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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民族历史,彰显民族精神
——萧国松和他的《老巴子》

2010-04-10林继富

关键词:土家土家族老虎

林继富

(中央民族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北京 100081)

记录民族历史,彰显民族精神
——萧国松和他的《老巴子》

林继富

(中央民族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北京 100081)

《老巴子》是土家族诗人、作家萧国松老人人生的积淀,更是土家人心智和文化的凝聚。《老巴子》故事内容丰富广泛,涉及土家人生活的方方面面,尤其是在惩处邪恶、弘扬民族美德,表达土家族精神方面,承载了重要的信息。《老巴子》既是一部地方民俗志,又融民族艺术于巧妙之中,是一部记录土家人传统知识的力作。

虎;老巴子;文化创作

一、萧国松其人

萧国松,一位土家族老人,1938年1月生于湖北长阳土家族自治县都镇湾的椿树坪,世代农家。走过70多年沧桑的萧国松,没有上过像样的学校,家境也不富裕,然而就是这样,少年时代做作家的梦想从未破灭,也从未动摇。老萧说他对文学的爱好是从上学时开始的:“那时候我作文成绩很好,几乎每篇作文都被当成‘范文’在全校朗读,这点小小的成就感促使我对写作越来越感兴趣。从那时起,我就有了一个梦想:希望有朝一日能和语文课本上那些作家一样把自己的名字变成铅字印刷出来。”然而,要实现文学梦想,对于生活在大山深处的老萧来说谈何容易。初三因病休学而退学。成年以后生活环境和工作环境不断变化,尽管他在努力地写作,却始终没有任何成就,剩下的徒有理想和自信了。1957年,他应征入伍进入甘孜藏区,从部队转业回来以后,藏区的生活经历深深地埋藏在他心里,等待着破壳的机会。“文化大革命”结束以后,老萧的文学梦在现实中逐渐清晰起来,1979年,他出版了叙事长诗《格桑花》,自此以后的30多年,他笔耕不辍、潜心写作,尤其从工作岗位上退下来,更激发了他的创作热情和民族文化自觉,出版了洋洋大著《萧国松寓言集》和《老巴子》;编写了《湘鄂西革命根据地史》,编辑了《长阳红色革命歌谣》;执笔了电视剧本《土家第一军》;搜集整理出版了《中国民间故事集成·湖北卷·长阳分卷》、《孙家香故事集》,等等。这些成果不仅具有重要的历史文化价值,而且为他的创作提供了取之不尽的文化源泉,其中长篇叙事诗《老巴子》就是在这块肥沃土壤上成长起来的参天大树。

二、精心创作的《老巴子》

“老巴子”故事在土家人生活中流传十分广泛。在萧国松生活的长阳,无论是古稀老人,还是年幼的孩子都不同程度地受到老巴子文化的滋养,或多或少地能讲老巴子的故事。这些既相同又相异的老巴子深藏在土家人的心灵深处,成为土家人日常叙事的永恒话题。土家人传讲着老巴子的功绩,以各种手法塑造老巴子的形象,诸如“向王化白虎”、“虎妈”、“虎媒庙”、“虎子”、“老巴子脚上锥了刺”、“老巴子求医”、“恩仇分明老巴子”、“漆农救虎”、“老虎抢亲”、“虎救赶仗佬”、“吃老巴子肉要还”、“害虎遭报应”、“虎咬不孝媳妇”、“老巴子求土地爷”、“货郎子的虎伞”、“老虎帮人成仙”等等。这些“老巴子”故事的内容丰富、广泛,涉及土家人生活的方方面面,尤其是在惩处邪恶、弘扬民族美德,表达土家族精神等方面,老虎故事承载着重要的信息。这些“老巴子”故事萧国松是熟悉的,也是喜爱的。

