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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讯卷

2009-04-29

青年作家 2009年1期
关键词:广陵散伤痕嵇康

“图书塑封”已成环境新污染源

编者按:今年6月1日我国正式实施限塑令以后,许多书店纷纷改用环保袋甚至恢复以绳扎书,取代塑料袋。但是,去书店看看,有一个很不环保的盲点却被大家忽视了:琳琅满目的书架上,越来越多的图书身着塑料包装的“透明外衣”;一些报刊也无一例外地有塑料封套“护驾”。薄薄的一层图书塑封已成为新的环境污染源,它所带来的环保问题需要引起关注。

出版社:“穿”外衣为减污损

在上海书城底楼的新书畅销书区,记者发现,除了面上几本拆开的样书方便读者阅览外,几乎一半以上的图书都穿上了透明外衣。书店营业员告诉记者,以前只有大型画册、进口图书有塑封,因为这类书定价比较高,怕读者翻阅时损坏书页,增加销售成本。国内大多数出版社逐步仿效,给书“穿”塑料外衣成了行规。就连上海译文出版社阐述环保理念的书《崩溃》,也由于采用难以降解的塑封包装而招致环保人士的质疑。

为什么要给图书“穿”塑料外衣?上海文艺出版社总编辑郏宗培告诉记者,现在书店都是开架销售,图书很容易被污损,影响销售,书店把污损书退还给出版社,这无疑增加了出版社的成本。《崩溃》一书的责任编辑告诉记者,《崩溃》是美国艺术与科学院、国家科学院院士贾雷德·戴蒙德的作品,这位普利策奖与英国科普图书奖得主在书中分析了环保与国家社会发展、种族文明兴衰的关系。由于开本大、页数多,在运输与销售途中容易产生损耗。出于保护图书和降低纸张资源消耗的目的,出版社还是对《崩溃》采取了塑封包装。

读者:塑封成书的新旧标识

对读者而言,一本书有没有塑料外衣,已成了这本书是新书还是旧书的识别标记。书店营业员表示,相比于有塑料包装的书籍,那些裸装书籍常常被购书者翻得遍体鳞伤,无人肯买。而没有薄膜的,顾客也会觉得这本书不是新的。在接受记者随机采访时,正在选书的黎先生认为,“书有塑封后不太会脏。买书我就是拿有包装的,没有塑封的书,我肯定不要。”王小姐从一大摞书中挑了本塑封完好的《原谅我,红尘颠倒》,她说,总觉得塑封的是没人翻过的新书,也可能是心理作用吧。

在书报摊,一些摊主正忙着为刚到的报纸套塑料袋。据他们反映,顾客乐意购买有塑料袋的报刊。有些读者觉得看了报纸还能用塑料袋装垃圾,比较实用。

专家:爱护图书是支持环保

据业内人士介绍,图书外包装的成本与印刷数量挂钩,印刷量不大的图书加膜成本约在1角钱,只有达到一定印数,才能降低到几分钱。但无论如何,相比让出版社大为头痛的图书流通过程中的污损而带来的额外成本,很多出版社还是愿意多花这笔钱保护书页整洁。

专家建议,要真正做到图书环保,关键在于减少图书的受损程度,只有这样出版社才能放心让图书脱掉透明外衣,“素面朝天”上架。这需要书店和读者共同努力和配合,摆书翻书的时候不妨小心轻放,人人爱护图书的同时,也是在支持环保,保护我们赖以生存的地球。

(解放日报)

王蒙评30年世道:多数知识分子放弃西化幻想

“一个年逾七旬的写过点文字也见过点世面的正在老去的人”,这是十九岁写小说轰动全国、一九五八年被错划右派、改革开放后任过文化部长,创作半个多世纪,面世一千五百余万字,直到七十四岁仍坚持每天四五个小时写作的文学大家王蒙对自己的描述。

