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诗如画的荷兰牧场

刘少才

七月初到荷兰,我曾对旅游的同伴说过,到荷兰不得不看郁金香,因为那是荷兰的国花。但是这个季节我们没看到一朵郁金香,倒是荷兰连片的田园牧场和成群的牛羊吸引了我们的视线。

荷兰草地畜牧业在荷兰农业生产中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1994年荷兰永久草地面积为105.1万公顷,占农业全部耕地面积的52.8%,其中50%以上的永久性草地是由耕地改种而成,其余的永久性草地则是天然草地经长期利用改良而成的。草地畜牧业产值占荷兰畜牧业产值的90%以上。

旅游大巴士一进入荷兰,高速公路两旁就是一望无际的绿草地。这些草地就像我国北方的麦田一样,但比麦田大;又像城市里精心栽种的绿地那么平整,但却比城市的绿地要绿。绿草地偶有几株大树,就像一个个惊叹号,让人感到振奋。在草地上悠闲吃草的牛羊,与世无争,像一幅浪漫的画,一首抒情的诗。

说来也真是巧,我们晚上住宿的酒店在距荷兰首都阿姆斯特丹很远的郊外,由于司机不熟悉路,导游的GPS定位又出现故障,直到凌晨2点才找到。可是还不到5点钟我就被窗外的鸟鸣叫醒了。怕惊醒同伴,我一个人悄悄的拎着相机出了门。窗外大树上叫不上名的鸟在晨光下欢叫,窗下的鲜花盛开,远处一股股青草的芳香直冲肺腑。我仔细观察,这是一家独楼、独院的酒店,院内有花草树木停车场,门口有小河流水鸭子戏水,院内有供游人拍照的风车。酒店的北面有一条公路,昨晚我们就是从这公路进来的,公路北边就是一望无际的草原牧场,夜不归宿的牛羊在吃草。

荷兰牧场的所有权是牧场主的,在自己的范围内,有栏栅隔离或有沟渠隔离,自家的牛羊不会跑到别家去。草地各有其主,不容他人占有,草地是有产者神圣不可侵犯的财富,是集约经营的现代产业。草地管护得好,还与执法严格有关;谁家的草地管不好,主人就要遭到很重的经济惩罚,这是荷兰的法律明文规定的。

在路上,导游介绍说,荷兰的奶牛比人还守纪律,我们听后哈哈一笑,以为导游是说笑话,逗人开心。导游见大家不信,他说到了给牛挤奶的时候,牛都是按先来后到的顺序自觉排队进入机械挤奶程序流水线:排队、清洗、挤奶、从另一个门退出、享受主人供给的食物。而这些遵守纪律的行为都是那些有经验的老牛带出来的,所以在建一座新的牧场时不能没有老牛。久而久之,这些奶牛自然就知道挤奶的固定时间,只要时间一到,它们就会主动回到挤奶站自己排队等候。而那些食肉牛或以剪羊毛为主的羊,几个月都可能与主人见不到一次面,因为它们晚上不必回到固定的住处。它们吃饱了就在头牛或头羊的带领下就地休息,既不会跑掉也不会被盗。

我想进一步了解牧场的情况,特意跑了1公里多远的路来到一个二层小楼的农场主楼门前,发现人家还没起床呢,我这才想起欧洲人有晚睡晚起的习惯,我不好打扰人家,又悄悄的回去了。

都说荷兰风车、郁金香、木履和奶制品著称于世,但在荷兰,风车并非哪里都有,郁金香也只是郁金香生产基地或在春天才能看到,木履要到生产厂家或有出售木履的商店才能见到,而奶制品就与荷兰的草地风光分不开了。

在荷兰,除了路面、建筑物、少量的麦地玉米地外,几乎无处不是草地。坐在车上看草地,草色依着地势起伏,卷天席地般铺展,有如波浪滔滔,令人心旷神怡,胸襟开阔。说它是绿草如茵,不如说是碧草如海,就差不能行舟了。

蓝天,白云,绿草,小沟小湖,肥壮的牛群,看在眼里如一幅幅绚丽怡人的风景画,记在本上是一首抒情的田园诗,留在心里,是一种永恒的美景,乘车走荷兰,游客都会感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