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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汉学家蓝诗玲翻译观论

2010-04-03覃江华

关键词:译文鲁迅文学

覃江华

(华中农业大学 外国语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0)

蓝诗玲生于1975年,毕业于剑桥大学中文系,获现当代中国文学博士,曾在剑桥大学讲授中国历史与文学,现为伦敦大学贝伯克学院讲师。蓝诗玲是西方汉学界著名的文学翻译家,与美国翻译家葛浩文(Howard Goldblatt)一起,可谓英美中国当代文学翻译的“双子星座”。

蓝诗玲的译作包括韩少功的《马桥词典》、欣然的《天葬》与《中国证人》(与Nicky Harman合译)、朱文的《我爱美元》、阎连科的《为人民服务》、张爱玲的《色·戒》以及最新出版的《阿Q正传及其它中国故事——鲁迅小说全集》等。自2003年起,她平均每年翻译一部中国当代(或海外华裔)作家的作品,每部译作的推出都会引发当地媒体的热议和好评。其中,《色·戒》和《鲁迅小说全集》还进入了在西方知名度与门槛都非常高的“企鹅经典”丛书(Penguin Classics)。(在此之前,中国现当代作品中,只有钱钟书的《围城》于2005年被该丛书收录)。

翻译作为一种跨语言、跨文化的交际过程,其间涉及主体(译者)、本体(内容)、载体(渠道)、受体(译文对象)、目的(翻译意图)、环境(文化)及效果(译作在目的语文化中的接受)等因素。[1]因此,译者的翻译观不仅是翻译指导思想或原则,还应该是译者对翻译环境、目的、过程、翻译产品、翻译主体以及翻译活动本身等一切与翻译相关的外部与内部、客观与主观、宏观与微观诸因素的观念和看法。翻译观对译者的翻译活动具有决定性作用。蓝诗玲的翻译观可以概括为以下几个方面。

一、关注翻译文学的生态环境

对翻译的内外部环境的认识,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译者的翻译行为,包括文本选择和翻译策略等。

(1)文本选择。在翻译文本选择方面,蓝诗玲有她独特的见解。与葛浩文的“唯我论”(我喜欢且适合我译)不同,蓝诗玲在进行文本选择时,考虑更加全面、客观和深远。例如,她翻译鲁迅小说,并不仅仅是因为鲁迅是她在大学里接触的第一个中文作家,或出于对鲁迅的人品和文风的喜爱。更为重要的是,她对鲁迅在中国文学与文化中的经典地位有很清醒的认识。

蓝诗玲认为,“鲁迅代表了一个‘愤怒、灼热的中国形象’,任何一个想研究中国现当代文学的人都无法跳过鲁迅。他像英国大文豪狄更斯一样,备受尊崇却在今天有点受到冷落。”[2]蓝诗玲认为鲁迅是一个其所生活时代的无情和敏锐的观察者,也是文学语言与形式的再造者——融狄更斯和乔伊斯为一身。她在《卫报》撰文说,在中国繁荣和光鲜的外表的背后,还有很多对贫困、不公和政治暴力的愤怒抗议,如果想了解中国人的这种绝望情绪,就应该去读鲁迅的小说。她还指出,西方媒体对中国审查制度的指责的喧嚣往往淹没了事情的真相,20世纪的中国文学的世界性并不输给英国或美国文学。[3]

但是,中国文学在英语文化中的地位并不乐观。蓝诗玲认为,在英语文化内部,英文原创文学或从其它语言翻译进来的作品都比中国翻译文学有市场。西方传统的观念认为“中国文学是枯燥的宣传工具”,而且英语读者缺少对中国文学一脉相承的认识,从而大大影响了对当代中国文学的理解和欣赏。对出版商来说,“中国现代小说不仅鲜有人知,也缺少文学价值”。[4]

在谈到翻译鲁迅作品时,蓝诗玲说,“直到目前为止英国读者对鲁迅还知之甚少。在其它欧洲语言(如挪威语)中的情况就可能完全不同,它们拥有比英美更加繁荣的翻译文化。”[5]她翻译的目的,就是要把鲁迅在中国的经典地位介绍给普通英语读者(而不仅是汉学研究的学术圈),让他们了解到,“鲁迅是一个富有创造力的文学家和思想家,他的文学观超越了他所处的社会政治环境。”[6]

