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差异分析——以语音和词汇比较为中心

魏晋慧

(天津外国语大学学报编辑部,天津 300204)

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差异分析
——以语音和词汇比较为中心

魏晋慧

(天津外国语大学学报编辑部,天津 300204)

葡萄牙语和西班牙语同属罗马语系 (或拉丁语系),它们的相同之处多于差异。在数百年发展演变过程中,葡萄牙语比较坚守传统,西班牙语倾向大胆改革,各自鲜明的语言特点逐渐形成。从社会文化语言学的角度浅论葡萄牙语与西班牙语差异形成的历史,并就两种语言在语音和词汇方面的一些差异特点进行比较分析。

西班牙语;葡萄牙语;语音;词汇;比较

一、引言

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是比较相似的两种语言,均属于伊比利亚 -罗马语系语言。U lsh(1971)得出结论：葡萄牙语 85%以上的词汇与西班牙语是同语根 (Paes de A lm eida Filho,1995：15)。在有些人看来,它们就像是同一种语言的两种不同方言,只是书写形式稍有不同,比如葡语的辅音 lh,nh类似西班牙语的 ll,ñ,但是听起来几乎感觉不到有什么区别。其实不然。葡萄牙语和西班牙语虽然属于同一语系,相同之处也比较多,但是经过数百年历史的发展演变之后,逐渐形成了各自独特的语言规律。比如,说葡萄牙语的巴西人经常听不懂周边西语国家公民讲的西班牙语,后者与巴西人沟通也并非易事,很多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根本听不懂葡萄牙语。有些美洲西班牙语国家公民在巴西生活多年之后仍然做不到与当地居民无障碍语言沟通。由此可见,这两种语言之间不多的差异还是比较关键的,它足以影响语言交际的效果。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对于我们是非母语交际语言,这些差异对跨文化交际的影响更是至关重要。文章从社会文化语言学的角度就葡萄牙语与西班牙语差异形成的历史以及两种语言在语音和词汇方面的一些差异特点进行比较分析。

二、两种语言的个性化发展

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同属罗马语族语言,由平民拉丁语发展而来。或许可以说,当时它们曾经是同一语言的两种方言。14世纪中叶之前,伊比利亚半岛 (不包括巴斯科地区)的统一语言可以在历史文献和宫廷抒情诗当中找到佐证,其中的作者既有加利西亚人、葡萄牙人(gallegos,po rtugueses),也有莱昂人、卡斯蒂利亚人、安塔卢西亚人 (leoneses,castellanos,andaluces),甚至还有意大利人。当时的卡斯蒂利亚 (Castilla)也有自己的抒情诗 (lírica),但是加利西亚语 (gallego)的抒情诗声誉更高,并且得到宫廷的保护。(Entw istle,“V illar西译本”,1973：345)卡斯蒂利亚语 (西班牙语)①的迅速推广得益于中世纪后期与“光复运动”②齐头并进的语言文化扩张策略。西班牙人从中北部的卡斯蒂利亚地区向南推进,直至 1492年收复被摩尔人占领的最后一片土地格拉纳达,从此彻底结束了穆斯林在伊比利亚半岛近八百年的统治,卡斯蒂利亚语理所当然地成为西班牙官方语言。但是,较晚收复的被阿拉伯摩尔人占据的伊比利亚半岛南部大部分地区,由于长时期与中北部的隔绝,那里的语言不可能与卡斯蒂利亚语同步变化,所以当地人讲的罗马语族语言 (habla románica)有明显的仿古特征 (Zamora V icente,1960：13)。

