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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谐语人生》求真人

2009-06-27方文

凤凰周刊 2009年15期
关键词:打油诗泥巴文字

方文

人生,一个能引发每个人心中无限感慨的命题,也是无数文艺作品讴歌,赞叹的主题——人们无法不讴歌,不能不赞叹,因为每个人的一生,从出生到死亡,都尽在其中,无从脱出。

正因为如此,当一个人直抒胸臆、袒露人生,尤其是内心点滴时,总能收获许多人的感动。当一个人将自己一生的情感、思绪,都放在你面前,任君采摘、品尝时,总能引起更多的感触与感悟。如果这个人还是一个饱历风雨的长者,纵横四海、一身曾系国之安危的大成就者,这样的人对你、对每个读者袒露心絮,其感触、感动,又将何以如之?

前解放军副总参谋长张黎上将的《谐语人生》,就是这样一部令人不能不感慨其人生之丰富和炫丽的作品。该书是作者记录自己处世感悟、人生风雨和理性思考的一部打油诗选,涵盖了作者从13岁到60多岁,半个多世纪的传奇人生和特殊经历。将宏大的人生背景,犹如佛家参禅一般随时生发的人生感悟,以半文半白、亦庄亦谐的方式曲叙出来,无遮无拦、不文不饰,其中自有动人处。这是文字之真实的力量,但同时又起到了一些虚构文艺作品所希望起到的效果——人们喜欢小说、电影等种种虚构,很大程度上是为了体验那些自己在日常生活中无从体验的处境与经历。当我们阅读一位传奇人物的人生历练时,当我们伴随一颗真诚的心灵一起跳动时,我们既体验了虚构,也学到了真实。

“人生犹如风飘叶”,很难想象一个人能50多年如一日地随时记述自己的生活体验和生命感触,尤其当这个人还是一位戎马倥偬的军人,尤其当他还采用了这种半文半白、亦庄亦谐的打油方式。50多年如一日,足见其“真”;执着于一种不同寻常的表达方式,即执着于“美”,从“为官首须重人品”到“戎马生涯德为本”,字里行间,处处显露出“善”之本心——这是一个身上有着“真、善、美”的人。文字未必如人,但以一生的时间和随感作为注脚,不能不引起他人共鸣。内圣外王,这是古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最高境界。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张黎先生不是学问家,而是一个用自己的方式从生活中体验人生、寻找答案的人。“各人头上一方天”,在这方面,他和我们普通老百姓没什么两样。惟其如此,其所感所述,才更易进入人心:他的文字之传播,才更有益处。陶行知先生有句名言,“千教万教,教人求真,千学万学,学做真人”——张黎先生的文字,岂不正是“求真”之典范?其中所折射的张先生一生,岂不也正是“学做真人”的真实践行?

早在1929年,晏阳初先生即号召知识分子“走出象牙塔,跨进泥巴墙”,让自己的知识和表述,能够接近普通民众。80年过去了,由于知识量的爆炸,各种学问越来越专划分越来越细,知识分子要“走出象牙塔,跨进泥巴墙”,难度越来越大,鸿沟越来越深。当此之时,来自“泥巴墙”这边的文字,就具有更加不可替代的价值。无论从形式到内容,张黎先生的文字都是属于“泥巴墙”这边的——它属于更多人,拥有更大的传播纵深。

“一生聚焦方有成”,以文字和人生经历论,与张黎将军最相接近的,无疑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冯玉祥将军。冯将军自称“丘八诗人”,周恩来先生也曾夸赞他的打油诗:“丘八诗体,为先生所创。”同样是半文半白的打油诗,张将军比之冯将军,文稍有余,白略不足,应该不能归类于“丘八诗体”。张先生或当自成一体,从工人到上将,宜志之曰“军工体”或者“谐语体“?

夜里挑灯弄墨,戎马倥偬偷闲。再惊涛骇浪的人生,也终有谢幕的一天。偶于风平浪静时,留下观涛搏浪时的只言片语,以赠远方或近处的行路人一我和你,这人和那人,同在天地间,人生都因这份赠予而更加丰富。

编辑 晓波 美编 黄静

《噪音太多》

本书是梁文道的文化艺术随笔集,显现的却是一个私家知识分子的轨迹。纯粹音乐怎么听,电光幻影怎么迷,电视末日到了吗——都是私家偏好。随口道破,妙论横生,个人性情跃然纸上。但是,其公共关怀又无处不在比如,娱乐到底是什么,作者自有其解读。

梁文道著 花城出版社

《苏联专家在中国》

上世纪40年代末,伴随着新中国的诞生成千上万的苏联专家来到中国,他们胸怀革命理想,本着国际主义精神,把知识、经验和技术传授给中国,为新中国政权的稳定、经济的恢复和工业化基础建立,贡献了自己的力量。然而1960年7月,苏联政府一纸命令所有的苏联专家突然撤退回国,给中国人民及其建设事业留下了众多困难和无限遗憾。本书就是一部专门研究苏联顾问和专家在华历史的著作。

沈志华著 新华出版社

《漂泊传》

作者的散文和游记生动地记录了他身处海外迈出的第一步,这就是不断脱去身上的“旧我”,作者把这个过程形容为“第二人生”,从学说话(学外语)、学走路(学开车)、学融入小区生活开始,到从寂寞、孤独中走出情感和心理的低谷,在自我放逐中回归到真我的内心世界。第三辑“悟语选”和第四辑“杂文选”也是在作者经历过人生大转折、大沧桑之后的玄思彻悟。

刘再复著 香港明报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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