在文本选择上,蓝诗玲有自己的标准和目的。一方面,在中国文化内部,蓝诗玲试图通过翻译从主流文化逐渐式微的鲁迅作品,突显对当代中国主流文化的反省和干预,高扬抨击社会黑暗的批判良知。[3]另一方面,在中国文化所处的世界文化多元系统内,蓝诗玲试图突出非主流文化(中国文化)的经典作品对主流文化(英美文学)的异化干预。

但是,在具体的翻译策略上,她还是以归化策略为主,注重译文的可接受性。这与中国文学,乃至整个翻译文学在英美文化多元系统中的地位有关。

(2)翻译策略。依据以色列文化学者埃文-佐哈尔(Even-Zohar)的观点:翻译策略的选择是由翻译文学在文学多元系统中的地位决定的。翻译文学占据中心位置时,译文会注意“充分性”(adequacy),尽量保存原文的形式和结构,使翻译成为引进崭新意念、项目、特色的媒介;反之,译文就倾向于“可接受性”(acceptability),从本国文学形式库里寻求现成的二级模式,从而成为“保存传统口味的工具。”[7](P49)

长久以来,翻译文学在英语文学多元系统中一直处于边缘性地位,蓝诗玲对此有深刻的认识。她说,“其实中国读者或许很难想象中国文学作品在西方的边缘性。这边的主流都是英美文学。”[2]因此,蓝诗玲倾向于采用可接受性策略,寻求英美文学经典形式库中现成的表达法,将原作引向读者,便于读者理解和接受。例如[1]对“假正经”一语的翻译:

例[1]: 哦,这也是女人可恶之一节:伊们全都要装“假正经”的。(《阿Q正传》)

译[1]:Further proof of female perfidy: they were all of them hypocrites, pretending they were pure as the driven snow.[6](P95)

在译[1]中,译者添加了一个原文没有的比喻——“(as) pure as the driven snow”,语出莎士比亚之戏剧。莎翁经常用雪来比喻“洁白”或“贞洁”,在《冬天的故事》(The Winter Tale)中,奥托吕科斯(Autolycus)唱到:“Lawn as white as the driven snow, cypress as black as crow”(像雪一样洁白的麻,像乌鸦一般黑的纱);[8]在《麦克白》(Macbeth)里,马尔康(Malcolm)也曾说过“black Macbeth will seem as pure as snow”(“黑暗的麦克白在相形之下,将会变得白雪一样纯洁”——朱生豪译)这样的话。[9]蓝诗玲采用现成的二级模式,让鲁迅不知不觉地披上了莎翁的外衣。

(3)意识形态、诗学观念与赞助人。蓝诗玲对翻译中意识形态、诗学观念与赞助人系统的影响了如指掌。她曾在《卫报》发表长文《大跃进》(Great Leap Forward),回溯了中国现代文学的“西游记”,对比了中日两国在西方世界映射出的截然不同的文学图景,认为,中国现当代文学在世界上之所以影响甚微,是由冷战思维造成的。

20世纪50年代,作为美国改造军国主义日本,借以抗衡共产主义中国之计划的一部分,美国出版商诺普夫(Knopf)书局精心选择、翻译了一批现代日本小说,并以此构建出一幅温情脉脉、忧郁敏感、充满异国唯美情调,与战前穷兵黩武、侵略成性的好战国家全然不同的日本文学图景,将其贩售到西方。三岛由纪夫、川端康成以及后来的村上春树和吉本芭娜娜等,都因此成为西方读者所熟悉的作家。

就在日本文学进入欧美主流出版界之时,中国很多优秀的现代作家和作品与世隔绝。就在此时,英国的大学纷纷开设现代中国文学课程,而课堂上所用的教学材料,多以政治挂帅之作为主。在这种出版和教学趋势的引导下,英语读者对中日两国的文学形成了完全不同的印象:中国文学是枯燥的宣传工具,日本文学则充满了美学意义上的人道主义。在文艺评论界,扬日贬中的惯性思维一直延续至今。

