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韩国偶像剧的互文生产

张　月

[摘要]韩国偶像剧作为韩国大众文化产品之一，是商业化运作的结果。韩国偶像剧的互文生产方式已经成为了韩国影视业界人士的自觉选择。互文生产是制作方基于实现市场利润的商业动机而采取的文本生产方法，是在充分考虑到受众接受的前提下，以达到商业目的的一种手段。对电视剧的互文生产方式进行研究，并分析顺应了当代电视批评要打破纯粹的理性批判，要将电视传播、文化生产与市场经济综合考察的时代发展趋势。

[关键词] 韩国偶像剧；互文手法；生产

互文指互文性，即强调文本间的多样联系，通常被用来指示两个或两个以上文本间发生的互文关系。将“互文性”这一术语运用于影视批评，有别于文学研究领域的互文性。这里“互文性”的概念特指电视剧视听文本之间，电视剧文本与小说、漫画、音乐以及与社会文化等其他形式文本之间相互指涉、相互辨认的联系。互文性的具体方式包括引用、暗示、参考、再现、仿作、戏拟、照搬等手法。互文生产是运用互文性手法对偶像剧的策划、生产进行运作，它是一种具有“起跑点优势”的偶像剧生产方式。

剧本是一部偶像剧的核心资源，是偶像剧赖以吸引受众的最重要的因素。一部偶像剧获得了商业上的成功，其中的主人公成为人们追捧的偶像，意味着其情节模式、风格、人物等元素被受众认可。当受众接受了剧情内容，认同了导演的风格模式时会盼望重温类似的情节画面，也希望再次看到他们的心中偶像。这意味着成功的偶像剧类型往往会被当作前文本，派生出一批新的偶像剧。另外，其他热销的大众文化产品，如漫画、小说等对于偶像剧生产者来说也是可以利用的优质商业资源。这是“爱情童话”的一种流水线上的快速生产方式。韩国偶像剧的互文生产集中体现在仿作、跨媒介改编与戏拟反讽这三个互文性手法方面。互文手法也是随着偶像剧的产业化和偶像剧艺术的不断进步而逐渐丰富的。可以说，互文手法的出现是电视剧艺术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产物。它的到来丰富了电视剧的创作手法，是适用于媒体高度发达的当今社会的电视剧产品的生产方式之一。

一、仿作：三种子类型形成、导演编剧系列成熟

仿作是互文性手法之一，仿作对原作有所修改，但主要是模仿原作。仿作的模仿要素范围广泛。包括对前文本中人物设置、故事情节安排、影像风格、场景布置，甚至题材等元素都可以被模仿。而类型，就是最标准化的模仿对象。一个类型的建立，始于前一部作品的成功，是对该类型所积累的一切成功因素的模仿、延伸和改造。正是仿作的成功，大量观众对于其中的共同元素表示认可，才确定了这些作品中包含的模式。而模式和框架是类型的基础与核心。类型实际上是一种得到广泛承认的叙事模型和框架，“是一个规则系统”。类型不仅相对生产者而言，也相对受众而言。在作品中，受众经由这些模型和框架将新推出的剧作与以往的联系起来。另外，类型互文本涉及的文本众多。因此，与后文本存在互文关系的不是某一部具体的作品，而是一系列相似的剧作共同建立起来的模型和框架、类别常规与风格模式。

韩国早期的偶像剧都存有较重的模仿日本偶像剧的痕迹，特别是对其“励志+爱情+友情”的主题风格的借鉴，但后来许多偶像剧掺入东方文化的因素，细分出“悲情”“浪漫”“搞笑”三种子类型。偶像剧在风格上的多样化为受众提供了丰富的欣赏空间和不同的情感体验。这三种类型在发展中不断地丰富和补充着各自的注解，从而形成了自身较为稳定的模式和框架。

