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软实力建设与维护我国意识形态安全

卢新德

意识形态安全是国家安全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文化安全的根本。加强文化软实力建设对维护意识形态安全具有重大战略意义,我们应该认真分析我国文化软实力维护意识形态安全的现状,创新工作思路,采取有效措施,加强文化软实力建设,切实维护意识形态安全。

一、我国文化软实力维护意识形态安全所取得的成绩

(一)文化产业高速发展,意识形态安全的基础日趋牢固。文化产业是文化软实力的载体,是意识形态安全的基础。意识形态只有依托文化产业的具体形态向全社会不间断的传播并被人们广泛接受时,才是安全的。一个国家文化产业的发展水平是该国主流意识形态吸引力和凝聚力的最直观表现。我国文化产业的迅速发展,增强了我国的软实力,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安全奠定了日趋牢固的基础。近几年以来,我国文化产业以高于国内生产总值 10个多百分点的幅度增长,文化软实力明显提高。2005年实现文化产业增加值 4216亿元,比 2004年增长 26.2%,占 GDP的比重为 2.30%;2006年实现文化产业增加值 5123亿元,比 2005年增长 21.5%,占 GDP的比重为 2.45%;2007年实现文化产业增加值 6412亿元,比 2006年增长 25.2%,占 GDP的比重为 2.6%①张晓明、胡惠林、章建刚:《2009年中国文化产业发展报告》,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9年,第 57页。。2008年,受国际金融危机的影响,我国国民经济增速大减,比 2007年回落了 4个多百分点。但文化产业却逆势而上,继续高速增长,达到近 7600亿元,比 2007年增长 18. 53%。其中,数字出版业收入达 530亿元,比 2007年增长 46.2%;国产电影票房收入达 26.89亿元,增幅达49.3%,动漫游戏产业增加值增长 97%。进入 2009年以来,文化产业增势不减,平均增幅达 17%,图书销售量增长 20%,电影票房收入增长 40%②周玮:《中国文化产业在全球经济“寒冬”中逆风飞扬》,《光明日报》2009-06-19(3)。。目前,我国已经形成了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共同发展的文化产业格局和由新闻出版、电影电视、娱乐业、演出业、网络文化、文化旅游、文物和艺术品业等构成的文化产业体系。

(二)大型文化企业茁壮成长,文化竞争力越来越强。进入 21世纪以来,党和国家不断加强对大型文化企业的培育,从 2004年开始,文化部先后命名了三批 137家国家文化产业示范基地。目前各示范基地发展势

(三)文化产品“走出去”,国际影响越来越大。最早走向世界的中国文化是中华民族的传统优秀文化。早在一千多年前,日本、高丽、泰国及东南亚诸国就崇拜孔子,学习儒学。后来,儒学又传到欧洲、美洲和澳洲。儒学文化所倡导的一些价值理念逐渐被世界许多人认同和接受。我国政府适应世界需要,在许多国家和地区创建“孔子学院”,推广汉语、汉字。截至 2009年 8月,已在 83个国家和地区建立孔子学院 268所,全球除中国之外已有 3000多万人在学习汉语、汉字,并且数字还在不断增长。遍布全球的“孔子学院”和日益兴旺的“汉语热”,对扩大中国影响、提升中国文化软实力功不可没。由《孙子兵法》所阐发的兵学智慧也受到许多国家的青睐,已被众多世界军事专家奉为“圣经”,西点军校更将其作为必读教材,在海湾战争中交战双方都研读《孙子兵法》。《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等中国影视节目也传向世界许多国家和地区,产生了重要国际影响。