有着不凡经历、卓越才华、过人思辨和洞察力的王蒙,在接受中新社记者专访时,对三十年中国改革开放中世道人心的浮沉,给出了极富智慧、充满宽容的人性观照与评说。

“我的一生当中,或者说在二十世纪,最大的一件事就是翻天覆地的革命。这场革命唤醒了中国人民,也带来了历史的高潮化和生活的高潮化。但在革命胜利后,不可能永远保持高潮。我们遇到了一个从高潮化向正常化的转变。正常化不是低潮化,而是有高潮有低潮,大部分时候是平常化,人需要过平常的生活。这中间也有各种各样的高潮,像二零零八支援灾区、举办奥运会、神七飞天,但不可能都是高潮。”在评说世道人心变化时,王蒙用他的高潮与正常化理论来寻找深层原因。

“在高潮化中,世道人心有很大的变化,改天换地创造历史的时刻,使个人人生达到高潮,进入巅峰状态。但是,一旦不处在革命高潮期,而处于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发展市场经济的时候,人性的另一面就会浮出来,比如贪欲、浅薄、精神生活的萎缩化、庸人化。”王蒙承认三十年间中国存在着各种各样的社会病,但他始终宽容乐观地面对。

自诩是“不可救药的乐观主义者”的王蒙说:“凡事都有一个发展变化过程,把现在的世道人心说成漆黑一团,并不公道。中华民族是伟大民族,同时也是饥饿的民族。饥饿了那么久,见到物质的东西有股往上扑的劲儿,情有可原。”

王蒙不赞同“问题都是改革开放造成”的说法:“我不认为是改革开放使道德堕落,世风日下。我宁可把这些问题的理解转为对权力的监督,对核心价值的重建和确认。这个确认不是说通过领导的一次会议一个文件,而是在人心里得到重建和确认。”

历来被视为社会良心的知识分子群体,改革开放三十年来也发生了很多转变,也有不少追逐个人名利的现象受到外界非议。但在王蒙眼中,这三十年来中国知识分子的状态主流积极而正面。

“我从没见过像现在那么多的知识分子在谋求官职和级别。”但王蒙并不简单看待这一现象,“这是中国知识分子的堕落吗?”

“在改革开放之初,知识分子的想法并不一样,有人认为会有一个非常大的改变,就是相当的西化,这些知识分子占一少部分。进入到九十年代以后,中国知识分子面对体制的有效运作,大多数的人放弃了全盘西化或基本西化的幻想,开始思考在现行体制下如何做出对社会、民众有利的事情,也可以说,实现或部分实现了与社会体制的和解或一致。 ”

王蒙说:“中国大多数知识分子并没有如某些人所希望或想象的那样,采取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路线势不两立的立场,这是国家之福。中国再也经不起折腾,它需要的不是新的暴力革命和分裂,而是改进、改革和改良。”

“中国已经动荡了一百六十八年,国人对社会批判得已经够狠了,现在的人们渴望一种建设性。历史给中国知识分子提供了一个建设性的基础工作,就是在相对稳定的情况下、在现有基础上来寻找更好的社会。”

王蒙认为:“中国在特殊的局面下,暴露了许多问题,也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绩。在这样的现实下,中国的知识分子采取渐进改革和务实建设的姿态,参与精神生活的拓展、参与中国文化的提高、弘扬。所以,中国的知识分子用不着自乱阵脚。 ”

在近两个小时的访问中,年过七旬的王蒙文思如飞,幽默睿智,显示了过人的记忆力。他的日常生活被写作、读书、巡回讲演占得满满,“生活得很忙碌也很充实”。

王蒙笑着对记者说起曾有人向他问起是否恐慌文思枯竭:“我想了想,怕如果答没有,有点‘装嫩,只好回答说‘暂时还没有,也许明年吧。”

这位“暂时”不老的老作家仅今年间就出版了三部著作,发表了两篇爱情小说。最近,王蒙还接受了一个挑战,用七十岁开始学的英语接受半个小时的英文采访。他要“争取在明年智力萎缩之前做好这些事情”。

(中国新闻网)

■卢新华:《伤痕》30年的记忆

回顾改革开放30年的历程,卢新华无疑是中国当代文学史上一个标志性的人物。

1978年8月,《文汇报》以一个整版的篇幅,独家发表了复旦大学中文系新生卢新华的小说《伤痕》。让历经“文革”浩劫的中国人,痛痛快快地释放出郁积在心中整整10年的冤屈、苦闷和眼泪。卢新华也由此为中国当代文学史增添了一个新名词——“伤痕文学”。

