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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经济学

2010-01-23袁建岐

现代企业 2010年12期
关键词:效用经济学人类

□ 庄 栋 袁建岐 庄 楠

快乐经济学,作为一门新兴学科,是在经济学、心理学、统计学和社会学等多学科交叉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它强调了快乐幸福是人类一切经济行为的终极目标,同时也强调了除收入以外给人们带来快乐的其它因素。本文为了让大家更加了解快乐经济学,就目前学术界对快乐经济学的研究进行了归纳总结,也期待更多学者能在更高的研究平台上对其进行进一步探索。

1. 快乐经济学的理论发展过程

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认为:有王者气质的人最快乐,最不快乐的是专制的独裁者。他还用一种独特的方法计算出王者的生活比独裁者的生活快乐729倍。

18世纪,英国伦理学家边沁是英国功利主义哲学的创始人,他认为快乐是一种终极价值和终极判断标准。边沁对于快乐的数量意义的注重,表现在三个方面:

一是提出了测算快乐的七个描述性指标,以指导人们的选择行为,它们分别是:强度、持久时间、确定性、远近性、增殖性、纯洁度、广延性。二是14种基本的快乐需要。三是提出了快乐对于利益攸关人数的“数量”意义,即“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快乐”的社会功利主义原则。

19世纪,英国哲学家、经济学家约翰·斯图亚特·穆勒的“功利主义”把追求快乐和幸福视为人们行为的动机。1974年,美国著名人口经济学家伊斯特林提出了著名的伊斯特林悖论,指出收入增加并不一定导致快乐增加。1980年芝加哥大学的萨勒教授指出:基于稀缺的决策效用归根结底是以基于快乐的体验效用为目的。2002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丹尼尔·卡纳曼发现:同样数量的损失给人们带来的痛苦要大于同样数量的获得给人们带来的快乐。因此,至少不要让人们变得更差对于公共政策制定就非常重要。澳籍华人黄有光与国内的陈惠雄都是快乐经济学的重要代表,他们在快乐的测度上都提出了自己的理论并根据这些理论建立了相关测量模型。

2.经济与快乐的关系

伊斯特林悖论指出:收入增加并不一定导致快乐增加。首先,国家之间的比较研究以及长期的动态研究表明,人均收入的高低同平均快乐水平之间没有明显的关系。其次,在收入达到某一点以前,快乐随收入增长而增长,但超过那一点后,这种关系却并不明显。再其次,在任何一个国家内部,人们的平均收入和平均快乐之间也没有明显的关系,包括文化特征在内的许多其他因素会影响快乐。

1946年到1970年期间平均美国家庭的收入增加了60%,但是美国人的快乐程度并没有明显增加。1947年底,大约32%人表明他们非常快乐,而1970年,只有33%的人认为他们非常快乐。更令人吃惊的是,到了2000年,只有30%的美国人表示他们很快乐。

以国家论,富有的北欧,快乐最高,其次是英、美、加澳等国家;但富有的日本和法国,快乐却很低。新加坡的人均收入是印度的几十倍,而快乐水平一样。快乐最低的是包括中国与印度在内的东亚各国。美、日、法等国几十年来一直都调查其国民的快乐水平,其研究结果表明:人均收入增加很多倍,但快乐水平只在同一水平上波动。

从上面的研究结果可以看出,财富与快乐的关系是:在人们的收入较少,处于贫穷水平时,财富的增长是可以带来快乐的。随着财富增长,温饱获得解决,生存的紧迫感下降,人们的快乐感也随着上升。但是,当温饱问题得到解决后。人们进入了小康生活水平,财富增长所带来的快乐感就递减了。

3. 快乐的测算

最近20年来,随着脑科学和实验心理学的发展,经济学中的快乐测量研究也获得了快速的发展,许多研究者从不同的角度提 出了自己的快乐测 量理论和模型。比 较有代表性的理论 与模型有杰文斯的 快乐/效用模型、尼 尔·卡纳曼的日重 现法(DRM)、基 尼系数、陈慧雄的 快乐模型与寿命指 数理论等。

(1)快乐/效用 模型。效用是指商 品满足人的欲望和 需要的能力和程度。效用与欲望一样是一种心理感觉。某种物品效用的大小没有客观标准,完全取决于消费者在消费某种物品时的主观感受。杰文斯认为,快乐与效用成正相关关系。人类的一切行为目的就是实现效用的最大化。因此,可以通过对过效用的测度来衡量一个人的快乐程度。通过对总效用与边际效用的研究,得出了两个重要的定律,边际效用递减规律和需求定理。

(2)黄有光的快乐测量模型。黄有光以“最小可感知的快乐”为计量单位进行快乐测量和人际比较。并根据这一计量模式,提出了两种快乐测量模型:第一,数量测量方法;第二,直接测量法。

(3)日重现法。日重现法就是根据一定问题框架,引导被测试者回忆再现一天来有关快乐与幸福的状态,并对这种状态进行评估的测评方法。日重现法结合“时间-预算”法和“体验取样”法,评估人们如何花费他们的时间、如何体验他们生活中的各种不同活动和安排。参加者利用专门为减少回忆偏差而设计的程序,系统地重现他们一天来的活动和体验。

