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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还是尊严

2009-12-29李早霞

名作欣赏·学术版 2009年11期
关键词:尊严人物谎言

李早霞 罗 勇

关键词:《热铁皮屋顶上的猫》 人物 谎言 尊严

摘 要:田纳西·威廉姆斯是美国当代著名的现实主义剧作家,他生长在美国南方,所以他的作品主要以南方为大背景。同时,他的剧作经常是以一个家庭作为小背景,所以他的大量作品被称为家庭剧。他的作品突出地表现了家庭人物与大的社会现实的冲突,从而展示了现代西方国家中的人物命运。《热铁皮屋顶上的猫》就是这样的作品。

众所周知,美国当代剧作家田纳西作品中的人物总是或多或少的有一点“瘸”——精神上的“瘸子”或者身体上的“瘸子”,正由于此,他们大多都需要依赖于幻想来填补自己的内心世界以便能对抗残酷的现实。在《热铁皮屋顶上的猫》中,几乎所有的人物,如布瑞克,麦琪(猫),大爸爸,大妈妈,古坡和梅,他们是幸存者,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所以竭尽所能、努力在现实的夹缝中呼吸生存,奔向自己的梦想,实现自己的欲望,不管是以谎言还是以尊严为代价。

一、布瑞克,一个“瘸子”

布瑞克是《热铁皮屋顶上的猫》中的主人公,是剧中最模糊复杂的人物,是剧情发展的催化剂,剧情所反应的虚伪主题其实就是布瑞克的生活。但是一些批评家坚持认为,布瑞克是一个夸张的人物,偏离了他的真实性。就像Nelson指出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布瑞克是被分析的对象,他已经失去了应该具备的戏剧性”①。论及布瑞克和斯开普的关系,一些评论者认为,布瑞克美化了自己和斯开普的关系,与荷马史诗《伊利亚特》中阿喀琉斯和帕特罗斯的关系一样模糊复杂。当布瑞克在第三幕中和妻子麦琪妥协时(布瑞克一直不愿意履行丈夫的义务和责任),批评家们认为布瑞克不可能变化如此之快,Funatsu认为,“像布瑞克这样的虚无主义者是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变化的”②,Winchell同样认为“布瑞克的变化没有足够的动机原因”③。从以上的评论可以看出,布瑞克是一个复杂、模糊、模棱两可的人物,本文试从布瑞克和家人——麦琪(妻子,猫)、他的朋友斯开普以及大爸爸——的关系中对其进行深入的分析,探索布瑞克的精神世界。

剧情开始时,很明显布瑞克和妻子麦琪中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而且前者竭力隐藏,后者竭力揭开事实。丈夫布瑞克做了很多奇怪的事情,他深夜去他的中学母校跳鞍马而导致腿部受伤,对于妻子所说的话几乎置之不理,充耳不闻。即使有所反应,也是非常简短,好像他们彼此是“天涯海角”,他只是淡淡地说:“麦琪,你是不是在说什么了?”来回应妻子的长篇大论。他不在乎妻子的感受,甚至拒绝和妻子进行夫妻生活。对于一个年轻的、甚至深夜去跳鞍马的人来说,这是不可思议的。当他告诉妻子可以去找一个情人时,事情的真相似乎远比表面复杂。他生活在自己的内心世界,拒绝妻子的进入,而且用沉默来捍卫保护自己的内心世界不被别人窥视,即使妻子反复抗议:“沉默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当面临一直宠爱自己的父亲大爸爸将要死于癌症时,他也是保持平静沉默,对于周围所发生的一切,布瑞克是麻木的状态,他在生活中自我放逐、酗酒,保持远离一切,似乎在竭力砍断和现实的纽带。但是当妻子麦琪提到斯开普时,他似乎被触动、刺痛了。斯开普是他一个已经死去的好朋友,布瑞克一直不愿意面对斯开普死亡的事实,因为在别人看来,他和斯开普有一种不能解释清楚的关系。布瑞克内疚悔恨,因为他挂断了斯开普死亡之前打给他的电话,他认为是自己杀死了自己的朋友,但是又不能面对现实,所以他竭力酗酒来放纵自己。同时,他又认为妻子应该对朋友的死亡负责,因为他认为妻子玷污了他和斯开普的关系而间接导致了朋友的死亡。他甚至潜意识地责备朋友的死亡,因为它是自己生活中无法解释的问题。

