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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借就借美人书

2009-05-22

普洱 2009年2期
关键词:张五常费正清中文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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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的故事》再版,师兄购得一本,向我等炫耀一番后藏于书架,与《中国古建筑二十讲》、《我眼中的画师》等书并列一柜,外加隶书标签日,美人书。对这本著名得犹如蒙娜丽莎一样的书,我自是有产生拥入怀中重新温柔一阵的冲动,但迫于不夺他人第一次的无奈,只有暗自盘算着何日能在他读完后乘机想借的想法。哪知数日后再访,柜边又多一方正超粗黑体字样,本柜图书概不外借!

心计被识穿,自是耳红。师兄为平抚我的情绪,抽出一本《费正清自传》,自称已绝版,再三叮嘱好生保管。我大喜而归,准备彻夜攻读。哪知开篇数页顿感趣味索然,翻译生硬不说,错别字多得眼花,最气人的是,内页有多张都未裁开。连夜给他电话,才讲到那书,他就说要是喜欢的话,就留着了。这个师兄

中文系对书的借与不借,大抵是有传统的。大学上中文系的第一节课,牛教授就告诫我们不要随便借书给别人,也不要随便向别人借书。但这是对自己所喜欢的书而言,对付那些不喜欢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出去。他说不记得是哪一级的学生借了他的《光荣与梦想》,至今未还;而他有几本打算借送出去的书,却还得快极了。

现在想来,他的话无疑精辟得很。美人书是万万不能惜的,非美人偶尔借,丑人书是一定要借掉。我借某人张五常《卖橘者言》和刘小枫《诗话哲学》,数月未还,连打几天的催命电话去讨,都说没有看完。再后来,干脆就说书丢了。去图书馆借书,才发现,原来丢书的人真多。观口贴若一张告示,大意是近来图书馆流失的早年版本书过多,学校决定将以前规定的“丢一赔五”改为“丢一赔十”。同舍的张君曾把一本87年《拯救与逍遥》丢在宿舍里,害得许多想睹其风采的人求庙无门,好在后来又有了新的版本,印刷又多,我才得以添于架上。

而一些书,却是怎么也借不掉。大学期间,陆陆续续买了2000多册书,毕业先后搬了好几次家,觉得很累。离开昆明的时候,很是希望一些人借走一些书,我好把另一些好好保存。从北京回来后,人还没有住下来,借书者纷纷打电话,哥们,你那书哪天抽个空还给你,在我这太占地方了。没有几天,黑格尔的《小逻辑》和康德的书都摆进箱子了,再过几天,一套知识分子图书馆的书也进了箱子。我决定哪天打个包,寄给我刚上大学的小弟,不看?摆着也可以糊弄人呀!

大学时候把某杂志当枕头睡,走的时候借给一个文学爱好者两大口袋,他送书来的时候抱怨,花掉了20元的打车费,这书全卖了也不值这么多。我说那你就别还了,多累呀。他一下气上来了,当年你小子一个劲地鼓吹这些书有多NB,我SB似的看了一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有你这么借书的吗?以后要借,就借我美人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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