上个世纪70年代的中国刚刚从“文革”浩劫的恶梦中苏醒,面对不可知的未来,人们在思索,卢新华也在寻找自己的答案。1978年4月初的一个周末,刚刚以优异成绩考入复旦大学中文系的卢新华,趴在未婚妻家小阁楼的缝纫机上,写下了小说《伤痕》的第一句:“除夕的夜里,车窗外墨一般的漆黑……”从此卢新华的命运紧紧地与它连在了一起。

30年后的今天,从记录着《伤痕》原稿的黑色笔记本上依稀还能看到当年被泪水模糊了的字迹,那个傍晚,卢新华的思绪犹如天启,8000多字的作品就那么真真切切、自自然然地一如溪水般汩汩流淌,那种感觉不是创作,是记录。截稿时,泪流满面的卢新华早已被自己笔下的情节、人物深深打动,那一刻卢新华觉得,即便死了,只要能留下这部作品,也值了。

遗憾的是这篇小说被老师认为难以发表,卢新华只好把它当墙报稿交了差。几天后的一个清晨,他发现在宿舍外楼梯拐角处的墙报栏,位于头条位置的《伤痕》已被络绎不绝前来观看的师生们围得水泄不通,很多女生流着泪默默地看着、抄着。连续数周,校园都沉浸在争论与思考中。

《伤痕》在复旦大学的轰动很快引起了《文汇报》的注意,那时,《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文章还没有发表,“两个凡是”的藩篱尚存,发表这样的作品其风险可想而知。尽管报社大多数领导赞同发表,但为了慎重,还是打出了小样在上海各界广泛征求意见,经过3个多月的酝酿,文章改动了16处。1978年8月11日,《文汇报》终于以一个整版的篇幅刊登了小说《伤痕》。当天的报纸被抢购一空,最终加印至150万份,卢新华和同学骑着自行车跑遍了学校附近的所有邮局,还是空手而归。

追溯30年前的记忆,卢新华说:其实真正意义上的《伤痕》不是我写的,是千千万万的中国人用他们在“文革”中遭受的苦难、血泪和生命体验共同完成的一部作品。《伤痕》的轰动是众缘所成。幸运的是,命运选择了我来执笔。

《伤痕》的发表使卢新华一夜成名。1978年他荣获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不久成为“文革”后首批加入中国作协的会员中的年轻作家并获得了很多荣誉。频繁的会议演讲、接待外宾让年轻的卢新华开心过,但他很快就清醒了。毕业分配时卢新华尽管机会很多,但是经过一番思前想后,最终还是选择了去《文汇报》当一名记者。

但是,此后发表的几部小说就像被《伤痕》的光芒遮住了似的,都不曾引起特别的反响。有一天,工、农、兵、学都干过的卢新华突然向报社递上辞呈,毅然“下海”经商;不久他又告别妻子女儿远赴大洋彼岸,开始了他留学美国的生涯。

1986年,卢新华怀揣仅有的500美元来到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报到。敢于放弃荣誉和安逸,在卢新华的履历上不是第一次,但是人生真的一切归零,仅靠勇气,远远不够。交完300美元注册费,卢新华明显感到底气不足。有段时间,他甚至幻想着上学路上能捡到一张百万英镑的支票,以解燃眉之急。

那时每当周末,人们在洛杉矶西木区那璀璨的街灯映照下,经常可以看到一个穿着白衬衫、打着黑领结的东方青年,与一群载着观光客的白皮肤学生打工仔一起欢快地蹬着三轮车,潇洒地甩着手招揽生意,那样子十分引人注目,他就是卢新华。尽管第一天出车没开张就吃了警察的罚单,尽管一连等了几个小时才拿到第一单生意,但在一阵汗流浃背的付出后,卢新华拿到了25美元的工钱和20美元的小费。讲起在美国蹬三轮车,卢新华全然没有国内所传的“伤痕作家”在异国以蹬三轮潦倒度日的悲情苦态;相反,那段多姿多彩的生活至今还让卢新华兴奋不已。