在“悲情”剧中，讲述着凄美感伤的爱情故事，男女主人公欲爱不能、欲语还休，误会、矛盾、病痛、死亡……最终让有情人不能成为眷属，呈现为一种悲剧的走向。如：《秋天的童话》《天堂的阶梯》《对不起，我爱你》等。“浪漫”剧则善于营造纯情、浪漫与唯美的氛围，主人公对于爱的坚定与执著谱写着一曲曲淡淡的恋歌。如：《星梦奇缘》《窈窕淑女》《冬季恋歌》《爱上女主播》等。“搞笑剧”是近几年内，在韩国比较多产的偶像剧类型。它以快乐、幽默、向上为基调，以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好莱坞式大团圆结局收尾，尽管也会经历忧伤和挫折，但全剧的整体风格是轻松励志、令人振奋的，基本属于喜剧风格。如：《明朗少女成功记》《豪杰春香》《浪漫满屋》《我的名字叫金三顺》《咖啡王子一号店》等。这种励志风格的偶像剧从某种程度上契合了受众在现实生活中的生命体验，使其产生认同感，比起悲情剧的情感宣泄，还是幽默、励志的故事更能让人获得心理上的满足。生产者在这三个子类型的基础上不断地衍生出一部部的新作，也逐渐地培养起受众类型化的观剧经验。

在仿作的情况里，关键不是一篇特定的文本，而是一位作者特有的创作风格。在成熟的韩国偶像剧工业化生产中，风格和类型比较统一的导演或编剧系列，也可以看作是一种仿作。由于个人知识和思想的限域，以及商业的压力，很多导演和编剧在成功之后便会在创新的基础上模仿自己以往的作品，生产出题材和风格相对统一、类型类似的系列剧。如：尹锡湖导演的唯美“四季系列”，《秋天的童话》《冬季恋歌》《夏日香气》《春天的华尔兹》。擅长捕捉魅力风景的导演带来了充满诗情画意的场景，让受众始终沉浸在童话般的美丽氛围之中。著名编剧洪氏姐妹，洪静恩、洪美兰的轻快风格也为众多受众所喜爱，《豪杰春香》《梦幻情侣》等。编剧金恩淑的“恋人三部曲”，即《巴黎恋人》《布拉格恋人》《恋人》延续着发生在异国的恋爱情缘。以折磨有情人终不得眷属的李庆熙编剧的悲剧风格可谓赚足了受众的眼泪：《尚道，我们上学去》中为爱人放弃人生的男子最后还是和爱人一起倒在血泊中；《对不起，我爱你》中因为爱你而感到抱歉的生死相随；《这该死的爱》里隐没在误会和伤害中的死爱。在一定时期内，导演或者编剧的个人风格确立之后，会使后文本的传播相对容易，受众会主动预期，因为其新剧的题材和风格模式与其以往的剧作相似。韩国偶像剧的生产者就是这样遵循着类型与导演、编剧系列的仿作式互文手法进行剧本的策划与生产，这一互文手法的运用使得偶像剧产品能够一部接一部地跟进推出，而受众则一部接一部地跟着买账。

二、跨媒介改编最为常见

文化工业的快速发展直接导致故事资源日益枯竭。因此，影视工业的生产者越来越多地使用改编这种互文生产方式，即用不同的方式讲述已有的故事，是将前文本的部分或全部元素以不同的方式加以使用从而产生后文本的。同时，电视剧工业大规模地生产文化产品，为了避免风险、提高收益，已经受到肯定的题材和内容就会被进行加工和处理。这也使得改编这一互文手法，成为一种最经常的电视剧生产方式，它不仅表现为一种创作方法，也是一种商业行为。改编的作品在受众接受度上有一定的安全性。受众通常不会拒绝以另外的形式重温一个自己已经熟悉或了解的故事，甚至他们还很可能因为这个故事已被自己熟悉或了解而预先从心理上接受、期待它。当生产者熟谙受众的这种心理之后，新瓶装旧酒的做法便会被发扬光大。

