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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化视角下多元共生的西江流域族群文化

2010-01-13徐莉莉

梧州学院学报 2010年2期
关键词:西江流域广府壮族

徐莉莉

(广西大学 科技处,广西 南宁 530004)

全球化视角下多元共生的西江流域族群文化

徐莉莉

(广西大学 科技处,广西 南宁 530004)

历经千百年的碰撞与相容,西江流域在广西境内形成了极具特色的流域族群文化,居住在西江流域的族群,虽然在不同时期从不同地区迁入这里,虽然有各种各样的利益争斗和文化冲突,但最终都得以生存下来,并且建立起一个共同文化纽带,对内相互依存,对外同仇敌忾,形成了国族认同与族群文化共生为一体的西江流域文化。在今天全球化浪潮中,生活在西江流域的族群保持并发扬自身的文化特征,同时又以共同利益为纽带彼此包容、相互依存,为当前多元文化共生的全球化思想提供了良好例证。

族群文化;西江流域;多元共生;全球化

西江流域在广西境内主要河流有南盘江、红水河、黔江、浔江、郁江、柳江、桂江、贺江,集水面积共计20.24万平方公里,占全流域集水面积的85.7%,水资源总量约占广西水资源总量的85.5%,是广西境内最大的水系。西江流域孕育了广西丰富的少数民族族群和汉族地方族群,这些族群的产生、变迁与族群的互动均与西江流域的族群文化有着密切关系。在当前经济全球一体化浪潮中,研究西江流域的族群文化,不仅要着眼于特定区域与特定少数民族,更要深入探讨西江流域族群文化变迁和现状,以及这些族群文化对所在区域社会经济发展的影响,并在全球化视角下重新审视西江流域的族群文化。

一、西江流域民族与族群的构成

族群是民族大概念下的子概念,主要是突出在本民族中不同文化差异的群体关系。族群是个偏重于文化特征的概念,民族是偏重于政治的概念[1]。族群是文化共同体,民族是政治共同体。西江流域经过千百年的历史变迁,在广西境内已经形成了许许多多各自具有共同历史来源、文化上各具特点并内部认同的族群。在广西境内西江流域世居生活着壮、汉、瑶、苗、侗、仫佬、毛南、回、京、彝、水、仡佬等12个民族,其中壮、汉、瑶、苗等4个民族占绝大多数,深刻影响着西江流域经济文化的历史变迁和未来走向。

(一)汉族族群

世居生活在西江流域广西境内的汉族主要有广府、客家、桂柳、平话、疍家等五大族群,这五大族群除了使用汉字和汉族共同固有的文化以外,不论从语言、生活习俗、社会地位都有很大的差别。

1.广府族群

广府人是以讲粤语来区分的,约占广西人口的四分之一。广府人用的粤语最早在今广东封开、广西梧州等地区形成。[2]世居广西境内西江流域广府人有两大部分:桂南方言和粤海方言。这两个族群虽同操一种语言,但不论在生活习俗和语言发音上都有相当大的差别。

桂南方言族群主要分布在桂南农村和集镇,主要从事农耕。以桂东北的贺县至桂南的南宁市、凭祥市为分界线。分界线的东南主要说粤语,几乎占广西总面积的三分之一,分界线的西北主要说西南官话 (即桂柳话)。广西粤语与广州话相近,互能听懂。[3]

粤海方言族群主要沿百色-南宁-桂平-梧州-肇庆-广州这一线西江航运的黄金水道分布,从珠江三角一带沿江而上从事贸易活动,并定居当地形成商业集镇和城市,与广州粤语口音接近,在生活方式和习俗上也以广州为标杆。[4]

2.桂柳族群

在广西讲西南官话为桂柳族群,主要分布北回归线以北的广西境内西江流域,为广西汉族中最大的族群。[5]明初实行卫所制,大批军籍汉族移民广西,如广西桂林卫所军士和家属约5万人,世袭为屯兵,加上柳州卫所的军籍移民,他们后来成为讲汉语桂柳话人口集团的核心。语言、饮食、风俗与西南方言族群相近,同时受壮族的影响,也有一部分壮族习俗。

