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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克文化在呼伦贝尔史前诸考古学文化中的特殊地位

2010-03-21

文化学刊 2010年2期
关键词:哈克呼伦贝尔遗址

赵 越

(呼伦贝尔民族博物馆,内蒙古 呼伦贝尔 021008)

哈克遗址位于呼伦贝尔市海拉尔区哈克镇哈克村一组,在呼伦贝尔草原上同类文化遗存有280多处,这些遗址基本都分布在河流两岸、湖泊周围地势较高的沙丘和台地上。比较集中在鄂温克自治旗、陈巴尔虎旗、新巴尔虎左旗、新巴尔虎右旗、满洲里市、额尔古纳市、海拉尔区,并且在大兴安岭的一些石洞中也有发现,遗址出土的器物以细石器为特点,表明文化内涵的一致性。

呼伦贝尔诸考古学文化包括:处于旧石器晚期至中石器时期的“扎赉诺尔人”;[1]海拉尔西山中石器文化;[2]铜本好赉文化;[3]进入历史时期与鲜卑、室韦有联系的谢尔塔拉文化[4]等。由于在这些遗址中都出土“细石器”和相同纹饰的陶片,在没有对这些遗址进行深入考古发掘和研究的上世纪,发现者把这些遗址统称为“细石器文化”。为了进一步探讨同一地域、相同特征却不同时代的考古学文化,有必要再深入对哈克遗址和周边几处典型遗址出土和采集的细石器,尤其是对石镞进行比较研究,论证哈克文化的客观存在及其在呼伦贝尔乃至全国的特殊地位。

一、哈克文化周边区域自然概况

哈克文化诸遗址主要分布在呼伦贝尔市境内,这里位于内蒙古自治区东北部,大兴安岭纵贯南北,占全市面积的53.8%,岭西为著名的呼伦贝尔草原,面积十多万平方公里。

大兴安岭的特点是山都不高,由许多方向不同、规模不等的山岭及高台地组成,或者称由许多小山连在一起,形成山中有平原,平原上有小山的地貌。大兴安岭是蒙古高原与东北平原的分界线,也是额尔古纳河与嫩江两大水系的分水岭。在呼伦贝尔市境内,有3000多条河流发源于大兴安岭,岭东的河水向南流,汇入嫩江;岭西的河水向北淌,注入额尔古纳河;这条中国北方著名的江河,千回百转最后与黑龙江一起归入大海。在呼伦贝尔市境内,还有500多个湖泊和数不清的湿地分布在大兴安岭和呼伦贝尔草原上。这些河流、湖泊、湿地,使这里的生态一直很稳定,让大兴安岭森林生机盎然。作为天然屏障,她制服了西北高原吹来的风沙,送来了西伯利亚和东北平原飘洒的雨雪,成为呼伦贝尔草原的忠诚卫士。即使呼伦贝尔草原遭到破坏,在大兴安岭森林卫士的精心呵护下,相隔一段时间,又恢复了生机勃勃的草原生机。大兴安岭本身是绿色世界,虽然地处高纬度,气候寒冷,但潮湿的土壤,让大兴安岭落叶松成为大兴安岭的优势植被,同时红皮云杉、樟子松、偃松、蒙古栎、白桦、山杨、黑桦、红柳、榆树都有广泛的分布。呼伦贝尔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为野生动物提供了良好的栖息繁殖的环境。天上飞的各类鸟种繁多达300余种;水中游的鱼类可分出78种;林中跑的野兽难以数得清楚,能叫上名的有驼鹿、马鹿、驯鹿、梅花鹿、黑熊、貂熊、猞猁、雪兔、野猪、野马、野牛、狍子、黄羊、苍狼、东北虎……应有尽有。大兴安岭和呼伦贝尔草原是远古人类狩猎捕鱼的天堂,当渔猎经济高度发展以后,呼伦贝尔草原是转向游牧经济的理想王国,在这里发现史前渔猎、游牧经济的遗迹是必然的。

自上世纪30年代以来,在呼伦贝尔市发现以“细石器”为特点的新石器时期遗存数百处,充分说明当时的原始人从事渔猎、游牧经济。对不同遗址出土的“细石器”进行比较分析,是深入研究呼伦贝尔史前文明的需要。

