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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介时代流行文本与社会文化心理更新

2009-05-11王文捷

文艺评论 2009年2期
关键词:媒介大众文本

王文捷

作为时尚的文化创造现象及形式,流行文本体现着大众对特定趣味语言、思想行为等模型和标本的随从和追求,也是一定时期大众时兴行为与礼仪风格等成就的思维方式的载体。它不仅反映社会过程渗透给大众的某种思潮与行为方式,而且还能在其渗透散播过程中不断改换人们的价值判断标准。{1}流行文本提供的社会广阔视野与意识多维向度总是不断引人关注。人们早已注意到,在大众媒介即是讯息、人本创造潜能不断得以技术化延伸的当下中国,除了传统媒介文学文本艺术功能继续保持重要文化作用之外,电子计算机、电视、互联网、手机等电子媒介促发了更多新兴文本。各种通俗文学、影视剧集、网络书写、广告图像、狂欢晚会、流行音乐,手机短信等多元文本的流行状态,明确地表征着当下社会状况及人们心理意识中的变迁冲突。因而,对“媒介时代”流行文化(包括文学)文本的全面探讨,成为我们理解当代文化意识与社会普遍心理更新启示的关键。

一、流行文本的媒介化传播:关联社会文化心理的更替

基于广义大众“文化符号学”的理论观点,作为集体或个人制作发明的一系列普泛化符号,文化体系和形式的“文本”成为人们考量社会物质与精神的标识,文化可以显现为不同角度与层次上纯粹“词”的表述与“物”的存在。{2}换句话说,世界存在的那些物质、制度、语言、工具器物、行为方式等等,即凡与大众“人”遭遇的社会一切事物,都无一不可看成是大众文化符号或语言构建的“文本”。在当代广泛的消费性结构与逻辑建立之后,传统社会文化的器物语言或行为语言等文本符号系统,在大众集体或个人的文化创造中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发展。这些符号语言已从文学或文化种种狭隘而单纯的意义中解放出来,成为当代大众与个体可以共同援引的“创作”形式及源泉。而这种文本语言基础的意义转折,在丰富和更新当代社会大众文化文本形态的同时,也必然影响到我们运用新观念形态去考量既有的文化(文学)形式。

如果说某一时代总有其独特的文化形态及其表征方式,那么在各种传播媒介越来越丰富的今天,不同的文化类型与样态正以特别方式表征着人们生活的丰富内容。其中媒介的意义从未像现在这样,将社会大众(包括传统意义上的精英们)紧紧地拥在怀中。当今“媒介时代”已经开拓出一个全新的创造环境,各种媒介信息的全球性传输和即时共享真正成为了可能,媒介对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层面的社会生活、对社会各阶层公众的影响力已无可估量。而今天吸引大家眼球的文本,是任何人从任何地方都可以通过某种媒介自发自主呈现的。{3}新的媒介社会环境中的新兴生活方式,生活中某种新的媒介工具都不断地传导出文化的热流。人们已经从中清晰地看到,当今那些展现我们日常生活、生产过程与社会经验的形态,那些有着意义需要的文化形式通过不同的媒介,即时便可以使大众产生着种种普泛化的社会认同。而这种认同很大一部分原因,即指涉到社会大众在媒介文化生产与消费中多层面的主体意识。因此可以这样说,中国大众当下形成的主体意识的建构,明显地与各种媒介文本形态的流行传播密切相关。在这种心理建构中,读者通过媒介的社会呈现、论证、说明、描述等桥梁方式,获得了当代文学、社会器物、服装、建筑、行为、生活事件等提供的功能认知。{4}

