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牛惊魂

方　圆

上世纪50年代西北的野牛很多，我们常常去打野牛改善伙食。

有一次，我们发现了一头野牛，停下车准备行动，一个小伙子自告奋勇冲上前去，举枪后野牛倒地。他冲到野牛跟前，不料野牛又突然站起，大家都惊呆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只见那野牛疯狂地低头向他顶去，他一步步退到岩石前便无路可走了！野牛拼命地向他顶了一下，扬长而去，再一看，小伙子倒在岩下一动不动。

大家十分悲痛地想：这回惨了，完了！完了！

连忙将车开过去，我下车后赶紧去看小伙子，却发现他身上既没伤也没血，人还好好地活着。我正在纳闷时，一个同事指着岩上两道深深的痕迹，冲我一乐，我一琢磨，也笑了。我们拍了拍躺在地上的小伙子，打趣地说：“醒醒吧，别装死了！”那主儿慢慢睁开双眼，轻声说：“我还活着吗？”我说：“你还活着！”

缓了好长一阵儿，他才惊魂未定地说：“我看那家伙冲过来，没路可跑，只好一闭眼，不由自主地向下一出溜，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我说：“你看看这儿。”我指了指岩面上的两道痕迹，他一看也乐了。原来野牛一顶时他已出溜了下去，野牛的两只角一下子顶在岩上，他吓得昏了过去，野牛以为他死了，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