二、石镞的比较及分类

“细石器”家族主要有石镞、石叶、石钻、石刃、石刀、石片、刮削器和属于原料或废料的石核组成,其中工艺最为复杂、技术水平含量最高的是石镞。深入研究细石器,如果从石镞的类型比较、分类入手,理出先后顺序,就可以摸清一些史前渔猎、游牧以食肉为主的先民社会发展演化脉络。

纵观呼伦贝尔各遗址先后出土的石镞,仅从器形方面划分可分为四大类,即柳叶形、桃形、三角形和四菱形。

(一)柳叶形石镞

柳叶形石镞是以石叶为原料再深入加工的、器形细长如柳树叶的石镞。是把石叶较窄的一端压剥成镞锋,另一端修平为镞底,器身保留石叶的原始剥离面的石镞。此类石镞多在遗址中采集来的,也有在地层较深部出土的。如海拉尔西山沙坑内,鄂温克旗辉河水坝遗址地层中,苏格尔嘎特山(俗称塔头山)遗址上,海拉尔哈克遗址第一地点等都有柳叶形石镞出土。[5]然而,此类石镞在新石器时期墓葬中却没有发现。从石器生产工艺角度看,应该是比较简单的石镞,即在石叶基础上,略加压剥而成。而且从材质上观察,均为沉积岩石料,至今未见玛瑙材质等玉石材料的柳叶形石镞出土,从时间上看柳叶形石镞应属于早期石镞。

(二)桃形石镞

桃形石镞是以石片为原料进一步加工的石镞。哈克遗址第三地点出土14件桃形石镞,[6]在调查报告中称其为c型石镞。这种均由玛瑙石料制成、器形较大的石镞,镞身较宽,如桃形,两侧呈对称状,斜弧鼓成刃,镞锋内收成尖弧状,底平直或为凹,也有微外弧者,两面多留下不规则状压剥痕。此类型石镞在哈克遗址第二地点出土4件,当时认为是加工石镞的半成品,即为“石镞毛坯”,称之为“镞形器”,[7]“是加工石片经过再次压剥后形成的石镞毛坯,器表面均经大面积的压剥加工,尖部明显处于器身一端的中部,两侧边外弧……”这两处遗址均为墓葬,此类石镞同为随葬品,不应是“半成品或毛坯”,理应是珍贵的器物,是重型石镞,而且均为玛瑙制品,是广义的“玉兵”。此类石镞在其他遗址也多次采集到,其中塔头山遗址就曾一次采集到12件,[8]“平面形状已接近镞,但较石镞宽,……长3.1厘米至5厘米,宽2.1厘米至2.7厘米,厚0.4厘米至0.7厘米”。被称作“镞形器”的还有东乌珠尔墓出土的38件石镞。均通体压剥,表面疤痕大,加工粗糙,两侧刃缘加工不规整,刃口不直,呈曲线状,薄厚不均但都有明显的尖部,底基本为圆形,整体呈桃状。按照外形不同可分为三式。一式、二式器形宽大,有的尖部已出现脊棱,“器身宽,两侧边较圆底部明显内凹,平面呈桃形。最大的一件长4.4厘米,宽2.1厘米,厚0.6厘米”。“三式的形状接近石镞”。发现者认为:“这类镞形器在以前的调查中曾有过发现,因只限于地面采集,数量又很有限,不能进行综合对比和深入研究。这次在同一遗迹中同时发现成批的这类器物,而且又与石镞等细石器同出,为进一步探讨和研究提供了可靠的资料。”[9]在新巴尔虎左旗的呼和诺尔遗址也采集到4件此类石镞,称之为“椭圆形石镞”。“几乎周边都保留了薄而细长的疤痕。尖部夹角36°,[10]从两面修理的疤痕观察,应采用了压剥技术”。显然,桃形石镞加工技术要比柳叶形石镞复杂、先进些,选料也更高级。如玛瑙、玉髓等硬度高的材料,而且压剥技术已更趋于成熟了,在时间先后顺序中理应晚于柳叶形石镞。

