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张之洞与文化保守主义思潮的兴起
2009-08-12任晓兰
任晓兰
摘要:关于中国文化保守主义思潮起源于何时,学术界有较大的分歧。张之洞对“中体西用”思想的完整表达,不仅使得“中体西用”这一提法上升为官方意识、成为社会主流思想,也使得这一中西文化结合的模式完成了从洋务派的重在“开新”,到戊戌时期首推“卫道”的转变。虽然维新派也提倡“中体西用”,但其主旨在于中西文化的会通,这与张之洞意在以西学补救中学之缺的保守思路形成巨大反差。可以说,张之洞对中国文化保守主义思潮的形成起到了重要的奠基作用。
关键词:张之洞;文化保守主义;中体西用
中图分类号:K256.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1502(2009)04-0093-05
晚清的中国面临着侵略性与先进性兼而有之的西方文化的双重挑战,在回应西学东渐的过程中,对于中国文化出路的关怀,成为了那个时代的中心课题,伴随着古今中西的文化撞击和价值选择,中国的文化保守主义思潮应运而生。关于中国文化保守主义思潮起源于何时,学术界有较大的分歧。郑大华认为,“以章太炎、刘师培为代表的‘国粹派是近代中国第一个保守主义的文化团体。”在欧阳哲生看来,以康有为为首的“今文经学”派是近代中国文化保守主义的起源。而何晓明认为“冯桂芬的《校分5庐抗议》就已经定下日后文化保守主义的基调”,继而喻大华指出“19世纪中叶以曾国藩为代表的洋务派是近代中国最早的文化保守主义者,因为洋务派的指导思想是‘中体西用,而‘中体西用是保守主义的文化理论。”广学也认为曾国藩是中国近代政治与文化保守主义思潮的奠基者。而罗福惠甚至将中国的文化保守主义追溯到了近代前期视一切洋物洋货为“奇技淫巧”而深恶痛绝的封建正统派。纵观中国社会由传统向近代转型中的各种文化思潮,张之洞以通权达变者和圣教捍卫者的双重身份,力图左右时代的发展方向,既抨击守旧者的“不知通”,又讨伐求新者的“不知本”,在“求变”与“守常”的相互作用中,刻画出复杂多致的思想轨迹,而其对“中体西用”思想的执著力行又使其与中国文化保守主义思潮的兴起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一、从开新到卫道:张之洞洋务思想的历史境遇
鸦片战争的爆发,使得中国社会独立发展的历史进程被迫中断,中国开始被纳入世界的体系之中,中西文化的交流趋势不可逆转,然而,由于长期闭关锁国,中国对外界茫然无知,加之“夷夏观念”的长期影响,当时的中国依然是“见有讲求西学者,则斥之日名教罪人,士林败类”m。有着根深蒂固“夷夏大防”观念的晚清顽固派,最为忧心忡忡的就是西方人“用夷变夏”,而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对西学东渐的全盘抗拒,大学士倭仁曾经奏称,“立国之道,尚礼义不尚权谋;根本之图,在人心不在技艺”,并认为,“天下之大,不患无才,……何必夷人?何必师事夷人?”在顽固派看来,“师夷”不但是不必要的,甚至是可耻的,会导致“变于夷”这一意味着中国文化沦亡的严重后果。他们将挽救世运日衰危机的希望寄托于倡明正学,倭仁深信“致治之理莫备于经”,吴廷栋认为,“世运之转移在人材,而人材之奋兴关乎风俗,风俗之盛衰系乎人心,人心之邪正由于学术。”㈣
但是,经过两次鸦片战争,中国人内心深处由来已久的文化优越感逐渐被强烈的危机感所替代,曾经牢不可破的“夷夏大防”的堤坝开始出现裂缝。随着时局的发展,人们逐渐意识到,面对西方列强的入侵,中国如不改变军事落后的局面,继续墨守成规,必定无法驾驭当前的“变局”。洋务派不同于封建顽固派坚守自我中心主义,而是虽然深信“中国文武制度,事事远出西人之上”,但却不能不承认“独火器万不能及”。于是,“变法自强”的呼声日渐高涨,曾国藩虽然立足于“以夷狄之不知礼仪,安有政治之足言”的传统观念,认为“以修政事求贤才为急务,以学炸炮、学造轮舟等俱为下手”,但在实践中,他主张“师夷智”,他在镇压太平天国的战争时,一方面号召士大夫奋起卫道,另一方面又引进西方船炮长技在战争中出奇制胜。李鸿章则向总理衙门大讲“穷则变,变则通”的道理,将“洋兵数千枪炮齐发”及“落地开花炸弹”叹为“神技”,并以日本学习西方成功之先例,‘建议中国创立军工企业。