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信
2009-04-29
追寻的不止于高度
当所有媒体的焦点都投放在荣智健的淡出之时,本期封面却把焦点投放到被遗忘的近代企业家身上。于一个经常善于选择性记忆的民族来说,这一次温故知新的意义非凡。
陈光甫、卢作孚、张謇、刘鸿生、张元济,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名字,在救亡图存的那一整个世纪中,他们开创了中国的传统财富精神,实业救国,利国利民,达则兼济天下……
一直被负面解读的近代实业家,能顺利过渡到新中国的寥若晨星,而成为国家资本或国营大企业海外机构的代理人者,更是屈指可数。
卢作孚们并不是新时代的既得利益者,近代实业家在新中国之初的遭际,众所周知。相比之下,上海滩荣氏家族的第二、三代,就幸运得多。
一个古老民族在近代曾经达到的高度,不止于其本土实业家,还有更多。
杨锦麟(凤凰卫视)
记住祖辈的名字
贵刊第14期《曾国藩家族》载:“曾家后人大多数是各行各业的光彩人物”。羡慕之余,我萌生了一个想法:记录我们的命运,需要记住祖辈的名字。
想到此,我有些感伤,因为我除了晓得父母的姓名外,并不知道其他祖辈。
明初,朱皇帝命傅友德元帅率30万大军进云南,我的祖先便留下军屯。建国之初的第一场运动,集存几百年的家谱,以“封建文化”的罪名毁于大火。1958年“大跃进”,祖上的墓碑遭拆毁,大块青石被拆下来修堤坝,础石碑心在大炼钢铁中搬来做小高炉的基座,小块的石头成了伙食团的炉灶、街心的铺石。几乎所有的亡灵被唤醒,运到深翻的土地里成了肥料。人造孽的结果,地里长不出庄稼,全村300余口人,饿死60余人。
家庭是民族的种子,是由祖辈相传下来的,曾国藩说:“家中要兴旺,全靠出贤子弟。”善记的家庭重教守训、尊老爱幼、自强廉洁;健忘的家庭粗鲁无德、荒嬉无度、贪腐阿谀。家长有责任重修一本明晰的家谱,让家中的每一个人进入家谱的序列;学校教师有义务布置一道作业,让孩子们画一棵大树,有深扎进泥土的根、粗壮的树干、繁茂的叶子,延伸着父母、祖父母、外祖父母以及更多祖先的名字。
记住祖辈的名字也是铭记历史,让我们告别“运动”,告别疯狂,告别愚昧吧!建国60年了,我想到了这一点。
傅天雨(云南大理)
认真对待一位死刑犯的建议
经最高人民法院核准并签发死刑执行命令,4月16日,震惊全国、残杀8人的恶魔熊振林在随州被执行死刑。临刑前,熊振林还对我国刑罚制度提出建议,“从和谐社会角度考虑,国家应废除死刑”;对死刑执行方式,要求“用药物注射”,因为“用枪打很疼”。 由于随州没有药物注射死刑的条件,执行人员对熊振林实行的仍然是枪决。(《武汉晚报》4月17日)
一家媒体用“令人啼笑皆非”这样的词汇来形容熊振林提出的建议,不过,这还算客气了,网民对他是痛骂不已——“死有余辜”、“异想天开”。可见,他提出所谓的“国家应废除死刑”的建议,特别是以一个死刑犯身份提出这样的建议,很不得人心。不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熊振林罪大恶极,按照现行的法律,判决死刑是罪有应得,然而,他的建议真的不值得我们思考,一点价值都没有了吗?
