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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后的第一爱国壮举

2009-10-14叶介甫

党史纵横 2009年8期
关键词:蒋介石国民党飞机

叶介甫

1949年11月9日,原属国民党政府官僚资本的中国航空公司和中央航空公司(简称“两航”)的爱国员工4000多人,毅然脱离国民党政权,在香港宣布起义,投入了祖国的怀抱。这次起义,是在周恩来亲自关怀下发起的一个具有重大意义的爱国壮举。

“两航”名驰中外

“两航”是国民党官僚资本的运输企业。中国航空公司(简称“中航”)成立于1929年4月15日,直属国民党政府。该航成立后两天,即与美国航空发展公司签订了《中国航空邮务合同》。合同规定,由美国航空发展公司在中国境内专利经营三条航线:一、上海——南京——汉口;二、南京——徐州——济南——天津——北京;三、汉口——长沙——广州。5月,国民党政府交通部又成立沪蓉航空线管理处,计划自办上海、成都间的航线。10日,美国航空发展公司将《中美航空邮务合同》的权利转让给美国飞运公司。

1930年7月,国民党政府交通部和美国飞运公司签订新合同,废止了《中美航空邮务合同》。根据新合同,美方正式加入中国航空公司,占公司股权45%,中方为55%,组成中美合营的官僚资本企业。新合同有效期10年,以后又延长5年。

8月,中国航空公司和沪蓉线航空管理处合并,成立新的中国航空公司,直属国民党政府交通部。1933年4月,美国飞运公司又将其在“中航”的股权转让给泛美航空公司。1945年12月,“中航”的中美双方修改公司合同,泛美公司在“中航”的股权由45%减为20 %,中方增至80%。合同修改后,“中航”改称中国航空股份有限公司。到起义时,正好是公司成立20周年,当时公司已拥有大小飞机56架,各类工作人员2000多人,其中在香港的有1000多人,无论是物质基础或技术力量,在东南亚都居第一位。

中央航空公司前身是欧亚航空公司,成立于1930年2月。最初由国民党政府交通部和德国汉莎航空公司合股经营,公司股权中方2/ 3 ,德方1/3,飞机都是德制。1941年8月,由于对德宣战,欧亚航空公司的德国资本被接管,改名中央航空公司。11月,在香港的机航基地被日军摧毁后,公司只剩下4架飞机,1943年又改为中央航空运输公司(简称“央航”)。由于国民党政府的轻视,公司财政困难,实际上陷于停航,职工的工资靠卖黑市汽油维持。

抗战胜利后,国民党复兴系伙同一部分军阀资本家、华侨组成“央航”新董事会,向川盐银行借美金40万元,购买了一批美军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剩余物资的飞机,才得重整旗鼓。到起义时,“央航”已拥有大小飞机44架。

“中航”和“央航”从1943年到1945年间,在中印间货运的所谓“驼峰运输”中,为抗战的胜利作出了一定的贡献,使“两航”特别是“中航”名驰中外。

解放战争期间,“两航”成了蒋介石政权赖以生存的交通命脉,它们的大部分飞机为国民党搞军运、投粮和撤退。当时“两航”的经理和上、中层,都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周恩来领导策划“两航”起义

抗战胜利后,我党通过各种渠道做“两航”的工作。早在1946年初,周恩来在梅园新村时,我党就同“央航”副总经理查夷平进行了接触。查夷平在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是中共党员,在黄埔军校工作时,同周恩来同住一屋。所以“两航”起义的工作是先从“央航”开始的。

1949年3月,国共在北平和谈时,国民党政府和谈代表坐的是“央航”的飞机。和谈破裂后,国民党代表张治中自愿留在北平,是中共推动查夷平和“央航”副营运主任邓士章,安排一架飞机,将张治中的家属送到北平的。