伴随着当代流行文化的繁荣，受众的兴趣更多地转向了流行的题材。于是，更多的偶像剧生产者将目光投向了近期内的畅销书、流行漫画、动漫等，将这些文本形式作为改编对象，使那些在特定“文化圈”和人群中流传的文本可以因此走向更多的受众。拍摄小说、漫画改编的故事题材，对于偶像剧的好处显而易见。首先网络小说、漫画本身已经拥有了一个相对独立且成熟的故事框架。其次，能够被改编的网络小说或者漫画本身，已经是具有一定社会影响力的成功作品，这样就为其电视剧的推出率先积累了一定的受众群。再者，漫画本身的形式特点决定了编剧在改编它的时候，可以融入更多的想法，令故事更具趣味性，从而使电视剧更具观赏性。

《屋塔房小猫》算是韩国改编风潮中的鼻祖收视率，这部戏改编自韩国网络同名人气小说，在韩国播出时，是同期其他电视剧的3倍。《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像是一部青春小说和纯情漫画，原著是一篇网络小说，讲述了三对年轻人的恋爱故事，包含了罗曼史小说的所有要素，因此受到众多读者的喜爱。《白雪公主》改编自网络畅销小说，抓准年轻人的口味，又是俊男美女组合，故事轻松诙谐。全剧跟原著一样充满梦幻色彩。朴善英主演的《18：29》改编自韩国知名网络小说《天使之吻》，上演着平凡女人与明星男人的灰姑娘传奇。与《18：29》《白雪公主》一样，2005年《我的名字叫金三顺》这部同样也是根据网络作家池秀贤的网络小说改编而成的偶像剧，为一向比较公式化的韩国偶像剧题材开启了新的思路。没有投入庞大的制作费用，只是把原作中优秀的部分，全部演绎出来，就获得如此的成功，这让总是想方设法为取得高收视率而努力的制作人收获颇多。2007年热播，一度稳坐收视率冠军宝座的《咖啡王子一号店》也是改编自韩国深受欢迎的作家李善美的同名浪漫爱情小说。

自从台湾翻拍日本漫画《花样男子》的偶像剧《流星花园》取得巨大成功后，韩剧生产者们，也渐渐开始将目光投向了以前不屑关注的漫画题材，由此在韩国国内迎来了漫画改编偶像剧时代。其经典的代表作有《浪漫满屋》《宫》。2004年，由宋慧乔和Rain主演的《浪漫满屋》开始播出。这部改编自韩国著名漫画家元秀莲的漫画full house的偶像剧从筹备选角到拍摄完成，一直是众人目光的焦点。fullhouse自20世纪90年代开始就在韩国连载发表，讲述了一个万人迷偶像与一个潦倒小女子的爱情故事。由于汇聚了少女漫画众多的成功因素，因此受到年轻女性读者的疯狂喜爱。到了《浪漫满屋》拍摄的2004年，已经是一部拥有一大批忠实漫画迷的超人气作品。同时，再加上男女主角的偶像效应使得《浪漫满屋》一经播出，收视率便一路飙升，成为2004年最热门的韩国偶像剧。而这仅仅只是开始，两年之后，几乎同样的情形再度发生在一部漫画改编的韩国偶像剧上，那就是即使在现在也依然能够感受到它的热潮的——《宫》。《宫》由一直在韩国少女漫画杂志WINK中连载的朴素熙的超人气漫画作品《我的野蛮王妃》改编而成，是一部现代皇家爱情剧，整部戏延续了漫画唯美飘逸的风格。经过改编，偶像剧《宫》为了能够尽力展现漫画原貌，为观众打造一个真正的皇室爱情故事，在电视剧的服装、道具、布景、音乐、画面等方面，都下足了功夫。漫画元素、童话色彩、偶像剧特色的三者结合，让《宫》产生了意想不到的神奇魔力，很快便吸引了大量的粉丝，形成了“宫一族”。同时随着《宫》陆续在亚洲其他国家的播出，这股“宫”的热潮继续蔓延。