葡萄牙语区别于西班牙语成为独立的语言有着特殊的历史文化背景。据 Entw istle(1973：343),葡萄牙语 (当时亦称 gallego-portugués)从 10世纪开始出现不同于卡斯蒂利亚语的语言现象。那一时期的政治变革决定了葡语不能完全独立。1085年,西班牙的卡斯蒂利亚与莱昂国王阿方索六世最终夺回了由摩尔人占领的托雷多城 (To ledo),卡斯蒂利亚语的霸主地位从此开始确立。但是阿方索六世后来做出的一个决定却导致了葡萄牙走向独立。他把葡萄牙和加利西亚作为伯爵属地分别赐予博尔戈尼亚王朝的恩里克和雷蒙多兄弟,之后将自己的两个女儿分别嫁给了两位伯爵。他以为亲兄弟加亲姐妹的双保险会万事大吉。没料到葡萄牙很快与加利西亚分裂,开始了争取独立的征程。在妻子的大力支持下,恩里克伯爵为葡萄牙摆脱卡斯蒂利亚的统治奋斗了一生。后来由他的儿子完成了他的遗愿,于 1147年占领了阿拉伯人统治多年的里斯本之后开始称王,宣布葡萄牙独立。伊比利亚半岛呈现出新的政治格局。葡萄牙依靠独特的地理位置,着眼大西洋,与海上邻居英国和佛兰德建立起友好经贸往来关系,航海业空前繁荣。经济的快速发展也使得葡萄牙的政治迅速走向成熟。1383年葡萄牙掀起反对卡斯蒂利亚胡安一世 (Juan Ide Castilla)的斗争,导火索是胡安一世宣布把葡萄牙王位赐予他的妻子。当时的葡萄牙已经开始大西洋探险,达伽马航海探险取得了成功。最后在 1411年双方同意缔结和约,葡萄牙终于摆脱了对卡斯蒂利亚的封建依附。

政治与经济的成功必然带来文化的繁荣。14世纪的葡萄牙出现了多种体裁的文学作品。15世纪初,宫廷成为文学创作的中心。葡萄牙若昂一世和爱德华多国王在位期间,宫廷主办的书局翻译、编辑了多种宗教、伦理和教育方面的书籍。(孙成敖,1982：802)宫廷葡萄牙语无疑是以比较保守的北部方言为基础的。当时西南部语言变化很大,在南部和中部 (直到 Duero河界)人们讲莫扎拉布方言 (dialecto mozárabe)。葡萄牙在坚守传统的同时更加重视葡语的个性发展,规范语言和文学繁荣对葡语的推广起到很大作用。与此同时,西语和葡语之间的差异逐渐扩大。差异的形成固然与葡萄牙语自身的改革与发展有关,但更主要的原因是中世纪后期卡斯蒂利亚语独占鳌头的强势发展以及它在 16世纪时发生的变化。

三、语音差异比较

葡萄牙语和西班牙语的语音差异比较大,尽管两种语言具有基本相同的语音体系。

1.葡萄牙语比西班牙语更加遵循传统,尤其是一些辅音的发音基本延续了罗马时期的发音特点。比如葡语的辅音 -ss-,-s-,ç,z,x,j,最早的发音就是[,ž,,,š,ž](Entw istle,1973：347)。下面分别作以比较。

a)葡语辅音字母 s,如果位于一个单词的两个元音之间 -s-(intervocálico),它的音素是 /z/,如 casa/’kazэ/;而西班牙语在这种情况下发 /s/音,casa/’kasa/。西班牙中北部一些地区的卡斯蒂利亚语发音稍有不同,和英语的sh/∫/较为近似,发音部位相同,只是强度较弱。根据 Morenode Alba(1988：157),在美洲只有哥伦比亚的 Antioquia地区发舌尖齿龈音(áp icoalveolar)。位于词尾的 s,巴西葡语与葡萄牙葡语有些差异：巴葡发 /z/音,葡葡发 /∫/音。只有巴西里约热内卢地区是个例外,发音与葡萄牙人相似。西班牙语基本不变,发/s/音,只有西班牙中北部一些地区发舌尖齿龈摩擦清辅音 (sonido consonántico ap icoalveo lar fricativo sordo),接近葡萄牙葡语的 /∫/音 。

b)葡语的辅音 s位于词中双写 -ss-时(passear,assistir),发音 /s/,与西班牙语的 s发音基本如同。现代西班牙语没有双写 s现象,但在西班牙语历史中曾经存在过。

c)葡语字母 ç的音素也是 /s/,如 liçào/li’saun/,与西班牙语的 s/s/发音基本相同。现代西班牙语没有 ç这个辅音字母。但是,所谓的南部西班牙语或大西洋西班牙语 (包括西班牙南部和加纳利群岛方言,以及美洲西班牙语)的辅音字母 z和 c(ce,ci)的音素也是 /s/(CLAVE,2000：X II),与葡语字母 ç的发音一样 ,caza/’kasa/,cero/’sero/。伊比利亚半岛中北部的卡斯蒂利亚语 z和 c(ce,ci)的发音则有一定区别 ,发齿间音 /θ/：caza/’kaθa/,cero/’θero/,这种差异的形成同样与西班牙中北部地区的卡斯蒂利亚语后来的变化有关。

