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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梦石加的诗(组诗)

2009-05-22

凉山文学 2009年2期
关键词:盘腿瓷碗烟头

老人

(之一)

故事已随花朵落地沉默

的老人开始闭目怀想

远方的星光离得那么遥远。

昨日的风云已变成一行歪歪

斜斜模模糊糊的泪迹

故事已随花朵落地沉默

的老人仰卧落叶之上能在

回忆中找到的只是一串串

血泪的传说那上面写满了

透明的忧伤以及晶莹的泪雨

故事已随花朵落地沉默的

老人开始闭目泪水远远

流向了远方流进了土地

一生的光辉也变为飘飞的尘土

长长的思念又从何谈起

身边只有了一叶花瓣

(之二)

走进故事的最里层

老人正盘腿坐在花园里

纷落的花瓣被亲临的黄昏

——洗净几十年的梦幻

已被天空沉默

老人盘腿而坐

这种姿势如同沉默的天空

长长的习俗开始增长

老人仰望其中远去

的声音无比灿烂一切的

怀念已成泪水成为今夜的

阵雨让所有的风暴却步叹息

走进故事的最里层

盘腿的老人被寂寞反复修改

(之三)

石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里夏日的最后一天

天空在老人的眼里开始成为

碧蓝的海绿叶在湖岸等待

来临的黄昏

依稀的往事被铺开而草丛

中只有几声蝉鸣荡起眼看

已到秋收季节此刻的老人

却感受着冬夜的心境

面对滔滔的江水船只早停

泊在了岸边云朵翻过了山头

河滩上杨柳依旧碧绿一片

在这里往事被淹没凄凉

着所有的山岗

而此刻老人端起了酒杯

长发在寒风里轻轻飘动

(之四)

老人扔下烟头蹒跚地走

向塔顶夕阳在紫色的西天

停步此刻悠远的历史和

无限的风光都默默地从老人

的记忆中穿过然后飘向山下

随东去的流水被老人——忘却

漫长的一生与烟为伴

抖落的烟灰曾变为漫天飞雪

让沉睡的事物从黑夜里醒来

也曾变为凝重的诗行

让世界倾听东方的黎明

夕阳的背后老人听见了

一种急促的声音杂乱的思绪

开始沸腾老人扔下烟头站起

寒风阵阵袭来岁月的边缘飘

起云烟于是老人闭上双眼

许久许久

老人扔下烟头扔下

一生相伴的烟头

像扔一件沉重的宝物

目光里含着离别的泪水

(之五)

在朴素的故事之中老人

的一生紧紧系在泥土深处

因而他深深懂得粮食的意义

在朴素的故事之中老人

相互的背影早越过了界碑

灿烂着千千万万个黑夜

红辣椒高挂的日子曾是他

欣喜的日子泥土的气息

让他怀念整整一生他告

诉自己谁能听懂泥土的声

音他的身后就有泥土的光芒

照耀为此他常常把双手插

进泥土深处让故土的神灵

在天空飘起云朵

如今寂寞从泥土中荡起

一种更崇高的向往在他身后

成长然后很快地凝固在黄昏

此刻老人已默默地睡去

睡在了沉默的泥土之上

九月

如果在九月劳作的歌声

会如雨如水在一片玉米

地或荞麦地里我会在一

声呼唤中仰躺成河流

让民间的阳光和雨水飘扬

拥挤的风俗

如果是在九月黄昏会在

我手中落下雨水的后面

我就把无边的愤怒洗净

然后对着新月

把爱贴满整个季节

在河两岸行人谨慎

而匆忙没有桥

翘首相望的人们

想着渡河的方式

河水无止境

路在河两岸停泊

在河两岸

准备渡河的人们

心事在河面飘浮

没有河的地方很少

有桥的地方也很少

在河岸我告诉自己

桥总是会有的

茶杯

端起茶杯

我看见茶叶松散的身躯

在杯中孤独一种颜色

一种颜色如一种水

水的飘浮以及茶叶

在我伸出的手掌之上

黄色或者红色

一种颜色代表一种心境

端起茶杯

泥土的声音隐隐作响

酒杯

酒杯正在桌上

酒杯正在桌上盛满了酒

那是一个透明的杯子

一个来自远方的玻璃杯子

站立的形象表明一种过程

而现在它被放在一张桌上

桌上的颜色悄悄笼罩着它

一声高亢脆响从黄昏传来

杯子已不再是杯子

桌下那些碎片已无法靠近任何

一张桌子倒立的形象在风中

晃动

一种结束在此时透明

然后回归泥土

瓷碗

一个瓷碗盛一种粮食

在房间内外飘泊

粮食的意义在此时完美

面对瓷碗

我看见燃烧的过程开始闪动

泥土的芳香穿越森林和黄昏

面对瓷碗

我听见生命的歌谣开始荡漾

物质的深度飘过苍茫的午夜

捧起瓷碗

只感觉

季节之上滚动的麦浪

以及正在生长的秋天

正向我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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