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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伯刚评集

2009-04-10

百花洲 2009年2期
关键词:盏灯小康恐惧

多 人

丁伯刚的文字像一把尖刀,字字句句剜着农村的包包疖疖,不怕流血不怕淌脓不怕你痛苦得尖叫,症结如此回避手术刀你无路可逃。当包疖平愈之后,沐着乡野里自由的风,这神奇之刀你会发现闪烁着温柔之光。读丁伯刚,我只敢悄悄地潜水,潜在他的“异乡的命令”里,像一个不能自拔的鬼。

把你的作品居为一处“私家宝藏”,对不起了。丁伯刚,《两亩地》,我心爱的自留地。

——刘大平(网友)

最近读了《收获》上的一个中篇《宝莲这盏灯》,对我启发很大,它完全是一部长篇的结构,却写成了一部中篇。也就是说,搭建的房子很大,用的砖石很少。而有的长篇实际上是个中篇,用的“料”明显是水货。《宝莲这盏灯》对家族矛盾与女性传统观念与现代社会的冲击,可以说写透了人性。一篇看起来很旧的小说,但写得非常鲜活。——火中冰凌(网友)

一觉醒来,三点多,顺手捧起一本第四期《收获》。先看丁伯刚的《马小康》,非常客观的文字叙述,描写人在特定的压力下,心理受损及变态的过程。这篇小说写一个叫马小康的初中生因为出于好奇而偷窃,被发觉后,迫于心理压力,几番自杀未遂。然而,最后心理崩溃的不是这个马小康,而是一直监视他,怕他出事的班主任王雄。

喜欢丁伯刚的小说,是因为喜欢他的冷静而客观的叙述,不温不躁,丁伯刚的笔就像是一把手术刀,细细地解剖着在外界的巨大压力面前人性被一点点扭曲的过程,虽然调子有些阴郁,却真实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黄复彩(安徽作家,《安庆晚报》编辑)

读丁伯刚的中篇《两亩地》,再一次为他的写作态度和笔法所折服。记得几年前在《收获》杂志上第一次读他的小说《宝莲这盏灯》,我就惊讶不已,深入乡村的肌理,却全然不是那些什么新写实、什么底层一类的腔调,而呈现出一种特异的品质来,它是生活的、写实的,又是超越了生活表象的,他完全构筑了另一个精神世界。印象中丁的作品虽不多,但有限的几篇中每一篇都让人难忘,如《落日低悬》、《马小康》等。

——余同友(安徽作家,《池州日报》编辑)

我从丁伯刚这个低调作家的作品里,看到了他穿越历史风烟的扫描功夫,看到了他对人宗教般的悲悯。他的小说,有青铜般的瓷实。丁伯刚善于扫描历史,表现历史的阴影给人留下的恐惧。因为恐惧像癌细胞一样渗透到骨髓,恐惧者没法逃避,于是戴上层层面具加以掩饰。沉重的面具,使有些人变得面目狰狞,气急败坏,噩梦不断。那个在不小的机关里稳坐主任交椅的孙宇立(《有人将归》),就是摆脱不了历史梦魇的可怜虫。《落日底悬》里的秦方志,戴的则是另一种面具,儒雅,慈祥。可是,无论怎么包装,他心中的病灶却没法祛除。一有机会,历史顽疾就恶性发作。

——杨传珍(山东作家,山东枣庄学院文学院老师)

丁伯刚近期的两篇小说《马小康》(《收获》2007年第4期)、《何物入怀》(《上海文学》2007年第8期)都是中篇小说的上品,尤其是《何物入怀》,不仅在毫无新意的生活中获得了非同寻常的发现,更是在对生活的写实中实现了非凡的美学效果。对婚姻所代表的责任、义务等的恐惧,对所有年轻人而言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更何况对一无所有的男主人公汪成。当渲染迷信和自甘愚昧成为人在现实生活中逃窜的唯一出路,生活的悲剧性不言自明。在小说中,死亡的悲和婚姻的喜仿佛为了相互转化而不断厮杀,而最后一刻的轰然松弛,原本是最为惨烈的结局,却让阅读者不自觉地感到了谎言终于不必再上演下去的轻松,而轻松之后则是无边无际的苍凉。生与死、男人与女人、婚姻和爱情、现实与浪漫,真实与谎言,所有的元素都各有意味,《何物入怀》堪称中篇小说的精品。

