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大林：苏联的守夜人

袁凌

国人有关斯大林的记忆，经历了一个格式化和重命名的过程，之前是从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到毛泽东之间无法省略的桥梁，此后则和各种身后不同的历史评价纠葛。

转捩始自赫鲁晓夫在苏共二十大上的秘密报告，这份注定要被外界知晓的文本从事后看来，可以说是苏联解体、颜色剧变的发端。

1943年12月1日.德黑兰会议，斯大林（右二）等人在苏联驻伊朗大使馆前。

秘密在于对斯大林行事揭露中包含的巨大道德力量，相比于其他共产主义领袖，斯大林这个名字把政治和道德命题更命运攸关地凸显出来。

在斯大林生前影像中，与列宁、高尔基或丘吉尔、罗斯福的合影引人注目，但更令人难忘的也许是在基洛夫灵前守夜的一张。1934年，作为斯大林亲密战友的基洛夫在列宁格勒被谋杀，斯大林在灵前誓言为其报仇并发动了随后的大清洗运动。

1935年，斯大林抱着他的女儿。

在内战、集体化运动、暗杀托洛茨基和大清洗之中，道德都是一个醒目的标杆，人们因为“叛卖行为”或者仅仅是不适应社会主义新道德、“不够清洁”而被消除。但是当时代挪开了逝去人群身上沉重的道德砝码，这些砝码被添加到了天平的另一头，道德力量的失衡使作为一场社会主义运动的苏联失去了深层的生存根据。

1942年，斯大林。

斯大林和其妻子女儿的合影，显出了政治大人物生活中的悱恻。无可否认斯大林对她们的爱，但却无力阻挡娜杰日达·阿利声耶娃的自杀。或许是因为，她太深地走进了这个高加索山民的内心深处。

1951年5月1日，斯大林（左）和赫鲁晓夫在列宁纪念堂前检阅游行队伍。

那扇入口也从此封闭。没有人能从斯大林阴沉的脸上看出什么，现在以至永远。

1950年2月14日，莫斯科，中苏结盟条约签字仪式。左一至四：周恩来、莫洛托夫、斯大林、毛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