d)葡语辅音字母 z发音/z/,如 zero/’zεru/。如前面所说,在西班牙中北部地区所谓标准的卡斯蒂利亚语 z发音 /θ/,zapato/θa’pato/,jerez/he’reθ/,在西班牙其他地区和所有美洲西语国家,z发音同 s/s/,zapato/sa’pato/,jerez/he’res/。据 Vaquero de Ramírez(1996：34),美洲西班牙语没有齿间音 /θ/,el fonem a/s/es dental。

e)辅音字母 x的发音,两种语言区别较大。位于元音之间时,葡语有三种发音：/z/,exato/e’zatu/;/s/,máximo/’m asim u/;/ks/,fixo/fiksu/。西语发音 /ks/,但是很多人倾向发 /s/音,exacto/eksak to/或者 /esak to/。位于词首时 ,葡语发音 /∫/,xerez/∫e’res/,西语发音 /s/,xenofobia /senofob ja/。据 Entw istle (1973：340),在西班牙 leonés方言区的西部地区,辅音字母 x发音与葡语相同。葡语的 x还可以出现在辅音后 ,发音 /∫/,比如 enxergar/en∫ergar/,西语则没有这种情况。葡语的这种变化首先在葡萄牙中南部的莫扎拉布方言区 (dialecto mozárabe)出现,后来受到影响的只有伊比利亚半岛西北部地区和 leonés方言区的西部部分地区。

f)辅音字母 j,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有着截然不同的发音,西语发音 /h/,葡语发音 /ʒ/,比如两种语言书写形式相同的两个词 jade,justo,西语发音 /’hade/,/’husto/,葡语则为 /’ʒadi/,/’ʒustu/。

2.两种语言都有浊辅音/b,d,g/和相对的清辅音为/p,t,k/,但是西班牙语的辅音字母b,d在元音之间还有一种弱化发音形式 [β,θ],比如 ,haba/’aβa/,dedo/’deθo/;葡语则没有这种变化,只有一种发音 /b,d/。辅音 g在元音 a,u,o前发音 /g/,两种语言相同。当 g置于元音 i,e前时,西语和葡语的发音完全不同,葡语发音 /ʒ/(很类似汉语拼音 r的发音),如 gelo/’ʒelu/,gigante/ʒi’ganti/,gente/’ʒenti/;而西语发音 /h/,ágil/’ahil/,gigante/hi’gante/,gente/’hente/。

3.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都有多击颤音/rr/,发音规则相同：位于词首 r-,或者位于元音之间 -rr-时发多击颤音。但是巴西葡萄牙语例外,语音规则是,位于元音之间的 -rr-和位于词首的 r-发音 /h/,例如 carro/’kahu/,raro/’haru/。不过巴西南部一些方言区例外,那里的发音更接近西班牙语。

4.西班牙语有辅音字母 ll,ñ,葡语没有这两个字母,但是葡语有双辅音 lh,nh,发音与 ll,ñ大致相同：西语novillo/no’vλio/españo l/espa’ñol/;葡语novilho/no’vλiu/,espanho l/espa’ñɔw/。西班牙语的 ll可能从拉丁语的p ll,c ll,fll演变而来。如后来的意大利语词汇p ia no,chia m are,fiamm a最初的形式即为 p ll-,c ll-,fll-,由此衍生出卡斯蒂利亚语的 ll,开始不同于伊比利亚半岛的其他语言。加里西亚 -葡萄牙语和莱昂语 (gallego-po rtugués y leonés)发音后来分别演变成 /pĈ/和 //,之后有了最终解决方法：用 ch和 x取而代之。如西语 llam ar,llover,llegar,llave,llorar,葡 语cham ar,chover,chegar,chave,chorar。卡斯蒂利亚语的‘ll’最后取得胜利完全归功于它在其他语言区的强行推广 (Entw istle,1973：340)。

5.双辅音 ch在现代葡语发音 /∫/,与位于词首的 x发音相同：chapa/’∫apə/,chacara/’∫akarə/。这一发音特点的最早记载是在1671年,直到 1739年仍被认为是里斯本地区特殊语音现象。西班牙语发 [t∫]音：chapa/’t∫apa/,chacra/’t∫akra/。在西班牙的加里西亚地区和葡萄牙北部地区发音 [Ĉ](palatal africada);西班牙莱昂地区西部方言则发 [ts]音 (dentalafricada)。这一从齿音到腭音的语音变化是后来发生的,仅在葡萄牙南部有记载。以前葡萄牙北部的葡语,加里西亚语,卡斯蒂利亚语和加泰兰语都发 [Ĉ]音 (ibid.：339)。或许葡萄牙人引进的汉语词汇“茶”可以作为佐证之一,“茶 ”葡语写作 cha,现在发音 /∫a/,发生语音变化之前应读作 /Ĉa/,这一发音似乎更加接近我国南部沿海地区的发音特点。

