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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险的多学科研究视角

2010-02-15赵延东肖为群

中国科技论坛 2010年6期
关键词:分析研究

赵延东,肖为群

(1.中国科学技术发展战略研究院,北京 100038;2.北京物资学院商学院,北京 101149)

风险的多学科研究视角

赵延东1,肖为群2

(1.中国科学技术发展战略研究院,北京 100038;2.北京物资学院商学院,北京 101149)

Abstract:Modern risk is characterized by high complexity and uncertainty.Thus the studies on risk should be Interdiscipline and from multiple points of view.This paper briefly reviews and comments the perspectives of risk studies,including technical,economical,psychological,political,sociological and cultural perspectives.To better understanding modern risks and making risk governance policies,we should include various natural and social science perspectives in risk studies.

Key words:risk; multi-discipline perspective; technical analysis; social science analysis

现代风险具有高度复杂性和不确定性,因此对风险的研究应该是跨学科、多视角的。本文对风险研究的不同学科视角进行了综述,包括风险的技术分析、经济学分析、心理学分析、政治学分析、社会学分析以及文化分析等,简要评述了它们各自的优势和缺陷。最后指出在理解风险与制订风险治理政策的过程中,我们不能局限于使用技术分析视角,还要纳入各种社会科学分析视角。

风险;多学科分析视角;技术分析;社会科学分析

随着现代化过程的不断推进和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人类面临的各种风险在数量和质量上都有了重要的变化,以至于有学者提出,现代“风险”已经改变了人类社会运行的基本逻辑和结构,成为现代社会的中心问题,我们已经进入了一个“风险社会”的新时代[1]。“风险”概念最早出现在保险业之中,与“不确定性”、“危险”等概念有着紧密的联系,代表了“遇到破坏或损失的机会或危险”的含义[2]。随着人们对风险研究的不断深入,对“风险”概念的理解也日趋复杂、丰富。目前对风险的定义可以分为两类,一类定义把风险看作一种客观的物理特性,认为风险可以通过科学加以解释、预测和控制;而另一类定义则更倾向于把风险视为一种社会建构(social construction),认为风险既有物理属性,也有社会属性,不是一种独立于人类主观价值的客观存在[3]。在风险的分析研究中也日益出现了跨学科、多视角、综合性的研究趋势。本文将对当前风险研究的主要学科视角做一简单综述,并着重介绍其中各种社会科学的风险研究视角。

1 风险的技术分析视角

技术分析法是风险研究中出现最早同时也是应用最为广泛的学科视角,其基本研究路径是对那些有可能危及人类或环境的物质损害 (风险)做出预测,计算各种风险在时间和空间上的发生概率,试图通过技术风险分析方法找出可能的风险源,并对之进行调整以避免风险。技术分析视角的目标可以归纳为:通过减轻后果、设置标准和改进技术系统的可靠性和安全性来降低风险。

风险的技术分析视角重点考察的是风险的技术层面,把风险的后果局限于对人类或生态系统的物质危害。它可以帮助决策者估计风险的预期物质危害,提供各种可能的实际损害的最佳知识。在这种视角中,风险被简化为单一维度的概念。这种简化方法在实际的风险管理中有相当的实用性,但也带来了不少问题:首先,它忽略了风险的主观和价值维度,人们认为哪些后果是有害的常常取决于他们的价值和偏好。其次,人类活动和风险后果间存在着相互作用,这种作用超出了风险技术分析所能把握的范围。再次,它忽略了风险的制度维度,管理和控制风险的制度结构本身可能出现组织失败和弊端。最后,技术分析假定风险治理的唯一目标就是使风险最小化,但事实并非如此。在社会生活中,风险对不同社会群体的影响是不一样的,社会公平和利益协调也是风险治理中的重要目标[1,4]。

随着人们面临风险的日益复杂化,仅以技术分析视角来处理风险所遇到的挑战越来越大。研究者日益认识到,风险发生于人类社会之中,受到人们主观价值和社会结构的多重影响,不分析人类的活动和价值,就难以全面地理解风险,也难以合理地制订风险治理政策。因此,在风险研究中引入社会科学的研究视角已成为一种不可避免的趋势。

2 风险的经济学分析视角

经济学视角认为:风险分析从属于一个更大的成本-收益考虑,其中风险本身是因某一事件或行动导致的预期效用损失,而风险治理的最终目标则是按照资源的社会效用最大化原则来分配这些风险和损失[5]。

