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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式视角下的幽默生成机制探究
——构式义与语境义的矛盾凸显

2010-04-03宋云霞杨维秀

关键词:构式语义语法

宋云霞,杨维秀

(1.吉林大学农学部公共教学中心外语教研室,吉林长春130062; 2.上海海事大学外语学院,上海200000)

构式视角下的幽默生成机制探究
——构式义与语境义的矛盾凸显

宋云霞1,杨维秀2

(1.吉林大学农学部公共教学中心外语教研室,吉林长春130062; 2.上海海事大学外语学院,上海200000)

构式即是形式和意义的匹配。这一概念贯穿了语言的各个层面,对各个层面的语言现象都具有较强的解释力。构式作为一个崭新的视角,能够揭示幽默的生成机制。在特定的语境之中,语言编码者设置了构式意义和语境意义的矛盾,语言解码者解读了二者的不和谐,幽默得以凸显。研究幽默生成机制的意义在于使人们能运用幽默语言来进行有效的人际交流。

构式语法;构式;幽默;生成机制

幽默作为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语言交际形式,其重要性不言而喻。人们在享受幽默带来的欢愉之余,也一直在不断研究其生成机制。随着研究的深入,人们已清楚地认识到幽默和语言间密不可分的关系。因此,近年来对幽默现象的研究越来越为语言学界所关注。在语言学家不懈的努力下,其研究理论体系在不断成熟完善,并已经形成了相当的规模。

综观对幽默生成机制的研究,可以看出随着语言学的发展,其研究历经了多个阶段,存在以下五个维度: (1)修辞学维度。一些早期研究分析了幽默的表层语言现象,从幽默使用的修辞手段和技巧方面研究了如何产生幽默效应;(2)语义学维度。许多研究从Raskin的脚本理论及歧义、双关、别解、大词小用等角度分析了幽默的生成机制和效果;(3)语用学维度。许多学者以语用学的理论——合作原则、前提、关联理论、会话含义、指示语等为切入点,解释了幽默言语如何产生幽默效力及幽默的翻译原则;(4)功能语言学维度。一些学者对幽默语篇、语境和语篇功能进行了分析,从功能语言学的角度挖掘了产生幽默效应的深层原因;(5)认知语言学维度。基于认知语言学的最新的发展,一些研究者用关联理论、概念整合理论、心智空间论和不和谐-消解论探讨了幽默的生成机制[1]。

以上对幽默话语的研究虽然取得了一定的进展,也体现了现代各种语言学理论的最新成果,但从总体上说,对幽默机制的认识仍是“管中窥豹,只见一斑”。幽默,作为人类特有的绚丽多彩而又极其复杂的语言现象,是无法仅用以上提及的理论和研究来解释的。因此,引入其他研究视角,继续进行深入的研究是研究幽默生成机制的迫切需要。

构式语法(Construction Grammar)是一种新兴的语言学理论,从创立至今只有短短二十几年的时间,但它已经发展成一种比较系统的语言学分支,有自己一套分析语言现象的程序和手段,而且在国际语言学界已经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并开始引起中国语言学界的重视,这些年来不断出现引进和应用这一理论的成果[2]。构式语法给语言研究提供了新的视野和新的方法。它使我们对语言结构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并可以用来解释一些以前不能充分解释或先前没有解释过的语言现象。

本文以构式语法中的核心概念构式为视角,分析了幽默言语中构式意义与语境意义的矛盾,探讨了幽默言语发挥幽默语力的机制。

构式语法并非指单一的语法理论,它包含了一组语法理论模型。语言学界一般把 Fillmore和 Kay等人在1988年发表的论文《语法构式的规则性与习语性:关于let alone的分析》看做是构式语法研究的开端。构式语法理论中也可以看到 Fillmore早期的格语法 (Case Grammar)、Lakoff的格式塔语法(Gestalt Grammar)和后来的框架语义学 (Frame Semantics)的理论渊源。Fillmore和 Kay等人并不认为语言中广泛使用的习语是语言中有问题的或特殊的现象。相反,他们对语法构式的研究就是从对习语的研究开始的,并把对习语的研究作为他们对语法结构研究的基础。按照 Kay的说法,构式语法是一种非模块的、生成的、非推导的、单层面的、以统合(unification)为基础的研究方法,目的是要全面说明所研究的语言的所有事实,对该语言和跨语言的事实进行全面的概括。只要是语言形式和意义按照惯例联系起来形成的构式,就是构式语法研究的对象。