由于受众对于畅销小说、流行漫画这些前文本的了解、熟知和追捧，使得他们对其改变形式后的文本的接受就显得积极主动而好奇。因此，偶像剧生产者才会如此青睐改编这一互文手法来进行偶像剧的策划与生产。而韩国动漫产业的发达也为韩国偶像剧的生产提供了众多可供借鉴的文本资源。同时，大量互文剧的成功以及其一以贯之的商业潜力使越来越多的制作人将改编这一互文手法作为其剧本创作方式的首选，这在一定程度上加速了偶像剧产品的批量生产。

三、戏拟、反讽手法的尝试

戏拟、反讽互文手法表现出一种鲜明的态度。二者都是对前文本的一种解析，所不同的是，前者是对前文本的一种欣赏与致敬，而后者则是对前文本的一种嘲讽与调侃。将这两种互文手法作为偶像剧的生产方式之一，是近年来韩国偶像剧生产者的一种大胆尝试，受众对于生产者的互文行为是否持肯定态度，取决于他们对前文本的熟悉程度与原有态度。

戏拟是对原文进行转换，要么以漫画的形式反映原文，要么挪用原文。无论对原文是转换还是扭曲，它都表现出和原文本之间的直接关系。关于戏拟，非专业的定义和字典中一般意义上的定义都是贬义的，或者至少是颇不以为然的，“对严肃作品的滑稽模仿”“只能部分地、肤浅地还原原作的粗略模仿”与通常采用的意义有所不同的是，话语理论认为戏拟的特点有其特殊性，它并不一定就是一种低人一等的手法，而是依赖与独立的混合。戏拟中，“戏”并不是嘲弄的意思，而更接近一种把玩的姿态。后文本的作者对前文本的态度是欣赏的，至少也是中立的。反讽与单纯的讽刺不一样，是作者极力掩饰自己对被描述对象的否定，表面上似乎是肯定的、友好的、至少是中性的、客观的，这样做的结果是使对对象的抨击和鞭挞更加深刻有力。这是迫于语境的压力而选择的一种陈述方法。作者使用反讽，有意隐藏了自己的褒贬，造成一种暖昧与模糊，使受众必须通过这种叙述和其语境进行对比，从而达到对叙述文本的真正认识。

在电视剧生产者的知识背景中，积淀了许多经典的情节与作品；在他们的情感体验中，经历了无数次或激动或失落的心灵起伏；在他们的生活阅历中，品尝过酸甜苦辣各般滋味，也目睹过人间世事百态变幻。当他们一旦拥有话语权开始生产电视剧的时候，便会尝试运用记忆库中的各种文本素材来表达自己的感受。不论是正向的戏拟还是负向的反讽，这种互文手法都显示出了鲜明的感情色彩。对于所有经典的故事模式和人物类型，这个时代的受众几乎看遍了，而生活在同一个文化圈的受众也有着和生产者类似的生活经验。这是生产者和受众达到的一种心理默契，于是，戏拟、反讽的互文手法在偶像剧产品的生产中得到尝试和实践。

2005年韩国KBS电视台推出了青春偶像剧《豪杰春香》，该剧取材于古典文学名著《春香传》，在原有故事情节和人物关系的基础上对其进行了现代背景下的重新演绎。《豪杰春香》被称为开创了古典戏拟剧先河的偶像剧作品，“它并不是简单地对原著影像化地改写，而是在保留原有人物关系与‘坚贞爱情。情节原型的前提下，对旧有故事情节进行现代化地重构与铺排。”这一做法非但没有破坏原作的美感和精神，而且使每个古典角色都被赋予了新的思想和气韵，更加真实、生动、可爱，完全符合现代人的欣赏习惯和审美标准，播出后获得了很高的收视率。作为一部标志着大众传媒流行时尚的偶像剧，《豪杰春香》具有鲜明的后经典性质，它顺应商品经济时代的大众传播潮