(三)三角形石镞

三角形石镞是呼伦贝尔地区最有特色的新石器时期遗物,在哈克文化分布诸多遗址点内均有采集品,比较集中出土的是哈克遗址两座墓葬和陈巴尔虎旗东乌珠尔墓葬。其中哈克遗址第二地点,即原称哈克乡团结学校细石器墓,[11]发现虽然最早,但因没有及时报道,且发现者已故,从仅留的资料中得知:出土石镞79件。其中三角形凹底石镞78件。分为两种形式:一种为弧边凹底形石镞,“约占石镞数量的三分之二,均经通体压剥,体积普遍较小,平面呈三角形,横断面为菱形,两侧边略外弧,两尾翼略显内收,多数凹底较深,其中两件近似柳叶形状。最大的一件长3.9厘米、宽1.5厘米、厚0.4厘米,最小的一件长1.1厘米、宽0.9厘米、厚0.2厘米”;另一种形式为直边三角凹底形石镞,也是通体压剥,体积较小,两侧边较平直,两尾翼舒展,平面呈三角状,凹底较深也为三角形。长在1.6厘米至2.7厘米之间,宽1.0厘米至1.6厘米,厚0.3厘米以内。材质很宽泛,有硬度高的玛瑙、玉髓,也有硬度较低的红色、褐色、绿色沉积岩,加工工艺更为先进,有的是在石叶的基础上压剥而成的,如两枚近似柳叶形状的石镞,一定是在长长的石叶基础上,不仅把镞锋及两侧刃压剥成锯齿状,而且把镞底也进一步加工成燕尾状,是十分精美的石镞。

1985年7月,在陈巴尔虎旗东乌珠尔苏木发现一座新石器时期的墓葬,出土细石器、骨器270余件,其中148件均为三角凹底形石镞。[12]王成同志将这些石镞分成四种形式,根据是器身形态,一式为弧边三角凹底形12件;二式为直边三角凹底形35件;三式为纤细直边三角凹底形38件;四式为亚腰三角凹底形56件,这是有别于其他遗址出土石镞的新品种。通体压剥,器身两侧的下半部略内收,成亚腰状双尾翼外张似燕尾,镞尖部脊棱明显,断面较厚。长在3.2厘米至6.7厘米之间。当佟柱臣先生1987年来呼伦贝尔盟文物站,在库房中见到这批石镞后,在他的著作中赞叹:“制作石镞的工艺水平,无论大型、中型、小型的哪一型,大小都近似;无论大型、中型、小型的哪种形式都非常相似,如同一范制成;无论大型、中型、小型的哪一种型都是压剥,工艺方法也一致,这种大小相似、形式一样、工艺一致,类似范制,实为手制,表明了工艺的娴熟稳定程度,登上了细石器的顶峰。”[13]

1999年8月,在哈克遗址第三地点发现新石器时期的古墓葬,当时在报道时称之为“团结遗址”。[14]出土27件三角凹底形石镞,加工精美,为表述方便分为二类六型。第一类12件,镞身呈三角形,前锋及尾翼尖部突出,底部呈三角状内凹,中部略鼓,至边缘渐薄,横截面呈菱形或棱形,靠近两侧边缘留有细密的竖排压剥痕,侧刃呈锯齿状,较锋利,依镞身长短不同分三型。其中A型6件,均为白色玛瑙石制成,镞身窄长,横截面呈棱形,长4.5厘米至4.1厘米之间,宽仅1.2厘米左右。B型2件,镞身略短,尾部稍宽,平面呈等腰三角形,横截面近菱形,其中一件也是用玛瑙石料制成,另一件为深褐色沉积岩材质,长3.5厘米,宽1.5厘米左右。C型4件,镞身扁薄短小,横截面呈菱形,一件为玛瑙材质,另三件是浅绿、浅褐色沉积岩石料。长在2.1厘米至1.8厘米之间,宽仅1厘米左右;第二类15件,镞身近三角形,加工方法与第一类相同,主要区别点在底部呈圆弧或斜弧状内凹,依镞身长短和宽窄不同也分三型:A型1件,为白色玛瑙材质,镞身较长,两侧斜直,前端呈斜弧状内收成镞尖部,横截面为菱形,底部呈圆弧状内凹,尾翼略直,它是此批石镞中最大的一枚,长6.2厘米,宽2.1厘米。B型5件,镞身窄长,尖部突出,两侧斜直,横截面呈菱形,尾翼尖部突出,材质有玛瑙也有浅绿、浅黄色沉积岩,长3厘米至2.5厘米,宽1.4厘米左右。C型9件,镞身较宽,两侧略外弧,前端及尾翼尖部锋利,横截面呈菱形,多为白色玛瑙材质。长3.4厘米至2.5厘米之间,宽1.5厘米以内。

