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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尝油菜花等

2009-07-07蓉等

语文教学与研究(读写天地) 2009年11期
关键词:黄灿灿鱼汤婺源

郑 蓉等

一觉醒来,一片黄灿灿的花海在我眼前翻滚着。顿然才醒悟,我已坐上了开往婺源的火车。

早春,透着几分凉意。雾,揉和着阳光,为那片花海盖上了一层纱,让人捉摸不透。我却也只愿当一名看客,静静地享受着它的表演。这时,阳光已耐不住性子了,一鼓作气冲散了大雾,顿时,眼前豁然开朗。

“油菜花田!”“天哪,太美了!”火车上的人惊呼道。“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在熙攘的人群中夹杂着这样的赞叹。是啊!这又怎能怪他呢,爱默生曾说过:“大自然是一件从来没有被描写过的事物。”用人工去摹拟天工,岂不是近乎荒谬的吗?我无言……抑或,是惊愕得厉害,这片花海就如此毫不吝啬地展现在我们面前,那金灿灿的黄不具有黄金的沉重,也不掺杂着柠檬的刺鼻,仅是一股素馨,淡淡的就已沁人心脾。我们飞一般地扑进了黄灿灿的花田。像轻灵的燕雀穿梭在这奇妙的黄色海洋之中,张开双臂左右旋转,意想自己正着一身宽袍,兜两袖清新归去。从花田中远远望去,碧蓝的天空与灿黄的花海遥相呼应,其间点缀着那灰白古老的房屋,让人无语痴立。

玩累了,直奔向那些被花海拥在怀中的房屋,找一家干净的小店走了进去。

老板娘热情招待,用带山西口音的普通话给我介绍他们的特色,尽管语音不标准,但音色却叮咚悦耳。在那种类繁多的菜单中,我发现了一道特别的菜“清炒油菜”,问罢方知所谓的“油菜”就是那油菜花杆,怀着初来乍到的好奇,我们点了这道菜。

“清炒油菜一份。”热情泼辣的老板娘把悠长的甜美的声音留在小店里,便一阵风似的去忙碌了。近十分钟的等待之后,我的好奇心终于得到了满足。“清炒油菜一份!”随着一声优美的男高音,脸带羞涩的小伙计把一大盘素菜像变戏法似的在头上一转,放在了桌上。摘去花朵的菜杆已失去了它的黄艳,油绿油绿的在盘子里蒸腾着热气,我不顾烫嘴拿起筷子就尝了一口。“我们这里的油菜不同于别处,慢慢吃,会有一种淡淡的甜味呢。”老板娘不知什么时候已来到了我们桌前,她热情地介绍着。

面对这个像油菜一样平实憨直的老板娘,我一边点头,一边又夹起一根油菜放进了嘴里。一盘油菜在我们的默默中,慢慢化为了口中难忘的馨香。

那天的婺源。阳光的酒调得很淡、很淡,浅浅地斟在每一朵花苞中,酝酿着千古不变的素朴。油菜花的味道,清甜沁心;小店中的老板娘和伙计,也像这素朴的油菜花一样,慢慢浸润了我们的心。

品尝油菜花,用眼、用嘴、用心……

隔膜

罗珊宝

时间被凝固了,在那一瞬间,父亲用全身的力气把一桌饭菜泼洒在地上。母亲愣住了,“钱!钱!就知道钱!我们几十年的夫妻,你就这样对待我?”母亲痛心地用食指戳在父亲的胸膛。

母亲存了一笔不为人知的私房钱,钱这个字很忌讳了。“冬季到台北来看雨。”我竟然发现这首歌唱得是多么无情、冷漠。背景音乐是那样的空洞、

冬天真得很冷。穿了这么多衣服,握着MP3的手指关节发白。钱这个话题就仿佛蝴蝶效应,而父亲的怒火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雪崩。母亲就是那样平静,就像一句成语:束手待毙。静静地收拾地上的饭菜,静静地落泪,时不时发出几声蚕食桑叶般哭泣的声响:

肚子真的好饿。我退到鞋柜边,很失望地望着地上的鱼汤和渣滓。母亲没有看饿着肚子的父亲,甚至也不来看我一眼。

纸的声音原来也是那么的刺耳。父亲不停地抖平那张他抖得不能再平的报纸,他的嘴唇发紫,眉头微皱。太阳穴上的青筋还在突突地跳着。他也不看我一眼,他似乎认为再看一眼其他的都是多余的,而我就是那钱的代名词。自然而然的,我也就成了被遗忘的一角。

也许蜷着身子可以缓解饥饿。不行了,喝水吧。我小心翼翼地拿起我的玻璃杯。尽量不要发出声音。当杯子与水壶相碰时还是发出清脆的“叮”声。父亲和母亲不约而同地回过头来看我。我和他们俩对视了一会儿后,父亲用力地哼了一声,母亲则慢慢地低下头去继续擦干地上的菜汁和鱼汤。

喝完水,再次确认没有人理我后,开始让自己进入梦乡。我迟迟没有等来睡意。夜真的很安静,谁知道我们这一家子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母亲过来帮我把被子盖好,又一会儿,父亲把我的被子整平,问谁知道他们这十年的默契之中产生了一道怎样的隔膜?谁又知道我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尝到了一颗怎样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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