流与大众化娱乐需要，以全新的姿态诠释经典文本，淡化了经典作品的厚重的传统文化意蕴与社会批判精神，消解了具有重大社会意义的意识形态性矛盾冲突，突出时尚化的大众娱乐取向，尤其是每集结束的时候，都会插入一段以朝鲜时期为背景的“古典版本”，这种搞笑与把玩的作风是戏拟手法的典型表现。因此，《豪杰春香》既是对《春香传》经典文化元素以及原型的依赖，同时也是以时尚化的艺术形态进行独立创造的尝试。这种戏拟的互文手法作为偶像剧生产的全新策略被生产者践行着。

2008年韩国SBS电视台播出了一部反映娱乐圈真实现状的别样偶像剧On Air。这部剧作自揭其短，将目标锁定于演员和编剧，大曝娱乐圈黑幕的做法赢得了受众的支持，收视率一路看好。On Air除了像其他偶像剧一样，也去表现男女主人公的爱情旅程外，最突出的特点便是它将娱乐圈作为表现背景，把一部电视剧的制作过程赤裸裸地展示在观众面前，剧中包含了编剧对于常用剧情“不治之症、灰姑娘”的嘲讽、大牌编剧与明星的针锋相对，展现了新人导演在编据与演员之间左右为难、金牌经纪人被挖墙脚等娱乐圈内常见的却鲜为圈外大众所知的事件。编剧金恩淑在“恋人三部曲”之后写出On Air，更多的是想倾诉其多年创作的心路历程，剧中的两大竞争电视台SBC和MBS，影射着韩国现实生活中的SBS和MBC这一对激烈的竞争对手。剧中实力强大的娱乐公司叫SW，暗指韩国造星速度飞快、最有影响力的娱乐大佬SM。编剧还大胆地涉及了娱乐圈的复杂关系，包括其中的金钱关系、潜规则等。另外，她还很巧妙地恶搞了一把自己的作品《巴黎恋人》，讽刺着当今韩国偶像剧俗套的几大元素——白血病、失散多年的亲人、灰姑娘爱上富家公子。这些都是对当下娱乐圈文化的一种反讽。编剧一方面带有调侃式地展现娱乐圈的现状，另一方面让受众隐约地感受到她对于这一现状的不满与无奈。她将当代社会文化的一部分作为前文本，运用反讽的互文性手法给后文本带来了社会性容量的东西，而这种社会性容量的东西是来到后文本之中的当时的语言整体。从OnAir的收视情况来看，受众对于这种带有反讽手法的偶像剧更多的持肯定态度。

戏拟与反讽的偶像剧创作方法对于其他文本的影像、台词、人物等元素随手拿来，或改造变形、或中立引用、或冷嘲热讽，互文生产随处可见。由于偶像剧核心受众群体青少年求新求变的个性特征与其本身所具有的轻松、把玩的游戏心态，再加上其带有颠覆权威与解构经典的后现代精神，使得偶像剧生产者对于戏拟与反讽的互文生产方法有所期待。

注释：

①郝建著：《影视类型学》，第30页，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

②[法]蒂费纳·萨莫瓦约著，邵炜译：《互文性研究》，第4页，天津人民出版社2005年1月版。

③[法]蒂费纳·萨莫瓦约著,邵炜译：《互文性研究》，第41页，天津人民出版社2005年1月版。

④ 董旸主编：《韩剧攻略：当代韩国电视剧研究》，第151页，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

⑤王瑾著：《互文性》，第40页，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年9月版。

[参考文献]

[1][法]蒂费纳·萨莫瓦约.互文性研究[M].邵炜，译，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3.

[2]王瑾.互文性[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

[3]尹鸿.跨越百年——全球化背景下的中国电影[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7.

[4]董旸.韩剧攻略：当代韩国电视剧研究[M].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09.

[作者简介] 张月(1981—)，女，河南开封人，南京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2007级广播电视艺术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广播电视艺术与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