非常明显,当下某一文本能得到社会性的普遍流行,所涉及的读者与媒介“文本”功能间的心理认同显得尤其关键,其中读者心智与“文本”媒介之间构成了社会“文用”的关联,媒介方式为文本“实用”或“隐喻”等功能的发挥提供了平台。回顾文艺美学发展的历史,我们看到,传统“艺术”领域内文学文本的这种文用功能认知,常常是以构建表现性的内在“情绪”或“意味”为突出要旨,即读者与批评家往往忽略“文本”外在符号的实用形式或接受意义,更关注于“文本”内在可能的隐喻形式的“情绪”或“意味”。然而,当文本的“文学性”在消费时代被放到传统立场的对面时,文学文本的本质越来越趋向于某种纯粹实用性的“文化”意义追问。换句话说,当下“文艺”在新的媒介形式支撑下,已变成以不同语言或符号创作的多样性意义的文化“文本”,传统修辞与隐喻的文艺被更多不修辞和非隐喻的文本所取代。这样说来,当前一个新的重要事实已在于,某个“文本”流行的根本,已不完全在于其词句修辞“隐喻”对“实用”的升华,而在于整个文本通过媒介形式的彰显,在提供丰厚“隐喻意义”时应同时具有明确的“实用接受价值”。文本中这种“媒介即文本”的媒介延伸意义的突出建构,使得当代作者们往往通过各种媒介表现方式,竭力彰显人们社会精神实现与物化表达上的朴素功能,而那些传统的隐喻意义追求甚至降到次要的地位。当这类充满功利普遍流行的文本形式包含社会种种期求因素时,它总是通过各种可能的媒介形式,成为大众寻求“社会一致化倾向”甚至“个体差异化意欲”的流行文化范例。当代各种个人心理特征在此过程中,就往往被重新调整为某种流行一致的社会文化本质或精神。{5}

需要强调的是,这种流行化的社会精神本质的相互协调作用,正表明文化文本形式的创造生成与受众行为的内在支配意识有关,与受众逐渐趋同一致的文化接受心理的更替有关。当不同的人们禀持激励出一种主导的社会心理架构之时,在这种社会内在主导心理的表征过程中,承载创作主体与社会关系的文本的各种能动意义,也只有在社会体系的相互媒介传播关联中才能产生影响。{6}由于文本媒介载体本身意味着是社会可以轻易获取的实用资源,这些资源亦可大大促进人们普遍获取自我的精神需要甚至物质利益,故而,即或在某些社会形态斗争和文化意义冲突发生之时,媒介的便利仍可以使相关文化文本抵近它心理意识所属的大众。这些流行文化所归属的社会大众,在经过冲突而胜利的文本传播中便得到广泛性甚至是政治性的快乐。于是我们看到,在社会普遍的文化心理结构的某种快乐作用之下,人们会对某些文本媒介产生自然的接纳与进一步的使用行为。

由于文本内在意义往往在媒介行为甚至互文关系中才能被激活,只有进入受众的日常生活被阅读接纳时才能产生社会化的作用。可以这样说,文本的意义不但存在于其本身的适宜形式中,也存在于文本流行这个至关重要的媒介传播的复杂过程中。因此在大众文本传播影响过程里,有关的媒介与传播过程产生的接受心理因素就变得特别有意味。就文学艺术心理意义的当下发展而言,我们则必须承认,电子媒介的巨大冲击,使整个社会文化的形态和传播过程发生了广阔而深刻的变化,生活与审美、生活与艺术之间关系发生了更替出现了新动向。这样看来,在一个各种媒介彻底包围生活与艺术的时代里,我们需要将一种文本放入与媒体甚至其它文本广泛的联系里,进一步探索这种文本在流行传播中的大众心理的内在秘密。由于社会转型也往往是社会文化心理定势某种集体顺应的结果,因而,作为流行文化背后不可忽视的深层根源,社会大众心理的变迁重构,是任何文化传播中必然要得到关注探知的重要方面。

二、流行文本的丰富媒介形态:重构当下文化心理多维情势

我们早已看到,在当下商业意味日益浓厚的新“媒体时代”中,一些纯文学文本遭受了强力冲击而逐步边缘化,更为丰富的则是大众娱乐浅俗性文本充斥人们生活的各个角落。人们处处面对着这些通俗文学、电影电视、图片广告、流行歌曲、网络创作、手机短信、广场晚会等视听材料,还包括那些街头狂欢舞蹈,杂技艺术,人体艺术,卡拉OK,电视小说与散文等等,它们作为物化媒介表征的方式更新常常也是充满犹疑的矛盾所在。诸如网络“芙蓉姐姐”这类看来“庸俗”不堪的流行文本,甚至让人们感受到文化生产与传播中不可思议的种种复杂因由。一方面,人们囿于传统观念的制约而总是对这些文本表象产生误读,另一方面,不同维度与形态的文化接受心理尚未得到进一步重视和深究。目前,结合西方后现代理念对中国大众文化的重大影响,人们开始审视和发掘这类大众化文本的各种观念与内在意义,尤其是它们表征文化工业与市场系统形成的大众心理的特色与事实。人们通过新技术媒介时代来临后各式社会文化现象的梳理,以图明确把握后现代大众文化审美的情景与方式,包括新兴复合媒介方式对中国后现代文学文本模式建构的重大影响。