哈克遗址第三地点距第二地点2公里,同处海拉尔河谷台地沙丘中,同为一个时期的墓葬。在石镞的比较分析方面,由于第二地点的研究人员与第三地点的分类标准不同,研究深度不等,所以研究结果就有差别。从整体看,第二地点是以石镞侧边的直与鼓的区别而分出二类来,第三地点则不仅仅如此,而是又比较石镞的底和横截面不同形态分出六种类型。如果这六种类型套用第二地点的分类标准也完全符合,反之亦然。正如佟柱臣先生的评价:“形式很丰富,两叶及底部进行的压剥工艺,达到细石器工艺的高峰。”[15]虽然这些三角形凹底石镞与桃形石镞同出一个墓葬,是同时代的遗存,但二者工艺水平是有先进和落后之分的。正因为如此,桃形石镞被有的学者称之为“毛坯”、“半成品”或“镞形器”,是早于三角形石镞的遗物。

(四)四棱形石镞

四棱形石镞截面为菱形或方形,有梃,也有两头尖呈梭形,也称桂叶形石镞。[16]呼盟文物管理站在文物普查时,曾在鄂温克旗孟根楚鲁苏木的乌兰哈日嘎查(村)北约5公里处,伊敏河右岸的二级台地上采集一件四菱形有梃石镞:通体压剥,镞锋较长。断截面近似四菱形,宽0.7厘米,厚0.6厘米,梃窄而短并稍残断,残长4.7厘米,其中镞锋长3.8厘米,余为梃已残。[17]在呼伦贝尔民族博物馆馆藏中,有梃中菱形石镞多为沙坑采集品。[18]这种数量少的四棱形石镞,加工精细,造型独特,材质宽泛,但不见玛瑙玉石料。因其常与青铜、铁、骨镞等遗物同时出于汉代墓葬中,如陈巴尔虎旗完工墓,[19]额尔古纳市拉布达林墓群,[20]均有报道。可见这种四菱形石镞出现的时代应该较晚,说明细石器在呼伦贝尔地区延续到汉代的鲜卑人、隋唐的室韦人还仍在使用着。

三、结语

呼伦贝尔地区是相对独立的自然生态区,大兴安岭地处高寒地带,是绿色王国,自古以来是猎场;而呼伦贝尔草原与之紧紧相联,两者没有明显的界线,是由森林草原向蒙古高原过渡的地方,正是渔猎转向游牧的天堂草原。原始人类无论狩猎还是放牧,都需用锋利的工具或武器来满足食肉生活的需要,所以细石器能在这里发展到极致是历史的必然。细石器中的石镞是最普遍、最复杂而且也是发展到最高级的工具和武器了。如果仅依细石器来确定某种考古学文化,显然是不科学、不规范的。因为细石器工艺跨度时间长,发展变化速度慢,从出现到顶峰历经近万年的时间,从顶峰到消亡,也需几千年。可见“细石器文化”的概念应属历史的假说,不能再作考古学文化来使用了。因为细石器的使用时间跨度太漫长,包括中国北方森林草原的旧石器晚期、中石器时期、新石器时期、青铜器时期,直至延至秦、汉、隋、唐时期。

在呼伦贝尔地区,能代表旧石器晚期到中石器时期的考古学文化遗址是“扎赉诺尔人”出土地点,即满洲里市扎赉诺尔区露天煤矿遗址。从1927年起至今,先后有俄国人巴娄夫斯基、多尔玛秋夫,日本人远藤隆次、赤崛英三,法国人德日近、桑志华,中国学者裴文中、佟柱臣等到此调查,发表一批研究成果。[21]压制石镞的存在,表明扎赉诺尔人已发明使用弓箭了,这是一种复合工具。恩格斯说:“弓、弦、箭已经是很复杂的工具,发明这些工具需要有长期积累的经验和较发达的智力,因而也要同时熟悉其他许多发明。”[22]弓箭是在旧石器时代晚长期使用投掷武器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同旧石器时代的一般投掷武器相比,总是最准确、携带最便利、射程最远的武器,是狩猎经济发展程度的标志,是人类征服自然的尺度。[23]