李鸿章认为:“中国文物制度,迥异外洋獠狂之俗,所以郅治保邦,固丕基于勿坏者,固自有在。必谓转危为安、转弱为强之道,全由于仿习机器,臣亦不存此方隅之见。顾经国之略,有全体,有偏端,有本有末。如病方亟,不得不治标,非谓培补修养之方即在是也。”在李鸿章看来,虽然“中国文物制度”有着不可动摇的基础地位,但是西方学说则是可以治疗急症的治标之方。可以说,洋务派提倡的中体西用论的实质内容在于力图突破旧有的“夷夏之辨”的束缚,打开对西方文化深闭固拒的大门,希望以一种他们认为恰当的形式来消除中学、西学之间旧有的严重对立,拆除横亘在中学、西学之间的森严壁垒,建立一种以接纳西学为指向的中西文化结合的新型模式。在要不要学习西方、引入西学成为首要问题的当时,洋务派“中体西用”思想的重心不是放在“中体”,而是放在“西用”上,对接纳西学起了重要的理论疏导作用。
但是,戊戌以后全国范围内政治、文化形势的重大转折,“中体西用”思想的历史作用也发生了转变。张之洞为了摆脱此前列名强学会、资助《时务报》以及礼遇梁启超而给自己带来的不利影响,“绝康梁并以谢天下”旧,写就《劝学篇》而“得免议”。张之洞认为,采纳“西学”、“西艺”、“西政”的选择标准,首先在于不背离传统纲常的“亲亲、尊尊”精神,并以之作为卫道的核心和开新的限度。对于张之洞来说,讲求西学不过是手段,捍卫中学的核心地位才是目的,正所谓“今欲强中国,存中学,则不得不讲西学”旧。他认为文化开新若“不先以中学固其根柢,端其识趣,则强者为乱首,弱者为人奴,其祸更烈于不通西学者矣。”文化开新可以涉及西学、西艺乃至西政的某些内容,但“物曲虽博取”,核心仍归于“王制乃常宗”。在张之洞文化思想“开新”与“卫道”的二重变奏中,“卫道”自始至终是主旋律。正如时人对张之洞的评价:“夫张之洞之得名,以其先人而新,后人而旧。十年前之谈新政者,孰不日张公之洞,张公之洞哉?近年来之守旧见,又孰不日张公之洞,张公之洞哉?”历史已经前进到这样的关口:“西用”事实上的大量采纳,并不能拯救“中体”的病入膏肓,而“中体”走向更新的不可避免的结局,又要求人们从理论上予以透彻的说明。在这种新的时代背景之下,张之洞的“中体西用”说的维护专制统治的保守主义方面已经逐渐上升为其自身社会功用矛盾体系中的主导成分。更何况随着西学的不断传入和满清朝廷对洋务运动的认可,很多晚清的顽固派也逐渐接受了中体西用的观点,特别是到中日甲午战争后,绝大部分的顽固派也转化为“中体西用”论者,以至于顽固派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今言天下时务者,动以泰西机器为至巧至精,而欲变吾之法,师彼之法,
谓舍此不足以强中国而慑岛夷也。”戊戌前后晚清的“顽固派与洋务派的纷争就逐渐以至完全消失,两派思想联合起来共同反对改良派了”。而张之洞在这个时刻抛出《劝学篇》,系统阐释“中体西用”,其保守卫道的意义已经大于了开新的意义,他认定和强调以儒家文化为核心的“中学”的根本优越地位,抗拒民权民主学说的传播,已经不自觉地站在时代潮流的对立面。这标志着张之洞的“中体西用”文化观逐渐失去了其引进西学的开新作用,而成为了捍卫道统的理论工具。
二、补救与会通:张之洞与维新派中西文化观的主要差异
在中学与西学这两种异质文化如何结合的问题上,虽然维新派大都和洋务派一样认同中学为本,西学为末,但在如何具体处理中西本末关系的问题上,维新派人士则认识到中学与西学之间不是仅有区别,而是可以相互会通,这也是他们对于洋务派的超越之处。
如果说,洋务派用静止的眼光来看待本和末,强调中国的政教远出西人之上,本永远不能改变,而末只是外加的附属物的话,那么,早期维新派则认为,中国的落后不仅表现在末的方面,更主要的是表现在本的方面,本不但应该变,而且非变不可。同时,在早期维新派看来,本与末之间也是对立统一的,本寓于末,有末就有本,末可以化为本。早期维新派率先指出,西学本身也是体用兼备,不是仅仅有“用”而已。在郑观应看来,“西人立国,具有本末,虽礼乐教化,远逊中华,然其驯致富强,亦具有体用。育才于学堂,论政于议院,君民一体,上下同心,务实而戒虚,谋定而后动,此其体也。轮船、火炮、洋枪、水雷、铁路、电线,此其用也。”只是在西学与中学的地位问题上,郑观应坚持中本西末的立场,“中学其本也,西学其末也;主以中学,辅以西学”。