6.根据葡语的语音规则,音节的最后辅音字母 l发音 [w],与西班牙语非重读元音 u的音长略短些 ,如 salto/’saw tu/,igual/i’gw aw/。西语发舌边音 [l]：salto/’salto/,igual/i’gwal/。

7.西班牙语元音的发音只有一种强度,元音 a,e,o在任何情况下都发音 /a,e,o/(某些西语地区的个别情况例外)。葡语的元音则比较多变,a,e,o各有三种发音：

a[a,ə,ʌ]：caro/’karu/,m esa/’m ezə /,cana/’kʌna/.

e[e,i,ε]：dedo/’dedu/,nom e/’nom i/,ele/’εli/.

o[o,ɔ,u]：nom e/’nom i/,nó/nɔ/,livro/’livru/.(Couto Pereira,2006：xii)

8.与西班牙语不同,葡语有鼻音化元音 ã,ão,比如 lã,mão。西班牙语与之对应的词汇为lana,m ano。这两个词源于拉丁语的 LANA,MANU③,从词形上看,西班牙语与之更加相似。葡语在发展演变过程中,位于元音之间的鼻辅音 (consonante nasal)-n-消失,变成了前面元音的鼻音化 (nasalización)形式。这种辅音消失后的组合效果与西班牙语相关词汇的书写形式产生了不同。到 16世纪时,葡语鼻音化元音常常双写 ,比如：mão←m aão。由于用法不十分严格,曾经在一段时期内鼻音符号可置于任何一个元音之上,使用时间最长的是将鼻音符号标在最后一个元音上 (m aaã)。后来逐渐规范成为现在的形式 mão。

9.葡萄牙语延续了一些三音节词汇重音在第一个音节的特点 ,如 dúvida,dívida,bêbado;西班牙语分别为 duda,deuda,beodo。

四、词汇差异比较

葡萄牙语和西班牙语对拉丁语某些多义词的选择是一致的,如 querer-querer,quedarquedar,calar-callar,falar-hablar,chegar-llegar,dexar-dejar,等等,体现了同样的 iberismos,celtismos y germ anismos,还 有 arabismos。和西班牙语相比,葡萄牙语更接近 leonés和mozárabe,因为这些方言代表了伊比利亚半岛罗马语族发展的某个阶段。西班牙语 (castellano)的改革是在此基础上进行的。因此葡语从某种意义上说具有古西班牙语的味道。

1.葡语和古莱昂语(leonés antiguo)一样,保留下来的阿拉伯语特点的词汇比西班牙语多(Entwistle,1973：336)。比如葡语的alface,alfândega均源自阿拉伯语。相对的西语词汇则完全不同：lechuga,aduana。

2.两种语言都保留了词尾元音,以及倒数第二个音节重读的规则。不过葡萄牙语采取完全保留,而西班牙语则取消了部分词汇的词尾元音,比如取消了 d后面的元音字母 e,例如pared,verdad,bondad,sociedad,葡语为 parede,verdade,bondade,sociedade。

3.伊比利亚半岛最早开始发生语音变化是在西部,也就是葡萄牙现在所处的位置,所以葡语的发展始终保持了系统化、条理化。葡语将以 -dade,-tade结尾名词的书写方式统一为-dade;尽管西班牙语大多数此类名词的词尾也是 -dad,但还是保留了差别,有少数词汇以-tad结尾,例如 libertad,facultad,dificultad。葡萄牙语分别是 liberdade,faculdade,dificu ldade.