与此同时,我党还通过查夷平做“央航”总经理陈卓林的工作。陈卓林是美国华侨,出身富有,年轻时曾带一架飞机回国参与孙中山革命,后来与广东军阀陈济棠联合组织空军。蒋介石与陈济棠打仗时,陈的空军被蒋介石收买,投奔了蒋介石,致使陈济棠垮台。而对陈卓林,蒋介石不愿重用,便把他派到“央航”当总经理。当时“央航”实际上没有业务,连职工的工资都发不出来,职工吃不饱,就到陈卓林家抢吃的。所以陈卓林对蒋介石非常不满。因此,我党劝他留下不走,或时机成熟时起义,他较快地答应了。

1949年5月,蒋介石要“央航”迁到昆明,“央航”借故推脱,不去昆明,而搬到了广州,目的是要去香港,以便起义(因为香港是国民党军警特务力量无法直接控制的地区,不能实行残酷镇压)。离开上海时,“央航”在上海成立了一个留守委员会,留下3架飞机和100多箱的器材。

1949年6月,党又派人到香港与“中航”业务课长何风元同志(起义的主要领导人之一)联系,在何的安排下,我党当时驻香港地下党负责人与“中航”总经理刘敬宜会面。刘敬宜当时对美国还抱有幻想,借口时机不成熟没有答应。在这次谈话后,地下党开始做个别飞行员的策反工作。经过大量细致的工作,8月,央航两架飞机起义,飞回大陆。

两架飞机起义后,地下党同志发现,单机起义虽然容易发动,对人心有促进作用,但会引起国民党当局的注意,影响全局的工作。“两航”地下党向党中央汇报,要求中央早日决策。在周恩来的亲自领导下,我党分析了“两航”的形势和港英当局对人民解放战争的态度,决定抓住这一紧要时机,在香港这个特殊的地点,发动“两航”起义,并决定由当时的外交部副部长、社会部部长李克农负责,组成了由空军、华北军政委员会有关人员组成的领导小组,负责领导“两航”起义事宜。华东局、华南局、香港地下党和民主党派人士积极配合。

8月底,党中央派吕明同志去香港具体负责,查夷平副总经理同行。吕明临走前,周恩来亲自对他做了三点重要指示:一、要动员“两航”员工全部起义,停止个别策反工作,不要打草惊蛇;二、新中国要建设民航事业,前途远大;三、“两航”员工回来后,保证都有工作做。

吕明抵港后,取得香港地下党、我党在“两航”的党员何风元、陆元斌、陈耀寰以及广东省工会领导的十人小组的协同,分别从各个渠道向“两航”上、中、下层进行策动起义的工作。

由于陈卓林与我党早有联系,所以“央航”的起义是自上而下发动的。此时主要是做刘敬宜的工作。刘敬宜是河南人,青年时代民族资产阶级的“实业救国”思潮对他影响较深。他清华大学毕业后留美,在密执安大学学航空工程,回国后担任过北洋军阀的实业部长、中长路工务处长。国民党时代历任空军处长、参事等职,是主管机械工程的高级军官。抗战期间他是国民党空军常驻美国代表,是国民党空军在美接受培训人员的总领队。到“中航”以前,他一直担任联合国国际民航组织的中国代表,并担任这个机构的副主席,直到起义时,他还是国际航空运输协会的执行委员。

刘敬宜与一般国民党官僚政客不同,他学有专长,一直担任工程技术领导工作,又长期在国外工作,能以比较广阔的视野估量世界和中国形势。同时,他不是蒋介石的嫡系,有较强的事业心,想励精图治,使中国民航事业与发达国家民航并驾齐驱。他先是把希望寄托在国民党政府身上,当看到蒋家王朝的败亡不可避免时,又幻想与泛美公司合作,凭借香港基地发展公司业务。他有一定的民族自尊心,“中航”自成立以来,大权一向操在美方人员手中,他到任后,想方设法把领导权争回来,从而赢得了“中航”职工的好感甚至美方代表的尊重。由于刘敬宜思想中的这些积极因素,他离开上海前往香港时,曾对留沪人员作过一些批示,要求他们把上海的设备、财产清点造册,“妥善交给新政权”。据说陈毅领导的上海军管会,正是从他这个批示中,判断刘敬宜是一个可以争取的对象,随即上报中央并得到中央肯定的。