近几年来,我国对外文化交流与合作不断加强,“走出去”的文化产品越来越多,国际影响越来越大。目前,我国已同世界上 160多个国家和地区保持着良好的文化交流关系,先后与 145个国家签订政府间文化合作协定和近 800个年度文化交流执行计划,全方位的对外文化交流新格局已经初步形成。国际孔子文化节已连续举办 26届,2008年旅游收入超过 20亿元,成为“中国最具国际影响力的十大节庆活动”之一。我国的影视、出版物、文艺等文化产品逐渐受到世界许多国家人民的欢迎。例如,电影《英雄》和《十面埋伏》在欧洲、美国、亚洲等地区创下了最高票房纪录。杂技芭蕾《天鹅湖》、原生态歌舞《云南映象》、舞蹈《杨贵妃》、电影《梅兰芳》、京剧《赤壁》等一批具有民族文化特色的知名文化品牌,在有关国家演出后,受到普遍赞偿。对外文化交流合作的加强和文化产品对外贸易的增加,提升了中国的文化软实力,扩大了中国的国际影响,对维护意识形态安全起了重要作用。

(四)现代传媒产业发展迅速,维护意识形态安全的手段更先进。我国广播电视已成为世界上规模最大、覆盖人口最多的电子传媒。2008年,全国共有广播电视播出机构 2587座,广播电视综合人口覆盖率超过 96%,直播卫星已经覆盖全国所有城市和乡村,大大提高了广播电视服务质量和传输能力。我国通信业多项指标高居世界第一。截止 2008年底,全国电话用户总数达到 9.82亿户,其中移动电话用户 6.41亿户,居世界第一位②张晓明、胡惠林、章建刚:《2009年中国文化产业发展报告》,第 6页。。根据 2009年 7月 16日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 I C)发布的《第 24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的数据,截至 2009年 6月 30日,我国网民规模达到 3.38亿,宽带网民规模达到 3.2亿,国家顶级域名注册量达到 1296万,三项指标继续稳居世界第一。2008年,我国数字出版业成绩辉煌,出版电子图书 50万种,数字报 697份,电子期刊 9000多种,数字出版业的整体收入达 530亿元,比 2007年增长 46.42%。2009年数字出版业的整体收入预计将超过 750亿元③庄建:《数字出版托起出版业增长峰值》,《光明日报》2009-07-11(6)。。我国现代传媒业的迅速发展,增强了我国文化软实力,在向全世界宣传我国优秀传统文化和先进文化的同时,为抵御和反对文化霸权主义的侵蚀,维护意识形态安全提供了更加先进的手段和工具。

二、我国文化软实力维护意识形态安全存在的主要问题

(一)文化软实力还不强,维护意识形态安全力不从心。首先文化产业的规模小,总量低。近几年,我国文化产业增加值以 20%以上的幅度增长,2007年达到 6412亿元人民币,2008年近 7600亿元人民币,但仅占全国 GDP总额的 2.5%左右,而美国文化产业增加值占 GDP的比重约为 10%。目前,世界文化市场的供给量已达到 1兆 2000亿美元,其中美欧占据世界文化市场总额的 76.5%;在亚洲、南太平洋国家 19%的份额中,日本和韩国各占 10%和 3.5%,而我们中国所占比重还不到 1%①沈洪波:《全球化与国家文化安全》,济南:山东大学出版社,2009年,第 170页。。巨大差额形成了对我国文化安全特别是意识形态安全的巨大威胁。

文化软实力的强弱,不仅表现为文化产业总量的大小,而且表现为文化企业特别是大型文化企业的强弱。我国的文化企业数量多,但真正实力强大、能和西方大型文化企业 (跨国公司)相抗衡的大型企业却很少。在 2009年 9月 5日公布的中国企业 500强中,没有一家文化企业。与此相对,在美国企业 500强中,有不少文化企业,而时代华纳、沃特迪斯尼、新闻集团等则排在了前百强。我国 CR10(前 10名出版企业的图书零售市场占有率)约为 25%,而美国 CR10则为 64%。美国的电影业控制着世界电影市场份额的 92. 3%,信息网络占全球网络的 76.8%,美国控制着世界电视节目的 75%、广播制作节目的 82%,而我国任何一项占世界总额的比重都不足 1%②倪迅:《全国政协委员谈增强文化软实力的着眼点》,《光明日报》2008-01-03(10)。。我国缺乏实力强大的文化企业,面对西方特别是美国大企业的竞争,我国企业软弱无力,难以抵制有害文化和西方意识形态的侵袭。