2005年,企鹅经典首次收入现代中国文学作品——钱锺书的《围城》,蓝诗玲戏称之为“大跃进”。但是,她又“炮轰”说,出版社把精力浪费在装帧上,忽视了书的具体内容。企鹅所选用的是1979年凯利(Jeanne Kelly)和茅国权(Nathan K. Mao)的旧译。蓝诗玲觉得这个译本缺乏灵性,未能传达出原作籍以成名的、炫目而睿智的幽默,因此并不完美。她认为,由此可以豹窥英国主流出版社的轻率态度。他们似乎已先入为主地认定了中国文学在美学上的贫乏,从而丧失了对译文质量的要求。

在过去几十年间,英译中国当代文学作品的数量一直在稳定增长,但轰动之作几乎没有。蓝诗玲分析说,因为之前的真空状态,英语读者缺少对中国文学一脉相承的认识,从而大大影响了对当代中国文学的理解和欣赏。很多出版商认为中国现代小说不仅少有人问津,也缺乏文学价值,难以吸引读者。先是不愿意出版当代中国文学作品,后来真正决定出版的时候,在编辑过程中又马虎行事,令粗制劣造的译文轻易付诸出版。蓝诗玲认为,只要出版社愿意改变成见,当今优秀的译者是可以翻译出优雅的译文,让保守的英国读者大开胃口的。

由于《卫报》的巨大影响力,蓝诗玲的批评引起了英美主流出版社之一的“企鹅图书”的注意。2007年,企鹅再版了《我爱美元》,并推出由蓝诗玲、金凯筠(Karen S. Kingsbury)等英译的《“色·戒”及其它故事》,后者还被列入“当代经典”(Modern Classics)系列。2008年,企鹅出版社又委托蓝诗玲翻译《鲁迅小说全集》,并于2009年底出版,也收入“企鹅经典”系列。美国汉学家华志坚教授(Jeffrey Wasserstorm)在《时代》周刊上撰文评论说,鲁迅是“不可缺失作家”,是中国的奥威尔(Orwell),《全集》的推出是“有史以来出版的最重要的一部企鹅经典。”[10]自此,在世界文学多元系统中,中国现当代文学更加坚实地迈出了从边缘走向中心之旅。

二、翻译是忠实性再创造

在《鲁迅小说全集》的《翻译札记》(A Note on the Translation)里,蓝诗玲所提出的“忠实性再创造”(faithful recreation)[6]xliv的概念,可以看做是她对翻译本质的认识。在这样一个言必称“创造性叛逆”的时代,这个提法无疑发人深省。

蓝诗玲说,“总体上,我最基本的原则是忠实于原文”。但是所谓忠实并非愚忠,在忠实有损于译文的可接受性时,就需要采取变通方法。因为她深知,在翻译过程中“有一些特别的地方,绝对的忠实会严重影响英译文的通顺(fluency)。”[11]

蓝诗玲把原作的产生称为“创造”(creation),译文的产生为“再创造”(recreation)。所谓的“再创造”,就是把原作的阅读体验在新的语言和文化环境中再创给译入语读者。蓝诗玲曾批评《围城》英译本的对话翻译“呆板且不符合英语习惯”(wooden and unidiomatic)。[4]在自己的翻译中,她常常引以为戒。

例[2]:那知道第二天,地保便叫阿Q到赵太爷家里去;太爷一见,满脸溅朱,喝道:

“阿Q,你这混小子!你说我是你的本家么?”

阿Q不开口。

赵太爷愈看愈生气了,抢几步说:“你敢胡说!我们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本家?你姓赵么?”

阿Q不开口,想往后退了;赵太爷跳过去,给了他一个嘴巴。

“你怎么会姓赵!——你那里配姓赵!”(《阿Q正传》)

译[2]:The following day, the local constable summoned Ah-Q to the Zhaos’.

‘You stupid bastard, Ah-Q!’ the honourable Mr Zhao roared, his face blotching crimson at the sight of him. ‘Did you, or did you not, say you were related to me?’

Ah-Q said nothing.

‘How dare you!’ Mr Zhao bore furiously down on him. ‘When has anyone ever called you Zhao?’

Still nothing form Ah-Q, who was starting to looking very interested in the room’s escape routes. Mr Zhao charged forward again and slapped him round the face.