经济学分析方法为风险治理政策提供了很大帮助,它将风险后果转化为统一标准的“个人满意”,使得决策者可以直接比较不同决策的风险和收益,从而做出更明智的选择。它突破了技术风险分析仅将风险有害后果局限于物质损害的狭隘定义,对“主观满意度”的考察既包括了风险的物质危害,也包括了其社会的、心理的危害后果。在市场价格(或影子价格)反映了社会效用这一假设下,它还提供了用同一单位 (价格)测量各种不同种类的收益和风险的方法。

风险的经济学分析的好处在于它使用简明的逻辑,把风险的治理简化为对其成本和收益的衡量,为风险决策提供了一种比较容易操作的路径。但其缺陷也是显而易见的:经济学分析假设风险决策是个体决定的产物,但大多数风险决定都是集体决定的产物,这要求集合个人的效用,而目前并没有一个有效的方法来把个人效用集合成一个单一的社会福利函数。另外,经济学分析的目标是功利主义的,而没有考虑公平、正义等其他社会目标。最后,在面临后果极其严重的风险时,经济学视角可能就不再适用。因为严重的健康损害甚至生命损害的风险后果是无法用效用或货币来度量的[6]。

3 风险的心理学分析视角

以心理学视角研究风险的学者认为: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纯粹“客观”的风险,风险的“主观建构”,人们对风险的理解、想象以及行为倾向都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风险的特性。因此心理学分析视角重点分析的是人们对风险的感知和认知结构。

研究者发现:人们面临不同的风险信息时,不可能对每种信息都做出严谨的理性判断,因此常使用一些“直觉捷思法(intuitive heuristics)”来简化信息。但这些直觉法不可避免地会带来一些不符合逻辑的认知偏见 (例如人们总倾向于认为马上能想到的事件比那些不容易想到的事件发生概率更大)。尽管如此,人们在风险问题上表现出来的对个人效用最大化规则的偏离,并不一定是无知或不理性的结果。研究发现人们在冒险行为中追求的并非预期收益最大化,而是一个既能保证有令人满意的结果、又避免较大灾难可能的最佳风险策略[7-8]。这些心理特征都是风险管理者在风险治理过程中应该注意的。

人们对风险的感知受到各种背景因素的影响。这些背景因素可分为与风险有关的背景及与个人和社会有关的背景两种。与风险有关的背景变量包括:风险的预期死亡人数或损失、爆发大灾难的可能性、风险的性质特点 (其中最有影响力的因素是对可能后果的恐惧感、对个人控制风险能力的信心、对风险的熟悉程度、对公平分享利益和风险的认知、将风险归咎于某些个人或组织的可能性和风险的公正问题等)。与个人和社会有关的背景变量包括:对风险管理制度的信任和信心、社会价值观、文化和政治结构等[8]。对这些因素的研究,有助于我们更深入地理解人们对风险的看法以及可能的行为倾向。

风险的心理学视角独辟蹊径地引入了风险的主观感知维度,它可以显示出公众在风险问题上的关注点和价值判断,提供反映公众偏好的指标,反映出公众期望的生活方式,从而弥补了技术分析过分强调客观和物质风险的弱点,特别有助于决策者制订有效的风险沟通战略。但由于心理学分析集中考察的是个人及其主观估计,而个人对风险的感知和思考方式又存在着巨大的差异,因此,如何找到一个可以对比不同人的风险认知的共同标准就成为一个很大的难题。这一弱点使得心理学视角难以直接服务于风险管理政策的制订[4]。

4 风险的政治学分析视角

建议用政治学视角分析风险的学者们指出:在貌似“客观”的风险研究和治理过程的背后,实际隐藏着风险研究者和利益相关者群体之间的利益、价值和主观判断的争斗[9]。风险领域就是一个大的“社会竞技场(social arena)”,不同的社会主体在其中努力动用各种社会资源,争取最大程度地影响有关风险的集体行动的产出。

在风险竞技场中的主体是那些试图影响风险政策和政策进程的个人或群体,为了达到影响政策的目的,他们需要调动各种社会资源,同时还必须遵循竞技场中的正式和非正式规则。风险竞技场中的主要议题包括风险的可接受水平问题和风险在社会群体中的分配问题。围绕着这些议题开展的竞技有很强的象征性特征,例如,大量对核能的批评者关心的可能并不是核能风险,而是一种关于理想生活方式、政治结构和制度权力的争论[10-11]。