(二)国际竞争力弱,对外文化交流和传播存在严重逆差。目前,我国电视机产量占世界总产量的55%,出口台数占全球出口总台数的 30%以上,但多数出口电视机的显示器都标识着 Intel inside。我国只出口电视机,不出口电视机播放的内容,也就是不出口中国的价值观念和意识形态,怎么能发挥文化软实力的功能、维护意识形态安全呢?与我国相反,日本则关闭了许多电视机生产厂,集中生产动漫等文化产品。目前,日本每年出口到美国的动漫产品收入已超过 50亿美元,相当于日本对美国出口钢铁收入的 4倍。美国文化产品的出口创汇额已经超过了航天工业,韩国文化产品出口创利润也比我国多。西方国家,特别是美国抱怨对中国巨大的货物贸易逆差,而我国却不得不面对对西方国家的巨大文化贸易逆差。例如,2004年,中国从美国引进图书版权 4068种,输出 14种;从英国引进 2030种,输出 16种;从日本引进694种,输出 22种。2005年,对美版权贸易逆差有所减小,但仍然是4000:24。近10年,我国版权引进与输出的比例是 9:1,而对欧美的进出口比例则达 90:1,逆差之大,令人惊讶!文艺演出也有类似状况。从1999年到 2002年,仅俄罗斯就有 285个文艺团体到中国演出,同期中国到俄罗斯演出的文艺团体只有 30个,相差 10倍。从 2000年至 2004年,中国进口影片 4332部,而出口影片却屈指可数③江新国:《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的战略意义和基本途径》,《理论观察》2008年第 3期。。在进口影片中,美国影片占一半左右,影响较大。

对外文化交流和传播存在严重逆差,大量的国外文化产品涌入我国,严重影响了我国意识形态的安全。主要表现是:某些人在接触西方文化的过程中,不辨良芜,对西方文化产生亲近感、信任感,错误地认为社会主义不如资本主义,从而动摇了对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信仰,消弱了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主导地位。如不采取有效措施,尽快扭转文化逆差;那么文化逆差就可能转化为政治逆差,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成为西方意识形态的俘虏。

(三)现代传媒处于弱势,难以抵御西方意识形态的侵袭。为了推行文化霸权主义,西方国家努力创建覆盖全球的现代化传媒体系,初步形成了以互联网、无线电视、有线电视和卫星直播电视传播相结合的立体化电子信息传播网络。广播、电视、互联网三位一体,优势互补,形成合力,大大增强了覆盖全球的整体实力和传播效果。西方传媒不约而同地将视点对准生活在 960万平方公里中国土地上的 13亿人民大众。亚洲上空游弋着几十颗西方国家发射的地球同步通信卫星,近百套境外卫视节目覆盖了中国的辽阔版图,对我国文化安全是巨大的威胁和挑战。西方发达国家的现代传媒体系无论在数量、信息量,还是社会影响等方面,均居主导地位。目前,互联网上占主导地位的文种是英文,占 80%以上,中文只占 3.7%。有资料表明,世界上每天传播的国际新闻约 90%来自西方媒体,其中 80%来自美联社、路透社、法新社三大通讯社。西方发达国家流向发展中国家的信息量,是发展中国家流向发达国家的 100倍。我国民众及各家媒体可以绕过新华社,直接看到和翻译国外信息,不通过“主渠道”即能获得新闻。而那些直接从传播网络进来的西方信息,则参杂着别有用心的揣测、无中生有的谣传和对中国共产党、社会主义制度的诽谤,并竭力标榜西方资本主义制度的合理性,意欲通过意识形态的渗透,实施其“西化”、“分化”社会主义中国的图谋,我们必需高度警惕,认真研究,积极应对。

