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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春秋》的养生之道

2010-02-16孔令梅

周口师范学院学报 2010年1期
关键词:养神养性吕氏春秋

孔令梅

《吕氏春秋》的养生之道

孔令梅

(安徽大学哲学系,安徽合肥230039)

《吕氏春秋》秉承道家贵生的传统,对养生之道作了多角度多层面的论述,从外在的养形到内在的养神再到更深层次的养性,无不突出一个“适”字,正是这一“适”字养生诀体现了《吕氏春秋》独特的养生智慧,至今仍具深刻的现实意义。

《吕氏春秋》;养生;适

《吕氏春秋》关于养生的论述集中于十二纪的春纪,位于篇首,由这个编排次序可知本书对养生的重视。养生重要是因为生命能为每个个体所独享:“今吾生之为我有,而利我亦大矣。”[1]3还因为生命对每个个体仅有一次:“一曙失之,终身不复得。”[1]34而且《吕氏春秋》还把养生提到远远高于治国的地位,《贵生》篇直引《庄子·让王》曰:“道之真,以持身;其绪馀,以为国家;其土苴,以治天下。”[1]76道的精华用来持身,持身之外的轻微之物就足以治天下了,持身才是根本。道家素来有贵重生命的传统,其中最著名的要数杨朱“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2]449的宣言。《吕氏春秋》直承这一贵生传统,对养生之道作了细致深刻的解析,下面试从养形、养神、养性三方面对之作一疏理总结。

一、养形以安生

(一)取养适宜

养生目的在于养形,养形之要在于取养适宜。《吕氏春秋》在取养方面推崇老庄知一、返本的思想,反对过度的物质享受。《老子》说“万物得一以生”[3]221,《庄子》也说“卫生之经,能抱一乎”[4],都指出养生应取法于道,返朴归真。而物质供养过度是有违道的自然本性的,所以《吕氏春秋》特别强调不可取养过度:“故知知一,则复归于朴,嗜欲易足,取养节薄,不可得也。”[1]162《本生》篇有个形象的比喻,无穷的物质享受之于人的生命,就如同万人拉弓共射同一靶子一样,生命没有不受伤害的。所以《吕氏春秋》对衣食住行都提出了禁忌:衣服不可穿得太厚热“,衣不热。热则理塞,理塞则气不达”[1]35,衣服厚热会使脉理不通,脉理不通就会气血不畅;饮食不可偏好重味“,凡食无强厚,味无以烈味重酒,是以谓之疾首”[1]139,偏好重味是致病的根由;居所不可过分高大“,室大则多阴,台高则多阳,多阴则蹶,多阳则痿,此阴阳不适之患也”[1]35,屋大多阴,台高多阳,长年不见阳光或晒得太多,腿脚都会落下毛病;出行不可总依靠车辇“,出则以车,入则以辇,务以自佚,命之曰招蹷之机”[1]22,乘坐车辇是招致腿疾的症结所在。总之,追求奢侈享受与养生是背道而驰的。从养生角度看,饮食居处以适宜为最佳,“饮食居处适则九窍百节千脉皆通利矣”[1]1435。

当然,对衣食住行不奢侈并不意味着不重视,相反,《吕氏春秋》对物质养生还是很注重的。以饮食为例,保证饮食质量是养生最起码的要求,《论语·乡党》早有“色恶,不食。臭恶,不食。失饪,不食。不时,不食”[2]153的讲究,《吕氏春秋》也不例外。饮水方面,《吕氏春秋》发现水质的好坏和人体的健康与否关系密切。它将水分为轻、重、甘、辛、苦多种,指出饮甘水能使人健康好看,而其他水质则是使人生病的元凶。粮食方面,指出那些种植适时、没受到病害的庄稼营养价值高:“得时之稼,其臭香,其味甘,其气章,百日食之,耳目聪明,心意睿智,四卫变强,气不入,身无苛殃。”[1]1792营养好的粮食吃着可口,也更能增强体质。可见,《吕氏春秋》对物质取养有着很适度的把握。

