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床不是女人的独幕剧
2010-07-06番石榴
番石榴
做爱不叫床等于看文不回帖,这话的存在,的确是有它的强大道理的。设想一下,辛辛苦苦、累死累活忙了半天,耗尽脑力捣鼓出来的一篇气势慑人的佳作美文,望穿秋水、如饥似渴地等待,却根本无人回帖驻足欣赏,才华文笔得不到赞美的窘境,就像劈头盖脸被浇了一盆冷水,失望与悲伤的指数是可想而知的。
没有叫床的舞台是缺乏热情的舞台,人与猩猩的根本区别不是有没有感情,而是有了感情时会产生怎样的冲动。
前期工作做得也到位了,在正场时,你含羞带媚展示你平生最具美丽诱惑的一面来,下定决心跟他共赴一场欲仙欲死的盛宴,可男人闷葫芦般,自始至终,犹如忠烈义士死死抵抗着不屈从、不叫床,眉眼不抬,只顾自个儿舞文弄墨、自斟自饮,来回机械地运动。他如此铁骨铮铮,你也不好意思不紧跟他的步伐啊。于是乎,你也只得故作正人君子状,假装抗衡淫荡,不便流露出我先叫一下,你随意的意图,否则害怕一不小心就成了他眼中水性杨花的荡妇一枚。而且心里开始打小九九:咋回事,这是在试探我的本来面目?把门槛降低到快乐是小,妇德是大吧。无奈,只得再三地矜持!自控!强憋!直憋到毛孔粗大、印堂乌黑,来斩钉截铁地配合他,一同缔造一方神圣的绅士淑女之净土!
这样的“三板斧”身体运动,女人感觉真的像被蒙面人按住凌辱了一样,觉得上当了,一股莫名的鸟气无处申诉,其恨绝对是绵绵无绝期的。因此千万别拿男人的叫床不当床品,那种喉咙里无丝毫声响的二人“角力”还是当免则免吧,你不累我可累了。
《蘋果》里,佟大为的身体一经范冰冰的酥手抚摸,就抑制不住叫得比夏天的青蛙还响。这恬噪响亮的哼叫,最刺激范冰冰的神经了,瞬间就像甘泉滋润着大地,像熨斗翻熨着五脏六腑,每一个毛孔都通畅,每一处肌肤都润滑。暧昧里夹杂着发自内心的舒畅,混着欲望,还有各种肢体语言,都在浴室潮湿的上空酝酿,发酵。
别小看了佟大为的叫床,他的叫床和范冰冰的叫床一样,也是一种恭维、认可,一种有感觉的显现,和一种被授权亲近对方的亲密权利。众所周知,女人在床上叫得是否悦耳如黄鹂鸟,声浪是否跟日本的专业AV女优有得一拼,都无碍大局,男人们绝不会叫你悠着点,也不会摇头叹息:没文化、真可怕。
同样,女人对男人叫床叫得是不是生动,是不是有韵律,是不是抑扬顿挫,更加没有界限规定了,完全可以自由发挥。无论他擅长的是技巧性的操盘叫床、是——我的姑奶奶呀我的心肝肉呀等诱导撒娇性叫床、是语法时态错误百出的中英文双语夹杂叫床、是诵诗颂文的文艺性叫床、还是野兽般咆哮的写实性叫床,统统放马过来好了。无法盖棺定论哪一种不好哪一种最佳,人各有志,各取所爱吧。在他的催情符咒里,你被他叫得逐渐浑身滚烫,在被烤焦即将走向灰飞烟灭的关头,情不自禁地也配合呻吟喊叫起来,用“ok”或“哦耶”或“嗯哼”连连给予回击,因为软化对手的雄心正是我们苦苦所追求的,最后再在娇喘声中来上若干句有气无力的软语,如:“坏蛋你太欺负人了”“人家已全权受控于你了耶”“真真折杀奴家了哇”,来个有力度的结尾,这场艳惊江湖无时休的床上活动,就会在他最终的那一声欣喜若狂的原始欢呼中飞到天上去。这个时刻,你俩神也清了,气也爽了,双双满足地瘫软在床,你就会很有成就感,对他感恩戴德,死心塌地,经过这一夜的礼仪相待,往后百日的恩爱就是“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的程度了。
其实男人叫床和女人叫床的原理、意义是一样的,区别只在于男人是男人他妈生的,女人是女人她妈生的,仅此而已。经典的叫床往往是男人和女人相互路遇伯乐,同步进行,方才为一场重量级的对撼!
(责任编辑:伊人yiren55@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