4.我国主流意识形态面临着严峻的挑战。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使国际经济和政治形势更加复杂化。美国等西方强国更加重视与我国等新兴经济体的交流与合作,我国等发展中国家也借此学习借鉴西方国家的先进文明成果。西方国家则借交流与合作之机,对我国进行文化渗透和侵袭,想尽千方百计推销其意识形态。这就给我国主流意识形态带来了更加严峻的挑战。第一,挑战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他们在大肆宣扬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过时论”、“枯竭论”、“失败论”的同时,极力向我国传播所谓的“新马克思主义”、“后马克思主义”乃至反马克思主义的西方社会思潮,还炮制什么新自由主义理论、后现代主义理论、民主社会主义理论等迷惑我国群众,妄图否定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科学性、客观性、实践性,否定马克思主义的指导作用,目的是从根本上消弱甚至摧毁我国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思想和理论基础。第二,冲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西方国家他们把斗争的矛头直接指向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污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中国特色的资本主义”,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歪曲为“中国特色资本主义理论体系”,鼓吹什么“只有中国特色的资本主义才能救中国、富中国”,目的是动摇我国人民对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信仰,动摇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必胜信念和共同理想。第三,多元文化态势削弱主流意识形态。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和经济社会的发展,我国文化领域日趋活跃和繁荣,使得多种思想流派、学术观点纷纷浮现,各种思想文化相互交流、相互融合、相互碰撞,呈现出多元文化并存的态势。这种多元文化夹杂着许多非社会主义的思想,已经对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产生了冲击,削弱了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指导地位,从而使某些社会成员出现了文化价值判断的困惑和迷失。

三、加强文化软实力建设、维护意识形态安全的思路和措施

在复杂多变的国内外新形势下,我们应该学习借鉴国外成功经验,充分认识文化软实力对维护意识形态安全的重大战略意义,采取有效措施,大力加强文化软实力建设,依靠文化软实力维护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安全。

(一)加大投入,积极扶持文化软实力建设。美国政府树立了“在宣传上花 1美元,等于在国防上花 5美元”①转引自高辉:《两个文明一起抓与反和平演变的关系》,《辽宁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97年第 3期。的理念,投巨资扶持文化软实力建设。高额的财力扶持是美国文化软实力发展快、水平高的根本原因。和美国相比,我国对文化软实力建设的扶持力度太小太少。据国家统计局公告,2007年我国对文化、体育和娱乐业的固定资产投资仅 1124亿元,占全国城镇固定资产投资 117414亿元的 0.96%;2008年增加到 1423亿元,但仍占城镇固定资产投资总额的 0.96%②国家统计局:《2008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人民日报》2009-02-26(3)。。还不如美国对一个大型文化企业集团的投资多,这是我国文化软实力弱的重要原因。因此,必须加大扶持力度,建立运转灵活、工作高效的文化投融资机制,为文化产业的发展提供充足的资金支持,尽快提高文化软实力。

文化团体“事改企”意义重大,必须积极推进。但是,应分别情况区别对待,不能搞一刀切。“事改企”后,有的团体可以立即停止财政支持;有的可以逐步减少财政支持;有的如某些列入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文艺演出院 (团),“事改企”后,原有的财政支持力度不但不能减少,而且还应根据发展情况和项目需要适度增加。同时,还应采取有效措施,鼓励、支持和引导社会资本以灵活多样的形式创办文化企业;鼓励、支持和引导社会资本,从事数字广播影视、数据库、电子出版等的研发、生产和传播,优化和提升文化产业结构。鼓励、支持和帮助文化企业多领域、多渠道筹集资金,例如,争取金融部门给予文化产业优秀项目低息贷款;对于经营状况好,有发展前景的文化企业,实施政府贴息或申请国债支持,对有实力的大型文化企业,鼓励和支持通过发行股票、债券等方式融资;采取综合配套的措施培养和扶持一批拥有自主知识产权和文化创新能力、主业突出、核心竞争力强、跨行业、跨地区的大型文化产业航空母舰,依靠大型文化产业航空母舰联合所有文化企业维护意识形态安全,保障国家安全。