(4)基尼系数。基尼系数是反映收入分配公平性、测量社会收入分配不平等的指标。它的经济含义是:在全部居民收入中用于不平均分配的百分比。2005年,我国两会期间,中国科学院院士程围栋提交了《落实“以人为本”,核算“国民幸福指数”》的提案中指出了一种国民幸福指数计算方法:国民幸福指数=收入的递增/吉尼系数×失业率×通货膨胀

从以上公式可以看出收入的增长与幸福指数的关系并不总是成正比关系的,它还与反映分配公平性的吉尼基数密切相关。基尼系数最小等于0,表示收入分配绝对平均;最大等于1,表示收入分配绝对不平均;实际的基尼系数介于0和1之间。联合国有关组织规定:若低于0.2表示收入高度平均;0.2-0.3表示比较平均;0.3-0.4表示相对合理;0.4-0.5表示收入差距较大;0.6以上表示收入差距悬殊。

(5)陈慧雄的快乐模型与寿命指数理论。陈惠雄认为,快乐源生于人自身的身心机能,这种机能是一种客观存在,而满足快乐的对象同样是客观的,并认为快乐的可计量性质。

陈惠雄根据这一理论设计了主客观结合的快乐指数体系,包含健康、亲情、收入、职业环境、社会环境和自然环境六大快乐因圈子。并提出了以下公式:

式中,H为快乐指数或快乐满足度,最大满足为100%;Ci=第i个快乐指数一级影响因子;本研究中i=1,2,…,6; Wi为第i个快乐指数一级影 响 因 子 的 权 数 。C i=wijfij,fij为 第i个 快乐指数一级影响因子下属的第j个影响因子; Wij为第i个快乐指数一级影响因子下属的第j个影响因子的权数;j表示快乐指数二级影响因子数,j=1,2,…,n。

与此同时,陈惠雄提出了以寿命指数测度一生快乐积分和以平均寿命作为衡量社会经济发展水平的寿命指数理论。即人的一生的快乐指数积分H(寿命指数)等于实际寿命Lr与理论寿命Lm之比,即:H=Lr/Lm 。

提出这一理论的依据是,快乐是人类自身身心健康发展的需要,而快乐的满足又使得身心得到健康发展,结果是生命的延长。

4.总结

通过以上的相关论述,我们可以发现快乐经济学对人类经济社会的健康发展以及提高全体国民的幸福水平具有重要的意义。

首先,快乐经济学揭示了快乐幸福才是经济、社会发展的最高目标的终极价值理念。相对于以GDP为中心的发展理念而言,这一价值理念的转变非同小可。它是对人类行为最高价值与行为的终极准则的偏好明示,并与体验经济学的研究目标形成某种相互支持。包括最近国家统计局提出的核算国民幸福指数在内,快乐经济学研究的重大意义实际上不在于它的测度,而在于其价值观与方法论上向真理的极限逼近。国民幸福指数统计的开展与快乐经济学研究可促进和引发一场思想运动,从而在国民心中逐渐形成一种思想共识。

其次,快乐经济学提出了一系列与快乐相关的重要经济学概念与理论,如广义消费与广义财富论等。因为基于快乐的消费原理是指人类运用对象来满足自身需要的所有行为与过程,这便形成了快乐经济学的广义消费概念并用以替代新古典经济学的狭义消费概念。

再其次,快乐经济学包含的快乐计量理论与实证方法研究,为我们发现人类快乐影响因子的权重序列,进而无论是为个人完善人生、还是为国家的经济社会发展战略决策,提供最具价值的分析基础。这些影响因子包括从自我到宇宙的健康、亲情、经济状况、职业状况、社会状况、生态状况等。

综上所述,快乐作为人类的一种精神感受,研究者们对其的认识各有不同,特别是在影响因素的认识上还存在着很大的差异,从而产生了各种不同的测量理论和测量方法。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人们把财富增长作为增加快乐的主要因素,然而通过研究发现,当人类的物质比较贫乏时,财富对快乐的增加作用较大,但是当人类的财富比较充足时,财富的增长对人类快乐的增长的作用就明显减少。总结影响快乐的各种因素,可以将其分为生存状况、精神追求、民族性格、个性特征、年龄曲线五种因素。回顾快乐经济学的研究历程,我们发现要在快乐经济学上取得更进一步的成功,应明确其相关概念和相关科学术语,排除多义性,使它具有单一性、确定性,而不是把经济学社会学心理学知识交叉在一起,形成一种拼盘式研究。

我们从以下几个方面进一步进行研究:快乐的可比性、快乐经济学研究的深度与系统性、经济学的个人理性假设与社会群体性的冲突等。总之,随着国民经济水平的提高,财富在影响人类幸福指数方面的作用逐渐减少,我们应更进一步探究决定快乐的主要因素并制定良好的发展规划,以提高全体国民的快乐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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