二太公讲了许多老巴子(虎)“古”,幼时的我只有模糊的印象,其中一个是:一个砍柴的单身汉救了一个老巴子,老巴子见一路送亲的,便去把轿顶子一揭,扛起新姑娘就跑,这姑娘和砍柴的成了亲。后来砍柴的带兵打仗,这个老巴子把林中的老巴子都喊来,去帮忙打仗。仗打赢了,砍柴的做了官。孙家大婶娘也讲了些老巴子“经”,其中一个是:一个老巴子在土地庙门前打个滚,脱下皮,变成姑娘,去给一个单身汉弄饭。单身汉拿走她的皮,他们成了亲。有了儿孙,他回娘家去,出门就变成了老巴子再也没有回来。另一个是:一户人家嫁姑娘,一路送亲的走在路上,一个老巴子抢走了新姑娘,把她背到老林里,一间茅屋前放下。屋里有个婆婆子。老巴子说:“妈,我弄了个媳妇子回来了。”他们成了亲。那个婆婆子也是老巴子。[1]4

萧国松意识到自己的生活与老巴子密不可分,自己民族的生存与老巴子密不可分。“老巴子”信仰培育了萧国松的家乡情结,“老巴子”的故事点燃了萧国松的文学想象。多少年来,老巴子的形象清晰地映刻在萧国松的大脑里,21世纪初期,老萧终于有时间沉醉于《老巴子》创作之中。2003年,他在离家数里外的龙舟坪镇后山村一农户家中长期租下二楼的一间房,闭门潜心写作。前后三易其稿,于2005年底完成了《老巴子》的创作。

萧国松的《老巴子》包括“李郎成亲”、“土司到李家”、“平静的生活”、“扁担花出生”、“梯玛回来”、“李郎出征”、“巴姑携子回娘家”、“万里寻亲”、“激战”、“李郎揭榜”、“扁担花回乡”、“外祖母领唱先祖的故事”、“虎队抵达北疆”、“战前的寂静”、“阿勒河之战”、“鄂尔喀草原之战”、“斗法”、“捷报入京城”、“扁担花挂帅”、“远征军返回故里”、“李郎的遭遇”、“火烧李帅府”、“深山虎啸”,共23章、14000行、约70万字。叙事诗以战争和爱情为线索,将土家人图腾形象老虎不断神奇化和人性化,在武陵大山秀美风情衬托下塑造了土家人的英雄形像。

《老巴子》是萧国松的个人创作,是土家人心智和文化的凝聚,长篇叙事诗源于老萧对“老巴子”故事的充分挖掘,源于老萧对“老巴子”的崇敬与爱戴。萧国松说:

此诗框架来自《樵哥》和孙家香《老巴子妈妈》、《老巴子背新娘》。为了将《樵哥》按本来面目保存在此集中(其他传说故事亦保持原貌),我将抗辽改为抗凹纳。这里经过了一番斗争:行不行?最后决定:就这么办——谁也不会认为这是历史。我由民间文学中的虎“影子”创作而来,如果有一天,有人能把这个长诗当作“美丽的谎言”,则真是我的幸运。[1]688-689

采用“老巴子”故事创作《老巴子》,对于萧国松来说得心应手,老萧熟悉土家族的故事,熟悉土家族的民俗风情,在驾驭“老巴子”故事创作的时候,他表现出了大智慧,大手笔。《老巴子》选取的老巴子故事并非一个,而是一个系列,一个群体,萧国松将老巴子故事按照土家人的逻辑,按照自己的逻辑建构出恢宏的诗作,并且承载了土家人宏大的历史场景和生活习俗,包含了不屈的民族品格和不朽的民族精神。

三、民族精神的彰显

《老巴子》讲述一个虎的家族在不同历史时期的生存状态和精神面貌,讴歌以虎为图腾的巴族的勇猛精神与爱国情怀。对于这部作品,萧国松曾说:

巴人后裔土家族作为一个单一民族在中原地区生存与发展,正是因为她保留了自己独特的文化。她也吸收外来文化与自己的文化相融合,但自己的个性没有丢掉。她融入中华民族大家庭之后,在各个不同时期,为保卫祖国,捍卫国家的统一与民族的团结做出过重要贡献。基于此,我借民间故事再创作,企图表现这个民族高尚的爱国情怀与骁勇善战的精神,也同时记下一些曾存在漫长时间至今正迅速消亡的习俗——这些习俗的由来传说也正在被人淡忘。此举含有将这些资料“入库封存”之意。[1]10

《老巴子》通过李郎、巴姑、扁担花揭榜出征、勇战凹纳、凯旋荣归、被害身亡的传奇经历,为我们讲述了土家先祖老巴子的那些感天动地的爱国故事和荡气回肠的辉煌业绩。《老巴子》中的老巴子善良、诚信、勇敢、坚韧。老巴子“率巴人沿清江西行开疆拓土,拓展了巴国辽阔的疆域,创造了辉煌灿烂的巴文化。”在这里,萧国松把土家人对老巴子的信仰情感化,把土家族的历史文学化。《老巴子》以战争贯穿全诗,写战争离不开历史背景,离不开轰轰烈烈的战争场面,离不开英雄的胆识,这些在老萧的笔下变得游刃有余。

花脸将军带着一队虎军,冒着暴雨在草原上行进,不知不觉中全变成了老虎,行动的脚步比猫还轻。

他们穿行草丛不见踪影,他们泅过水潭不闻水声,几乎是在同一时刻里面,高处的哨兵全断了脖颈。

地面滚动着漆黑的云层,闪电后紧随震耳的雷声,凹纳军未看见面前影像,竟一会儿全部丧命。

老虎们重又潜入水潭中,水潭里泛起一层层波纹。水波正在一圈圈地变红,凹纳军尸体随水波浮沉。

暴雨停止后,月亮东升,偶有夜鸟传出几声哀鸣。老虎们完成了歼敌任务,踏着夜雾返回旧地宿营。

他们重又变成一个个人,个个都是那样威武英俊。他们喝足了敌鲜血之后,脸上呈现出耀眼的红晕。[1]10

在这里“虎军”由人变虎,由虎变人,人虎转化,人虎合一等元素洋溢着浓厚的浪漫主义色彩,这种浪漫主义是以土家人老虎图腾为基础,具有信仰的合理性和正当性。在土家人的神话世界里,老虎变人,人变老虎是常见的信仰母题,萧国松熟悉这个母题,并且将其运用到战争之中,而使战争具有神性色彩,极大地增强了《老巴子》的审美意味,从而实现了老萧对土家人精神的至美赞誉,诚如萧国松所讲:

军事是科学,而我的这个涉及战争的故事,在许多地方用了荒诞的手法,是想让它“富有积极的浪漫主义精神”,也是在表现我个人的“美丽的向往”。[1]521-522

《老巴子》运用的土家人图腾信仰母题的荒诞,抑或个人虚构式的魔幻想象,都是以民族情感为先导,以“美丽的向往”为先导,传送出萧国松对土家人亘古至今精神的自豪感和自觉意识。

四、民俗志的文学书写

说老萧的《老巴子》是一部长阳民俗志、土家族的民俗志毫不过分。阅读《老巴子》,一幅幅土家人风俗画面扑面而来,农耕生产时的薅草锣鼓,丧葬时的跳撒尔嗬;饮食上的面饭懒豆腐,服饰上的草鞋家几布;姑娘出嫁时的陪十姊妹,母亲送“梳头油”;招待贵客时的“十碗八扣”,小伢“出窝”时照井面涂锅灰涂丹红;梯玛主持祭祀仪式跳的“摆手舞”和“茅古斯”,等等。这些源于土家人的风情画卷被老萧记录得真真切切、活灵活现:

生贺喜,喜贺死,人生自有两分离。人生几多伤心事,只争来得早与迟……

一不高,二不低,恰巧埋在龙窝里。埋在龙头生贵子,埋在龙尾出宰相。一下埋在龙身上,状元榜眼探花郎。人死一生永无踪,要得相会在梦中……

刹鼓东,刹鼓东,儿孙代代坐朝中;刹鼓南,刹鼓南,儿孙代代做高官;刹鼓西,刹鼓西,儿孙代代穿贡衣;刹鼓北,刹鼓北,儿孙代代坐龙庭……[1]679

这是流传于清江流域土家族“撒尔嗬”唱词中的“刹鼓歌”,萧国松在《老巴子》中悉数吸纳,并且很好地嵌入诗歌的整体结构之中而天衣无缝。这些古老的风俗在《老巴子》里以诗化的语言再现出来,增强了作品的民族化,具有极强的文学意蕴。除此之外,《老巴子》还有不少的地方是将生活化的民俗转化成文学化的民俗记录,将现实的民俗存在转化成亦幻亦真的民俗表达。在展现土家人的民俗过程中,《老巴子》没有使用诘屈聱牙的语言,而是充分发挥地方语言的特殊力量,作品中很多词汇和表达习惯直接来自于土家人的日常生活,像“眼睛长在额脑壳上”、“奶阉子”、“光滴滴”、“横扳直溜”、“毛狗子拖丧”、“乌龟尾巴”、“背架子”、“苞壳叶”、“铁猫子”,等等。这些来自于埂间地头、稻场火垅的方言俚语,读来亲切感人,生动而鲜活,体现了地方语言情感的特殊力量,在保护地方传统文化中发挥了重要作用。这种具有修辞性质的民俗记录为文学民俗志的书写提供了有益的尝试。

五、民间叙事的有效记录

讲故事是长阳土家人深厚的文化传统,但是,近几年,随着现代化的快速推进,很多故事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传承人少了,听故事的人也少了,故事面临断层的厄运。为此,萧国松十分着急,着手搜集和编纂了不少土家族故事集,同时,他也采用故事进行创作,诸如《萧国松寓言》等,《老巴子》又是一部属于个人利用土家族故事进行创作的大作品。《老巴子》将自己听到的和看到的土家族的老虎故事,创作出一个鸿篇巨著而流传后世,不仅是个人情感的表达,而且是对土家族老虎故事的有效记录,正如作者在《自序》中所说:“我记得最清楚的是张辅清二太公……他们常常讲到深夜,烧些洋芋或是红苕吃了又讲”。《老巴子》中大量采用土家族流传的老虎故事,并且将这些故事转化成个性十足的诗歌形式,比如,《老虎脚上锥了刺》《老巴子求医》《猎人掉进老虎洞》《老虎驮漆农》《王五遇虎》《老虎衔走新姑娘》《货郎子救一个女的》《老虎去衙门》《老巴子妈妈》《老巴子背新娘》《刘罗祖师》《孕虎》《郎中梦见虎》《虎儿子》《三兄弟变虎》《老巴子在稻场坎下蹲》《吃了老巴子肉要还的》《挑水人遇老虎》《曹氏大不孝》《割牛草的遇到老巴子》《人和老虎比英雄》《樵哥》,等等。故事中的“老巴子”正直善良、嫉恶如仇,以及与人类的互帮互助、合谐共处在人们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萧国松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现在,他又将这些“老巴子”以土家人擅长的诗歌形式讲出来:

天黑关柴门,点起桐油灯,姑娘灯下纳鞋底,口里哼歌声。

老虎靠近门,哼得地也震,挨着门缝看里面,注视纳鞋人。

“请问这畜生,有何急事请?你要吃我就点头,不吃莫做声。”