3.平话族群

平话族群分布在广西境内西江流域的沿河两岸,因善于农耕又称 “蔗园人”、“菜园人”、“射耕人”,约占广西汉族人口的三分之一。平话人是历史上入桂最早的一个汉族族群,他们虽然顽强地保持了原来的文化传统,使之沉淀下来,形成了平话人深厚的汉族文化底蕴,但也免不了受到土著族群文化的影响,吸收了许多土著文化因子,从而在自己的身上打上了土著化的烙印,如桂北平话人中的六甲人不仅有独特的服饰,而且受侗族的影响也喜吃鱼生、酸肉。[6]有些地方的平话人受壮族的影响曾流行过或保留不落夫家的婚俗。

4.客家族群

明清时期客家人自广东迁入广西的武宣、柳州、桂平、平南、贵县、贺县、藤县等,逐步形成广西境内西江流域的客家族群。清朝乾隆嘉庆以后广东土客械斗激化,大批客家人循水路沿西江入桂。[7]客家族群遍布整个西江流域,除农耕以外,还从事手工业、运输、食品加工等行业。在广西的客家人族群人数虽然不占大多数,但是却暴发了洪秀全领导的太平天国起义,改变了中国历史进程。

5.疍家族群

疍家人是一个古老的族群,南宋周去非在《岭外代答》中是这样描述:“以舟为室,视水为陆,浮生江海者,疍也。”疍家人又分 “河疍”和“海疍”,河疍主要生活在通航的河流,以航运、捕鱼、养殖为生,海疍主要生活在沿海港湾,以捕捞、海运为生。[8]分布广西境内西江流域的疍家人均为河疍,千百年来是西江流域航运的主力军。

(二)壮族族群

壮族原为 “僮”,源自古代的西瓯、骆越,是西江流域最早的居民,主要有布壮、布依、布侬、布央、布傣等5个大的族群。先秦时期,广西的主要居民被称为西瓯、骆越,他们是壮侗语族诸民族的先民。《汉书·南粤王传》称南越 “西有西瓯”,晋人郭璞 《山海经注》曰 “郁林郡为西瓯”,《旧唐书·地理志》曰郁平县 (今广西玉林市玉州区西北)“古西瓯骆越所居”。西瓯、骆越的分布大体上以郁江、右江为界,郁江以北、右江以东地区为西瓯,郁江以南、右江以西地区为骆越,其中郁江两岸和今贵港市、玉林市一带是西瓯、骆越交错杂居的地区。[9]西江流域的壮族以农耕为主,居住在河谷地区的壮族主要种植水稻,居住在山区的壮族主要种植玉米。

(三)苗族族群

苗族的历史悠久,在中国古代典籍中,早就有关于五千多年前苗族先民的记载,苗族的先祖可追溯到原始社会时代活跃于中原地区的蚩尤部落。商周时期,苗族先民便开始在长江中下游建立 “三苗国”,从事农业稻作。苗族在历史上多次迁徙,大致路线是由黄河流域至湘 (湖南)、至黔(贵州)、至滇 (云南)。苗族有自己的语言,属汉藏语系苗瑶语族苗语支。原先苗族有自己民族文字,《苗族古歌》记载了苗族先民因逃避战争和朝廷的追杀与民族文化迁徙秘密等暴露予敌人,不得不将文字抹烧、抹去,当仅有的那些为数不多的知识分子去世后,文字也随之丢失,留下的只有现在写在衣服上的文字,苗族的银装。世居在西江流域的苗族有12个族群支系,以狩猎、采药、采集山货,与流域其他族群交换商品。

(四)瑶族族群

居住在西江流域的瑶族多在海拔1000至2000米之间的山上,村寨坐落周围竹木叠翠、风景秀丽。从元代开始,在湖南和湘桂粤边界地区分布的瑶族下山定居,耕种或租种居地周边的旱地和水田;或被招为瑶兵,屯田戍守;或迁徙而与汉族杂居,瑶族社会出现生产方式的变化,从山居游耕逐渐向定居定耕过渡;瑶族内部逐渐形成平地瑶、布努瑶、茶山瑶、盘瑶四大支系。融安、平乐一带的盘瑶以伐木为生,成为西江流域船只的主要材料来源。

二、西江流域族群文化的历史变迁

广西境内西江流域族群文化变迁是一部不同族群文化在西江流域不断碰撞、相容、共生的历史。生活在西江流域汉族移民主要来自中原、福建和广东。西江流域汉族在其移民和开发西江流域的过程中由于资源竞争和分配关系而设定或改变着各自的族群边界,族群间的械斗和重组历史记忆或遭遇便成为其族群认同的主要方式。西江流域首批居民已经无史可考,有史可考的最早居民当属秦汉时期岭南 “百越”族的壮、瑶、侗、仫佬、毛南,苗族则稍晚一些,汉族是最晚的。