布瑞克对于朋友的死亡几乎是歇斯底里的,他拒绝承认他们之间有一些不能被社会容忍接受的关系,甚至把它理想化。但是他对于妻子、周围甚至是大爸爸的行将死亡恰好解释了他非常清醒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他是同性恋,不同的是,朋友斯开普选择承认自己是同性恋,而他自己却选择生活在谎言中,他们不同的选择导致了朋友的死亡,他自己因没有勇气面对真相而竭力逃避。

大爸爸:无论如何,我们现在找到了一直困扰你的谎言,而且你在用酗酒来对抗你的苦恼,布瑞克,你不愿意活在谎言中,所以你在自暴自弃。你,面对自己的真相吧!

布瑞克:是他的真相,不是我的!

大爸爸:他的真相,好!那么你就可以不用面对了吗?

布瑞克:谁能面对真相?你能吗?

布瑞克因为不能面对自己而竭力推脱责任,他内心否定自己,厌恶周围所发生的一切。在威廉姆斯的原剧作中,布瑞克始终认为周围的一切都是肮脏的、恶心的,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说谎者,人们必须依赖谎言生活。在第三幕当妻子撒谎说她已经怀孕了,并且准备在当天晚上使之成为事实时,他们之间有一段对话:

麦琪:那么,今天晚上我们把这个谎言变为现实,之后,我会把酒还给你,我们一起喝,今天晚上在这个死亡将要……你说什么?

布瑞克:我没有说什么,我想我无话可说。

麦琪:啊,你这个可怜的人儿,你虚弱而英俊!谁会放弃你呢?你需要的是一个温柔的爱着你,温柔的拥抱你的人!啊,我真的爱你!布瑞克,真的好爱你!

布瑞克: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是不是很好笑!

和妻子麦琪的关系,布瑞克更多的是为了传统的需要。劳伦斯认为,“在传统的家庭中,人们会分享季节丰收和孩子出生、成长、结婚的喜悦。同时,也分享失望、疾病和死亡的痛苦,从而加深了联系的纽带。”婚姻就意味着孩子和相应的责任义务,但是布瑞克似乎害怕这些,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父母的不幸婚姻和兄长的贪婪成性。于是,他逃避现实,其实,布瑞克是一个典型的矛盾者,他渴望爱,但现实中的爱不是他想要的,因为爱不够纯洁,只是金钱的产品,就像是妻子麦琪的爱是为了继承大爸爸的庄园。他想从斯开普那儿得到爱,但却不为社会所接受,甚至演变成了灾难。因此,他只能生活在谎言中,来换取尊严。表面上,他是一个需要依赖拐杖的瘸子,但他更是一个精神上的“瘸子”。

二、麦琪,一个进攻者

麦琪—猫是剧中另外一个重要的角色。对于威廉姆斯来说,《热铁皮屋顶上的猫》是关于麦琪的,她是一个决心控制一个受伤的、优柔寡断的男人的女人。Blackwelder认为麦琪在剧中的重要性,她不但被叫做“猫”,她的猫性也表现在她最终取得了心理上的胜利而解决了剧情的冲突主题。④Hagopian同样认为,猫的性情此处指麦琪的异性恋最终战胜了布瑞克对斯开普几乎病态的迷恋。⑤

麦琪的角色是剧作的支撑点,Blackwelder认为“她(麦琪)联系了人类的兽性和精神性,从而成就了剧作的冲突主题”⑥。Savran认为麦琪是活着的布瑞克和死去的斯开普之间的联系者。⑦除此之外,有学者从神话角度、心理角度等对麦琪进行了分析,此处将不一一赘述。本文将从她和家人的关系分析探索其内心世界。