卢新华罗列着蹬三轮的好处:“晚上打工不会影响上课,还能免费练习英语口语;不仅能锻炼身体,还能挣到小费;最重要的是,它能帮助我卸下曾经的光环,一切从零做起。”

就这样凭着蹬三轮挣来的钱,两年后卢新华拿下了硕士学位,并把妻子、女儿接到了美国,有人说卢新华不识时务,也有人说他不够安分。但千舟竞过,卢新华始终保持着宠辱不惊的微笑。其实,卢新华心中早有规划,当初他的离开,就是为了今天更好地回来,回来圆冥冥之中的那个文学梦。

1998年,有人在书摊上听到一声惊呼:“哎呀,这是卢新华吗?他还在写书呀!”那年卢新华的小说《细节》问世,内容描写了一个诙谐、通达、善良、关注生命细节,最终魂断美国的留学生故事。2004年,他又一部力作《紫禁女》出版,故事讲述了女主人公“石女”与三个恋人的情感纠葛,揭示了中西方文化在碰撞中对本民族的影响。

有媒体这样评论:卢新华在人生道路上兜了一圈,看似回到原来的起点,却是更上了一层楼。

(中国艺术报)

■金庸误读《广陵散》 李家安“解密”千古奇曲

金庸在小说《笑傲江湖》中说,黄钟公看到《广陵散》琴谱时称赞说“和平中正,却又清绝幽绝”,金陵、广陵琴派琴学专家、金陵琴社副社长李家安先生说,金庸先生其实误读了《广陵散》,这首曾在苏皖地区流行一时的琴曲并不“和平中正”,其之所以一度成为“绝响”,主要因为这是一首“犯上之曲”,难为被视音乐为“礼教政治”组成部分的封建“正道”所接受。近日在南京举办的“清玩Online·《广陵散》雅集会”上,李家安先生为诸多古琴爱好者“解密”千古奇曲《广陵散》。

古曲讲述“刺王”故事

作为十大古曲之一,《广陵散》本是汉代流行于广陵(今苏皖地区)地区的民间乐曲,故名为《广陵散》(“散”是一种琴曲的名称)。李家安说,此曲之所以能跻身十大古曲之一,还得部分归功于“竹林七贤”之一嵇康。魏末著名琴家嵇康因反对司马氏的专政而惨遭杀害,在临行前嵇康从容弹奏此曲以为寄托,弹奏完毕他叹息道,《广陵散》今天成为绝响。此后《广陵散》名声大振。

李家安表示,《广陵散》全曲共有45个乐段,描写的是勇士聂政刺杀韩王的故事。当年聂政的父亲给韩王铸剑,违了期限,为韩王所杀。聂政听说韩王喜欢听琴,就想扮作琴师接近韩王。在山里,他请了位老师教他弹琴。为了通过关卡不让人认出,他用漆涂脸颊,用石头砸掉牙齿;为了改变声音,他吞火炭把嗓子弄哑,年深月久他终于弹得一手好琴。一天,他在京城门楼下弹琴,“观者如堵,马牛止听”,韩国人都被他琴艺征服了。韩王得知有这样一位弹琴高手,就派人把他带进宫里献艺。进宫时,聂政把匕首藏在琴腹。他弹的琴曲博得韩王和群臣的赞扬。就在这时,聂政突然拔出匕首,把韩王刺死。然后他割下自己的眼皮、嘴唇、鼻子、耳朵,彻底毁坏了面容,自刎而死。韩人将他暴尸于街头,悬千金,征闻这刺客的姓氏和籍贯。

李家安说,从内容上看,《广陵散》可谓是直接表达了被压迫者反抗暴君的斗争精神,哪个封建统治者会喜欢呢?

