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中幽默的艺术魅力
2009-04-09张楠王磊
张 楠 王 磊
[摘要]《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在19世纪美国文学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是美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一面战斗旗帜。马克·吐温是一位语言大师,擅长幽默、讽刺,言语间蕴涵丰富,意味深长。重在分析在《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中,其幽默的特点从而体会其中的艺术魅力。
[关键词]幽默 讽刺 艺术魅力
中图分类号:I1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1-7597(2009)0310159-01
马克·吐温,这位开创一代文学先河的幽默大师,是19世纪后期美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卓越人物,面对当时美国的现实社会,他创作了许多短篇和长篇小说,揭穿美国民主政治的真相,批判无恶不作的资产阶级政客,讽刺种族主义的压迫,给世界文学宝库留下了丰富的文学遗产。《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以下简称《哈克》)便是这一宝库中一支极为璀璨的奇葩,它不仅闪烁着反种族主义歧视的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思想光芒,而且具有强大的艺术魅力。其幽默特点如下。
一、幽默中隐含着悲剧性的笑声
在对马克·吐温艺术手法的研究中,人们论及较多的是他的幽默。马克·吐温受美国民间口头文学的影响,从美国西部民间流传的笑话趣闻中摄取了大量素材,形成了笔调轻松,幽默的创作风格。马克·吐温摒弃了当时一般作家旨在逗乐,缺乏真正思想内容的创作观,把幽默和讽刺巧妙地结合起来,使读者从他那令人发笑的叙述中发掘隐藏在其中的深刻含意。使你尚未笑罢便皱眉沉思,去感受那隐藏在笑声背后的对庸俗无聊的资产阶级、伪善的宗教和勾心斗角的新闻界的辛辣讽刺。在《哈克》第二十三章中,马克·吐温描写了“公爵”与“国王”两个江湖骗子丑陋而滑稽的表演,他们为了诈取别人的钱财,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干出“肆无忌惮”而又寡廉鲜耻的勾当:这两个无赖搭起一座戏台,说什么要为大家表演“从来没有见过的最惊心动魄的好戏”。等到戏场里挤满了好奇的看客“公爵”面对大家一阵神吹之后,突然把幕拉开,于是大家看到“国王”光着身子,四肢着地,神气十足地爬出来了,他浑身都画了一圈圈条纹,五颜六色,像天上的“彩虹”一样。面对这种情景,看客们“差点儿笑死了”,而“国王”依然在台上左跳右蹦,一直等到跳够了以后,才丑态百出地退到后台。至此,马克·吐温用挖苦的口吻写到:这“你个老笨蛋做的那些怪相,真能叫一条牛看了都要笑起来。”我们正是透过作者对人物滑稽表演的描绘,感受到一种浓浓的幽默,而在细细思忖之后又体味出,这种幽默的喜剧成分恰恰是和一种悲剧因素融合在一起的。马克·吐温第一次使美国文学中有了悲剧性的笑声。
二、幽默中隐含着现实的活力
任何幽默讽刺作品都应以现实生活为依据,否则就不能收到应有的艺术效果,葆其不衰的活力。马克·吐温的小说之所以还能使今天的读者感受到它的艺术魅力,其原因就在于他把他所讽刺的对象建立在真实的根底之上。我们不妨从原文中仔细琢磨一下“国王”口中把那个“Bridgewater”公爵念成“Bilgewater”公爵有何等妙用。两三个字母之差“,桥下之水公爵”变成了“舱里之水公爵”,我们都知道,桥下的活水即清又明,而船舱里的积水是又脏又臭,这样的幽默引人发笑,令人愉悦,同时表现了作者的鄙弃之情,令读者在根植于生活的幽默中潜移默化地陶冶了道德情操。
三、幽默中的夸张手法
巧妙地运用夸张与漫画手法,也充分地显示了马克·吐温的幽默才华。为了突出所描写的对象,唤起读者的联想,加强艺术感染力,马克·吐温十分重视运用精炼的、漫画式的夸张,甚而是怪诞的笔法,来增强小说的幽默和讽刺效果。作者在第十八章中写道:主人公哈克来到一座教堂,看到的却是这样一种情景:“教堂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两只猪,因为教堂的门并没有锁,猪在夏天贪图凉快,挺喜欢在那木条子钉的地板上睡觉,你要是留神的话,上教堂的人差不多都是万不得已才去的,猪可就不一样”,乍看起来,这些文字似乎有点漫不经心,但只要想到马克·吐温曾在作品中多下下,仿佛是在调皮捣蛋,实则是在写他勇于反抗、开拓与冒险。他只身一人逃到小岛搭窝棚生篝火,以钓鱼为生,小小年纪在大河上出生入死,从没叫过一声苦,永远前进,没有后退过一步。这种开拓精神、创业精神,这种美国人非常珍惜的个人首创精神,不正是当时西部拓殖者、淘金者及密西西比河上水手们对自由乃至新文化追求的一种真实写照吗?老波格斯酒后臭骂舍本上校,遭到这个恶霸的枪杀,凶手竟能够逍遥法外,这不也是当时歹徒横行无忌的写照吗?而格兰纪福和谢伯逊两家的世仇和相互残杀的恐怖气氛使局外人提心吊胆,而双方的老少角色却把杀人和被杀根本。
吐温是一个优秀的幽默、讽刺作家,他不喜好正面抨击,无论是那个时代自身的问题和弊病,还是不同的文学创作派别。在吐温早期创作的轻松幽默作品中,常以“天真汉”、“老实人”作为小说的主人公,通过“我”的行事和遭遇来揭示荒谬可笑的社会现象。在小说《哈克·费恩》中吐温借哈克之口,直观具体地叙述孩子真实感受,自己并没有站出来宣讲主题,表明倾向。这样,不同读者对作品的倾向有了不同理解,对小说中暗示、象征作了五彩缤纷的阐释。因此,笔者认为吐温在不同章节叙述上面所提事件的主旨只有一个:标明自己的文学创作观。实际上,如果从深层意义上思考这些象征实体的话,再联想一下南北战争前后美国文学上的东西文化冲突这一背景,就不难理解作者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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