Goldberg(1995)[3]将构式定义为形式和意义的匹配(Form-meaning Correspondence),即:当且仅当C作为形式与意义的结合体,Fi的某些方面或Si的某些方面不能从C的构成成分或从已经确立的构式中精确地推导出来时,C就是一个构式。Goldberg强调的是构式形式和意义的不可推导性,即:根据一个构式的构成成分的形式或意义,无法精确地推导出构式整体的形式或意义。在以后的进一步研究中,Goldberg仍强调不可推导性,但同时她指出,构式不但包括语素、单词、习语,还包括复杂的句式或基本句式。

Langacker认为构式语法是“有结构的习惯性语言表达单位库。”[4]2007年,他进一步将构式定义如下:构式是一个语言表达式(可以是任意大小),或是一个从若干语言表达式中抽象出来的图式,该图式能代表这些语言表达式的共性(该图式可详可略)[5]。Langacker同时还指出:构式指由两个或两个以上象征单位所形成的结构。所谓的象征单位(Symbolic Unit)是音位单位和语义单位的结合体。Langacker认为任何语言表达式,包括词素、词、短语、句子、语篇都可以被视为象征单位,都是音义配对的结合体[6]。两个或数个象征单位并置后,经过整合就组成了一个构式。

语言学家一直追寻语言理论的观察的充分性(observational adequacy)、描述的充分性 (description adequacy)及解释的充分性(explanatory adequacy)[7]。而构式语法理论贯穿了语言的各个层面,对各个层面的语言现象作出了统一的解释,从一个全新的视角充分解释了语言的运作机制。

以构式语法中对题元结构的研究为例。题元结构(Argument Structure)是指由述位(Predicator)传达的活动或状态最低限度的参与者[8]。题元结构由动词本身决定,由此可得出句子的基本意义。英语中有四种基本题元结 构 的 构 式,即:及 物 (Transitive)、双 及 物(Ditransitive)、结果(Resultative)和使役移动(Caused Motion)。可以看出,Goldberg根据不同的题元结构,把句型分成不同的构式。这些构式的形式各不相同,也各有其意义。构式对句子的整体意义也有其贡献。动词的意义与构式的意义结合,构成句子的意义[9]。

传统的动词中心论(Verb-centered view)认为:动词是一个句子的中心,动词投射出句子的题元结构信息。但有许多语言现象无法用动词中心论来解释,而用构式中心论,则能很充分地解释这些语言现象。

从以上可以看出:构式是决定意义的重要成分之一,其意义隐含在构式的形式之中。Kay(1990)[10]指出:构式不仅包含句法和语义信息,同时也包括词汇和语用信息。一个构式的隐含意义不仅包括语义含义,而且包括语用含义。语义学揭示的意义是二元关系的句子意义,解决“What does X mean?”的问题,而语用学揭示的意义是三元关系的说话人意义,解决“What did you mean by X”的问题。“因此,语义学研究的意义是句子的认知意义,是不受语境影响的意义。而语用学也研究意义,但那是言语使用上的意义。”[11]而构式则涵盖了语义学、语用学所揭示的各个层面的意义。根据 Kay的观点,构式本身包含不依赖语境的语用意义(即:认知意义)和依赖语境的语用意义。句子认知意义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该句子在实际语境中的语用意义,这也许可以算是一种‘常规语用信息’,与依赖上下文的非常规语用信息相对立。这种常规语用信息和结构本身的认知信息同时发挥作用,构成构式的意义。

同时,这种构式意义也不同于Chomsky语法体系中‘句法’、‘语音’和‘语义’三个语法组成部分中的‘语义’概念。Chomsky所谓的‘语义’只是指自然语言中与逻辑相应的语义问题,包括三个部分:句中每个词项的意义,句子各成分之间的题元关系,句子各成分之间的照应关系。由此可见,如果把‘构式’定义中的‘意义’概念看成是一个集合,那么这个集合应该大于等于Chomsky的‘逻辑语义’集合。可以认为‘构式’定义中的‘意义’应该包括‘逻辑语义’和结构的约定俗成意义[12]。

