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事研究:让教科研充满灵性
2009-06-02姜德泉李建国
姜德泉 李建国
《中国教育报》曾刊登过华南师范大学教科院刘良伟教授题为《一个课程关键:——让教师成为研究者》的文章,指出:只有当“叙事研究”成为广泛流行的“教育研究方法”之后,教育研究领域中一度推崇的“质的研究”,才有可能显示出它的真实魅力,也只有当“叙事研究”成为中小学教师普遍采用的“学校教育研究方法”之后,中小学教师才有可能享受“教育研究”之类的教育倡导。笔者读罢此文,有一种莫名的舒畅,有结痂脱落的快感,更有风雨过后见彩虹的意境。痛定思痛,此文对当前教育教学改革现象切中肯綮,发人深省。
长期以来,受功利主义驱使,基层教科研存在着只讲形式,不求实效,生搬硬套的现象。研究论文剽窃成风。很多教师为了评职晋级东拼西凄,理论一大堆,帽子满天飞,甚至花钱买论文、关系论文、挂名论文比比皆是,浮躁之气甚嚣尘上。教研课题亦然,课题贪大求深,纸上谈兵。不惜重金聘请专家“指导”“鉴定”,“蒙混过关”不仅亵渎了人类灵魂工程师的称号,也污染了教育科研的一方净土。从某种意义上讲此文可谓鞭辟入里。
其实,一线教师置身于教学之中,本身就是实践者和探索者,材料更洋实,论据更充分。一个案例、一堂课、一个学生都可以成为我们的研究资源。真正的理论研究应该是那些专家学者的事,我们恪守的是实践,是为他们提供真实的例证。一味地追求深奧晦涩的理论岂不是舍本逐末,缘木求鱼,“以己之短攻入所长”吗?只有正确认识优势与劣势,“择其善者而从之”才是教育科研真正的出路。著名教育家李镇西是一名普通的语文教师,他喜欢并坚持写日记,他说:“这些小文章当然很不成熟,但它们是真实的,是我激情与思想的结晶。我无意表白自己多么有思想;我只想表明我在思考。”“写作让我的事业如此美丽,我把文学梦托付给教育,把教育当作诗来写。”他的教育专著《风中的芦苇》,从题目看更像散文,而内容也多是由故事组成,特别是一篇痛悼早逝学生任安妮的文章,情真意切,催人泪下。正如他在序言中坦言:“即使是教育论文,也应该涌动着真诚的情感和诗的激情,记录下一些对普通的人和事的感悟。”朱永新教授也极力倡导教师要做科研型教师,要写教育随笔。这给我们深刻的启发,这些教育家的思想不是依靠干瘪的理论解读的,而是用他们的教育故事诠释着教育的真谛。
叙事研究又称“故事研究”,它作为教师的研究方法运用于教育领域,是20世纪80年代加拿大的几位课程专家倡导的。他们认为,教师从事实践性研究的最好方法是说出和不断说出一个个“真实的故事”。因此,这种研究的显著特征在于“实”,要求教师在教育活动中,要善于对实事、实情、实境和实际过程进行扑捉、记叙、反思,切忌矫情、虚伪。该文讲述了一系列教师叙事的方法,比如“记日记”“传记”“讲故事”“写信:同行对话”“教师访谈”“参与式观察”等等,指出:“当我们倾听教师时,课程改革似乎越来越远离传统,越来越接近我们所讲述的,而这种讲述又使我们的生活经验获得意义。”由此可见,教师的“生活故事”,日常生活、课堂教学、研究实践,一个念头、一缕思绪、一声叹息、一抹微笑都可以以随感、叙事的形式写下来,定格在纸页上,变成有价值的资料珍藏在书本中,展示在“舞台”上。反思过去,启迪智慧,愉悦心灵,这些又何尝不是教育科研呢?值得高兴的是,越来越多的教育开明者意识到现存的弊端,正在为一线教师精心构筑教育科研崭新的平台,让教师和教师之间、专家和教师之间进行广泛的交流和心灵的对话。很多教育报刊开辟了“班主任手记”“成长故事”“园丁随笔”等记叙研究栏目,赢得一线教师的青睐,成为我们心灵的一隅,也让我们感受到教科研的脉搏。我们在此倾听、发言、交流、感悟、耕耘并快乐着。印度诗人泰戈尔说:“不是锤的打击而是水的载歌载舞才能使得鹅卵石臻于完美。”就让我们的教育科研叙事研究充满灵性和诗意“载歌载舞”,“臻于完美”吧。
(作者单位:山东济南章丘枣园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