老虎不做声,一爪伸进门,姑娘拿灯来照亮,柘刺锥脚心。

姑娘拿来针,拔虎脚板心。一个柘刺取出来,虎脚不再疼。

老虎离开门,月下摇身影。姑娘又去纳鞋底,口里哼歌声。

又是一夜来,姑娘点燃灯,老虎又站门外面,哼得地也震。

姑娘拿起灯,门缝看虎身,月色溶溶照稻场,不见虎身影。

但见一肥猪,已被咬烂颈,姑娘开门拖进猪,虎真讲礼行。[1]191-192

萧国松用通俗的语言和常见的诗行,将散文叙事的《老虎脚上锥了刺》展现出来。这种以诗体形式传送的民间故事在世界许多民族都存在过,并且在民间故事传播上取得了不错的成效。萧国松的《老巴子》记录的土家族故事虽然带有明显个人创作因素,但是,在笔者看来,取自于土家人口头传承的故事进入他的叙事诗中保留了故事的基本面貌和核心元素。因此,人们通过阅读《老巴子》,其流传并在清江流域土家人中的“老巴子”故事就会呈现在人们面前,可以说《老巴子》是土家人“老巴子”故事的集大成,它为土家族“老巴子”故事提供了有益的传承渠道。

六、民族艺术的巧妙融通

《老巴子》是时尚的、多彩的、绚丽的,但又是民族的、地方的、个性的。《老巴子》主要采用土家人生活中熟悉的文学形式,诸如四言八句、五句子等,同时,还将民间歌谣的意境和内容悉数取来,成为民族化、地方化最有力的明证。

《老巴子》稳中有变,变中有稳,其结构中打破了单调和呆板,萧国松深深懂得长篇叙事诗如果采用一种诗体,显然会制约诗歌的表现力和承载力,于是,萧国松在《老巴子》中试图通过句式、长短、韵脚的变化丰富作品的表现形式。然而,这些变换多姿的诗体并不显得凌乱,而是在整首诗的段式和气韵上一气呵成,跌宕有致。

《老巴子》以长句为主,一句九字、或十字……或十三字、或十四字。中间穿插的老巴子的故事则多为七言五句子,也有和绝句字数相同的七言四句,如:《梅山阿打》;有五言四句,如《老虎驮漆农》;有五五七五句式,如《老巴子赶强盗》;有五七五五句式,如《牛王救人》;装香时唱的三三七七句式和点兵时唱的七三三七七句式,可谓变幻无穷,丰富多彩。

四句一段构成了《老巴子》的结构基调。在贯穿全诗的四行体中,也有变化。在讲述老巴子的故事时,常用五句子格式的五行体;在《撒尔嗬·刹鼓歌》中,采用了八行一段的体式;在《洪水泡天》中,则将四行、六行、八行、十二行以及更多行一段交错使用。这样,整部诗的结构静中有动、稳中有变。

这些地方性、民族化的艺术表达,体现了萧国松个性鲜明的叙事技巧。《老巴子》有浓厚的抒情色彩,作品以诗的结构和诗的语言讲述故事,塑造形象,诗化的叙事以抒情为中心,叙事的目的是抒情,抒情与叙事在叙事诗中得到了很好的结合。诗作中故事居多,大故事套小故事,涵盖了土家族起源、历史英雄人物、主要节日民俗及由来传说,还有数十个老虎的故事。这些土家人的传统知识在《老巴子》中的穿插和编排虽然是萧国松的文化逻辑,但是,让读者看不出丝毫的雕琢和矫饰。

总之,《老巴子》是萧国松在文化自觉意识支配下摘取土家族“老巴子”的神话和故事创作出的一部大型文学作品,该作品融通多种民族艺术表达手法,将土家人的生活写得入木三分,因此,《老巴子》是一部浓缩的土家族历史,是一部再现土家人精神的不朽篇章,是一部土家人传统知识的有效记录。

[1]萧国松.老巴子[M].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2009.

责任编辑:谢亚平

C952

A

1004-941(2010)02-0029-04

2010-03-06

林继富(1964-),男,博士后,博士生导师,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民间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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