(一)先秦两汉至隋唐时期

西江流域最早的居民是壮族,在先秦时代,壮族属于百越的骆越、西瓯等,远溯到旧石器时代晚期,有柳江县的 “柳江人”和“甘前人”。这些古人类所在的区域,恰好是壮族先民的活动地域,也是今天壮族的聚居地区。

先秦时期,广西居住着百越中的 “骆越”、“西瓯”人。骆越与西瓯是构成今天壮族的两个主要支系,它们存在了一千多年,创造了灿烂的稻作文明。今天壮族传承的古代文化,在很多方面是西瓯、骆越人创造的。骆越方国创造的稻作文化、大石铲文化、龙母文化、青铜文化、青铜文化中的铜鼓文化、花山文化等,是中华民族宝贵的文化遗产。我国最先发明了水稻人工栽培法,为中华民族也为全人类做出了巨大贡献。今天,整个华南无论哪个民族,都以大米为餐桌上的主食。从旱地农业地区移居岭南的汉族等民族,也都放弃了麦类的种植,和壮族人一样在餐桌上享受壮族祖先创造的稻作文化。

公元前219年,秦始皇派50万大军南征岭南,进一步加强了汉族与岭南西瓯、骆越的融合。东汉之后,中国历经三国鼎立、东晋十六国的分裂、南北朝对峙,北方战乱不休,南方则相对稳定,中原大量汉族南迁进入岭南地区。《新五代史·南汉世家》说:“天下大乱,中朝人士以岭外最远,可以辟地,多游焉。”西江流域成为中原汉族最佳的避难之地。

(二)宋元时期

宋元时期政治动荡,中原战乱频仍,大批汉人南迁。特别是北宋派大军镇压侬智高起义和北方战乱宋室南迁后,迁入广西的中原汉人较历代更多。过去很少有汉人迁入的桂西偏僻地区,也有了汉人的踪迹。

中原汉族向西江流域第二次大规模移民发生在北宋年间,广西壮族首领侬智高因不满朝廷压迫在右江地区举兵起义,北宋朝廷以狄青为宣微南院使率军南征。《宋史》卷二百九十载:“广源侬智高反,陷邕州,青上表请行。”“庚午,以狄青为宣微南院使,宣扶荆湖路、提举广南经制盗事。冬十月丙子,太白犯南斗。诏廊延、环庆、经原路择蕃落广锐军各五千人,赴广南行营。”“戍午,狄青败侬智高于邕州”。北宋大规模向广西派去大量的禁军征服侬智高,战后这些禁军部分官兵留在当地戍边和屯垦,还允许禁军官兵带家属随军行动,史称 “老营”,其中许多人后来都定居下来,和当地人通婚,传下后代,最终形成了西江流域特有的汉族平话族群。[10]

(三)明清时期

明清时期是西江流域各个族群文化最终形成的阶段。这一时期,有大量汉人因从事开垦、经商、手工业而自觉入桂,不仅人数多,而且一旦立足便迅速发展,在长期的交往中有不少原住民族失去本民族的特点,融入迁入地的汉族之中。

明朝初年,朝廷在岭南一带实行卫所制,大批军籍汉族移民广西,他们后来成为桂柳话族群的核心。这一时期汉族进入广西的特点是二次移民,即在华南东部地区及珠江三角洲形成的广府人、客家人等在清初开始溯西江而上向广西境内迁移,使桂东南、桂南一带成为广府人、客家人的重要分布地区。明清以前,汉族入桂者多为屯戍、躲避战争和自然灾害及被流放者,多属被动,因而数量较少,其中有不少汉人融入当地原住居民。

清代中期社会稳定,闽粤汉族向西江流域地区大规模移民,包括广府人、客家人还有疍家人,并带来了各自族群的汉文化。西江流域地区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一直处于中国封建行政统治的边陲,封建的自然经济基础薄弱,受封建正统文化的束缚较少,而且作为珠江三角洲的腹地受西方经济、文化的影响较早,其移民亦早有经商传统,而与中原同期的重农抑商有较大的不同。这种特殊的社会经济环境,使西江流域地区的汉族移民一直处于华夏文明的边缘。在这种复杂的社会环境中,西江流域汉族移民的族群认同带有根基论和情境论的特点。西江流域汉族移民的族群由外来者向本地土著转变,反映了西江流域汉族移民族群认同的根基论与情境论的转换结合,也反映了地域族群与宗族组织的力量对比和血缘关系与地缘关系的对立统一。