(二)适当运动

《吕氏春秋》认为人和万物都是由精气生成的,并且精气就存在于万物之中。精气凝结成形则为“形气”,精气和形气都需要运动才能保持通畅:“流水不腐,户枢不蝼,动也。形气亦然,形不动则精不流,精不流则气郁。”[1]139人体的疾病是由于精气郁结导致的,“病之留,恶之生也,精气郁也”[1]1382,而形体的运动可以让精气流动起来,精气通畅了,人的九窍百节才会通畅,如此才能“精气日新,邪气尽去,及其天年”[1]146。

因此,《吕氏春秋》提倡运动养生,与老子的“致虚极,守静笃”[3]134的虚静养生观不同。《老子》说“驰骋田猎令人心发狂”[3]118,《吕氏春秋》却认为驰骋田猎本身没有问题,问题在于什么人去做,以什么方式去做。“田猎驰骋,弋射走狗,贤者非不为也,为之而智日得焉,不肖主为之而智日惑焉。”[1]1638不肖主沉湎其中玩物丧志就会日益迷惑,最终带来危害;而贤者把它当作强身健体的运动去做,就会日有所获。同样是运动,有人获益,有人获害,关键就在于是否适当。

二、养神以达生

(一)和心适行,淡泊名利

养形是养生的目的,养神则是养形的内在保证。养神的理想状态是使“精神安乎形”[1]138,情绪大起大落是生害之端,“大喜、大怒、大忧、大恐、大哀,五者接神则生害矣”[1]139。《吕氏春秋》以《墨子》的去害取利为指导原则来保养心神。《墨子·大取》曰:“利之中取大,害之中取小。害之中取小,取利也,非取害也。”[5]面对有害养神的消极情绪,要找出其产生原因,然后决定如何去害取利。《适音》篇认为,快乐的关键在于“和心”,“欲之者,耳目鼻口也;乐之弗乐者,心也。心必和平然后乐,心必乐然后耳目鼻口有以欲之,故乐之务在于和心,和心在于行适”[1]275。人的耳目鼻口享受欲望,快乐的却是人心。心在平和时才有快乐,心快乐耳目鼻口的欲望才有意义。所以快乐在于使心平和,而心的平和在于行为的适中,行为适中就是要求人们对功名利禄的追求有一定的限度。因此,为了养神而舍弃对功名利禄的贪求就是去害取利的做法。

在现实生活中,人们往往利令智昏而忘了这一点,“贵富显严名利六者,悖意者也”[1]1660,对富贵显达的渴望最能惑乱人的思想,如《审为》篇中的昭釐侯明知“两臂重于天下”[1]1464的道理,却整日为争夺一小块土地而忧愁伤身。《吕氏春秋》告诫人们,因追逐名利而伤身是极端得不偿失的,就如同“以随侯之珠弹千仞之雀”[1]76。就财物来说,《吕氏春秋》指出,过度的物欲会折损人的寿命,“夫水之性清,土者抇之,故不得清。人之性寿,物者抇之,故不得寿”[1]21。人应该时时从重生着眼,看轻物质利益;如果任由利欲熏心而折寿,岂不就像断首易冠、杀身易衣一样愚蠢吗?就权贵来看,《吕氏春秋》认为大贵之人不值得羡慕,“尊酌者众则速尽,万物之酌大贵之生者众矣,故大贵之生常速尽”[1]87,人们羡慕权贵,因为权贵尊荣,哪知尊荣的背后要付出生命速尽的代价!功业虽成就于外,生命却亏损于内。所以,为养生着想,人们没有理由追求权贵。而那些能以淡泊心态对待功名富贵的智者,反倒是可以托付天下的人,因为他们“不以天下害其生”[1]75,总能把贵生放在第一位。