4.在动词形态的变化过程中,两种语言都倾向 -ir,而不是 -er,但是葡语保留的以 -er结尾的动词比西语多,比如 dizer,eleger,escrever,西班牙语为 decir,elegir,escribir。

5.西语词汇 buena,vena,葡语则为 boa,veia。这两个词的拉丁语是 BONA,VENA,词尾的元音 -A发音弱化,-N-分别与前后两个元音组合重复发音。葡语在发展演变过程中,一些词汇位于元音之间的辅音 -n-逐渐消失,boa←BONA;或者用其他元音替代,veia←VENA。这种现象主要在元音 e-a,o-a结合的情况下出现。

6.葡语元音的鼻音化造成词汇书写形式差异。鼻音化元音或出现在单元音情况下,或是双元音 ,用“～”符号标示 ,比如 lã,mão,西班牙语分别为 lana,m ano。这两个词源于拉丁语LANA,MANUS,西班牙语书写形式比较忠实拉丁语,然而发音应该是葡萄牙语更加接近拉丁语。

7.后来的语言改革变化造成了西语和葡语一些词汇书写形式的不同。比如西语将 F-变为 h-(ho rno,ho rm iga),葡语保留了 f-(fo rno,form iga);西语把 -L I-变化为 -j-(o jo,m ujer),葡语后来将 -L I-演变成双辅音 -lh-(olho,m ulher)。

8.Entw istle(1973：338)认为,葡语和西语对拉丁语词汇中的 -LL-,-NN-采取了不同的演变方法,如拉丁语词汇 CABALLU,DANNU,葡语演变为 cabalo,dano,西语是 caballo,daño。

五、结语

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在语音和词汇方面的差异远不止上面所述,本文仅就一些较典型的方面作了肤浅的比较分析。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源自平民拉丁语,同属罗马语族语言,有着极其相似的历史文化背景。经历了长时期的发展变化以后,两种语言的相似之处仍多于差异。但对于把这两种语言作为外语学习的人们来说,要做到很好地掌握它们之间不多的差异,达到理想的跨文化交际效果,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从社会文化语言学的角度探寻分析葡萄牙语和西班牙语差异形成的历史,找出差异的规律并且进行比较,无疑会有助于事半功倍地学习掌握这两种外国语言,增强跨文化交际能力,对提高两种语言的教学效果有些帮助。

注释：

①据 Lastra(1992：37),西班牙语在西班牙有两种叫法：西班牙语 (español)或者卡斯蒂利亚语 (castellano,亦指西班牙语),但是比较普遍使用 castellano一词,因为西班牙的其他语言也是西班牙的语言。美洲西班牙语国家一般称他们的语言为 español。

②也称“光复战争”,西班牙人为收复被阿拉伯穆斯林占领了几百年的土地而进行的战争。

③文中凡用大写字母表示的均为拉丁语。

[1]CLAVE,D iccionario de Uso del Españo lActua l[Z].Cuarta edición.Madrid：Ediciones SM,marzo,2000.

[2]Couto Pereira,H.B.D icionário Esco lar Espanhol-Português Português-Espanhol[Z].9aimp ressão.B rasil,São Paulo：EditoraM elhoramentosL tda.,janeiro de 2006.

[3]Entw istle,W.J.&F.V illar(traducción).Las lenguas de España：Castellano,Ca ta lán,Vasco y Ga llego-Portugués[M].London：Faber&Faber,1969.M adrid：Ediciones Istmo,1973.

[4]Lastra,Y.Sociolingüística para hispanoam ericanos[M].México：ElColegio deMéxico,1992.

[5]Moreno de Alba,JoséG.E l Español en América[M].México：Fondo de Cultura Económ ica,1988.

[6]Paes de A lmeida Filho,J.C.Português para estrangeiros in terface com o espanhol[M].São Pau lo：Pontes Editores,1995.

[7]Vaquero Ramírez,M.E l español de Am erica I,pronunciación[M].M adrid：A rco L ibros S.L.,1996.

[8]Zamora V icente,A.D ia lectología Española[M].(B ib lioteca Románica H ispánica)M adrid：EditorialGredos,1960.

[9]孙成敖.中国大百科全书 (外国文学第二卷)[M].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2.

Portuguese and Spanish both belong to Rom ance languages(orLatin language fam ily),there are more sim ilarities than differences between them.During its hund reds yearsof evo lution,Portuguese sticks to its language tradition,while Spanish tends to reform bo ld ly,as a result,the distinctive featuresof the two languages take shape gradually.Thispaper attemp ts to p resent,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ocial cultural linguistics,a general view on the history of how the differencesbetween Portuguese and Spanish com e into being,andm ake a com parison from the phonetic and lexical angle.

Spanish;Portuguese;phonetics;lexicon;comparison

H34 < class="emphasis_bold">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

1008-665x(2010)06-0074-05

2010-05-08

魏晋慧 (1954-),女,教授,编审,研究方向：西班牙语言与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