(四)清末民国时期

清末民初是中国处于 “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时代,在这一百多年时间里,西江流域发生两次“鸦片战争”、太平天国起义、中法战争、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由华夏文明边陲之地转变为文明变革的主战场和策源地,从而深刻地影响了近代中国历史的进程。

清朝乾隆以后,客家人大量迁入广西东南地区,进一步激化了这一地区的社会矛盾。迁入广西的客家人有的被招纳为矿徒;有的在墟镇作佣工或担夫;但大部分都流入农村,从事农业。他们是社会上最穷困的阶层,为了生存,他们只好向地主租佃。于是客土农民间往往发生抢耕现象,地主则乘机加重对佃农的剥削。“山间佃众田稀,供不及求,谋耕急切,则租约必重”(民国 《桂平县志》卷二十九 《纪政·食贷》)。土地上的尖锐对立,加上本地人对语言习俗与自己不同的客家人所抱的本能的排斥心态,广西东南地区的尖锐社会矛盾便以土客矛盾的形式表现出来,并最终发展为大规模的土客械斗。“道光二十八年间,桂平金田村黄、谭两姓因事酿斗,参加混斗者中各千余人”。道光三十年,贵县客家人和土人展开全县规模的械斗,互杀40多天。[11]土客大规模械斗,正是社会矛盾尖锐化的必然结果,为洪秀全发动金田起义提供了有利契机。民国 《桂平县志》说,洪秀全发动金田起义时,最初不过300人,不久,土客械斗中失败的客家人 “男妇老弱三千余”加入起义队伍,“其势始盛”。太平天国起义后,广西境内的大量客家人投奔其中,事实上缓解了土客矛盾。

抗战爆发后,西江流域成为抗战的主要战场之一,发生过著名的昆仑关战役、桂柳会战。八年抗战,西江流域各族群团结一致,用生命和鲜血捍卫祖国、守护共同的家园,在历史大碰撞中从族群认同走向国族的认同。据了解,广西在八年抗战期间没有一支成建制的部队投向日寇成为伪军。居住在西江流域的族群,虽然在不同时期从不同地区迁入这里,都有各种各样的利益争斗和文化冲突,但最终都得以生存下来,并且建立起一个共同文化纽带,对内相互依存,对外同仇敌忾,形成了国族认同与族群文化共生为一体的西江流域文化。

三、全球化视角下探询西江流域的族群文化与社会经济

在当前全球一体化潮流中,探询西江流域族群文化的区域性特征,需要在更为广阔的视角下对河流的族群及区域文化进行全流域研究。

(一)西江流域族群间业已形成牢固的经济利益链

与长江、黄河等大河流域不同的是,西江流域经济具有鲜明的族群文化特点,各个族群在其中构成了一条完整的西江流域经济利益链。在这条利益链中,桂南广府人、桂柳人、平话人、壮族的布壮人和布依人还有部分客家人都是从事农业耕作,产出大米、水果、甘蔗等农产品。山珍、中草药则是苗族从山区提供的,城市房子和西江上船只所用的木材多为瑶族所提供。每年的夏天汛期,融安、平乐的瑶族就会放木排到梧州,卖给粤海广府商人。不论是苗家的山货,还是农耕族群产出的粮食农产品,都由粤海广府族群的商人收购,最后交由疍家人通过西江航运到广州,再出[12]到世界各地。直到今天,虽然已经听不到西江疍家纤夫的号子,木船也换成了轮船,但是开船的人多数仍是疍家。客家人则承担了工匠的角色,民国时期城镇的客家主要经营打铁铺、豆腐坊,农村则是烧炭工,成为西江流域人们生活必不可少的行当。这种长期族群分工协作的经济发展模式,构成了族群之间牢固的利益链,是广西境内西江流域族群文化得以多元共生的基础。