而要认知把握到这种复杂的文本及其意识的重构状况,目前最为紧要的任务是,我们必须对那些纸媒畅销书、影视图像、广场网络、手机符号等等特殊的流行传媒“艺术”形式做出社会文化心理意识的细致探析。人们看到,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的琼瑶言情小说、三毛流浪笔记,女性身体话语,一直到当下“80后”们的青春写作,这些文化热门既是社会青春心灵的文化图腾和幻梦表征,也是纸媒出版文化对新青年一代创作白日梦、自由真率意趣、独立不羁的叛逆历程的生动承载。而这种畅达的承载实际表明,中国青年大众一直在不懈勾绘社会希望与性别觉醒的动感征象,也在对一种强烈的传统东方文化意识做出持续的更新检视。{7}而其中周励《曼哈顿的中国女人》、曹桂林《北京人在纽约》这类通俗西方猎奇与打拼故事的轰动,正是这种文化意识的横向空间与纵向深度的拓展,进一步表征了东方主义观念下作为个体奋斗的中国梦想。在20世纪90年代商业大潮冲击下,大量的窥秘猎奇、凶杀艳情、世俗流行歌曲文本的纸媒、影音文本流行,无不证明大众在社会转型中普遍承受的精神迷惘、灵魂失根与心灵抚摸。即或余秋雨文化史散文这类“纯”文本被普遍流行性“收藏”,也包涵迷茫的草根大众在雅正精英心理暗示下某种“深刻”的皈依。新世纪开始后,在传统纸媒文本彰显它固有的消费文化功能同时,网络影视新媒介的普遍使用,更使“80后”们的文字写作显示了强大的社会影响力。特别是网络媒体,使“木子美”、“芙蓉姐姐”等诸多“炒作”文本得以流行,意味着社会个体普遍希望对自我价值作出某种强有力的心理认证。而在这些事件的社会传播过程里,大众存在的群体失智也显示了文化心理固有的盲从性。自文化心理从单一政治形态进入多元理念之后,不断彰显自我意志、民主情绪已成为心理状态的主流需求。“超级女声”、“快乐男声”、“加油!好男儿”等各类电视选秀、“快乐大本营”等综艺节目文本的流行,正是电子新媒介状态下的平民梦想、现实竞争、民主自由、快乐娱情等社会群体期求,以电视文化镜像方式作出的粗疏勾勒与意指实践。

在各种媒介文本多元复合化的流行传播过程中,传统儒、道、释等民族心理意识仍显示出强大的影响。金庸、梁羽生等人的武侠小说、影视文本作为浪漫的成人童话,在对双重媒介的充分利用中,在现代意识笼罩下为我们映射出民族心理丰厚底蕴的回光。大众对这类文本的解读,尽管表面将传统武侠小说文化的纯粹意味纳入了现代媒介,{8}但其文化欣赏心理根底却仍然是中国通俗文本历史况味与民族旨趣。而有了传统媒介与电子媒介的双重传播,时下大量古代宫廷历史小说、影视作品表意引发浓厚盎然的大众兴致,复杂深邃的传统文化心理意识得到了普遍清晰的烛照。当然愈加明晰的事实是,在世纪之交这个复合开放的媒体时代,流行文本中现代意识与后现代意识更是充斥大众心理各个层面。特别是那些平民的别样认知方式、华丽表象的消费习惯、世界普泛化的理解意识、消解中心的多样化趋同等等,都在各种艺术表征与商业色彩笼罩下显示出丰富的心理意象。如果说,20世纪80年代崔健的摇滚音乐,是对快速变迁的现实作出的反叛绝决的现代思考,那么其后周星驰等人无厘头电影、风格繁多的影视剧目、使用便捷的手机短信等等,则明确地以后现代方式对现实生活与文化做出另类体验。新世纪在中国流行的好莱坞大片、国产大片及美艳的韩国影视剧,则是通过艺术质地与美丽色泽等方式的精心包装,成为整合时尚美学幻象与后工业明星美色的媒介文化奇迹。外来异域文化后殖民意义的影响,亦激发出大众在艺术探寻与消费本能完美期求下的伦理情绪。

