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理本科生健康促进生活方式及其影响因素调查分析
2010-06-12金晓燕韩启飞周子琦
◆ 金晓燕 韩启飞 周子琦
护理本科生健康促进生活方式及其影响因素调查分析
◆ 金晓燕 韩启飞 周子琦
目的:了解护理本科生健康促进生活方式的现状,分析其影响因素。方法:采用问卷调查法,对某大学139名护理本科生进行调查。结果:①护理本科生健康促进生活方式平均得分为(116.93±15.45)分,得分指标69.60。各分量表按得分指标从高至低依次为自我实现、人际间支持、营养、压力管理、运动、健康责任。②年龄、父亲受教育程度、母亲健康状况、家庭人均月收入情况、健康行为自我效能5个变量对护理本科生的健康促进生活方式有影响,共可解释39.4%的变量。结论:护理教育者与护生应关注健康促进生活方式得分较低的维度,并通过提高护生的健康行为自我效能促使其采取积极的健康促进生活方式。
健康促进;生活方式;护理本科生
健康促进生活方式作为一种积极的生活方式,是指引领个人、家庭、社区及社会采取增进安宁、幸福及实现健康潜能的行为,即为了达到更高层次的健康与安宁、幸福的目的所采取的任何活动[1]。护理人员在整个健康促进服务体系中不仅扮演健康教育者的角色,还起着专业角色模范作用。护理人员常常被人们期待他们能更关注自身的健康,这样才能成为社会群体的角色典范[2]。大学阶段是护生成长为护理人员、全面社会化的关键时期,护生兼具大学生与护理人员的双重角色,因此对此群体的健康促进生活方式的研究有实际意义。目前国内多对临床实习护生[3-6]、城市社区老年人[7]、师院生[8]、南区五专生[9]的健康促进生活方式进行研究,而对护理本科学生的研究较少。本调查旨在了解护理本科生的健康促进生活方式现状,分析影响他们健康促进生活方式的因素,从而促进其采取积极的健康促进生活方式,更好地承担护士的专业角色。
1 对象与方法
1.1 调查对象
采用方便取样对某大学护理本科学生进行调查,调查对象入选条件:①前期学过有关健康促进的相关课程;②居住在集体宿舍;③自愿参加本调查。本次共发放问卷155份,回收问卷146份,回收率94.19%,其中有效问卷139份,有效率95.21%。
1.2 方法
采用问卷调查法,调查对象结合自身的实际情况进行自评,问卷分为3部分。
1.2.1 一般情况
包括调查对象的年龄、性别、身高、体重、年级、是否独生子女、父母受教育程度、父母健康状况、父母职业、家庭经济状况等。
1.2.2 健康促进生活方式量表(Health-Promoting Lifestyle Profile,HPLP)
健康促进生活方式量表由Walker、Sechrist、Pender于1987年提出,共48个条目,受试者依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对量表中的相关表述进行选择。1996年台湾中山大学黄毓华等将该量表译成中文,修订后量表共42条目,用1~4分表示其生活方式出现的频率,总量表得分范围为42~168分,得分愈高表示健康促进生活方式愈好。量表包括6个维度:①自我实现,14个条目;②健康责任,9个条目;③运动,3个条目;④营养,5个条目;⑤人际间支持,5个条目;⑥压力管理,6个条目。将各维度得分换算成得分指标,得分指标=(各维度得分均值÷满分值)×100。修订后的HPLP具有良好的内在一致性及重测信度,总量表Cronbach’s α值为0.93,各分量表自我实现、健康责任、运动、营养、人际间支持和压力管理6个层面Cronbach’s α值分别为0.92、0.83、0.74、0.76、0.80、0.74,可用于国内大学生及特质相近的年轻人群的研究[10]。
1.2.3健康行为自我效能评价量表(Self-Rated Abilities for Health Practice Scale)
健康行为自我效能评价量表由Becker、Stuifbergen、Hall于1993年提出[11],1997年台湾中山大学黄毓华等将其译成中文,并进行了信度、效度检测[12]。修订后的量表共28个条目,每一条目从“完全没有能力做到”到“完全有能力做到”5个选项分别赋予0~4分,总分范围为0~112分,得分愈高表示自觉执行健康行为的自我效能愈高。
1.3 资料处理与分析
应用SPSS12.0统计软件包进行数据录入及统计学分析,具体统计学方法包括:①描述性分析:频数、中位数、均数及标准差;②推断性分析:方差分析、t检验、相关分析和多元线性回归分析。
2 结果
2.1 一般资料
本次共调查护理本科生139名,均为女性,年龄18~25岁,平均年龄为(21.35±1.40)岁,调查对象的其他一般资料见表1。
2.2 健康促进生活方式
