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析
2009-04-29许淇
散文诗 2009年8期
许 淇
许淇画并文
时间的暴力是凶狠的,谁也敌不过这一套高超的内功和外功:不论白昼夜半,它悄悄地潜来,有谁能抵抗得了这时间的杀手?倘若我们长期生活在某处,年复一年,我们将会发现周围的人一个个都被时间杀死了,如果我们还不曾先走一步的话。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在他家的楼下摆满了花圈。当然,死亡不一定可怕,老病难道不也是时问的“杰作”么?体内各个脏器经时间消磨。渐渐地都不灵了。年老先老腿,走路不灵便了,感到吃力了。随后耳背目花,哪个器官硬化僵化,或者梗阻堵塞了,被抬进医院,躺在病床上被时间钝刀子慢慢地切割……
这篇散文诗好在它的直白简练,写一个人用一句话概括,挑选留在记忆里印象最深的一个动作,这是小说元素。叙事散文诗完全可应用小说元素,不过必须如化学成分似的,让它变成新的物质。
这篇散文诗的时空容量相当于一部《百年孤独》,写一个村子,一座福克纳的小镇,镇上的人物背景:如卖菜的女人、神父、裁缝、死于产褥热的年轻的母亲、她的早天的婴儿……然后说到自己的母亲、妹妹、兄弟。竟和左轮手枪及拳头有关,那将会有难以预料的什么样的悲惨故事呵!但散文诗都省略不说了,“长篇小说”结束了!结束在单簧管吹出的哀婉的托卡塔里。最后一句说:“我的永恒也死了,我在为它守灵。”这是警句。全诗的“眼”。永恒死了,等于说“上帝死了”!而我还活着。
秘鲁的这位散文诗人瓦叶霍,生活在底层,因政治原因,两次被判入狱。后离家定居巴黎,因信奉马克思主义,遭法国政府驱逐出境。他逃往西班牙,支持共和军的反法西斯活动,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