传统的媒介方式发挥着稳定的作用,“电子媒介”这个最富活力和潜力的生产力亦大大发展。当下这一媒介时代的特征,使人们的精神生产、生活、思维、感情、感知等方式和内容都区别于既往。特别是以电子媒介为主要动力和技术支撑所造成的影像与符号大泛滥,成为当今社会进行“消费”的一个基本条件和重要诱因。作为社会文化再生产的组成部分,这些消费文本的建构传播喻示着社会关系潜在的分野、社会新秩序塑造的参与、社会活动的新兴实践等等,它所渗透的社会文化心理情势本质上与这些表象有着同一性。当人们开始以开放的心态,注视中国当代媒体社会新兴面貌之时即已发现,那些时尚熙攘的文化风景与技术消费的陆离场面,正积极借助大众期待中的工具化未来自在乐园的美象,借助人人耳熟能详的与世界文化接轨的广阔目标勾画,形成了中国一幅乐观主义的物化技艺的现实前瞻画卷。{9}而组成这些社会世象画卷的各式传媒化文本,既体现中国大众自由、民主、平等“现代性”基本价值的崭新期求,也同时是后现代人们营构的某些常规化内在逻辑的结果。这些五光十色的时尚状态,无不清晰真切地表征着媒介社会层叠纷繁的文化心理意识的重构。

三、探索媒介文本流行中的心理:拓新多元文化观念与知性

在当下电子媒介时代“生活审美化和审美生活化”的浪潮中,生活和艺术的正常互动,使人们审美的需要及趣味、文化艺术的爱好变得丰富多样,文学文本的意义范畴受到了“泛审美化”的媒介拓展。{10}社会空间完全浸透了网络、影视、图像、声音等文化影子,这些媒介创造的“外在世界”与文字创造的“内视世界”形成优势整合,极大地满足了当下人们丰富的娱乐及审美的需要,无数消费文本形态获得了生活价值层面的明确表述。作为现代大众民主社会的重要组成形态,这些重要媒体文化显象渗透出的文化主体观念与心理意识,作为与外在传媒社会生活状况密切相关的对应序列,其实也为建构媒介社会的丰富文化形态提供了动力和机制。如果说,任何民族一定时期的文化艺术都是由其心理意识所决定,文化客体总是在满足审美主体的社会文化心理需求而达成审美关系,{11}那么,通过媒介时代这类泛审美活动对应序列文本客体的样态和意义,我们可以创造性地探知当前媒介主体的种种生活经验、思维模式乃至审美心理的印迹,包括文化主体所关涉的人文意识的内容及其表达方式,甚至主体选择映照社会精神情状的文本时存在的重要缺陷。流行媒介文化模式与社会心理具象,二者都值得我们积极作出心理学结构全面深入的探讨。而这种探讨,必然把人们引入政治经济、哲学伦理、传统风习等多元文化发展与更新的思考。

在当前这种全面的思考过程中,相关媒介文本的生发历史、内容模式、叙事特色、社会表征等不同层面都已进入了研究的视野。当然,电子媒介技术产生的文化冲击,也使人们的审美文化实践的研究内容、样态和方法都有了新变化。如果说新时期以来,尤其是20世纪90年代兴起的中国各种多元化媒介文本,是在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传统媒体向电子媒体“转型”的时期得到迅速发展和充实的,{12}那么,伴随这种“转型”过程,我们的研究更应关注那些更新的媒介传播文本体式与意识形态问题。诸如,这些新兴电子媒介文本流行与相关社会心理变化是怎样互动,社会个体心理非理性的放逐与社会文化理性责任间的矛盾原因何在,大众非理性群氓式心理意识有着怎样的形成过程,民族传统心理与现代意识的差异性及彼此消长情况如何,开放的东方主义与多样化全球意识在这些文本中如何渗透冲突,等等。对此类问题的追索甚至可能扩展我们某些既成的文化观念。如果我们试图在当代世纪之交芜杂的文化背景基础上,以不断呈现的不同媒介文本和社会文化心理意识为考量对象,从社会个体与整体、时代历时与共时等维度作出各种可能的探析,多样化媒介技术出现与文化观解放导致的流行文本丰富形态意识得到准确观照,那么,传统纯文学边缘化后更替呈现的媒介文化特质亦能够得到全面理解。