(二)处世达观,熏染适当

不仅名利需要淡泊,生死也要淡泊。《适音》篇说:“人之情,欲寿而恶夭,欲安而恶危。”[1]275但人的寿命总是有限的,讲究养生也只能尽其天年,而无法长命百岁,这就要求人们达观地看待生死,“达乎死生之分,则利害存亡弗能惑矣”[1]1354。“达乎死生之分”就是顺其自然不强求长生。强求的结果会适得其反。“张毅好恭,门闾帷薄聚居众无不趋,与隶姻媾小童无不敬,以定其身,不终其寿,内热而死。单豹好术,离俗弃尘,不食谷实,不衣芮温,身处山林岩窟,以全其生,不尽其年,而虎食之。”[1]836-837有人注重外修,把人际关系修得毫无瑕疵,可是内心不得安宁,“不终其寿”;有人注重内修,远离尘俗,接近自然,可是缺少外在的帮助,被恶劣环境吞噬。这里,《吕氏春秋》对由儒家的仁爱和黄老的静修而来的过头行为都表示摒弃,保养心神的正确方法应是内外兼顾,使心神安宁、人际和谐。

要使心神安宁,就要真正通晓生死、利害之道,把生死穷达看作是万物的原则、不得不如此的规律,人应该去顺应这个规律,而不是以自己的私念来伤害精神。《知分》篇对此有集中的阐述:

天固有衰嗛废伏,有盛盈蚠息;人亦有困穷屈匮,有充实达遂;此皆天之容、物理也,而不得不然之数也。古圣人不以感私伤神,俞然而以待耳[1]1355。

命也者,不知所以然而然者也,人事智巧以举错者不得与焉。故命也者,就之未得,去之未失。国士知其若此也,故以义为之决而安处之[1]1356。

人是天的产物,天都难免衰微亏缺,人生自然会有困顿窘迫。在生死存亡的关头,该如何举措呢?《吕氏春秋》告诉我们,要按照义的原则去抉择,至于结果如何,那是“命”定的。命,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却事实上如此的东西,不是个人意志所能左右的,通达的人知道安然面对。所谓安然面对,并非无原则的随顺,而是以道义为原则行事。《吕氏春秋》虽然注重养生,但并不赞成苟且偷生。因为“迫生不若死”[1]76,那种在屈辱下苟且偷生的状态还不如死。明白了这一点,才算真正懂得贵生。这样的人,即使身处种种逆境之中,也能保持平和的心境。

人是群居生物,总是和他人处于相互影响之中,因此光做到独善其身还不够,还要关注周围的人际交往。《吕氏春秋》指出密切接触的人们之间会互相熏染,适当的熏染有益于人,不适当的熏染则残害于人:舜、禹、汤、武,“此四王者所染当,故王天下,立为天子,功名蔽天地,举天下之仁义显人必称此四王者”[1]97;桀、纣、厉、幽,“此四王者所染不当,故国残身死,为天下僇,举天下之不义辱人必称此四王者”[1]97。可见,君王选择臣子,一般人选择朋友都不能不慎重,受到好的熏染会让人们的精神处于积极状态,起到养神养生之效。

同时,人们也应注意自我涵养,以宽容的态度对待周围的人:“处大官者,不欲小察,不欲小智。”[1]46对他人一些非原则性的小错应给予包容,做大官的人如此,普通人也一样。管仲认为鲍叔牙不适合当宰相,因为他“一闻人之过,终身不忘”[1]45。因此,严以律己固然不错,但只有宽以待人才能保证人际关系的和谐,从而达到养神的目的。

三、养性以全生

(一)性与非性

以上关于养形和养神的论述是有其人性论基础的。《吕氏春秋》认为,人的本性是天生的,不是人力所能左右的,“性者所受于天也,非人之所能为也,武者不能革,而工者不能移”[1]388。《贵当》篇强调:“性者万物之本也,不可长,不可短,因其固然而然之,此天地之数也。”[1]1637天性是万物的根本,它不可移易,人们要做的就是保全它:“故圣人之制万物也,以全其天也。天全则神和矣,目明矣,耳聪矣,鼻臭矣,口敏矣,三百六十节皆通利矣。”[1]22可见,养性是养神和养形的基础。