由于演绎的故事特殊,加上演奏中定弦特别,《广陵散》的旋律激昂慷慨,成为我国现存古琴曲中唯一的具有戈矛杀伐战斗气氛的乐曲,与传统的文人气息浓厚、以高逸淡雅为尚的琴曲风格迥不相同。正是如此,激昂慷慨、“多杀伐之气”的《广陵散》,在过去被认为有失古琴的中正和平之旨。但嵇康也许正是看到了《广陵散》的这种反抗精神与战斗意志,才如此酷爱《广陵散》并对之产生如此深厚的感情吧。

“幽灵”传曲诡异神秘

在世人眼里,《广陵散》在流传中带有浓厚的神秘色彩。李家安认为,这正体现了这曲宣传“犯上”、不容于封建当政者的民乐在流传中的艰辛。他举了《太平广记》中记载嵇康学《广陵散》故事为例。传说嵇康当年远游途中下榻月华亭。有人告诉他,这里过去常杀人。嵇康为人潇洒旷达,一点也不怕。一更时他在亭中弹琴,琴声悠扬动听。忽听到空中有人叫好。嵇康边弹边问:“你是谁呀?”回答说,“我是一个古代幽灵,死在这里,听你的琴弹得清新悠扬,我以前爱好琴所以来欣赏。”嵇康接着弹琴,幽灵就合着琴声打拍子。嵇康说,“夜已深了,你怎么还不现形见我,你的形象再可怕我也不会在意的。”幽灵就现了形,和嵇康谈论琴艺方面的理论,并向嵇康要过琴来,自己弹了一首著名的《广陵散》。嵇康请求幽灵把这首曲子教给他,幽灵最后答应了。

嵇康从“幽灵”那儿学得《广陵散》不容易,他自己更是不轻易传授此曲。他临刑东市时奏完《广陵散》,叹道:“我外甥袁孝尼曾向我求学此曲,我没答应,《广陵散》于今绝矣。”

它不仅仅是古琴曲

曾经有许多人都以为《广陵散》失传了,但值得庆幸的是,明代琴学大师、朱元璋第十七子朱权将此琴谱保存了下来。此人多才多艺,是明代戏曲理论家、剧作家、琴学大师,除完成了许多戏曲论著之外,还广集古代琴曲,加以解说。他的《神奇秘谱》,本着“无有吝讳,刊之以传后学”的态度,将自己一生所得琴艺全部奉献给世人,其中便有《广陵散》曲谱,被列入“太古神品”。

李家安说,根据保存下来的《广陵散》古琴谱,今人能复原古琴曲已经很不容易了,因为古琴谱不记音高,也无节拍,如此记谱会给演奏者留下极大的空间,打谱也因此被称为“再创造”。其实在汉代,《广陵散》除了可以用琴来演琴外,还可以用“筑”等乐器演奏。李家安表示,他根据出土文物及文献资料记载,已经复原了古代乐器“筑”。但如何用“筑”来演奏《广陵散》,比恢复《广陵散》的古琴曲更为艰难,因为目前连《广陵散》的“筑谱”都还没有发现,要恢复《广陵散》的“筑曲”尚是任重道远。

金庸《笑傲江湖》有关《广陵散》片段

第十九章打赌

向问天道:“在下有一部《广陵散》琴谱,说不定大庄主……”他一言未毕,黑白子等三人齐声道:“《广陵散》?”秃笔翁摇头道:“自嵇康死后,《广陵散》从此不传,童兄这话,未免是欺人之谈了。”

向问天微笑道:“我有一位知交好友,爱琴成痴。他说嵇康一死,天下从此便无《广陵散》。这套琴谱在西晋之后固然从此湮没,然而在西晋之前呢?”

秃笔翁等三人茫然相顾,一时不解这句话的意思。向问天道:“我这位朋友心智过人,兼又大胆妄为,便去发掘晋前擅琴名人的坟墓。果然有志者事竟成,他掘了数十个古墓之后,终于在东汉蔡邕的墓中,寻到了此曲。”

第二十章入狱

黄钟公道:“听说风少侠有《广陵散》的古谱。这事可真么?倘若此曲真能重现人世,老朽垂暮之年得能按谱一奏,生平更无憾事。”说到这里,苍白的脸上竟然现出血色,显得颇为热切。

……他(黄钟公)随手翻阅(广陵散),说道:“唔,曲子很长啊。”从头自第一页看起,只瞧得片刻,脸上便已变色。他右手翻阅琴谱,左手五根手指在桌上作出挑捻按捺的抚琴姿式,赞道:“妙极!和平中正,却又清绝幽绝。”翻到第二页,看了一会,又赞:“高量雅致,深藏玄机,便这么神游琴韵,片刻之间已然心怀大畅。”

(扬子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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