文化接受研究中媒介文化心理已经从模糊状态进入了核心焦点。对媒介文化及其社会心理的关注研究,可以在精英与大众、高雅与低俗等二元对立差异消解的背景之下,呈示出个体机能与群体心理合力下人类深邃灵魂的变化,同时人们也可能清晰地把握当下媒介环境、物象和文化心理的密切关系。我们对媒介社会文化心理的这种关注,不但注意传媒大众个体接受心理文化知觉的基本前提,也同样强调把握媒体在社会现实与历史背景关系中的普遍联结。不仅研究讨论传媒大众心理与社会文化如何相互作用,如何产生有意义的新式思想、情感和行为,还可从心理学的角度,从文化机制上考量社会丰富多彩的人性与技术表象如何更新。虽然当代媒介技术快速变迁使社会大众文化心理变得颇为复杂,但就探究社会文化这种心理更新的主要任务而言,我们可以在蕴含历史文化积淀的社会媒介情景下,仔细认识体会当代大众活动及其想像与社会他者的互渗状态,包括个体与群体不同行为、思维、感受的表现及其变化缘由。在多元媒介、内容广阔的杂乱背景下实现这一目标,我们可以仔细记录下各种社会的、认知的、环境的乃至生物的因素对大众文化的影响。{13}

通过当下流行的传媒文本来透视当代社会文化心理的表征状况,从更为实际的意义上说,它不仅可以从物化创作技艺上讨论这类后现代文本的内在结构模式,引领广大读者进一步认知当代新出现的平民“艺术”品质的调整,理解这类有别于传统形态的文本表达社会方式与风尚的意义,而且还能够在促发受众主体赏析这类文本的同时,注意到其中的媒介“艺术”方法对表征社会文化的特效与缺陷,为探寻后当代文化与文学方式的创造性思维提供滥觞的土壤。它对当前文化范式,尤其是后现代网络影视图像新媒体意义的理解和表达,也能提供有关社会心理学意义有益的解读和导引,使受众在轻松愉悦的艺术消费中自省可能的社会人文道义与责任。而在理论意义上说,我们对大众媒介文本流行的社会外在表征与心理内在更新的发掘,不但有利于大众主体突破传统文化某些桎梏理念的限制,达到对大众文化观念中的新兴文化文本的准确把握,有利于培养、挖掘和提高大众普泛的艺术欣赏知性与能力,为建设民族特色与时代特色的大众文化完美模式提供理性探索,还有利于创造和建构具有技术创新意义的艺术模式和规范,促进当代多元文化中丰富多样的艺术心理的健康发展。

(作者单位:广东商学院人文与传播学院)

参考文献

{1}周晓虹《现代社会心理学》,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年,第413页。

{2}{4}蒋荣昌《消费社会的文学文本》,四川大学出版社2004年,前言第4页、第5页。

{3}[加]马歇尔·麦克卢汉《理解媒介》,商务印书馆2003年,第27页。

{5}[德]齐奥尔格·齐美尔《时尚的哲学》,《消费文化读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年(罗钢、王中忱编),第243页。

{6}[美]约翰·菲斯克《解读大众文化》,张一兵主编,南京大学出版社2001年,第1页。

{7}樊洛平《当代台湾女性小说史论》,河南人民出版社2005年,第274-283页。

{8}徐尚扬《金庸解读》,武汉大学出版社2001年,导论第2页。

{9}{12}戴锦华《隐形书写》,江苏人民出版社2004年,第211页,序言第8页。

{10}[英]斯图尔特·霍尔《表征:文化表象与意指实践》,商务印书馆2003年,第24页。

{11}梁一儒、宫承波《民族审美心理学》,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3年,第5页。

{13}[美]R·A·巴伦、D·伯恩《社会心理学》,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年,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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