剧本开始,麦琪就被丈夫称为“热铁皮屋顶上的猫”。她不满足于现实的生活,就像是一个精明的孩子一样处心积虑、不惜一切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看到布瑞克的冷淡和漠然,她竭力表现出活力四射的样子,尽力和丈夫沟通交流,尽管丈夫一如既往、不理不睬。她宣言,“我一定要胜利。一只热铁皮屋顶上的猫胜利会怎样呢?我希望知道”。对于丈夫拒绝履行丈夫的义务时,她发觉丈夫的问题已经非常严重了,所以她要用自己的美丽作为武器来赢回丈夫。当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时,她搬出斯开普——丈夫已故的好友。当看到丈夫的过激反应时,麦琪意识到了丈夫酗酒放纵的原因。她向丈夫坦白自己对斯开普所做的事情,她曾经要求斯开普和她做爱来证明斯开普是异性恋,当斯开普无法做到时,他认为自己是同性恋,因而间接地导致了斯开普的死亡。当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麦琪最终赢回了丈夫。但是物极必反,麦琪这样做的结果是,她不但毁了斯开普和丈夫,也包括她自己。丈夫拒绝与她进行夫妻生活,直接导致她不可能生育,并因此间接威胁她的将来和可能得到财产的机会。

麦琪:当你记忆或者想象中有事情时,沉默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就好像是关上房门,让火在里面燃烧,以期能忘掉着火这件事。但是不面对火并不能灭火。对某事沉默只能加剧后果,它会在沉默中累积、积聚,而变得异常危险。起来,穿衣服,布瑞克。

布瑞克:我的拐杖倒了!

麦琪:靠着我!

布瑞克:不,给我拐杖!

从对话中,很明显麦琪得不到丈夫布瑞克的回应,布瑞克坚持认为他自己可以解决问题,不需要依赖别人,即使是妻子。看着所有的计划都无法奏效,麦琪开始做一个宏伟的计划,她要想方设法的继承庄园,因为她不想像以前那么贫穷。在第一幕中,麦琪宣称,“你可以在年轻时没有钱,但是,年老时一定要有钱。你年老时必须有钱,因为到时没有钱是很惨的。你必须要么年轻,要么有钱,这是事实,是真相。”麦琪不只是有决心,而且是狡猾的,她清楚庄园的主人——大爸爸需要什么,那就是布瑞克的孩子。如果能赢回丈夫布瑞克,她就是唯一个可以达成大爸爸心愿的人选。所以她向家人撒谎说怀孕了,不但保证了布瑞克的继承权,同时也实现了自己拥有财富的渴望,所以从某一点讲,她和布瑞克哥哥古坡一样,是典型的物质主义,因此淡化了她对丈夫的真爱程度。猫热爱舒服的天性同时伴随着狡猾,他们喜欢和人类在一起,但是不喜欢被束缚,当被惹怒时,就■牙咧嘴、气势汹汹。麦琪生长在一个贫穷的家庭,潜意识里就有对于财富的渴望,她和布瑞克的婚姻似乎和金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因为她想尽一切办法要实施自己怀孕的计划以便能继承庄园。虽然她宣称对于丈夫的爱,目的是赢回丈夫以稳固自己在家中的位置,因此,她也是一个矛盾者,要么活得真实而贫穷,要么活在谎言中而富有。显而易见,她选择活在谎言中来保护自己的位置和财富,来获得尊严,她的猫性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

虽然麦琪与大爸爸没有多少对话,但他们有一些相似性。至于麦琪和古坡夫妇的关系,麦琪无有子嗣的事实是值得一谈的。由于丈夫拒绝夫妻生活,麦琪没有孩子,此事让她无比苦恼。而古坡夫妇的孩子因此对她恶言相向,她也以牙还牙,称他们为“没有脖子的怪物”。但是她还是有能力稳固自己在家中的位置,她对大妈妈友好乖巧来获取大妈妈的支持,同时对古坡夫妇的进攻予以有力还击。当古坡夫妇拿出协议妄图瓜分庄园时,她坚决站在大妈妈一边给予强烈反对。麦琪确实是一个精神上的强者,她和周围保持协调的氛围,尤其是与自己内心。她不示弱,因为她相信自己,她有进攻性,残忍、狡猾、强大,是现实生活中的强者。