‘You scum! D’you look like a Zhao?’[6](P81)

在例[2]中,蓝诗玲在忠实于原文的基础上,部分调整了原文的顺序,并采用了地道而鲜活的语言来翻译“你姓赵么”、“你哪里配姓赵!”等话语,不仅达意,而且传神。

三、重视语言差异与文体考量

翻译过程中,蓝诗玲特别重视英汉语言差异和文体考量。她多次坦言英汉语言的差异给译者带来巨大挑战。谈及翻译鲁迅作品时,蓝诗玲说,中文与英语有很大不同,所以在英语中“寻找鲁迅风格和用法的文学对等项是一个不断地挑战”[6]

例如,汉语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重复容忍度高,有时候甚至喜欢重复原词。“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乐府民歌)在汉语读者心目中不仅很正常,而且有美感。与此相反,英语总是避免单调地重复原词,以彰显变化和色彩。鲁迅的作品里也经常出现原词(句)重复现象,在翻译时,蓝诗玲需要不时地停下来,按照英语的习惯变换说法(reword)。她认为,因为“英汉文学传统的差异,如果在英语中直接再创重复式表达,英语读者可能会感到不适或不雅。”[6]

如在小说《故乡》中,在回到魂牵梦绕的“故乡”之前的四段文字中,作者一口气用了6次“故乡”。杨宪益和戴乃迭的译本保留了原文的特点,有4处被译作“old home”,剩下两处一处为“my former home”,另一处为“home”。[12](P90)蓝诗玲的英译文则尽量避免重复,只在第一次出现的时候用的是“home”,再次出现就用“my destination”、“the place”或代词“it”(共4次)替代。[6](P70)

由此看出,蓝诗玲的译文讲求遣词造句的多彩变换。不仅如此,她还善于玩文字游戏,她对双关语的翻译就能很好地体现这一点。众所周知,双关语往往与语言结构的特殊性及其文化背景有着密切的联系,翻译起来难上加难,下面便是一例。

例[3]:“吃来吃去四川菜湖南菜,都辣死了!”

“告诉他不吃辣的好了。”

“不吃辣的怎么胡得出辣子?”(《色·戒》)

译[3]:‘It’s too spicy for me!’

‘Then tell the shef to make it less spicy.’

‘If you can’t eat hot chilli, you won’t clean up at mahjong!’[13](P37)

原文的背景是:几位官太太一边搓麻将,一边讨论散场后上哪家馆子聚餐。上海麻将有封顶的玩法,也就是“辣子”,一般事先约定好摸到几个花就封顶,也就是“辣”了,所以,“辣子”在上述语境中就构成了一种幽默双关。

蓝诗玲的英译文中,没有在 “辣子”上做文章,而是将双关转移到了“吃”上。“clean up”(打扫干净)在口语中有“吃光”,“扫荡干净”的意思,还有“发大财”,“赚得暴利”等含义。所以,既与前文的“eat”(吃)互文,又自身语义双关,堪称佳译。

此外,蓝诗玲善于把握作者的文体风格,她对张爱玲的写作特点就体悟得十分准确。下面这段文字来自《色·戒》,很好地体现了张爱玲擅长外貌服饰描写的特点。

例[4]:脸上淡妆,只有两片精工雕琢的薄嘴唇涂得亮汪汪的,娇红欲滴,云鬓蓬松往上扫,后发齐肩,光着手臂,电蓝水渍纹缎齐膝旗袍,小圆角衣领只半寸高,像洋服一样。领口一只别针,与碎钻镶蓝宝石的“纽扣”耳环成套。(《色·戒》)

译[4]:Her makeup was understated, except for the glossily rouged arcs of her lips. Her hair she had pinned nonchalantly back from her face, then allowed to hang down to her shoulders. Her sleeveless cheongsam of electric blue moiré satin reached to the knees, its shallow, rounded collar standing only half an inch tall, in the Western style. A brooch fixed to the collar matched her diamond-studded sapphire button earrings.[13](P3)

四、重视文化差异与读者接受

蓝诗玲说,中西方文化之间的距离也使得阅读习惯不同的西方读者难以理解中国文学。所以,在翻译时她特别关注两种文化的差异,照顾读者的阅读习惯和接受视域。

例如,在注释的使用方式上,为了提升阅读的流畅性,她把脚注、尾注的使用降到最低。对于那些汉语读者习以为常的背景信息,则将其自然而然地融入到译语文本肌理中去。蓝诗玲认为,“在整体上不影响语言的准确性的情况下,与需要经常停下来参考注释的直译相比,避免脚注和尾注不断干扰的译文,可以为读者更加忠实地再造出原作的阅读体验。”