(二)强化“文化走出去”战略,争取国际意识形态斗争的主动权。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给我国文化软实力带来了严峻挑战,但也蕴涵着更多的机遇。国际文化产业受金融危机冲击而产生了阶段性疲软,让出了一定的发展空间和市场,我们应该强化“文化走出去”战略,抓住机遇乘虚而入,抢占发展空间和市场,争取国际意识形态的主动权。“文化走出去”主要有版权“走出去”、产品“走出去”和企业“走出去”三种形式。我们应该三种形式并举,重点抓企业“走出去”,要制定和实施更加优惠的政策措施,为文化“走出去”创建“绿色通道”。例如,版权输出和文化产品出口应实行出口退税和减免税收政策,为生产出口文化产品而引进的先进技术和设备可免征进口关税和进口环节增值税。以更优惠的金融财政税收 (如减征营业税、所得税)政策支持和鼓励大型文化骨干企业采取独资、合资、合作等形式在国外创办文化企业或分支机构,有条件的文化企业也可收购或兼并境外文化企业,通过实施本土化战略,抢占国际市场。当务之急是,优化资源配置,转变发展方式,实施集约化经营,培育和发展有自主创新能力、业绩突出、核心竞争力强的大型文化产业集团和跨国公司,依靠他们带领有条件的企业,走向世界,争取国际意识形态斗争的主动权。强化“文化走出去”战略,应该把握好三个问题:第一,立场坚定、旗帜鲜明的维护马克思主义在我国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维护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维护社会主义的道德风尚,维护伟大的中华民族精神。第二,要“韬光养晦”,不因意识形态分歧而与美国及其他西方国家公开对抗;要尊重各国自我选择意识形态,不把我们的意识形态强加于人,也不以意识形态的异同作为国际交流与合作的条件,第三,通过文化交流和合作,博采广纳各国文化的精华,丰富和发展中华文化,提高我国文化软实力。

(三)建立健全批判和反对“文化侵袭”的长效机制,开展积极的国际意识形态斗争。要通过加强学习、宣传和教育,通过深入细致的思想政治工作,使广大干部群众充分认识到:在国际意识形态斗争领域,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与资本主义意识形态之间的对立和斗争是长期的、复杂的,有时是很激烈的。我们必须树立“持久战”的战略思想,采取综合配套的措施,建立健全批判和反对“文化侵袭”的长效机制,开展积极的国际意识形态斗争。

建立健全批判和抵制“文化侵袭”的长效机制是一个庞大的系统工程,重点应抓好:一要建立健全文化安全预警机制,关键是健全国际化的信息网络和安全评估机制,能灵敏、及时、快捷、全面搜集和筛选“文化侵袭”特别是意识形态斗争的信息,对我国文化安全特别是意识形态安全状况进行分析评估,为及时准确地预警奠定基础。二要建立健全文化安全保障机制,关键是创建集组织管理、法律法规和安全技术为一体的文化安全保障机制,把对我国文化安全特别是意识形态安全造成威胁和挑战的因素和力量,控制在安全警戒线以下。三要建立健全批判和抵制机制,即以宣传思想文化职能部门为主体,动员社会各有关力量,建立健全批判和抵制文化霸权主义侵袭的长效机制。始终保持高度警惕,发现侵袭,坚决批判和抵制,但批判要摆事实讲道理,抵制要有理、有力、有节。四要建立健全人民群众参与机制,发动广大人民群众特别是广大思想文化战线干部群众参与反对文化霸权主义的斗争,努力创造人人关心文化安全、共同批判和抵御文化侵袭的浓厚氛围。

(四)提高现代传媒体系的质量和水平,抢占意识形态斗争的制高点。应加大政府投入和税收、金融等政策支持,健全技术创新体系,不断加强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核心技术的研发,提高现代传媒体系的质量和水平。依靠高质量、高水平的现代传媒体系抢占意识形态斗争的制高点,坚守意识形态斗争的阵地,维护意识形态的安全。