三、大爸爸,最大的谎言者

大爸爸在剧中是一个行将死亡的老人,在第一幕中,人物的形象通过语言就已经呼之欲出了。当听到大妈妈的声音,他会变得不和蔼,甚至是残酷。在第二幕中,房间里充满了音乐,大爸爸命令立刻关掉,但是一听到大妈妈的声音,他又改变主意了。

此处,大爸爸暗示了对婚姻生活的态度,在和儿子的谈话中,他坦承“我和大妈妈在五年前就已经分居了,那是我六十岁,她五十八岁,我从来没有爱过她,从来没有!”他的婚姻生活不幸福并且几乎是持续一生,尽管妻子大妈妈对他无微不至,他依然认为妻子在撒谎,因为他自己生活在谎言中。从这一点上说,他为儿子树立了一个婚姻生活的坏榜样,那就是夫妻之间谎言的存在。婚姻的不幸加深了他对财富的欲望。他富可敌国,他已经习惯了在谎言中生活,妻子对他的忠诚在他看来无非是夺取庄园的计划,从而显示了他的物质主义。他向妻子撒谎,向儿子撒谎,甚至向自己撒谎,他不但物质主义,而且是一个最大的谎言者。他和布瑞克从来没有“谈话”过,因为他们彼此都在撒谎。当大爸爸竭力帮助布瑞克面对现实时,他意识到了谎言的代价就是一生的幸福,所以他希望布瑞克不要重蹈覆辙。此处,大爸爸有点自我矛盾,或许将要来临的死亡让他意识到了什么。但当他得知癌症的真相时,他失去了控制。他不能容忍自己将要离开自己的庄园,不能容忍家人对自己病情的隐瞒,他不能面对死亡,所以在第二幕末尾,他喊道:“天哪!那些骗子,全都是骗子。谎言!骗子!”布瑞克曾经说过,“谎言是我们的生活,但是酒是远离谎言的一种方法,死亡是另外一种”。大爸爸的死亡使其远离了谎言,而布瑞克选择酒精来对抗现实中的谎言。大爸爸的生活充满了谎言和物质主义,因此,他对儿子布瑞克的生活予以理解,理解儿子对于生活的厌恶。

另一方面,大爸爸是美国没落南方的代表。他不满变化的社会现实冲击了他们的社会地位,因为越来越多的人就像他的儿子古坡一样通过别的渠道爬到了社会的高级阶层,所以他反复强调自己的财富,以此稳固自己在家中的地位、权威性以获得精神上的平衡。在第二幕,大爸爸要求儿子布瑞克说出酗酒的原因遭到拒绝后,他大怒,“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我是这儿的老板!”显而易见,大爸爸在炫耀他的权威。

总而言之,大爸爸是一个复杂的人物,他几乎不相信任何人,他形象高大,但是内心脆弱空虚,而且将要死亡,他物质富裕,但是精神贫穷,他能买到一切,但是买不来生命,他是那个时代的畸形儿。

四、大妈妈,一个理想的妈妈

很少有评论家对大妈妈进行深入剖析,Tischler认为她是一个美丽的、强壮的、爱情得不到回应的妻子,⑧而Blackwelder认为,大妈妈更像大爸爸,特别是在体形和年龄方面,但是她缺乏意志力,她追随别人而不是领导别人,因此她的角色不太重要。⑨

大妈妈毫无疑问是一个忠诚的妻子,她生活的中心是大爸爸,即使大爸爸以取笑大妈妈而出名,当被取笑时,大妈妈的笑声最大以掩饰自己受到的伤害,因此可以说她首先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她竭力去理解支持自己的丈夫,即使丈夫对她恶言恶语,大妈妈竭力压制自己,只是略作回应。大妈妈体谅和忠于丈夫的形象跃然纸上。

她的爱似乎从丈夫那里得不到任何回应,所以,某种程度上大妈妈内心冲突剧烈,因为她和大爸爸的幸福生活是虚幻的。但即使是大爸爸忽视她的感受,她还是站在丈夫一边,阻止儿子古坡夫妇夺取庄园的阴谋得逞。

