人性的善与恶——电影《这个杀手不太冷》赏析

□顾秀梅（苏州经贸职业技术学院， 浙江 苏州 215009）

《这个杀手不太冷》是吕克·贝松的第一部美国电影，是一部以法国人角度去拍摄的美国电影，更是偏重于暴力美学的动作巨片。它延续了杀手电影的风格，解剖了现代文明下都市中的边缘人。该片获得了1995年法国恺撒奖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男演员、最佳摄影、最佳原声音乐等提名，以及1996年捷克金狮奖最佳外语片。

影片《这个杀手不太冷》，故事发生在纽约的大都会里，杀手里昂在自己居住的公寓里认识了马蒂娜，一个邻居12岁的小女儿。随后马蒂娜的父亲因为私藏毒品，被毒犯假装的警员杀害。全家人除了马蒂娜也都惨遭毒手，里昂救了马蒂娜一命，从此，马蒂娜开始了和里昂的亡命之路。马蒂娜让里昂教她如何成为一个优秀的杀手，里昂经不起她的死缠烂打，被迫答应。后来里昂为救独自去报仇的马蒂娜大闹警局，杀死警员。扫毒组头目开始害怕，调动特警队包围了里昂住的公寓，里昂与几百名警察周旋，并成功救回马蒂娜并帮助她从通风管道逃走。自己最后与扫毒组头目同归于尽，为马蒂娜报了仇，马蒂娜则到了福利院重新生活。

杀手里昂

里昂是一个从意大利来到纽约谋生的孤独雇佣杀手，当他以杀手的身份出现时，冷静而神秘。但当他卸下杀手面具时，就回归成平凡的市井小民。里昂沉默冷酷、机智干练，在他不苟言笑的外表下，深藏着一颗温柔善良、天真质朴的赤子之心。从影片中里昂对绿色植物和马蒂娜的爱以及他笨笨的生活习性中能看出他的善良和可爱，这些表现都很难令人把里昂和他是一个冷血的杀手身份联系起来，只会让我们觉得他是一个有血有肉有点笨的“好人”。

对绿色植物的爱 多年来离群索居的杀手生活令里昂倍感孤独与寂寞，生活中唯一的亮色就是那盆绿色植物。他把它当成自己的生命一样来培育，甚至会精心地擦拭每一片叶子，不知不觉，这盆绿色植物成了他生活中唯一的朋友。在里昂眼中，那棵植物其实就是自己，里昂像它一样，是没有根的。片中，里昂和马蒂娜决定搬家时，他们收拾了简单的东西，一个箱子，同时也抱上了那盆绿色植物。还有在影片最后马蒂娜从通风管道逃走的时候，也让马蒂娜带上了那盆绿色植物，他牺牲了自己的生命，却换取了马蒂娜和那盆绿色植物的生命。

对马蒂娜的爱 爱，对于一个杀手来说似乎是遥不可及的事。但马蒂娜的出现则彻底地改变了里昂的生活。当马蒂娜的全家被杀，马蒂娜捧着牛奶到他门口求他开门的时候，他的杀手生涯也就即将结束了。他们相处的时间不久，但他对一个12岁的小女孩有了爱，这是一种对弱小的爱护，有了作为一个杀手最不应该拥有的东西。片中有好几处能表现他对马蒂娜的爱，最明显的一次是马蒂娜独自一人去找斯坦复仇时，留给了里昂一张字条。那个时候里昂刚刚学会识字，但他还是尽量吃力地读马蒂娜的信，表现了里昂对马蒂娜的关心之深。接着他便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她，并且把她顺利地救了出来。他见到马蒂娜平安的那一刹那的拥抱，镜头里被抱起来的小女孩儿的脚刚刚到里昂的膝盖，这一镜头深深地打动了每一个观众。另一场景是在影片最后，里昂用自己的生命，为马蒂娜的逃走争取了时间，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马蒂娜说:“I love you，Mathilda.”他对马蒂娜的爱让我们最直接地看到了里昂的人性善良的一面。

笨家伙的一面 里昂天生是一个笨家伙，从他笨笨傻傻的一面能看出他可爱的一面。他不认识字，他向马蒂娜学习写字，就像一只大老虎向小猫学习一样，那诚恳认真的笨拙，完全脱去了冷峻的杀手外壳。另一细节是马蒂娜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和里昂玩起了猜名人的游戏。导演用比较快速的剪辑完成了叙事，马蒂娜先是扮演了麦当娜，里昂没能猜才出来;玛丽莲·梦露，里昂不知道;查理·卓别林，里昂也没说出来。里昂对每一个马蒂娜扮演的人物虽然都不知道，但是反映是有不同的。对于麦当娜，就是简简单单的不知道;看到玛丽莲·梦露的时候，里昂透出了不自然的表情，脸变红了;马蒂娜演到卓别林的时候，里昂感觉好像知道，但是又说不出来，于是感觉有点扫兴。这两个细节把里昂的“笨”刻画得淋漓尽致。幽默的画面让我们忘却他杀手的身份，忘却马蒂娜还有灭门的仇恨，完全沉浸在他们的恬静幸福的生活画面中。