因此,在日常生活中,构式的使用应是句子认知意义和在实际语境中的语用意义的统一,才能保证语言的适切性和交际的有效性。然而,正如人们有时会刻意的违背CP的会话原则一样,有时构式的使用也会出现认知意义和真实语境中的语用意义相矛盾的情况,其原因之一是人们在刻意制造幽默的效果。

在研究幽默机制的种种理论中,最有影响力的是乖讹理论(Incongruity Theory)。乖讹最初指的是某一物体、事件、思想、或社会现象的各组成部分之间的关系,如这种关系与常规相悖、出乎意料、不合场景、不合逻辑,我们就认为它是不和谐的,即是乖讹的(incongruous)[13]。很多哲学家,如康德、柏格森等认为,乖讹是一切幽默制笑之基础,幽默效应的生成是由这种不和谐,即反差导致心理认知期待失落所造成的。国外研究表明:当一个人对同时或先前的信息在不同情况下接触后,会对目标对象的感知、评估、判断和解读出现偏差。这种偏差大致可分两种效应:一是同化效应,一是反差效应。前者是指对目标对象的判断偏向参照物方向,主要是由于两者之间差异太小而致;后者则是指对目标对象的判断偏离参照物实情,与其背道而驰,主要是由于两者之间的差异太大。就这两种效应而言,反差效应运用更广泛、意义更重大,如物体的透明度、大小、长度、违实思维 ( counterfactual thinking)等[14][15]。在某种意义上说,幽默是反差效应的最好体现。

刘国辉基于乖讹论/不和谐论,从心理认知的角度解释了这种反差效应:幽默是言语编码者通过有意识的高超艺术手段对先前输入语言材料所形成的初始常规认知框架进行突然转换,使言语解码者按常规语义逻辑运作的常规认知框架失灵,进而重新启动与新信息材料相应的认知框架,进行最佳关联的概念整合建构,从而发现与心理认知期待不一致的巨大反差效应,最终诱发出言语解码者轻松而愉快的笑声[16]。在许多幽默的生成过程中,这种巨大反差的来源就是构式意义和真实语境意义的矛盾。

以电影《阿甘正传》(Forrest Gump)中的以下对白为例:Bubba:My name is Benjamin Buford Blue.People call me Bubba,just like one of them redneck boys.Can you believe that?(我叫本杰明·巴福布鲁。人们叫我布巴,就像个乡巴佬。你能相信吗?)Forrest:My name is Forrest Gump.People call me Forrest Gump.(我叫福尔斯·甘。人们叫我福尔斯·甘。)影片看到这,观众会不禁莞尔一笑。英语中My name is××,people call me× ×.是日常生活中常用的一个构式。这个构式隐含的意义就是听话人可以称呼说话人的名或者是亲密熟悉的称呼,而不用提及姓氏。这样会话双方的距离会更近一层,关系会更融洽。而对阿甘这个智商仅为75的人来说,他丝毫没能领会这种构式的意义。因此,在上文提及的电影对白的语境中,说出了自己的全名。从而导致了这句话的构式义与语境义相矛盾,全然诠释了阿甘的愚蠢和可爱,造成了幽默的效果。

不仅英语中的幽默可源自构式义与语境义的矛盾,汉语也是如此。汉语中的构式也有独立的含义。王力先生早在上个世纪40年代就将“把”字句称为“处置式”,认为该句式“表示处置”,这实际说的就是“NP[施事]+把+ NP[受事]+VP”这种“把”字句式的语法意义[17]。朱德熙先生认为“NPL+V+着+NP”是个歧义句式,可以分化为C1和C2两个句式,C1式(如“墙上贴着标语”)表示存在,表静态,C2式(如“台上唱着戏”)表示活动,表动态[18]。这实际上也就指出了“NPL+V+着+NP”是代表不同句式,而各个句式各自表示不同的语法意义。可见,语言里这种“构式具有独立的含义”的特性是客观存在的,而且可以想见可能是人类语言中所普遍具有的,而非英语所独有。汉语中,构式义与语境义构成的矛盾凸显时,也能产生幽默效应。