以竞技场理论为代表的政治学分析视角强调了社会资源对政策的影响,将风险分析问题简化为对行动者运用资源能力的研究,它为分析风险政策提供了一个有益的框架,而且为风险研究提供了一种调查的结构工具和分析数据的模型工具。这种视角的局限性在于过分重视社会资源的作用和风险竞技的象征性,但其实并非所有的政治行动都是策略性的,围绕着风险的争论也并非总是象征性的。由于社会资源的定义过于宽泛,几乎所有社会行为都可以解释为运用资源的努力,这使得政治学分析很难用实际数据来验证。另外,这一理论还有很强的文化背景,不能普遍地适用于所有国家和文化之中[9]。

5 风险的社会学分析视角

在社会学家们看来,人们总是通过家庭、朋友、同事等社会关系人的影响和过滤来感知风险并做出相应的行为反应[12],人们所处社会结构对于风险感知和行动有着重要影响。对风险的社会学分析涉及范围很广,其中比较重要的理论有:

组织理论。组织理论强调组织的两个结构性维度——任务的常规化及责任的扩散——对风险的作用。在现代社会中,对复杂技术的风险管理要求制度化管理和控制。但组织内部任务常规化和控制责任的扩散都可能降低风险管理的效率和安全性,从而产生比技术风险评估计算的风险大得多的风险结果[13-14]。

新马克思主义和批判理论。在该理论看来,目前风险政策的基础是一个社会群体将风险强加于另一些群体,这是当前社会阶级结构在风险处理过程中的再生产。风险被不公正地强加于不同社会群体,而受影响最深的常常正是那些抵御风险能力最弱的群体。不同社会团体的风险经历反映了社会的阶级结构,凸现出风险受到权力和社会不公正的影响[9]。

社会建构理论。该理论认为风险问题是根据风险问题领域中不同参与者的信念和价值重新构建起来的。风险政策是各个参与者不断斗争以将自己的风险意义置于公共议程之中并把它们强加于别人的结果。从建构论的视角看,技术风险分析并不必然地高于其它任何风险概念,因为前者也是建立在团体习惯、精英的特定利益和暗含的价值判断之上[4]。

风险社会理论。风险社会理论指出:风险已成为现代社会和现代性的一个基本特征,现代风险是现代化和科技进步所导致的反身性(reflexive)后果,表现出不可感知性、整体性、平等性、全球性、建构性等与传统风险不同的特点。它已从根本上改变了工业社会运行的逻辑,使社会的中心问题从“财富分配的不平等”转为“风险分配的不平等”,并进而导致现代社会结构和政治体制的一系列变化[1,15]。

风险的社会学分析将人们的视野从单纯的物质性后果扩展到更为广泛的社会后果之上,进一步深化和丰富了人们对风险后果的理解,为制订风险政策提供了有益的参考。但社会学视角的广泛性既是其优点,也是其缺点,因为复杂的现实几乎能为每种观点提供经验证据,因此要用实证研究来验证各种观点是相当困难的,特别是风险社会理论更接近于一种宏观的社会理论,很难转化为可以通过经验社会调查来加以检验的命题。

6 风险的文化分析视角

如果说人们对风险的判断是与个人的利益和价值相联系的,那么人们为什么会接受这些价值?这正是风险的文化分析希望回答的问题。文化分析视角认为共同的文化方式决定了个人和社会组织的思想倾向,从而使他们有选择性地接受了某些价值,而正是这些价值决定了风险感知和收益。从这个意义上说,社会对风险的反应决定于文化信仰模式原型,即一簇簇相关的信念和对现实的感知[16-17]。

研究风险学者们提出了不同的文化信仰模式原型,其中较著名的有道格拉斯和维达夫斯基提出的“中心-边缘”模型[16]。 她们认为,处于文化中心位置的社会群体和社会制度更为重视经济风险和社会风险,而处于“边缘”位置的群体或个人则更重视自然风险。风险都是“建构”的,现代社会中实际风险并没有增加,大量增加的是人们的风险意识。风险治理的核心问题并不是减少客观风险,而是风险的责任归咎(blame)问题。除了这种简单的二分法外,还有各种更复杂的分类。如汤普森提出的五种文化原型分类(企业家、平等主义者、科层主义者、原子化个人和自主化个人)等等[18]。文化分析视角认为,由于文化原型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个人或组织的思维方式和行动结构,因此,要理解人们对风险的感知以及相应的行为反应,就必须先了解个人归属于哪一种文化群体,了解他们所处的社会组织以及这种群体或组织暗含的文化价值体系。

风险的文化分析视角的最大成就在于说明了在风险分析中不应只强调利益和效用,而应特别强调人们的价值和世界观。人们的行动并非只受到利益的驱动,要了解个人和组织行为,应综合考虑利益、规范价值和自我形象等因素的影响。