(二)多元共生族群文化是西江流域经济发展的纽带

西江流域是一个多元族群文化共生的区域,也是中华民族大熔炉的历史见证,生活在西江流域的各个族群来自不同地区、不同民族,千百年来生活在这里,都保持着各自族群鲜明的文化特质,并且以兼容并蓄但并非同化态度去看待其他族群文化,而且各自文化相互影响形成了独特的西江流域文化,成为西江流域经济发展的纽带。比如粽子,全国各地都是端午节包粽子,西江流域各个族群却是春节包粽子,完全没有端午纪念屈原的意思。由于受壮族文化的影响,广西境内西江流域各族群制作的粽子所用的材料、样式都基本一致,体现了这一区域族群文化的共同特征。每个粽子最少都有1斤重以上,如小枕头一般,里面层层裹着糯米、绿豆、猪肉。粽子是广西境内西江流域族群最隆重的年货,每到年前家家户户都包粽子,这些粽子制成之后还要作为礼品分送给邻居,生意上的伙伴,或者作为一种商品在市面上出售。

(三)西江流域文化多元共生对全球化的启示

当前全球化正成为一种社会经济发展的潮流,但是世界仍依照民族国家形态存在,全球化更多的是商务、金融、贸易、信息的不对等传播,是以经济强国、军事强国为中心的发散式全球化。但是从文化的角度来讲,没有哪种文化是全然封闭不能沟通的,交流对话的可能性随时存在。如果存在一种全球文化,那也不要把它理解成公共的文化,而应理解成一个多元文化共存的场所。我们面对的全球化应该是有容乃大、和而不同、多元共生,全球化背景下不同的族群文化的多元共生,意味着普遍化与特殊化趋势的融合与互动,两者共同起作用。作为跨国经营的麦当劳,为适应全球市场而在世界各地不得不进行的口味以及饮食文化的本土化,比如在中国麦当劳就做成了四川香辣牛肉包。

人类在20世纪的两次世界大战和一次冷战之后,曾梦想21世纪是一个和平发展的美好世纪,然而进入21世纪后,战乱、暴动、屠杀依然遍及全世界,深刻的文化冲突是其中重要的原因。有西方学者提出必须在经济全球化和科技全球化之外,寻求另一种全球化,即文化多元共生的全球化。西江流域文化经历了2000多年的碰撞和沉淀,走向了多元认同与共生。它既不是弱势族群并入强势族群的融合,也不是各个族群间简单的和平共处,而是各自保持并发扬自身的文化特征,同时又以共同利益为纽带彼此包容、相互依存,这为当前多元文化共生的全球化思想提供了良好例证。

[1]费孝通.简述我的民族研究经历和思考[J].北京大学学报( 哲社版), 1997(2).

[2] 谭元亨.广信:孕育广府民系的摇篮[J].岭南文史,2004(03).

[3]韦浩明,李晓明.桂东族群文化形成之背景及其基本特征[J].广西社会科学,2008 (9).

[4]郭倩均.试论晚清时期以广府为中心宗族对工商业影响[J].中国高新技术企业,2008(03).

[5]杨彧.从比较中看桂柳官话的历史形成[J].桂林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9 (3).

[6]徐杰舜.平话人的形成及人文特征——华南汉族族群研究之一[J].广西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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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徐杰舜.平话人的形成及人文特征(续)——华南汉族族群研究之一[J].广西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9 (12).

[11]夏春涛.客家人与太平天国农民运动[J].东南学术,1998(5).

[12]张永红,刘德一.试论族群认同和国族认同[J].广西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5 (1).

The Multiplex and Coexistent Ethnic Culture in the Xijiang River Valley from the Global Perspective

Xu Lili
(Science and Technology Division of Guangxi University,Nanning 530004,China)

After hundreds and thousands of years of cultural clash and fusion,a particular ethnic culture has come into being in the Xijiang River valley in Guangxi.Although the ethnic groups settled in this valley at different times,fought against each other for their own interests and experienced various cultural clashes,all the groups have survived and established a cultural tie among them.In their internal society,they depended on each other for their existence while,in their external world,they fought together with each other against their common enemies.Consequently,they have developed into a commonly recognized culture in the Xijiang River valley,which is a combination of their original ones.With today's development of globalization all over the world,the ethnic groups living in the Xijiang River valley protect and develop their own cultural characteristics.Meanwhile,for their common interests,they live peacefully with each other and depend friendlily on each other,which sets a very good example for today's conception of globalization in a multiplex and coexistent culture.

ethnic culture;the Xijiang River valley;multiplex and coexistent;globalization

G07

A

1673-8535(2010)02-0013-07

2010-02-20

book=19,ebook=472

徐莉莉(1967-),女,广西平果人,广西大学科技处工程师,硕士,研究方向:经济管理,科学技术哲学。

高 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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