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五四勿忘“穆小姐”

吴　镕

2009年有很多大事值得纪念，其中之一是五四运动90周年。当年，一群热血青年，不顾军警镇压，举行游行集会和各种抗议活动，不仅迫使国民政府最后拒签对德和约，遏制了虎狼帝国觊觎中华的野心，而且开启了中国历史上一个全新的时代。此乃海内外华夏儿女的一大共识。“宁作自由鬼，不作亡国奴”，五四先贤，精神惊天动地。美国研究五四运动专家周策纵教授在他的《五四运动：现代中国的思想革命》一书中指出，“五四运动具有一种更广泛的意义”，“包括知识分子的社会改革活动以及新文化、新思想运动”。思想内涵极为丰富。

陈独秀、胡适、李大钊、罗家伦等五四运动先驱，提出了著名的行动口号，如今为人们熟知的就是民主（Democracy，时人音译为德谟克拉西）与科学（Science，时人音译为赛因斯），当时称之为“德先生”和“赛先生”。其实，当时除了提倡这“两位先生”之外，还有一位“小姐”即“穆小姐”（Moral，英文道德，时人音译为穆瑞尔）。鲁迅他们反对封建礼教的旧道德，但要建立起“自主的而非奴隶的”、“进步的而非保守的”、“进取的而非退隐的”、“世界的而非锁国的”、“科学的而非想象的”新型的道德观念和教育观念（陈独秀《敬告青年》，《青年杂志》第一卷第一号）。蔡元培要求“大学学生，当以研究学术为天职，不当以大学为升官发财之阶梯”，“宗旨既定，自趋正规”。胡适当时提倡要有“社会协进的精神”，“造一个少年的中国”，“不可做懦夫”，“我们要做一个人，岂可贪图自在”，不能钻在名利圈中。而如何重振道德呢？先贤们提出从平民教育做起。当时不仅是倡导，而且建立了中华职业教育社、中华教育改进社和平民教育促进会等社团，身体力行。梁启超、蔡元培、王正廷、范源濓、陶行知、晏阳初、经亨颐等均起了很大作用。

总之，那时倡导道德的最高境界，就是为中华振兴而具有献身精神，积极进取，不谋私利。许多先贤做出了榜样。这种道德观今天仍须发扬光大。

90年前五四先贤提出的问题，在历史的演进中，解决了多少？很值得深入探讨。值得欣慰的是我们党摒弃了斗争哲学，顺应历史潮流，提出了新的处世之道。明确要求努力构建和谐社会，和者，人人有饭吃（禾与口）；谐者，人人能讲话（皆可言），这就是民主、民生的通解；又提出了科学发展观，要求实现可持续发展。这是“德先生”与“赛先生”在新时代的演进，而使这“两位先生”发挥得好，离不开“穆小姐”的帮助。道德的普及和践行是一个社会和谐发展的基石，包括社会公德、职业道德、家庭美德、个人私德等。中央领导讲了“八荣八耻”，爱国、诚信、廉耻、孝悌等尤为重要。万事以德为先。大大弘扬中华美德，自然会促进中华之振兴，万民之和顺。是所至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