刘敬宜拍案而起同意参加起义

前面说过,“中航”在上海解放前就预先做好了将业务重心和基地搬到香港的计划。这个计划是得到“中航”内中美双方负责人同意,又得到当时兼任“中航”董事长的国民党交通部长俞大维同意的。俞大维是和美国关系密切的人物,实际上他是为泛美公司的利益打算。当时蒋介石好象并不知道这个计划。所以当港英当局强征“中航”厂房,“中航”宣布停航以示抗议时,蒋介石才发现这一情况。

1949年9月12日,蒋介石派俞大维的继任者,国民党交通部长端木杰和民航局局长左纪彰来到香港。端木杰在香港半岛酒店召开董事会,趁机强迫“中航”搬去台湾。由于美方代表也不愿去台湾,刘敬宜就同美方代表一起对端木杰采取拖的策略。表面上“中航”同意搬到台湾,但提出大量蒋介石当时无法办到的条件,比如要1200万港币的搬家费,去台湾前先要在台湾建好厂房和职工宿舍。而真要搞好这些,起码需要两年时间。

会后,刘敬宜神情沮丧,感到在香港呆不住,去台湾又没有前途,广大“中航”职工也不愿去。这时,有人向他建议:我们找共产党去,要求中共发表一个声明,说“中航”是中国的公司,任何人都不许侵犯公司的利益。刘敬宜同意了。很快,我党就给刘敬宜发来答复,大意是:如果中共现在表态,蒋介石一着慌,一定加紧逼迫“两航”搬到台湾,事情反而不好办。同时我党告诉刘敬宜,让他坚持到广州解放,那时自然有办法。当时我党正在进行起义的发动工作,但刘敬宜还不清楚。听了我党的答复,他非常高兴,当即表示,一定负责坚持到广州解放,那时他把公司交给中国共产党。

不久,蒋介石大概也听到一些风声,电令刘敬宜和陈卓林立即去台湾“述职”。其时,陈卓林才从台湾回香港不久,蒋介石让他俩一齐去,目的就是要扣留他们。起义领导小组考虑到不去反而会引起蒋介石的怀疑,从而影响整个起义计划和他们的安全,因此决定让刘敬宜去。

9月23日,两人在启德机场正要上飞机时,陈卓林假装突然肚痛回家了,只有刘敬宜带着他的秘书去了台北。快到台北时,一个朋友告诉刘,蒋介石确有扣留刘、陈的计划。现在陈卓林溜掉了,也就不扣刘敬宜了。于是,刘敬宜在台湾放了很多安定人心的烟幕:一是对台北“中航”的职工讲话,说总公司在香港的工作人员很快就要调到台北;二是找了当时的国民党行政院长陈诚,向他要搬家费,第一次要100万美元,第二次增加到400万美元,说是要在台北大兴土木,兴建厂房和职工宿舍;三是在中航公司的招待所大宴蒋帮官员,其中有蒋介石的小儿子蒋纬国和蒋介石座机驾驶员衣复恩,向他们表示搬到台湾的决心。据说,蒋介石为了拉拢他,还授给他一枚勋章。

事实上,刘敬宜本人开始并没有参加起义的意思。他对我党还没有足够的认识,只是模糊地觉得共产党比国民党有希望。但他跟国民党干了这么多年,有那么多的老同事,要他一下子同那些人决裂是件困难的事。可他觉得,公司是他自己和全体职工千辛万苦经营起来的,不能跟蒋介石一起完蛋。但他又认为自己是军人,无论蒋介石怎么不好也应该效忠于他。所以起初,一同他谈让他参加起义的事,他就拍桌子骂人。