已多有讨论的废除死刑姑且不论,熊振林最有价值的建议是要求“用药物注射”,他的理由是“用枪打很疼”。我们当然有理由责问他,为何当初残忍地杀害8名受害人时,就不知道别人的感受?但是,从一个文明社会的角度来看,罪犯曾经残忍地对待过他人和社会,但社会不能用同样的方式对待他,搞“以血还血”、“同态复仇”,就是要剥夺罪犯的生命,也要让他有尊严地死去,否则就容易在社会培养暴戾之气。
杨涛(江西赣州)
看看兰州市政府部门的高效率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现在是2009年的4月,但是兰州市路桥费收费管理处早在数月前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征收2010年的所谓“兰州市贷款道路建设车辆通行费”(简称“路桥费”)。而此项收费的合法性一直以来都受到质疑。更为重要的是,根据甘肃省政府的批复,此项收费只是试行收费,试行年限至2009年11月截止。对此,有关部门的解释是:“因为坚信‘路桥费不会取消,就提前预收了。”
一直以来,我都为公共管理部门的缺乏效率而痛心疾首。这一次,兰州市路桥费收费管理处用活生生的事实反驳了我,谁说政府部门的工作没有效率。这件事情就反映了有关部门对形势准确的预见性和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如果在有利于公众利益的事情上,有关部门都能这么有效率,真是公众之福。可惜的是,偏偏这一次是有效率地损害了而且将要继续损害着公众的利益。兰州市路桥费收费管理处与民争利,真是争分夺秒啊。
周云(华南理工大学)
死亡在押者都获得国家赔偿了吗
17日召开的高检院电视电话会议透露:今年以来,高检院监所检察厅共接到看守所在押人员非正常死亡报告15人,涉及12个省份。(《检察日报》4月19日)
无论如何,犯罪嫌疑人在看守所内非正常死亡,都和看守所的过失脱不了关系;基于此,他们事实上都有权申请获得国家赔偿。可是这一点,却似乎被有意忽略了。有关部门要对2006年以来看守所发生的非正常死亡事故逐件审查,那么,非正常死亡者获得国家赔偿情况是否同样属于审查项目,到时候能否向公众提供一份有关看守所内非正常死亡者获得国家赔偿情况的报告?
严打牢头狱霸,根本在于严打失职渎职;而要严打失职渎职,不妨从非正常死亡在押者是否获得国家赔偿开始。既然今年以来共接到看守所在押人员非正常死亡报告15人,那么其中有多少获得国家赔偿了呢?——假如这一数字不幸为零的话,牢头狱霸问题“长期存在”恐怕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盛翔(杭州)
记者眼
听孙悟空讲故事
“六小龄童就是孙悟空,赵雅芝是仙女……”这是网上流传的70后的经典记忆,呵呵,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大概是1994年“六一”儿童节,我在中山公园的游园会上远远看到我童年时的两大偶像——郑渊洁和“孙悟空”,他俩是应邀来陪小朋友们过节的,结果我这个“老朋友”吓得赶紧跑开了,“孙悟空”忽然“变”成人,我实在是接受不了。由此可见,中毒之深,说什么也要把尊敬的章金莱老师(六小龄童)打入“猴群”。
拜星爷所赐,将西游大话了一把,一个想爱不能爱的齐天大圣彻底打破了我心中的崇拜。这以后才算走出“蒙昧”,晓得所有的戏都是人演的,就连超经典的孙悟空也是可以击倒重塑的。
这一次,因为扮演沙僧的老演员闫怀礼先生去世,约请章金莱先生追忆老友,于是得以再见孙悟空的真面目。50岁的章老师身形矫健,语速奇快,不爱吃桃而爱喝绿茶,对当下影视生态有精准犀利的剖析。
亲切、风趣、真诚、博学,是我们谈话第一个小时他留给我的印象,再过半个小时,他说起《西游记》的种种戏说版本,情绪激动,诘问连连,“对于把戏说当成胡说、改编变成瞎编的人,我一个都不宽恕!”好一个严肃、较真的“孙悟空”!
因为时间关系,我们只聊了一个半小时,约好近期再见一次面细聊。回来后,特地找来《猴缘》和《六小龄童品西游》,对于他的激动和愤怒有了更多理解。他一生与猴结缘,一部《西游记》他是当圣经来读的,他的个性、人生都与孙悟空这个角色深度关联。你可以不认同的他的观点,但是不能不尊重他的真诚!
本刊记者徐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