例[5]:因为他姓孔,别人便从描红纸上的“上大人孔乙己”这句半懂不懂的话里,替他取下一个绰号,叫做孔乙己。(《孔乙己》)

译[5]:Kong Yiji wasn’t even his real name: it was the first few characters-kong, yi, ji-in the old primer that children used for learning to write. Kong was his surname, all right, but someone somewhere must have once rattled humorously on with yi and ji and the nickname stuck.[6](P33)

例[5]中,鲁迅在介绍孔乙己名字的来源时仅用了一句话,但是里面包含有“描红纸”,“上大人孔乙己”等文化负载词句,不加注解的硬译恐怕会让英语读者坠入五里雾中。但是,蓝诗玲并没有另外注释,而是将其有机地融入到译文之中。“描红纸”与“上大人孔乙己”被解释性地翻译成“旧时学童习字时所用的启蒙读物中的前几个字”。这样,既达到注释的目的,又使译文如行云流水般自然。

此外,为了照顾读者的接受视域,蓝诗玲还适时地采用简化原文的变译手法。在《阿Q正传》的前言中,就有许多简化的地方。同样的译法也用于翻译复杂的称谓系统。汉语作品中,一个人也许有几种不同的称呼,为了“减少读者的困惑”,英译文中则一种译法从一而终。

总而言之,在当前语境下,译者的翻译活动受到翻译文学在文化多元系统中地位的限制,深受译入语文化意识形态、诗学观念和赞助人系统的影响。作为一个深谙中华文化的西方学者,蓝诗玲一方面受到这些外部因素的影响,另一方面又彰显了一位高瞻远瞩、富有使命感和明确目的性的翻译家的高尚情怀和主观能动性。她重视研究翻译中的内外部因素,洞悉翻译之“忠实性再创造”的本质,注重辨析英汉语言差异和进行文体风格考量,考虑翻译中的文化差异和译语读者的接受视域。蓝诗玲的翻译观对我们的理论研究和实践活动有诸多启示,值得借鉴。

[参考文献]

[1]吕俊 侯向群. 元翻译学的思考与翻译的多元性研究[J]. 外国语, 1999(5): 57-61.

[2]李梓新. Julia Lovell: 把鲁迅和张爱玲带进“企鹅经典”[N]. 外滩画报, 2009-12-16.

[3]Lovell, Julia.China’s Conscience[N]. The Guardian, 2010-06-12.

[4]Lovell, Julia. Great Leap Forward[N]. The Guardian, 2005-06-11.

[5]Liu, Alice Xin. Julia Lovell on Translating Lu Xun’s Complete Fiction[EB/OL]. http://www.danwei.org/translation/julia_lovell_complete_lu_xun_f.php, 2010-01-10.

[6]Lu Xun. The Real Story of Ah-Q and Other Tales of China: The Complete Fiction of Lu Xun[M]. Lovell, Julia. trans. London: Penguin Books, 2009.

[7]Even-Zohar, Itamar. The Position of Translated Literature within the Literary Polysystem[J]. Poetics Today, 1990 (11:1): 45-51.

[8]Shakespeare, William. The Winter’s Tale[M]. New York: Signet Classic, 1998.

[9]莎士比亚. 麦克白, 科利奥兰纳斯(英汉对照朱生豪, 译)[M]. 呼和浩特: 远方出版社, 2005.

[10]Wasserstrom, Jeffrey. China’s Orwell[N]. TIME, 2009-12-07.

[11]Abrahamsen, Eric. Interview: Julia Lovell[EB/OL]. http://paper-republic.org/ericabrahamsen/interview-julia-lovell, 2010-01-10.

[12]Lu Xun. Lu Xun: Selected Works (Volume one)[M]. Yang Xianyi & Yang, Gladys. trans. Beijing: Foreign Languages Press, 2003.

[13]Chang, Eileen. Lust, Caution and Other Stories[M]. Lovell, Julia et al. trans. London: Penguin Books,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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