为了争取他同大家一起起义,起义积极分子向吕明详细介绍了刘敬宜的性格和为人,在香港的民主人士也做了很多工作。吕明针对刘敬宜的思想情况,做出了富有成果的工作。他第一次会见刘,就称他为“老师”,因为吕明也是飞行员,在美国受训时刘敬宜是总领队。针对刘敬宜的爱国心和事业心,吕明从我国航空事业落后谈起,谈到共产党大办航空事业的决心;从将来的无限美景,谈到当前缺乏航空事业人才的情况。吕明还对他说:“你当时的200个学生中很多人在国内等你回去领导他们。”并代表中共中央邀请刘敬宜回去参加民航建设工作。

吕明的态度非常诚恳,说到动情处眼含热泪,使刘敬宜深受感动。在座的民主人士也对刘敬宜说,国内4亿同胞在等你,你是忠于蒋介石一个人还是忠于4亿人民。一番肺腑之言,说得刘敬宜拍案而起,终于同意参加起义。

毛泽东:“起义是震动中外的壮举”

1949年10月14日,新中国刚刚成立还不到半个月,广州宣告解放,起义的客观条件具备。国民党在逃离广州时把海珠桥和电力厂炸毁,炸死无辜市民五百多人,伤者更多。桥两岸房屋倒塌,灾民多达3700余人。海珠桥建于1929年,花了两百多万银元,抗战时都没被破坏。国民党反动派与人民为敌的暴行,更激起了“两航”广大员工的愤慨,大家更加积极地进行起义的准备工作。

10下旬,起义准备工作基本完成。10月25日,起义行动指挥部成立,为安全起见,在外国人经常出入的半岛酒店租了几个房间,作为指挥所。两公司还分别组成委员会作为起义时和起义后的领导机构。“中航”称“起义委员会”,起义后改为“公司事务顾问委员会”;“央航”则称“非常委员会”。此外,在基层组织中,还组织了情报、行动、纠察等组织,负责监视特务活动,维护飞机器材的安全和应付突然事变。中、下层组织互相通气,两公司间有专人联络。

10月30日,两委员会分别召开会议,具体讨论起义的措施,起义的善后以及防止器材的装运、联络的阻碍等工作。原则上决定11月10号为起义日期。对于起义当时做了三种打算:一、“两航”同时起义,两公司上、中、下层一齐起义,如有可能“中航”的中美双方职工一齐起义。但开始时有这种可能性,后来美方态度改变了。二、飞走一些飞机,带走一批器材,其他以后根据情况撤退。三、起义不成功,把起义的人带回国,尽可能地带一些器材回去。

11月7日,“央航”有人带信到海南,指挥部认为有可能失密。当天,“两航”负责人召开紧急会议,决定提前一天9号起义。各部门汇报了准备情况,讨论到派多少架飞机北飞时,出现两种意见:一种主张把大部分飞机都飞走,但后来发现驾驶员有困难;另一种主张只飞几架飞机作为一种表示,大部分飞机仍然留在香港。他们认为香港有较好的器材设备,如中英很快建交,仍然可以利用香港为基地,扇形地恢复通往祖国各地的航线。后来事实证实这也是不可能的。经吕明做工作,最后大家都同意尽可能地多飞一些飞机回去。当时参加起义的飞行员只够飞12架飞机,所以首批起义回国的就是12架飞机。

11月8日,是最紧张的一天,白天照样应付担当国民党指派的运钞票及运载旅客等任务,晚上即布置第二天的行动。指挥部决定,“央航”一架巨型客机“空中行宫”、一架C-46,“中航”7架C-47、3架C-46,共12架飞机北飞,其余留港飞机采取“技术停飞”措施,使反动派“抢飞航机”的阴谋无法得逞;把在外地的飞机一律飞回香港;把要飞走的12架飞机准备得十分可靠,估计飞回去后,要继续飞行,零件会有一困难,所以除“空中行宫”坐起义人员外,其余11架飞机装满了汽油、器材、零件、轮胎等。这样多的工作平时十几天也做不完,但一夜间,职工们却把所有这些做得十分妥当。