第一,尽快制定和实施《现代传媒产业振兴规划》。建议组织精干力量,集中精力研究制定《现代传媒产业振兴规划》,确定发展目标,制定政策措施,促进发展,提高水平。通过制定和实施《现代传媒产业振兴规划》,以改革创新为动力,加快推进宽带通信网、数字电视网、下一代互联网、有线与无线网络“四网融合”及“有线与无线的天地合一”,积极扶持数字内容产业,打造“数字城市”、“数字中国”,促进现代传媒产业的跨越式发展,抢占世界现代媒体产业发展的制高点。

第二,积极推动广播影视的数字化建设。建议以科技创新为先导,以有线电视数字化为突破口,全面推动广播影视的数字化建设,重点发展移动多媒体广播电视、网络广播影视、手机广播电视、数字电视图书馆、DV片等新兴文化业态,带动现代传媒产业水平的提高,推动文化产业的升级。

第三,构建网络文化安全保障新体系。建议以“四网融合”为突破口,加大改革和创新力度,灵活运用3G网络技术、Web2.0互联网新模式和机制,提高我国互联网的质量和水平,把我党强大的思想政治工作优势发挥到互联网上,构建坚强的网上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传播的主阵地;同时,构建技术保障、组织管理保障、法律法规保障三位一体的网络文化安全保障新体系,削弱和抵制网上的不良文化传播和西方意识形态的渗透。

第四,营造现代传媒产业的大生态圈。在大生态圈建设中,把信息传播、文化输出、国家形象构建等多方面整合为一体,创建以自有品牌、自主知识产权为核心,以多元化信息、娱乐节目、衍生品等生产营销为内容,以电视网络、互联网络、音像出版、休闲娱乐等为市场的国际竞争力强的大型航母集团。

(五)在多样思想文化并存中,坚持指导思想一元化。文化软实力不仅表现为文化的国际影响力、吸引力和竞争力,而且表现为主流意识形态在国内的影响力和凝聚力及对多种文化的作用力。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我国建立了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政治民主制度逐步健全。与此相适应,我国社会思想文化领域也呈现出多样化格局。在这种多样思想文化并存的现实中,必须坚持指导思想一元化即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而不能搞指导思想多元化。

在当代中国,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就是坚持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指导地位,大力加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深入开展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活动。坚持指导思想一元化,就必须把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亲和力、感召力融合到思想政治工作中,用“一元”来指导和提升“多样”的精神文化层次。在坚持指导思想一元化的前提下,对多样化的思想文化,要坚持尊重差异、包容多样。在尊重差异中扩大社会认同,在包容多样中形成思想共识,以思想共识巩固指导思想一元化。

在目前复杂多变的国内外形势下,坚持指导思想一元化,宜着重做好:第一,进一步加强理论研究。不断增加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的投入,组织和培养精干力量,与时俱进,开拓创新,不断赋予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鲜明的实践特色、民族特色、时代特色,敢于提出新理论、新思想来指导新实践。第二,增强意识形态工作的针对性和实效性。不断深入实际调查研究,探索意识形态工作的规律性,把握意识形态斗争的新动向,做到心中有数,针对意识形态斗争中出现的实际问题,有针对性的开展工作。第三,加强舆论导向。加大各种媒体对主流意识形态的宣传力度,以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形式阐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传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让那些反映主流意识形态的电影、电视剧、歌曲、小说等文化产品占领思想文化阵地。第四,在日常生活中强化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把马克思主义教育融入国民教育和精神文明建设的全过程,把主流意识形态建设与解决人民群众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结合起来,与改善人民群众的物质和文化生活结合起来,以活生生的事实说明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能给人民群众带来不断增长的利益,突现主流意识形态的人文关怀,增强人民群众对马克思主义的认同感和亲近感,使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内化为人们“为人处事”的实际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