扎赉诺尔人及其文化的后断环节是海拉尔西山中石器文化遗存。[24]出土的石镞基本都是在石叶基础上加工的柳叶形和在石片上压剥的桃形。有的称之为“细石叶尖状器”、“尖端细石叶”、“石矛”等,其实这些细石器均可以当“镞”来使用的。

能代表呼伦贝尔新石器时期的文化遗址当属哈克遗址了,不仅是它有地层、有居住址、有墓葬、有典型的器物,包括陶器、玉器、骨器,而且在石器方面最为突出。尤其是细石器中的石镞,以三角形凹底石镞为代表,登上了细石器工艺的顶峰,更是难能可贵,无与伦比。用“顶峰”来标志呼107伦贝尔细石器发展历程是不可替代的,顶峰过后即走向低谷。随着社会的进步,金属器的发明和应用,细石器逐步被青铜器、铁器所取代,只有考古研究才能再现哈克文化的远古辉煌。

简而言之,细石器工艺是代表古人类在旧石器晚期,从事渔猎经济、游猎经济,以食肉为生的生产力水平。细石器工业由形成、发展达到顶峰后逐渐走向低谷和消亡,历经万年。呼伦贝尔所谓的“细石器文化”大致可划分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当为中石器时期。以海拉尔西山遗址及出土的柳叶形石镞为标准器物,代表着从旧石器跨入新石器的“中石器革命”历史瞬间,具体时间是距今7500年前。分布范围不仅仅在海拉尔西山遗址,还包括扎赉诺尔遗址、辉河水坝遗址、哈克遗址、塔头山遗址、铜钵好赉遗址及出土柳叶形石镞的呼伦贝尔草原上数十处史前遗址。

第二阶段即为新石器时期。以哈克遗址及其出土的三角形石镞为标准器物,代表着细石器发展到顶峰时期,时间为距今7500年至5000年之间的呼伦贝尔地区考古学文化。石镞外形发展顺序应从柳叶形→桃形→三角形→四菱形(桂叶形),在桃形石镞基础上形成了更高的加工技术,生产出三角形凹底各类石镞。在众多遗址中,最具代表性的遗址当属哈克遗址,这一时期的考古学文化故称之为哈克文化。[25]

第三阶段已进入历史时期。呼伦贝尔草原仍沿用细石器,当青铜器、铁器走进千家万户后,细石器才悄然离去。这段时间当在距今4000年至2000年间,四菱有梃石镞(桂叶形)与金属镞同出一墓的现象就是最好的说明。

显然,哈克文化是不包括距今7500年前的中石器时期,也要排除距今4000年后的历史时期,她仅代表着呼伦贝尔细石器发展到顶峰阶段的考古学文化,她不仅在呼伦贝尔史前诸考古学文化中,就是在全国新时期考古学文化中也居有特殊地位。

[1] [3] [23] [24] 干志耿,孙秀仁.黑龙江古代民族史纲[M] .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6.

[2] 安志敏.海拉尔的中石器遗存[J] .考古学报,1978,(3).

[4] 刘国祥,白劲松.论谢尔塔拉文化及相关问题[M] .北京:科学出版社,2006.

[5] [7] [8] [9] [11] [17] 王成.伊敏河下游及海拉尔地区细石器遗存调查[J] .呼伦贝尔文物,1997,(4).

[6] [14]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内蒙古工作队,呼伦贝尔民族博物馆.内蒙古海拉尔市团结遗址调查[J] .考古,2001,(5).

[10] 刘景芝,赵越,刘昭棣,王希平,巴图.内蒙古呼伦贝尔呼和诺尔和铜钵庙两处细石器遗址[J] .考古学研究,(7).

[12] 王成.呼伦贝尔东乌珠尔细石器墓清理简报[J] .辽海文物丛刊,1988,(1).

[13] [15] [16] 佟柱臣.中国新石器研究[M] .成都:巴蜀书社,1998.

[18] 苏顺义.呼伦贝尔草原沙坑考古及探索[J] .呼伦贝尔文物,2002,(2).

[19] 内蒙古文物工作队.内蒙古陈巴尔虎旗完工古墓清理简报[J] .考古,1965,(6).

[20] 赵越.内蒙古额右旗拉布达林发现鲜卑墓[J] .考古,1990,(10).

[21] 佟柱臣.东北旧石器时代问题[J] .沈阳博物院汇刊,1947,(10).

[22]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18.

[25] 赵越.论哈克文化[J] .内蒙古文物考古,2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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