同时,早期维新派人士还提出了不仅末可以改变,本也应该修正的观点,比如薛福成虽然也讲:“诚取西人器数之学,以卫吾尧舜禹汤文武周孔之道”,但他同时指出,“为今之计,莫若勤修政教,而辅之以自强之术”。而对于为何要“勤修政教”,他指出:“中国不图自强,何以善其后?夫今日中国之政事,非成例不能行也,人才非资格不能进也。士大夫方敝敝焉为无益之学,以耗其日力,所习非所用,所用非所习,一闻非常之议,则群骇以为狂,拘挛粉饰,靡有所届。而彼诸国则法简令严,其决机趋事,如鸷之发。如是而外国日强,中国日弱,非偶然也。”通过中西政教的对比,他认识到,中国之日趋衰弱,不仅在末的方面不如外国,更重要的是在本的方面也不如外国,所以非“勤修政教”不可。在薛福成看来,不仅“末”可以变,“本”也可以变,起码“本”的某些部分是可以变的,而且非变不可。在此基础上,郑观应还明确提出了“以西学化为中学”的大胆设想,所谓“西法各种,西人藉以富强,已收实效,皆有程式,我步趋其后,较易见功。由西文译作中文,以西学化为中学,不及十年,中国人才无难与泰西相颉颃。”并进而提出了中西文化会通的主张,即所谓“融会中西之学,贯通中西之理”。而相比之下,张之洞所谓“不可变者,伦纪也,非法制也;圣道也,非器械也;心术也,非工艺也”的“变与不变”的法则就显得僵化得多。
到了戊戌时期,虽然以康有为、梁启超为代表的维新派人士,为了提出变法的学理根据,依然小心翼翼地打着“中体西用”的旗号,但是他们的“中体西用”主张与张之洞在《劝学篇》中阐发的“中体西用”论,有着内在的区别。“中体西用”这一提法在维新派那里,在一定程度上是作为天经地义的口号打出来充当护身符使用的;而洋务派的中体西用论则着眼于“补救”,试图用西学“补救”中学的不足。孙家鼐为京师大学堂所拟“立学宗旨”,便开宗明义地指出:“今中国京师创立大学堂,应以中学为主,西学为辅;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中学有未备者,以西学补之;中学其失传者,以西学还之。以中学包罗西学,不能以西学凌驾中学,此是立学宗旨。”张之洞的中体西用之说,强调中学和西学判然有别,以西学补中学之缺失的味道就更加明显,所谓“中学为内学,西学为外学;中学治身心,西学应世事”。在他看来,中西政教不能相通,而中国只能“择西学之可以补吾阙者用之,西政之可以起吾疾者取之”,可以说,在张之洞的心目中,中学的核心地位从未动摇,西学在与中学的融通过程中,始终只能处于从属的地位。而维新派用“中体西用”论来指导维新运动,则更主要着眼于中学与西学之间具有些许平等意味的“会通”。康有为认为:“知时变之宜民。观会通而行礼,审得失成败之故,决维新更始之谋。”中西两学的“会通”,必然要扩大到中西政教的“会通”,这将有利于其变法的落实。如康有为曾经多次上书建议“上师尧、舜、三代,外采东西强国,立行宪法”,“上继尧、舜,轶驾欧、日”反映了维新派主张中西政教“会通”的思想。而梁启超谋求中西文化会通的意图就更加明了,他指出:“自古未有不通他国之学,而能通本国之学者;亦未有不通本国之学,而能通他国之学者。”在梁启超代总理衙门起草的《筹议京师大学堂章程》中,他更是全面阐述了自己的中学与西学“会通”的思想在于“采西人之意,行中国之法;采西人之法,行中国之意。”可以说,梁启超虽也以“中体西用”为是,认为“舍西学而言中学者,其中学必为无用;舍中学而言西学者,其西学必为无本”,但他坚持的还是“中西并重,观其会通,无得偏废”的方针,暗含着中学与西学“会通”的意味。
三、张之洞在文化保守主义思潮中的奠基地位
如果说早期洋务派的中本西末之说重在接引西学,维新派的中体西用之说意在会通中西的话,那么张之洞在《劝学篇》中对“中体西用”思想的理论化和体系化,不仅直接导致这一理论上升为官方的意识形态,也使得这一思想成为了影响深远的流行话语,而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中国文化保守主义思潮的命运。