文化分析视角试图为其它风险分析视角提供一个基础和前提,但它也受到了不少质疑。研究者们提出的文化原型旨在解释社会群体的特征,但个人可能同时属于不同组织和团体,有不同的文化态度,这使得文化视角的解释力颇受怀疑。另外,尽管已经有一些研究尝试按文化理论去收集或重新解释关于个人的风险价值和态度的经验数据,但总的说来,尚未发现足够的经验证据证明文化视角的有效性[8]。

7 结论与讨论

以上对风险研究的主要学科视角进行了简要的梳理。可以看到,这些风险研究学科视角不仅为人们从不同角度理解风险提供了切入点,而且还直接关系到风险治理的目标和手段的选择,具有极强的政策含义。如果风险治理的目标只是降低对社会成员的物质危害的数量,那么仅凭技术分析就足以进行有效风险管理了。但问题是现实社会中并非如此,大量有关风险的研究表明当人们感到危害是合理的或能有助于实现其它的目标时,他们可能情愿冒险。反之,当他们感到风险被强加于己,或是风险侵犯了自己的价值观念时,他们可能不会接受哪怕是最低程度的风险。因此风险的社会背景和人们的价值观念等都是很重要的,在风险管理中必须考虑这些维度。

另外,越来越多的风险研究者开始认识到,现代风险具有很强的“建构性”特征,人们的主观感知和认知构成了现代风险不可或缺的一个组成部分。风险的后果也是社会性的,存在着 “社会放大效应”(social amplification),灾难性事件一旦发生,就会与心理的、社会的、制度的和文化的过程产生相互作用,这种作用会加强或减弱人们对风险的感知并直接影响其行为,而这些行为反应反过来又会造成新的次级社会或经济后果[19]。仅依靠单一的学科视角,很难准确、全面地理解风险的整体后果。

不同的风险研究视角还直接影响着风险治理和“风险沟通”(risk communication)的方式。技术分析视角认为风险是客观存在的,因此在治理风险时应该更多地依赖于科学家或专家的知识。所谓风险沟通,就是一个以各种方式“教育”公众,将正确的风险知识传达给公众的过程。但从其他学科的视角看,风险本身就是一种建构物,公众对风险的感知和看法在某种程度上与专家知识具有同等效力的 “合法性”,因此在风险决策中必须充分考虑公众的意见。而风险沟通也不再是一种单向过程,而是双向的互动协商过程——在风险治理过程中,公众固然需要治理者提供有关风险的知识,但治理者在制订有关风险的决策时同样也需要了解公众对风险的看法[3]。

风险的不同研究视角之间决非相互冲突和替代的关系,而是各有优劣、相辅相成的。技术分析视角是目前发展最成熟、实际操作性最强、应用最为普遍的方法,如果完全脱离技术分析方法,风险的研究可能会陷入相对主义的争论而无法自拔。但由于技术分析忽略了风险的许多主观和社会属性,单纯使用技术分析法会使风险治理过程出现严重的偏差。因此,在风险研究和风险治理决策过程中结合不同的研究视角是极其重要的。

本文介绍的风险研究的不同视角,对于中国风险治理有着相当强的参考意义。中国正处于高速的社会转型时期,快速社会变迁导致中国社会结构出现了一种“断裂性”特征:从某些方面看,中国社会仍表现出强烈的传统(前现代)特点,而从另一些方面看,中国社会已经进入了后现代社会。这一特征表现在风险领域内,就意味着我们所面临的风险是极为复杂、多变的,不仅有大量传统风险,也无可避免地要应对一些现代风险的挑战。如何在保证经济高速发展的同时,有效地控制和减少风险,是中国政府和社会必须面对的问题。为此,我们需要积极吸收国外风险治理的经验,在风险研究和决策过程中引入不同的研究视角,以便更全面地理解风险的本质、更好地制订风险治理政策、推动社会的和谐稳定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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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传忠)

Multidisciplinary Perspectives on the Study of Risk

Zhao Yandong1,Xiao Weiqun2
(1.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for Development,Beijing 100038,China;2.School of Business,Beijing Wuzi University,Beijing 101149, China)

F011

A

国家科技支撑计划项目“重大自然灾害的社会科学响应系统研究”(2008BAK49B06)资助。

2010-01-19

赵延东(1971-),男,湖南湘潭人,社会学博士,研究员;研究方向:社会资本与社会发展、风险与灾害、科技与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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