——付艳霞(评论家,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

在《宝莲这盏灯》中,作者对笔下的人物相当宽容,悲悯之情弥漫全篇。正如张爱玲所说: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小说细节缜密,淳朴感人。光明和陈宝莲形象饱满地站在纸上,就像我在乡村的那些邻居。他们的生活和内心于我有着切肤之痛,这也是我推荐该篇的理由之一。

——徐则臣(作家,《人民文学》杂志编辑)

现实感和荒诞感并存的意蕴,在丁伯刚的《两亩地》里有另一种出色的写照。吴建肩挎旅行包,手提一床用尼龙绳随意捆扎起来的厚厚棉絮,到江州去看他的女朋友刘赛羽,下车出站就莫名其妙地挨揍,第一次到两亩地的食堂吃饭就目睹了当地人和外地打工者之间的冲突斗殴。他对世间真真假假的难以辨认,使他总是处于被动的情形。人在生存压力下缺少彼此信任,互相欺诈倾轧,使“两亩地”这个城乡结合部变成了一个混乱怪异的地方,这是一个从秩序到人都处于“变”中的地方——人都可能变成另一个,事情都可能成为另一种。性格、感情、欲望、安全感……都难说不变,现实中有多少这种暗角里的恍惚?

——施战军(评论家)

丁的作品构成了最为忧伤的言辞,令人难以置信地将人类的心理深层中那些属于灵魂的成分裸呈出来,并用他那缜密的艺术感觉加以描述、辨析与确认。这是一片心灵在黑暗中无望的挣扎,它没有说出现世中许多冰冷的生活实象,更为重要的是,丁伯刚依旧将一个充满绝望与恐惧的未来冷然酷然地推到了我们面前。一切有关情感、价值、信仰的崇高事务,在丁伯刚笔下那没有温情没有对抗中不堪一击。人类的精神是一个苦难的牢笼,一个无底的看不到一线光明的地狱,所有的人挣扎其中,都只不过是没有目的与意义的生命自耗。这种对我们生存其间的世界周围环境的恐惧,正是我们对生命自身本源性恐惧的依据与底因。它转化成一种巨大的生存压力围困着我们,使得与之对立的任何个体变得软弱无力,他只不过是徒劳地在生存之地上,保持一个“一张烂纸”“轻轻触他一下,就能将他触个粉碎”的姿势而已。

——罗克岩(江西作家)

丁伯刚从早期的注重心理分析到近期倾心于故事营构的转变,从一个侧面体现了他创作中浓郁的哲学意识。虽然总体来看,丁伯刚的创作走的依然是现实主义的路子,但我们发现,他的这种“回归现实”并非传统现实主义的简单重复。在他的小说中我们看不到宏大的历史背景,小说主题也非指向民族——国家的寓言意义。相反,他关注的都是普通的个人生存境遇与命运归宿,而正是通过这些个人的内在而真实的命运展示,传达出作家对于世界与人生的独特理解。譬如,《宝莲这盏灯》里的光明,性格是如此懦弱,但就是这么一个懦弱的人承担着生活的全部重压,而后来当他决计改变自身现状之时,现实处境却戏剧般地发生了逆转,让他又回到原来的老路上继续前行。最后,小说终止于热闹祥和的节日氛围之中,这是否预示了人只有具备了承受苦难重压的坚韧精神,才可能不被无常的人生命运所嘲弄?

——邹旗辉(评论家)

组稿编辑姚雪雪

责任编辑杨剑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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