中国近代以来围绕中西文化关系所展开的争论,实质上是一个失去文化规范的民族为寻求自己的生存空间、重建文化秩序所作的努力。在晚清以来中国政治急剧转型、西方异质文化的剧烈冲击下,社会解体、价值迷失,中国的文化保守主义思潮正是这种民族政治危机和传统儒家文化危机的直接产物。中国的文化保守主义者一方面充分褒扬认同民族传统文化的本质优长,并对其缺陷做了一定程度的反省与批判;另一方面则有限度地接受异质文化的现代化成果,同时又猛烈抨击其负面影响,主张实现以中国为本位的中西文化调和与互补。中国的文化保守主义者相信,一个民族的文化可能由于某种原因发生激烈的变化,但是这种变化不会莫名其妙的突然出现,它必然与先在的文化资源产生千丝万缕的联系。文化的这种连续性为文化保守主义提供了逻辑的合理性,他们无一例外的是传统价值理念的积极维护者,试图通过一种对传统的现代性的转换,而不是现代性的取代,来接续中国文化传统的一线血脉。在如何破解传统与现代、中国文化与西方文化的关系方面,中国的文化保
守主义者,大多有意无意地陷入了“中体西用”的思维模式,这使得“中体西用”成为了中国近现代文化保守主义思想的核心理念。
详查有关资料,从1861年到1894年的三十余年间,政治家和思想家在论及中学与西学关系时,“中体西用”的提法不过寥寥数次,可以说,“中体西用”这一提法只是在1895年维新思潮兴起后才开始流行。事实上,较早提出“中体西用”模式的冯桂芬等人,或“坐而论道”,或仅从事某一领域的“洋务”活动,因而其实际的社会影响有限;而曾国藩、李鸿章等人,则全力以赴从事练兵兴学、开矿设厂的具体事务,于“中体西用”理论,未及详加研讨,就学理而言无可深议之处。随着张之洞撰写的《劝学篇》得到了光绪皇帝两次上谕刊刻,光绪下诏表彰该书“持论平正通达,于学术、人心大有裨益”,并下令在全国“广为刊布,实力劝导,以重名教,而杜卮言”阁,加上张之洞的弟子、部署、书院、书坊的刊行,甚至外国人的翻译成书,使得《劝学篇》很快就由武汉传播到了两湖地区,后又北上京师,通过各种渠道,摆上了各级官吏的案头,摆到了文人学士、读书士子的书桌,进入了千家万户,而“中体西用”思想也随着《劝学篇》的大举刊印而广泛传播。随着《劝学篇》得到了清代最高统治者的公开赞扬,标志着“中体西用”思想正式成为了官方的意识形态。张之洞撰写《劝学篇》的目的就是通过调和新旧,以官方的立场阐述戊戌时期已经流行于全国的“中体西用”思想,从而整合社会意识形态,使意识形态的领导权和控制权牢牢掌握于清政府之手,以维持清王朝的秩序和统治。也正因为如此,中体西用思想在张之洞的阐发之下,迎合了清廷维护自己统治的愿望,从而正式转化为官方的意识形态,以至于“甲午丧师,举国震动。年少气盛之士,疾首扼腕言维新变法。而疆吏若李鸿章、张之洞辈,以稍稍和之。而其流行语,则有所谓‘中学为体、西学为用者,张之洞最乐道之,而举国以为至言。”
近代以来的千年未有之变局所带来的变化可谓是根本性的摇撼和震动,它动摇乃至颠覆的,是长久以来根植于中国人心中最坚实、最核心的信念和规范,在当时传统的断裂所引发的危机是显而易见的,而“中体西用”思想在一定程度上为缓解这一传统与现代之间的紧张关系,提供了理论上的支撑。张之洞思维模式的特点,是以中学为本位,将作为客体的西学的技艺部分从其原有文化系统中离析出来,与作为主体的中学相结合。从而给中学带来应对世变的新的活力。但是,由于时代的局限。张之洞对中学体系内因时代变迁而应予以扬弃的三纲五常固守如仪,而对西学体系内的政治伦理层面则坚决加以排斥。这样,当政治变革和观念启蒙已势在必行的历史关头,张之洞势必就成为了对传统的顽固卫道者,其文化保守的负面作用显露无遗。随着张之洞《劝学篇》的刊行,“中体西用”思想得以理论化和体系化,在各阶层、各派别人士以不同的形式去谋求近代中国的前途和命运的大潮中,很多人都不约而同地在“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模式中寻找答案,“中体西用”学说也成为了晚清乃至整个中国文化保守主义思潮的核心理念,这同时也体现了张之洞在中国文化保守主义思潮中的奠基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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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之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