以电视剧《我的青春谁做主》中以下对白为例——杨小样:我知道你那话的意思了,夸奖催人奋进。那我还有什么优点呀?高齐:找夸是吧,钱小样,人长得漂亮……高齐的一句:“找夸是吧”形成了很强的幽默效果。在汉语中“找+动词”也形成了一个构式。这个构式带有贬义色彩,具有消极负面的含义,后面接续的动词都是打、揍、死等对说话主体构成威胁和伤害的动作(如:找揍、找死、找打、找麻烦、找不自在等等)。而汉语中“找+名词”则不具有这种含义,如:“找朋友”、“找工作”、“找老婆”。与“找+动词”的连动构式相反,“找+名词”的构式带有一种希望和期盼在里面。在具体的语境中,“找+动词”这种连动式的构式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定了其具体的语义,即:语境义。通常情况下,构式意义和语境义在语言的实际应用中应该完全一致。因此,在以上对白中“找夸是吧”,就有了让人哈哈一笑的效果。找的竟然是别人的夸奖,凸显了“找+动词”的构式义和台词中的语境义矛盾,令人忍俊不止。影视作品和相声小品中,利用构式义与语境义的矛盾凸显幽默效应的情况比比皆是。如郭德纲的相声中的台词:你们是喜欢我的相声呢还是喜欢我的相声呢还是喜欢我的相声呢?构式义为三者择一,但重复的用词表明语境义为选择唯一。因此会令观众会心一笑。此外,在人们的现实生活中,因构式义与语境义相矛盾而凸显幽默的语言实例也随处可见。

构式意义隐含在构式的形式之中。不仅语义含义包含在含构式的隐含意义之中,而且语用含义也包括在其中。换言之,构式本身包含不依赖语境的语用意义(即:认知意义)和依赖语境的语用意义[19]。句子认知意义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该句子在实际语境中的语用意义。然而,在幽默话语中,在实际语境中的语用意义与构式所包含的语义含义及语用含义完全对立(如郭德纲的台词),二者之间极为不和谐,存在极大的反差,因此是乖讹的。这种常规语用信息和结构本身的认知信息形成了语言解码者的心理预期;与此同时,幽默言语在特定的语境中真实的语用意义,即语境义则打破了这一常规,二则形成了极度的偏差。语言解码者在解读了这种不一致之后,领会到了话语中幽默之处。

因此,无论是英语还是汉语,创造还是理解幽默都离不开对语境的设置和识解。只有在特定的语境之中,语言编码者设置了构式意义和语境意义的矛盾,语言解码者解读了二者的不和谐,构式义和语境义矛盾才能凸显,幽默话语中的不和谐才能展现得淋漓尽致,幽默的生成机制才能发挥作用,实现使人们感到愉悦开心的交际功能。

结 语

幽默在人们的生活中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幽默的语言不但给生活带来了欢笑,使人忘却烦恼,改善心情,而且还能充当交际的润滑剂,化解矛盾,避免尴尬。因而对幽默的生成机制的研究是十分必要的。这种研究不仅揭示了幽默效果的生成机制,还帮助人们创造、理解、欣赏幽默,运用幽默语言来进行有效的人际交流。

对幽默的生成机制的研究,历来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由于幽默的复杂多样性,试图用现有的语言学理论全面阐释幽默言语的生成机制是不可能的。因此,利用新的理论、从多个角度对幽默言语进行研究,是幽默语言研究的必然。为全面揭示幽默的生成机制,仍须进行更全面、更深层次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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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树武]

A Construction Approach to the Generating Mechanism of Verbal Humor——The Incongruity Between Construction Meaning and Contextual Meaning

SONG Yun-xia1,YANG Wei-xiu2
(1.Jilin University,Changchun 130062,China; 2.Shanghai Maritime University,Shanghai 200135,China)

Construction is a pairing of form and meaning,which goes through all levels of language and provides good explanations for many linguistic phenomena.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Construction Grammar,this paper aims to probe into the generating mechanisms involved in verbal humor in both English and Chinese.It holds that the generating mechanism of verbal humor lies in encoding the contradiction between construction meaning and contextual meaning by the speaker and decoding its humor in the prominent incongruity by the hearer.It is the prominent incongruity between construction meaning and contextual meaning that evokes humorous effects.Having a clear picture of its generating mechanism,people can communicate effectively with humorous words.

Construction Approach;Generating Mechanism;Construction Meaning;Contextual Meaning;Incongruity

H03

A

1001-6201(2010)05-0106-04

2010-05-06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09YJA740017)

宋云霞(1974-),女,吉林长春人,吉林大学农学部外语教研室副教授;杨维秀(1969-),女,吉林辽源人,上海海事大学外语学院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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