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与人

斯大林周围的7个人

王冰

有关斯大林,已经有了太多纷繁复杂的评价。人们似乎永远无法真正弄清这个高加索山民的内心世界,却总是想有机会一探究竟。《斯大林周围的人》或许是一扇门,一扇侧门,重心落在斯大林身边的7位大人物身上,仿佛偏离中心,但所有人都被笼罩在他强大的气场中,用他们被控制被影响的命运隐含不露却又异常清晰地刻画出这个惟一的掌控者的形象。

梅德韦杰夫雕刻时光般展现了这7个重要人物的命运轨迹:曾积极参加大镇压,最后活到97岁的莫洛托夫;擅长破坏人的命运,也破坏了莫斯科这座伟大城市的命运的卡冈诺维奇(活到98岁);政坛常青树米高扬;红色元帅伏罗希洛夫;夭折的“接班人”马林科夫;“党的主要思想家”、“灰衣主教”苏斯洛夫;“全苏村长”加里宁。

莫洛托夫的妻子热姆丘任娜是斯大林妻子娜杰日达的挚友。娜杰日达开枪自杀前一天,热姆丘任娜还花了很长时间安慰受到丈夫侮辱的女友。对于疑心重、报复心强的斯大林而言,热姆丘任娜已经成为“不受欢迎的人”。30年代“大清洗”时斯大林放过了她,但在1948-1949年的大规模镇压犹太知识分子、社会团体和民族团体的运动中,斯大林感到,收拾这个“知道事情太多”的热姆丘任娜的时机到了。身为犹太人的热姆丘任娜被指控犯有“与国际犹太复国主义联系”、“叛国”等罪行。在政治局会议上,莫洛托夫弃权,没有提出反对意见。以色列共产党前总书记C•米库尼斯在其回忆录里写到1955年他和莫洛托夫的一次会面:“一看见他,我就上前问道:‘您作为政治局委员,为什么允许他们逮捕您的夫人?他冷漠地看了我一眼……毫无表情地回答说:‘因为我是政治局委员,应该服从党的纪律。”

书里也不全是阴霾画面,偶尔会跳出一个黑色幽默的细节令人莞尔。如退休后失势的卡冈诺维奇(曾任联共(布)中央书记、政治局委员等要职),有一次去列宁图书馆院士阅览室还书,直接走到了最前面。大家让他去排队。“我是卡冈诺维奇!”他喊了出来。这时一位科学家冲着他大喊:“我是拉宾诺维奇!”他是大名鼎鼎的等离子问题物理学家。

伏罗希洛夫并不像传说的那样是一位神勇将领,他一向败多胜少。“也许正因为不出类拔萃,他才在国家高层更长久地保持了自己的地位。”

米高扬是书中惟一让人产生一丝好感和同情的人物。在赫鲁晓夫著名的二十大秘密报告出笼前10天,正是米高扬尖锐地提出了斯大林滥用权力的问题,指摘了“个人迷信”的盛行。米高扬曾经促成海明威的《丧钟为谁而鸣?》在苏联的出版,以及索尔仁尼琴的《伊凡•杰尼索维奇的一天》的发表。1962年,他在古巴危机中充当赫鲁晓夫、肯尼迪和卡斯特罗之间的斡旋者,艰难地化解了一场一触即发的大战。他也曾对强权极尽谄媚之能事,也曾默许杀人的恐怖行动。他是一个政治天才,却并不总是一副“党棍”嘴脸。有关米高扬的最后一段文字是:“他的骨灰原本可以安放在红场的列宁陵墓旁边,但他却在新圣母公墓自己妻子阿什欣的墓旁找到了最后的归宿。”他选择了死后做一个温情的自由的人。

[俄]罗伊•梅德韦杰夫 著

东方出版社09年5月

《奥立弗•温德尔•霍姆斯》

在1931年奥立弗•温德尔•霍姆斯90大寿的时候,他的同事如此评价这位美国联邦法院法官,“没有人比他更认真尽职,没有人比他更投入自己的工作了。每一个提交到最高法院的案件都得到了他迅速而真诚的回应,难以置信的是他在美国最高法院及马萨诸塞州最高法院审了50年案子。”霍姆斯的不朽之作《普通法》中的不少理论学说,至今具有权威性和普通法上的约束力。

[美]爱德华•怀特著

法律出版社09年5月

《蔡澜眼中的八婆与美女》

蔡澜在序言中交代了他对于美女和八婆的见解:“五官端正,愈来愈觉得可爱,较能经时间考验的,就是美女。一见如花似玉,但相处一久,发现个性刁钻,诸事作怪,没有一种事会令她们满意的,就变成了八婆。”蔡澜说女人,与他说美食一样津津有味,都是他——一个阅历丰富的男人经历过的风景,并非向壁虚构。

蔡澜 著

广西师大出版社09年8月

《富裕社会》

加尔布雷思在本书中强调的是富裕社会带来的两个重大影响:由于财富的增长,我们已经习惯于舒适的生活,忽略了那些被排除在财富带来的利益和文化之外的人们;由于财富的增长,导致了武器生产的资源增长,其危险越来越大,并可能产生更大的毁灭性潜能。他恳求人们,“让我们把消除富裕社会的贫困置于社会和政治议题的中心地位”。

[美]加尔布雷思 著

江苏人民出版社09年5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