“问题女孩”马蒂娜

马蒂娜是一个只有12岁的女孩，一个被“亲人”呵斥和忽略的问题少女。生长在一个畸形的环境里：没有正当职业却贩毒的父亲，一个有点神经质的母亲，还有一个已经长大成人却粗俗的姐姐。这样的家庭，使马蒂娜打从心底生出叛逆的种子，她是一个“坏”女孩，抽烟，满嘴谎言，粗话连篇，不去上学，还喜欢穿得很性感等等。片中最直接表现这个坏女孩的善良是在里昂教她杀人的一次演习中，他们遇到了一个做白粉的坏人，准备离开时，马蒂娜用火烧掉了还没卖出的白粉，这一行为甚至让里昂大吃一惊。马蒂娜知道毒品会害死人，善良的她不希望有其他人死去。同时从她对弟弟和里昂的爱以及她的调皮可爱也让我们发现她其实是一个善良的小女孩。

对弟弟的爱 在马蒂娜的家庭中，唯一让她留恋的就是年仅4岁的弟弟，正因为那些人杀了她的弟弟，她才痛哭流泪，才下定决心要为弟弟报仇。当她回家看到弟弟死时画在地上的轮廓时，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下，那一刻让人心碎。当知道杀死弟弟人是谁时，她独自一人，带了满满一包的“杀人武器”去报仇，这一行为看上去有点冲动也有点不可思议，但仔细想想就明白了她这么做是出自对弟弟的深爱，没有考虑结果就去行动。

对里昂的爱 在认识里昂之前，马蒂娜唯一依恋的是弟弟，弟弟的死让她伤心欲绝，让她幸运地遇到了里昂，一个让她感觉到温暖的人，她也深深爱上他。虽说这种爱是朦胧的，但她还是义无反顾。最直接的表现是她为了证明自己对里昂的爱，用生命与里昂打赌。马蒂娜说：“如果，如果你的内心里有一点儿爱的话，我想在某一时刻，你会后悔什么都没有对我说。我爱你，里昂。”里昂最终选择了改变枪的方向，这就是里昂对马蒂娜的表白了。马蒂娜赢了，里昂对马蒂娜的爱是她用生命去争取的，因此，这份爱才格外珍贵。

另一细节是最后里昂让她逃走时，通风管的大小只能勉强让马蒂娜通过，对于里昂来说太小了。当她意识到这点时，立刻从里面跳了出来，要和他呆在一起。虽然后来她还是听里昂的话从那里逃走了，但之前的这一行为表现了她对里昂的爱。她希望里昂能和她一起逃走，即使不一起逃走，她还是要和他呆在一起。

调皮可爱的一面 马蒂娜也是一个调皮可爱的女孩，她喜欢说okay。片中一段有关okay的对白很有趣：L:Don't you ever do that again or I'll break your head.You got that?M:Okay.L:I don't work like that.It's not professional.There are rules.M:Okay.L(怒):And stop saying ‘okay’all the time,okay?M(犹豫了一下):Okay.L:Good.看到这里不禁让人捧腹大笑。当然从马蒂娜问里昂名字的那句经典对白中，似乎更能看到她的调皮可爱：M:I have seen better days.What’s your name?L:Leon.M:Cute name.这一出乎意料的回答甚至让正在喝牛奶的里昂呛了，还泼了一身。

马蒂娜善良，天真，调皮可爱，喜欢玩，完全还是一个12岁的小女孩，只是家庭环境让她变的叛逆。

什么是善，什么又是恶？自力更生就是善，掠夺就是恶吗？人，要吃饭，既然吃饭，就不免要杀死一些东西，要掠夺动物或是植物的有机物。所以，世界上本没有善恶之分。正是在我们所经历的环境中成长时，我们才形成了善恶。同样，我们在不同的环境中生长，也有不同的价值取向。善恶也是有不同的价值标准来衡量的。从片中不难看出，里昂的身份是一个冷血杀手，马蒂娜是一个叛逆的坏女孩，两个貌似很“坏”的人却有善良可爱的一面，他们会学习新的东西，有幽默的言语和善良的行为。只是他们的生活环境迫使他们改变了本性。

[1]张东文.用生命演绎的杀手童话——看电影《这个杀手不太冷》[J].电影评价，2006（10）:10.

[2]钱小敏.这个杀手不太冷[J].电影评价，2007，(06)：17.

[3]王海明.论善恶原则[J].玉溪师范学院学报，2004，（05）：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