本次调查的护理本科生健康促进生活方式总分及其各维度的得分情况见表2。
经t检验,与量表常模(107.56分)[10]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t=7.147,P<0.001)。
2.3 健康促进生活方式的影响因素
经单因素分析,不同的年级、是否独生子女、父亲受教育程度、母亲受教育程度、父亲健康状况、母亲健康状况、家庭人均月收入的护理本科生健康促进生活方式得分均存在统计学差异(P<0.05)。调查对象健康行为自我效能的总分52~111分,平均得分(87.35± 13.27)分。经相关分析,健康促进生活方式得分与健康行为自我效能得分呈正相关(r=0.517,P<0.001),而与年龄呈负相关(r=-0.317,P<0.001)。
以调查对象健康促进生活方式总分作为因变量,年龄、年级、是否独生子女、父(母)亲受教育程度、父(母)亲健康状况、家庭人均月收入、健康行为自我效能为自变量进行多元线性回归分析,变量筛选方法为后退法,进入标准为P <0.05,剔除标准为P >0.1。经F检验,此回归模型有统计学意义(F=18.971,P<0.001),结果见表3。
3 讨论
3.1 护理本科生健康促进生活方式现状本次调查的护理本科生健康促进生活方式得分为116.93±15.45,显著高于量表常模[10](P<0.001),这可能一方面与台湾地区生活文化的差异有关,另一方面可能是本次调查的大学生为护理专业的学生,他们接受过系统的医学基础课程、护理专业课和健康促进等相关课程的学习。有研究显示,学过健康促进相关课程的护生健康促进生活方式得分明显提高[13]。健康促进课程的开设一方面可以使护生正面地了解健康促进生活方式,另一方面可以促进护生的健康行为自我效能,进而更加倾向于采取积极的健康促进生活方式[4]。
调查结果显示,护理本科生健康促进生活方式总分的得分指标为69.60,属于中低水平,而且各维度中自我实现得分最高,健康责任得分最低,与仇方娟[9]针对五专生的研究及Walker等人[11]针对18~34岁年轻人的研究结果一致。护理本科生是成为专业护理人员的潜在人群,其自身健康责任得分较低,在将来的临床实践工作中,不利于其通过自身的楷模作用提高对护理对象的健康责任。因此护理教育者应在政策、理论、实践等方面给予各种支持,促进其健康责任的提升,使其在自身健康成长的同时承担起专业角色的模范作用。
3.2 不同层次护理本科生健康促进生活方式不同
3.2.1 年龄
本调查发现,年龄较大的护理本科生健康促进生活方式得分较低。这可能是大学生随年龄增长,学业负担逐渐增加,尤其是毕业班的学生进入繁忙的临床实习,面对病人的疾病和死亡时感到很大的压力,同时还要面对日趋严峻的就业形势,反复考虑职业的选择。随着压力源的增多,可能使其参与社交活动明显减少,对合理的饮食和规律的运动等健康促进生活方式有所忽略。为此,提示护理教育者和学生应认识到压力源对学生的身心所造成的不良影响,以便有针对性地采取减压措施和策略,使学生在适度压力下健康地学习、成长,采取积极的健康促进生活方式。
3.2.2 父亲受教育程度
本调查结果显示,父亲受教育程度越高,调查对象的健康促进生活方式得分越高。有研究显示,父亲作为儿童发展中的一个重要人物,对儿童的认知、情感、社会性等各方面的发展都具有独特的作用[12]。父亲作为家庭生活的中坚力量,支持和保护家庭,为子女的身心健康提供保障。父亲受教育程度高,可能使父亲的教养方式、家庭经济状况、家庭生活方式等趋于正向,从而可能影响其子女的生活方式更趋于健康的型态。
3.2.3 母亲健康状况
由结果可知,随母亲健康状况的下降,调查对象的健康促进生活方式得分也随之降低。这可能是因为在家庭中母亲是子女的主要抚育者,与子女接触时间长,对子女的生活方式存在直接影响。同时,母亲身体健康在一定程度上与其生活方式有关,通过母亲对家庭生活的管理,可以促进其子女健康促进生活方式的形成。
3.2.4 家庭经济状况
由结果可知,随着家庭人均月收入的增加,护生的健康促进生活方式的得分也增加。这可能是因为家庭经济收入相对高的家庭中,除了能保证基本生活需求外,可用于支配各项费用的比例相对较高,可以进行定期体检、参加休闲体育运动、摄取营养丰富的食物以及为子女提供良好的生活和教育环境,促进其生理和心理的健康发展,从而养成良好的健康促进生活方式。
3.2.5 健康行为自我效能
