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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城市化的三次“蜕变”

2010-05-25柳博隽

浙江经济 2010年10期
关键词:蜕变浙江省委集约

文/柳博隽

改革开放30多年来,浙江城市化以气吞山河的气势,创造出年均增长近1.5个百分点的“奇迹”。浙江之所以能取得如此成绩,缘于城市化自身的三次“蜕变”。

第一次“蜕变”发生在上世纪90年代初,浙江城市化的原动力来自于农村工业化。上世纪80年代,乡镇工商业的蓬勃发展,使大量小城镇迅速崛起。可以说,这种城市化带有浓重的“乡土气息”——农民是“离土不离乡”、“进厂不进城”,在当时虽有一定的必然性和合理性,但“村村点火、户户冒烟”必然造成严重的生态环境污染,不可避免地造成大量土地资源浪费,农村人口也并没有真正实现城市化。学界有人戏称这一阶段的城市化患有“农村病”或“乡土病”。进入90年代,浙江省委、省政府开始对城市化进行“整合提升”。1991年,提出“搞好小城镇和乡镇工业小区建设;1992年,又提出“农村劳动力大转移”,并决定在全省开展“撤区扩镇并乡”;1994年,提出将“一批基础好的小城镇发展成为中小城市”;1996年,着手编制全省城镇体系规划,等等。这样,原有分散的城镇格局得到一定程度的改善。

第二次“蜕变”以1998年为标志。当年浙江人均GDP达到1350美元,工业化水平是49.2%,城市化水平仅为36.7%,城市化远远滞后于工业化,严重制约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为此,浙江省委、省政府在第十次党代会上作出了“不失时机地加快推进城市化进程”的战略决策,并先后制定出台了《浙江省城市化发展纲要》、《浙江省城镇体系规划(1996-2010年)》、《浙江省统筹城乡发展、推进城乡一体化纲要》以及一系列配套政策,有力地推动了城市化的快速发展。到2005年,浙江城市化水平已上升到56%。这里面有统计口径调整的因素,2000年第五次全国人口普查将在城镇居住半年以上的外来人口,也统计为当地的“城镇人口”。当然也有行政区划调整的因素。但总的来说,这一阶段浙江城市化的发展速度是比较快的,每年提高2个多百分点。

但在实践中,由于把城市化简单地等同于城市建设,“跑马圈地”、“造城运动”等现象大有存在,一些城市不顾条件贪大求洋,盲目追求大马路、大广场、大草坪,土地集约利用水平普遍较低,功能和管理提升相对滞后,征地拆迁中“三无人员”问题凸显,城市的和谐、可持续发展存在诸多隐患。这种城市化,充其量是一种“见物不见人”、“兴城不兴业”、“重形不重神”的城市化,偏离了城市化的本源方向,迫切需要与时俱进地导入“科学发展”、“和谐社会”的理念,切实把城市化转入集约、和谐、统筹、创新发展的轨道。

第三次“蜕变”开始于2006年。当年8月8日,浙江省委、省政府召开全省城市工作会议,明确提出“要走资源节约、环境友好、经济高效、社会和谐、大中小城市和小城镇协调发展、城乡互促共进的新型城市化道路”。这在全国是首开先河,率先提出“新型城市化”这一命题,其内涵可从四个层面进行理解:

一是以人为本、社会和谐。所有居住在城市里的人,能够共同创造城市文明,能够平等分享发展改革成果,能够生活得更加幸福更有尊严,能够获得全面而自由的发展。二是经济高效、创新发展,即城市化的动力是新型工业化,也就是主要由都市型产业支撑,包括都市型农业、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由科技创新和文化创意为主驱动城市经济发展,并带动全省经济转型升级。三是资源集约、环境友好,即城市化的方式是集约发展,特别是土地资源要集约利用;强调节能减排,包括减少碳排放;强调生态环境保护。四是空间优化、城乡统筹,即城市化的形态是空间功能化,也就是在主体功能区规划的框架下,把城市群作为组织省域城镇空间发展的主体形态,突出都市经济圈的核心带动作用,强调城乡互促共进、统筹发展,最终实现城乡一体化。

在每一次的“蜕变”中,浙江各界对城市化的认识和理解都在深化,也正是这一次次的“蜕变”,促使浙江城市化的实践发生质的跃迁。这就是浙江城市化能够成为“旗舰”的奥秘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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