那天晚上,两公司照例排好了这12架飞机的飞行班次,到海口、台湾、昆明、桂林、重庆、柳州。9日晨5点半,启德机场上空还蒙着一层薄薄的朝雾,北飞人员和值班人员就到了机场。一切必须瞒过“中航”美籍人员和机场上港英人员的耳目。主机“空中行宫”伪装去台北,刘敬宜、陈卓林、吕明、查夷平、邓士章等40人坐这架飞机直飞北京,由“央航”驾驶员潘国定驾驶。其余11架飞天津,分别由“中航”的陈达礼、边任耕、卢开周、徐作浩、邓重煌、秦永棠、张镒、蔡觉沧、黄雄畏、杨积和“央航”的林雨水驾驶,由“中航”的陈达礼带队。已经买了票的乘客到九龙半岛酒店等候公司的汽车赴机场时,通知他们飞机出了故障或天气不好,不能飞了;而启德机场还照样办手续。

6时正,12架飞机每隔几分钟一架,直冲云霄。6时45分飞机全部升空,然后编队向北飞去。起飞时正是坏天气,却对起义飞机起了保护作用。那时国民党在三灶岛、柳州、桂林、舟山群岛还有军用飞机,起义北飞的航线正好在它的半径范围内。为了防备国民党空军中途拦击,起义飞机高飞在9500呎的云层之上,看不见地面。飞机间通过无线电不断通话,交换情况,保持联络。

飞机先向北飞,过武汉上空时,听到了武汉人民广播电台的呼号(这是事先定好的联络号),辨识了正确方向,折向东北。与此同时,电报不断从机上打向香港,告诉英国电台:“我们的飞机坏了,要回来!”“修好了,继续飞中。”“我们已经飞到柳州、台湾、昆明、重庆。”

12点15分,“空中行宫”在北京机场安全降落。外交部副部长李克农代表中央人民政府热烈欢迎。其余11架飞机也在当天下午陆续安抵天津机场。当晚,周恩来总理设宴招待“两航”总经理和起义人员。周总理同每位起义人员热情握手,并说:“欢迎你们!”

11月12日,毛泽东致电两位总经理以及两航全体起义员工,祝贺他们毅然脱离国民党残余,投入人民祖国的怀抱,指出这是一个有重大意义的爱国举动,向“两航”爱国员工表示祝贺、欢迎和慰问。

13日,周总理致电“两航”全体职工,热烈欢迎他们光荣起义,并宣布两航空公司为中华人民共和国资产,受中央人民政府管辖。同时宣布任命刘敬宜为中国航空公司总经理、陈卓林为中央航空公司总经理。希望两航空公司留驻香港及待解放区的全体员工坚持爱国立场,努力进步,为建设新中国的人民航空事业而奋斗。

11月15日,周总理又为“两航”全体起义人员举行宴会,并发表热情讲话,对“两航”的起义归来,表示热烈欢迎,指出这是具有无限前途的中国人民航空事业的起点,号召全体起义员工,努力克服前进中的困难,为创办新中国的民航事业而奋斗。

“两航”起义后,留在香港护产的爱国员工,工作更为艰巨,斗争更加复杂。国民党反动残余施用种种手段,企图分化、引诱、瓦解起义员工,劫“两航”留港资产。爱国员工在党组织的领导下,在香港各界人民的支持下,团结战斗,日夜坚守岗位,采用一切可以采用的斗争方式,与陈纳德和国民党反动残余斗智斗勇,将大部分“两航”留港资产送回祖国,为新中国的航空事业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对“两航”起义,毛泽东指出“是一个有重大意义的爱国举动。它在当时是震动中外的壮举。它在政治上和军事上,特别在空军运输上,给了国民党反动残余以极大的打击。”

在“两航”起义的影响下,国民党资源委员会驻香港员工、国民党中国银行驻港办事处、国民党招商局和粤汉铁路相继起义,宣布脱离国民党反动残余,归回祖国。

“两航”起义,是具有无限前途的中国人民航空事业的起点,中国人民的航空事业就是在“两航”起义的基础上发展壮大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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