对人性的认识直接影响到先秦诸子的养生观,老子和孟子不约而同主张“寡欲”:“见素抱朴,少私寡欲”[3]147“养心莫善于寡欲”[2]471。主张性恶论的荀子与之不同:“性者,天之就也;情者,性之质也;欲者,情之应也。以所欲为可得而求之,情之所必不免也;以为可而道之,知所必出也。故虽为守门,欲不可去,性之具也。虽为天子,欲不可尽。欲虽不可尽,可以近尽也;欲虽不可去,求可节也。”[6]《吕氏春秋》继承了荀子的这一思想,肯定贪欲是人之本性,贵贱智愚贤不肖都一样:“天生人而使有贪,有欲,欲有情,情有节,圣人修节以止欲,故不过行其情也。故耳之欲五声,目之欲五色,口之欲五味,情也。此三者,贵贱愚智贤不肖欲之若一,虽神农、黄帝其与桀、纣同。”[1]86人生来就有各种生理和精神需求,这些都是来自本性的欲望,应该得到满足,否则人将生不如死,“所谓迫生者,六欲莫得其宜也,皆获其所甚恶者,服是也,辱是也。……迫生不若死”[1]76-77。

《吕氏春秋》与荀子一致,在肯定欲望的同时,又认为欲望必须适当节制。因为人在天性之外还有“非性”,受其影响,欲望就会向有害于养性的方向发展:“性异非性,不可不熟。不闻道者,何以去非性哉?无以去非性,则欲未尝正矣。欲不正,以治身则夭,以治国则亡。”[1]1303对于欲望,《吕氏春秋》主张应该分清它是来自天性还是来自非性,只有分清二者,才能摆正欲望,保全天性。那么,非性是如何产生的呢?《侈乐》篇有一段解释:

生也者,其身固静,或而后知,或使之也。遂而不返,制乎嗜欲,制乎嗜欲无穷则必失其天矣。且夫嗜欲无穷,则必有贪鄙悖乱之心,淫佚奸诈之事矣。故强者劫弱,众者暴寡,勇者凌怯,壮者慠幼,从此生矣[1]269-270。

人有生命之初,其内心本来是静止的,感于外物之后才有知觉。外物使人心有所知、有所欲,一往而不返,以至于被过度的欲望所挟制。过度的欲望继续膨胀导致天性丧失,最后违背天性的种种恶行就产生了。可见,非性之所以产生,是因为天性为欲所制。而非性生成之后,又会使欲望向更恶的方向发展,二者互为因果,最后种种恶念恶行一发而不可收。《为欲》篇对非性的害处有很深刻的认识:“逆而不知其逆也,湛于俗也。久湛而不去则若性。”[1]1303人沉溺于非性中时间久了,就会积习成性,使非性像本性一样难以更改。因此,养性首先要认清性与非性,只有认清这一点,才能自觉地拒绝非性的左右,保养天生的本性。

(二)顺性适欲

《吕氏春秋》提出的养性之法是“因性任物”[1]1144,即顺应天性而为,认为“顺性则聪明寿长”[1]147,而违逆天性是极不明智的,就像对待一头牛,牵着它的尾巴走,即使是大力士也做不到,牵着它的鼻环走,三尺小童就能做到,这就是逆与顺的差别。道理虽然浅显,但要真正做到并不容易。因为说到本性就会牵涉到欲望,而欲望的分寸是人最难以把握的,一旦把握失当就会沦入非性的控制之中。对此,《吕氏春秋》主张“适欲”:“凡生之长也,顺之也;使生不顺者,欲也;故圣人必先适欲。”[1]35

