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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煮雨等

2009-06-10孙丹妮

语文教学与研究(读写天地) 2009年5期
关键词:慈爱时光爷爷

时光煮雨

孙丹妮

很喜欢落落的一句话,用什么去形容安静,脚步落在花瓣上,咖啡袅袅香。也许是自己比较喜静的缘故吧,感觉这句话有种特别的韵致,这里的“安静”远离了寂寞的感伤,有种新鲜动人的活力,浅浅的调皮及优雅的姿态。

那么,又应怎样用语言去定义时光呢?在这里,我又想起一篇散文,也是落落写的——《年华是无效的信》。不过思来想去,感觉时光并不能被冠以“无效的信”,毕竟时光是有痕迹的。

想象里,生命是一坛纯净的水,而时光是闪烁于云影间的阳光,水呢,渐渐地被阳光蒸腾,但在蒸腾中,水汽会被折射成万千斑斓的色调,像是仙子翩跹的羽翅。这种美丽的持续固然是短暂的,但瞬间的美好往往能铭刻成永恒。就如某些细小的事,看似微不足道,却在不经易间触动着你,让你感受到别样的欣喜并深深铭记。

这便是我对时光的定义了。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么就是“时光煮雨”。

朱自清在《匆匆》里形容时光是“没有声音,也没有影子的”,总是悄悄地流逝。但我却觉得时光并非无声无形。习惯于解下手表。将表盘贴进耳朵,听秒针滴滴发出脆响,这单调的有节奏的响声,恰似时光一点点走过的脚步声,而每当听到这细微的零碎的声音,原本处于昏沉状态的我便会立马来了精神,认真地着手于眼前的事。毕竟,倾听到时光的声音,时光的流逝,你不能不坚定一个信念,那就是与时光赛跑。

很有感于《归去来兮》里的一句话——“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时光匆匆,就算你如何加紧脚步,不可避免地,总会有遗憾,“物是人非事事休”,很多时候,面对往昔之景,看时光在它们身上打下烙印,就不免感伤!就如漫步于从前一条时常走过的路,本来是想寻找以前常吃的那家小吃店或奶茶店,买上一杯喜欢的芒果雪泡,吃上一碗浓香四溢的手擀面的,可来回走过几遍你却找不到它们的踪迹,最后你发现,原本店门的地方已空空如也,早前洁净的玻璃门已落满灰尘,并贴上了“门面招租”的字样,此时的你又是怎样的心情呢?浅浅的失落像漫开了的墨迹,很快地涂满了你整个心胸,只能是淡淡转身离开罢,尽管你的背影是那么的孤单落寞。

所以,有时候我常想,要是能有哆啦A梦在身边,最想得到的礼物应该是时光机吧,如果要追忆过去的美好,我尽可能回到从前,而不用徒自感伤,如果惧怕未来的考验,我尽可飞向未来。去了解以后将要面临的难题……

但如果我真能够像这样——没有坎坷,没有艰辛,没有对流逝时光的叹惋,我又真的会快乐吗?没有刻骨铭心的悲,也不会有发自内心的喜。悲和喜是对立而统一地存在的,经历过挫折的悲伤,成功的快乐才会如此真切,这大概也是时光在不断向前推进中所带给我们的感触。

闭上眼,我仿佛看到生命的水汽在时光的照耀下慢慢升腾。内心中不由也升出了一股希望和动力,不管前方如何,未来怎样,时光不会停留,我也不会停歇我的脚。

学校:武汉中学

导师:李葵

点评:“时光煮雨”这个题目十分新颖,正如文章中透彻的诠释:“生命是一坛纯净的水,而时光是闪烁于云影问的阳光,水呢,渐渐地被阳光蒸腾……”作者的视野很开阔,旁征博引,运用自如。文章的语言颇为形象。却含有哲思,写出了时光荏苒岁月的流逝,而作者却饱含希望地说:“我也不会停歇我的脚。”(洁素)

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

谭艳

昏黄的路灯下,踽踽独行,路灯拉长了我的身影,草丛中传来蛐蛐的叫声,响亮而清晰……

心中蓦然生出一种无名的孤独。孤独也许是一个怀旧的姿势,也许是两个夜行的人那样深长的一望。或者是某个人苦心经营换来一个无奈的笑容。我的记忆投在了这难耐凄凉的背景之上……

在这孤独时,想起了一首歌——《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哼着略带忧伤的旋律,在心底追问自己:我想起了谁?

是肩负重担不辞辛苦的父亲?是倍受疾病折磨依旧强颜欢笑的母亲?是饱经沧桑两鬓花白的外婆?还是曾经经历抗战慈爱无语的爷爷?记得那是个炎热的日子,立秋已好一段日子了,可天气依旧那样的热,连树丛中的蝉儿也撕心裂肺地叫着,像在控诉,把人的心也弄得焦躁起来。年迈的爷爷腿脚动弹不得,又患有哮喘病,只得在藤椅上无力地呻吟。那藤椅是手工做的,锯掉木桶的木柄,外加几根竹片架在上面。中间留上一条缝隙,再垫上凉席,就成了爷爷的坐卧工具。

爷爷到了晚上,由于受不了床上的热度,依旧在椅子上过夜,爸爸就搬来睡椅守在爷爷身旁。我那时放假,也分担一点照顾爷爷的责任,为爷爷扇风。爷爷心里烧得厉害却不能用电风扇,我就摇扇给他降温,一边用手轻轻抚摸爷爷心窝,一边安慰几句。可他只能用微弱的声音挤出几个字了,即使这样,爷爷仍然强挤出笑容来让我安心。

这样的日子艰难地过着,终于有一天,天气转凉了,微风袭来,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秋天的第一场雨在人们的久盼中终于洒落下来,带来了秋的凉意,于是全家商议把爷爷抬到床上去会舒服些,接着分工合作完成了这项艰巨的任务。可未到天亮,爷爷就熬不住了。虽然这是他几天来睡得最好的,但他更习惯椅子,人家就把他移回到椅子上。

可正当姑姑为爷爷洗脸时,不幸的事发生了——口痰卡在他喉咙里,姑姑急忙用嘴吸,爸爸慌忙用手抠,我倒水给他漱口,一番折腾后,我们最终还是未能留住爷爷。他由于呼吸不畅而辞世了。慈爱的爷爷就这样痛苦地走了,屋里哭声一片,空气也像凝固了……

外面的雨愈下愈大,比刚才更猛烈,仿佛是老天为他的离开而哭泣。爷爷不擅长用语言表达,但总能从他的行动中感受到他的爱,这样好的人,为什么就这样走了呢?

下葬时,雨还在下着,路面很滑,棺木剧烈晃动,我想:爷爷会不会像白雪公主那样,经过棺木晃动而将痰吐出来呢?我仔细聆听棺木里的动静,可直到埋到地底下也没任何动静,我的心绝望了。

雨停了,天晴了,爷爷却走了;风起了,天寒了,我又哭了。路灯昏黄,不知为何,我依然守候,等待上天赐予奇迹,却是一场梦,就在这梦醒时分,那孤独的背景之上看到的是爷爷慈爱如初的笑脸……

学校:湖南石门县第五中学

导师:易恩财

点评:一篇怀旧的文章,一段伤心的回忆,一个永不会实现的奇迹。本文语言平淡无奇,却句句发自肺腑,写出了爷爷去世的过程,道出了自己无法言喻的伤悲。结尾处“那孤独的背景之上看到的是爷爷慈爱如初的笑脸”,却表明了作者化悲痛为力量的勇气与决心。聪明如你,怎能不珍惜亲情,乃至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崎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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