大妈妈在这个家庭中可以说是一个合格的妈妈,她爱所有的家人,虽然有点不喜欢古坡夫妇。她渴望丈夫的爱而不是金钱,这一点她和儿子布瑞克相像,渴望爱但却得到失望。但是大妈妈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望,仍然对于生活乐观,而布瑞克却遍体鳞伤。大妈妈和麦琪命运相同,他们都遭受着得不到回应的爱,不同的是大妈妈处理得比较巧妙或者说是大妈妈更无私,所以大妈妈能平静地面对现实。大妈妈在作者威廉姆斯心中或许是理想的母亲形象,她是作家作品中为数不多的、心灵没有扭曲的人物之一。

五、古坡夫妇,一对贪婪者

古坡夫妇是剧中的小角色,评论家几乎一致认为他们是贪婪、物质主义的代表。他们是资本主义发展的产物。另外一方面,他们又代表了社会上的新兴阶层,一批被扭曲的赚钱机器,威胁社会的平稳发展。当然,剧中古坡夫妇也经历内心冲突,他们清楚大爸爸对自己的态度,但为了庄园的继承权,他们无所不及想博取大爸爸的欢心,他们自私而贪婪。最具讽刺意味的是,他们对于家人没有爱只有窥视和嫉妒,他们甚至偷听布瑞克夫妇晚上在干什么,窥视他们是否有夫妻之实。难以想象一个人会以如此的方式去窥探家人的生活空间,这恰好证明了现代人被扭曲的事实,证明这个世界上爱是一种稀缺的东西,生活中充斥着谎言与尊严的冲突,考验着人们的选择。

《热铁皮屋顶上的猫》是一部家庭伦理剧,同时也是一个时代的缩影,谎言几乎伴随着每个人的生活,麦琪的谎言成就了自己对于金钱的欲望,布瑞克借助于酒精逃离谎言而把生活进行到底,而剧中大爸爸的死亡把谎言推向了悲剧的顶端。当然谎言与尊严的选择不只是一个时代、一个地域的问题,它是整个人类的主题,西方历史上著名的恺撒大帝之死真相至今迷雾重重,为什么呢?或许是人类的所谓“尊严”在作祟,因为在人们内心深处,这样的英雄人物应该是为了正义而死的,但是历史会还之以本来面目,谎言固然可以维持一段时间,但谎言揭穿后的尊严何在呢?只有真、善、美才能给人类以尊严,是人类永恒追求的目的。

作者简介:李早霞,长安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陕西师范大学在读博士,研究方向为英美文学和英语教育;

罗 勇,陕西教育学院外语系教师,文学硕士。

①Nelson, Benjamin. Tennessee Williams: The Man and His Work. New York: Obolensky, 1961.

②Funatsu, Tatsumi. “ A Study of Cat on a Hot Tin Roof.” Kyushu American Literature ( 1959).

③Winchell, Mark Royden. “ Come Back to the Locker Room Agin. Brick Honey!” Mississippi Quarterly 48 ( Fall 1995).

④⑥⑨Blackwelder, James Ray.“ The Human Extremities of Emotion in Cat on a Hot Tin Roof.” Research Studies 38(1970).

⑤Hagopian, John V. “ Cat on a Hot Tin Roof.” Insight: Analysys of Modern British and American Drama. Vol 4. Ed. Herman J. Weiand. Frankfurt: Hirschgraben, 1975.

⑦Savran, David. “ By Coming suddenly into a room that I thought was empty: Mapping the Closet with Tennessee Williams.” Studies in the Literary Imagination 24.2(1998).

⑧Tischler, Nancy M.“ On Creating Cat.” Tennessee Williams Literary Journal 2.2(1991-1992)

参考文献:

[1]Boxill, Roger. Tennessee Williams. Macmillan Education Ltd, 1987.

[2]Crawford, Cheryl. One Naked Individual: My Fifty Years in the Theater. Indianapolis/New York: Bobbs-Merrill, 1977.

[3]Dharanidhar, Sahu. Cats On A Hot Tin Roof.Comprint India, 1990.

[4]Williams, Tennessee. Memoirs. Garden City, N.Y.: Doubleday, 1975.

[5]Williams, Tennessee. The Theatre of Tennessee Williams, Volume III. Penguin Books Canada Limited, 1971.

(责任编辑:吕晓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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