调查结果显示,健康行为自我效能感高的护理本科生会采取更积极的健康促进生活方式(r=0.517,P<0.001),这与洪静芳[3]、仇方娟等[9]的研究结果一致。健康行为自我效能是指个体对自身执行健康行为能力的一种判断[6]。Pender[1]在健康促进模式中提出,健康行为自我效能作为一种认知觉因素而影响健康促进生活方式。大学生正处于青春期,自我意识高度发展,他们比任何时候都关注他人对自己的评价,重视自己在群体中的地位,这时正是发展和培养自我效能感的关键时期[14]。护理教育者应正确指导护生,从参加各种活动中体验成功的快乐,循序渐进;引导护生通过积极归因,将健康的生活方式归因于内部的稳定因素,如自身努力,以获得更高的成就动机和成功期望;发掘学生群体中生活方式健康者,帮助护生学会与榜样作积极比较,汲取最适合自身个性特点和经历的要素来模仿和学习,最终提高自身的健康行为自我效能[15],从而促使他们采取积极的健康促进生活方式。
4 小结
健康促进是增进人们维持和改善健康能力的持续性过程,而健康促进工作更是保障全民健康的有效方法。护理教育者可以通过激发护生执行健康行为的潜能,增加其信心,促使其采取正向的健康促进生活型态,在保证自身健康成长的同时成为专业角色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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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 on health-promoting Lifestyles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nursing undergraduates
/ JIN Xiao-yan, HAN Qi-fei, ZHOU Zi-qi // Peking University School of Nursing, Beijing,100191 China /// Chinese Nursing Management-2010,10(9):52-54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status of health-promoting lifestyles of nursing undergraduates and explore the possible influencing factors. Methods: A questionnaire research was designed and 139 nursing undergraduates were chosen to finish the questionnaire survey. Results:① the total score of the health-promoting lifestyles of the students was 116.93±15.45; the index of score was 69.60. The students performed best in selfactualization, followed by interpersonal support, nutrition, stress management, exercise, and health responsibility scored lowest.② According to stepwise multiple regression analysis, the related factors, including age, education levels of father, health status of mother, economic situation of the family and perceived health self-ef fi cacy ,contributed 39.4% of the variance of health-promoting lifestyles. Conclusion: Great attention must be paid to the lower level dimensions of health-promoting lifestyles of the students, and effective interventions should be taken to stimulate the students to perform positive lifestyles by enhancing their perceived health self-ef fi cacy.
health-promoting; lifestyle; nursing undergraduate
2009-12-02]
(编辑:郑艳)
北京大学护理学院,100191
金晓燕,硕士,讲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