如何“适欲”呢?可从两个方面入手。

1.“胜理”以“适欲”。“胜理”,王念孙注曰:“胜犹任也。”[1]278就是任由理义而行,以理义节制欲望。“胜理以治身则生全以,生全则寿长矣。”[1]275通达理义之人不为过度的欲望所制,能够全生长寿。而不通理义之人虽强行节欲,却无益于养生,因为他们的本性已为非性所辖制,对他们而言,强迫自己不放纵欲望只是图有其表的做法,当然没有好的结果。“不能自胜而强不纵者,此之谓重伤,重伤之人无寿类矣”[1]1464,“强不纵”是违逆本性而为,只会带来双重伤害。

面对情欲,圣人和俗主就处理得截然不同,因而结果迥异。圣人明白,耳目鼻口,都是为生服役的。耳目鼻口的欲望如果于生有害,就一定要制止。“适耳目,节嗜欲……若此则无以害其天矣。”[1]162而俗主总是听不够、看不够、吃不够,欲望不止,追求不足,以至于“百病怒起,乱难时至……耳不乐声,目不乐色,口不甘味,与死无择”[1]86。圣人所以能和俗主不同,是因为在满足情欲上做到了“胜理”。

2.“法天地”以“适欲”。贯穿《吕氏春秋》的一个重要主张就是“法天地”,从养生角度看,天地能给人以节制情欲的启示,“人与天地也同,万物之形虽异,其情一体也。故古之治身与天下者,必法天地也”[1]87。老子说过“治人事天,莫若啬”[3]288,陈鼓应谓“‘啬’即是培蓄能量,厚藏根基,充实生命力”[3]290,意即养护人的天性,没有比爱惜精气更重要的。凡嗜欲都会消耗人的精气,而人的精气是有一定限度的,必须遏制来自非性的嗜欲,对精气加以爱惜。“论早定则知早啬,知早啬则精不竭。秋早寒则冬必暖矣,春多雨则夏必旱矣,天地不能两,而况于人类乎?”[1]87天地之大,一年中的寒暑燥湿也是有限度的,何况人呢?人应该效法天地,顺应自然规律,进退有度,动静适宜,这样才不会滥行妄为、嗜欲无度。对于耳目声色滋味等的欲求,知道以保全天性为标准决定取舍,才是“全性之道”:“圣人之于声色滋味也,利于性则取之,害于性则舍之,此全性之道也。”[1]21所以十二纪中对君主在每一季节的饮食起居都有相应的规定,就是出于“法天地”以养性的考虑。

综上所述,《吕氏春秋》以极丰富的内涵关注到养生的方方面面,从养形、养神、养性等多个角度阐述了养生必须遵守的基本原则。通观全篇,其养生之道处处突出了一个“适”字:取养适宜、运动适宜、行为适宜、处世适宜、欲望适宜……《吕氏春秋》采撷百家精华,为我们提取了“适”这一养生要诀,在欲望普遍过度膨胀的当今社会,其现实意义是不容忽视的。

[1]吕不韦.吕氏春秋新校释[M].陈奇猷,校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2]朱熹.四书章句集注[M].金良年,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

[3]老子.老子今注今译[M].陈鼓应,注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

[4]庄子.庄子浅注[M].曹础基,注.北京:中华书局,2002: 344.

[5]墨子.墨子译注[M].辛志凤,蒋玉斌,译注.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2:342.

[6]荀子.荀子校注[M].张觉,校注.长沙:岳麓书社,2006: 288.

The way to keep in good health ofLüS hi Chun Qiu

KONG Lingmei
(Department of Philosophy,Anhui University,Hefei 230039,China)

Inheriting the tradition of Taoism about respecting life,LüS hi Chun Qiudiscussed the way to keep in good health in different perspectives and stratification.It stressed the concept of"suitability"in fostering the human body,spiritual essence and nature.As a key strongpoint,the concept of"suitability"reflectedLüShi Chun Qiu’s unique wisdom of healthcare,which has profound significance today.

LüShi Chun Qiu;healthcare;suitability

B229.2

A

1671-9476(2010)01-0019-04

2009-10-26;

2009-12-14

孔令梅(1968-),女,安徽肥西人,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道家与中国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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