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孙三代比童年

张良平

父亲出生于解放前夕,童年时代在新中国成立之初度过;我的童年,恰好处于改革开放之初;我孩子的童年,正享共和国改革开放30余年丰硕成果。

新中国成立之初如何百废待兴、百姓生活如何艰苦,我这代人感受不深,小时候只听父亲时不时在教训我:“你这小子可不要不知好歹,知足吧!想当初我们与你们这代人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那时我们吃树皮、粽粒(一种植物种子)、仙米(一种比较糯的白色泥土)、虫子等,这些东西吃了,解大便都解不出来,还有很多人活活饿死啦!住的穿的就更不用说了。”我不理,问:“爸爸,现在田地与过去差不多,为什么过去要饿死人,现在吃不完呢,是过去人们懒吗?”

我就同样教训孩子说:“你们现在多幸福啊!爸爸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孩子天真的眼睛望着我,有大惑不解之意:“为什么你们小的时候那么艰苦呢?为什么现在家家户户什么都有呢?为什么……告诉我好吗?”

是啊!为什么?就自己所经历过的,尤生感慨。

手里玩的,映射出农村的极大进步

我出生在一个五姊妹的农民家庭,数我最小。农村有个说法:“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照理说我这个幺儿会得到“最惠国待遇”,以为父母会给我买很多好玩的玩具,满足我童年天性的好动与好奇,但我记忆中好像父母没有给我买过什么玩具,说来倒不是憎恨父母不爱自己,也没有觉得父母不爱自己,现在想来那个年代,连基本生活都困难,哪有能力顾及那些奢侈品?再说了,市场上也没有卖的啊!从能够从事简单劳动开始,每天就是与背篼、镰刀打交道,割草喂牛,当一个十足的“望牛匠”。有时偷着自制写纸牌、铁环等简单玩具玩。

到了今天,孩子的玩具是大人优先考虑的问题,小孩玩过的玩具在家中堆一小屋角,从小巧精美的,到大型载重的;从机械手动的,到电动智能的;从益智健脑的,到锻炼身体的,可以说应有尽有。这些足以说明父母爱自己的孩子,但归根到底还是社会进步、经济发展的原因。

身上穿的,体现农村物质

文明程度极大提高

自己童年的时候,每年最盼望的是什么呢?恐怕就是过年。因为有可能得到一件新衣服,穿上新衣服,走亲戚感觉扬眉吐气,是一种幸福的感觉。小时候几姊妹,年龄小的就穿年龄大的穿过的衣服,补了又补继续往后传。那时候,我家在当地还算中等生活水平的家庭,像我们家这样穿衣服的相当普遍,完全是一种社会现象。到了冬天,自己到底还有一双破烂的解放鞋穿,这还算好的。有的家庭的孩子、大人大冬天的仍然赤脚或穿“板板鞋”(用普通的木板制作的简易鞋)走路,那个冻疮烂了起很大的洞,现在想起来都让人非常害怕。现在的孩子可不理解那样的生活,穿着上有讲究,不好看的不穿,质量不好的不穿,穿旧了的不穿,衣服穿几次就不穿了。这是宠爱小孩吗?觉得又不是,几乎家家的孩子都是这样。说到底,还是社会进步了,经济发展了。

肚里装的,表明党和政府

农村政策深入人心

记得我小时候,能够吃上一碗白米饭好比过年一样。那时候,还比较小,也得到了父母、哥哥姐姐们的悉心关照,有好吃的总忘不了我。可是,对于那上顿是红苕下顿是玉米籽的生活实在是不敢恭维,其间偶尔有几粒“白黄金”,红苕、玉米在口中就像是石子一样,半天才咽下一粒。偶尔吃顿稀饭,那饭粒就像水中的蝌蚪一样稀少。一个月能吃上一次肉就心满意足了,每每吃上一次肉,那滋味真是让人回味无穷赛神仙。到现在,还时不时听到一些年岁比较大的人在感叹:做梦也没有想到现在的生活能有这么好!过去的地主生活与现在的一般老百姓比起来,十分之一都赶不上。

孩子也是这样不好吃、那样不合味。但有一点相反,我那时候在红苕、玉米中找米饭,而孩子现在是在米饭中找红苕、玉米。今天的精肉、鸡肉、鱼肉、牛肉等通通引不起孩子的兴趣,什么“娃哈哈”等各种玩意倒是孩子们的最爱,各种营养补品对于孩子来说,也是必不可少的。

同样的童年生活,境况两重天。这是集体土地“下放”以及党和政府的一系列发展农村经济的好政策深入人心,科技的进步,解放了农村生产力。

缴与不缴,说明国家综合国力大大增强

现在看来,要是每学期只缴纳四五元学杂费确实是小事,可是我小时候上学时父母为每学期缴纳的区区几元学杂费非常地头疼,很多时候到期末才缴得上,有时候还等学校老师上门催缴。好多家庭还需要减免学杂费孩子才上得起学。

而到我的孩子上学的时间,学校连学费都不收了,是国家给予了补助,还要免除教科书费,实行素质教育,孩子能得到多方面的综合教育。自己在学校的时候,为读书而读书,追求分值的变化,就差点学成了“书呆子”。

我跟孩子说:“过去咱们农民种庄稼要向国家缴纳农业税,要向集体缴纳‘三提八统等。”孩子心里没有此概念,听不懂,但还是问:“现在还缴吗?”“现在不光不缴了,而且国家给老百姓很多很多的补贴。”

同样是上学、种地,处境大不一样:过去缴不起学杂费还要缴,现在缴得起不需要缴;过去是要强制征收,现在是想方设法补贴。说明60年来国家经济发展了,国力强大了,国家对老百姓更关怀了。

看的、走的、住的,体现新农村建设农民的实惠

孩子有时问我:“爸爸,您小时候读书远不远?”我说:“远啊!好几里路,那路啊,又小又崎岖,遇到下雨天特别是冬天,上一次学有时要摔倒几次,满身的泥土。哪像现在,家家通石板路、水泥路,上学都骑车,多好啊!”

“那爸爸,您小时候住什么房子啊?有电视看吗?”

“爸爸小时候住的是草房,并且破烂不堪,很多家庭都是这样。至于电视嘛,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听都没有听说过,哪像你们这一代小朋友,小小年纪就成了电视迷。现在你们这些娃娃多幸福啊!既有大彩电看,又有电脑玩,还可以上网冲浪。”

孩子给我提到的看电视问题,让我想起一件至今难忘的事情:小时候,听人说城里人有一种机器,上面有很多“娃娃儿”跳,觉得非常新鲜、奇怪。一次想方设法跟一个亲戚走三十多里路进城,目的就是要看看那神奇的“玩意儿”到底咋回事,结果去了之后,要付钱才得看,可囊中羞涩,只好作罢,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悻悻地离开那人山人海看稀奇的人们,为此遗憾了好久。

新中国成立60年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农村实现了前所未有的大突破、大跨越和大发展,我与父亲和孩子仅在童年生活的对比上就有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三代人的童年生活的差异,也是整个中国农村变化的缩影。国家的逐步繁荣昌盛,带给我们的不仅是生活上的富裕,而且还有对祖国未来的无比坚定的信心,祖国将越来越强大!广大农村将越来越富足!

责任编辑:子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