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的文学鉴赏辞典之初探
2009-01-25王明华
王明华
摘要文章以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的《唐诗鉴赏辞典》为主要参照对象,从正文的编写以及附录和索引的编写两个方面来检讨“鉴赏辞典”类书籍的编写原则和方法。在检讨正文的编写时,从篇目的选定、文字的勘定、体裁的交代、释文(鉴赏文字)的撰写四个方面,探讨了编写的原则和方法,并提出了“文学的统计学方法”的概念。在检讨附录和索引的编写时,则从“书目”的编写、增添诗歌“篇目体裁索引”、增添“诗歌名句索引”、增加插页数量四个方面,探讨了扩充与完善工具书功能的途径。
关键词文学鉴赏辞典编写正文附录索引
近几十年来,“鉴赏辞典”一类的书籍,如雨后春笋般出现,书市坊间,比比皆是。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的以古典文学为主的“鉴赏辞典”系列,无疑是此类书籍中的佼佼者。其中,1983年版的《唐诗鉴赏辞典》迄今已印刷30余次,印数达200余万册,读者面广,影响深远。笔者这里将主要以《唐诗鉴赏辞典》为参照对象,谈一谈对“鉴赏辞典”类书籍的编写原则和方法的浅见。
一、正文的编写
正文的编写,笔者以为首先要确定选文的总量和鉴赏文字的篇幅,《唐诗鉴赏辞典》的选文总量和鉴赏文字的篇幅是比较适宜的。否则,篇幅过于巨大,定价过于昂贵,就有违普及的初衷了。在具体篇目的选择上,笔者以为,既要照顾传统认定的名篇,也要选出以前未受注意的佳作;既要重视行家(我避免用“专家”一词)名流的意见,也要为时代与读者所接受;既要注意各种诗歌体裁比例的均衡,也要注意文本反映社会生活与文化的广度。其次,要注意鉴赏文字内容的准确性。这些方面《唐诗鉴赏辞典》等已出辞典都做得比较好,但尚未达到尽善尽美的程度,仍有改善的余地。具体或可以从四个方面着手:
1篇目的选定
这无疑是最重要的一个方面。从形式上,需确定各类诗歌体裁文本入选的数量与比例,还需确定不同诗人诗歌文本人选的数量与比例;从内容上,唐诗是唐代社会与文化的百科全书,则它对当时的政治、社会生活的描绘,对科学、艺术的介绍,等等,都应该也必须在这样一部比较大型的选本中有所反映。
首先,从诗歌体裁来说,一类诗歌文本,在全部唐诗中占有一个什么样的比例,则它在《唐诗鉴赏辞典》这一综合型选本中所占有的比例,也要约略相对应。施子愉曾统计《全唐诗》中存诗一卷以上的诗人的诗歌文本33932首,制作成下表:
这一统计虽尚不完全,但计入的文本数量已接近《全唐诗》的百分之七十,仍具有相当的代表性。
笔者曾仿施子愉所制表格制成下表,来粗略分析《唐诗三百首》中诗歌文本的体裁分布:
上表中“拟选诗数量表”指根据施子愉统计表中各体诗歌文本数量,按113首选1首的比例,并采用四舍五入之法,得出的理想的“唐诗三百首”诗选的体裁分布与数量。比较上表,我们可以看出,《唐诗三百首》中各体诗歌文本的人选数量、比例大都与“拟选诗数量表”的数量、比例相接近。即使仅仅从这个角度来说,《唐诗三百首》能获得“家喻户晓”的巨大成功,也就不是偶然的了。
编写《唐诗鉴赏辞典》这样的较大型“选本”,入选的不同体裁的诗歌文本在书中所占的比重,也要与上表按一定比例约略对应才好。而且,在笔者看来,初、盛、中、晚唐几个时期诗歌的人选比重也应如此。
其次,从诗人及其诗歌创作数量方面来说,也要根据他们在唐诗史上的地位,以及其诗歌数量和在全部唐诗中所占比例,来确定其诗在选本中的数量和比重。在这方面,《唐诗鉴赏辞典》有一定的成功经验,但似乎还不够。例如,诗歌入选的数目,李白111首,杜甫124首,孟浩然20首,高适10首,李益21首,李贺32首,杜牧38首,温庭筠13首,岑参、柳宗元、元稹、韦应物都是14首,无论根据诗人诗歌创作数量,还是根据其在唐诗史上的地位来看,都是比较合适的。但如刘禹锡入选34首,李商隐78首,则未免太多;而王维49首,白居易44首,又未免太少。都与其在文学史上的地位不相吻合,也与其诗歌数量不相称。
何以确定作者们在唐诗史上的地位呢?我们认为,一方面可以借鉴前人的研究成果,如林庚《唐诗综论》认为王维、李白、杜甫、白居易是唐代四大诗人;另一方面,也可以采取统计学方法,对古今若干或大型、或通行因而重要的选本的选录情况加以分析。例如,我们可以集中《唐人选唐诗》(十种),宋王安石编《唐百家诗选》,宋姚铉编《唐文粹》唐诗部分(可惜其不选近体诗),明高编《唐诗品汇》,明李攀龙编《唐诗选》,明钟惺、谭元春编《唐诗归》,清金人瑞(圣叹)编《贯华堂选批唐才子诗》,清王士祎编《唐贤三昧集》,清玄烨(康熙帝)编《御选唐诗》,清沈德潜编《唐诗别裁集》,清蘅塘退士(孙洙)编《唐诗三百首》,清王闿运编《唐诗选》,民国王文濡编《唐诗评注读本》,民国高步瀛编《唐宋诗举要》唐诗部分,民国闻一多编《唐诗大系》,民国徐震塄编《唐诗选》,民国柳无忌编《全唐诗精华》,及新中国成立后马茂元编《唐诗选》,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编《唐诗选》,武汉大学中文系编《新选唐诗三百首》,中华书局1958年编印《新编唐诗三百首》这样二十部不同时代的唐诗选本,把不同诗人在不同时代的不同选本中所入选的诗歌文本数量综合起来,制成表格,按照从多到少的顺序排列,这样就可以大致确定读者(包括行家)心目中的唐诗十大诗人,以及排列位置在前的二十名诗人、三十名诗人,甚或更多诗人的名次。据此可以确定不同诗人的文本在选本中的数量及比重。而且,按照统计出的诗人所从属的不同诗史时代(初、盛、中、晚唐),也可以大致确定这些不同时期的诗歌文本在“唐诗鉴赏辞典”中的入选数量及比重。
再次,我们经常说唐诗是唐代社会与文化的“百科全书”,这当然是从它所反映的社会与文化生活的深度与广度来说的。因此,一部大型或较大型的诗选,也必须或者说应该较充分地反映当时社会与文化的深度与广度。试举例说明。隋唐时期,是中国佛教发展的高峰期,佛教在当时的社会生活与文化交流中有着巨大影响。选本在选择文本时就应该充分考虑这方面的情况。如韩愈的《南山》诗,受佛经文体影响,且确是韩诗大篇,似可考虑选人。再如,唐代医学水平很高,张籍《答开州韦使君寄车前子》中就有所反映,诗也不错,从全局平衡,则也可以考虑选人。又如唐代书法水平很高,杜牧《张好好诗》且存有墨迹,如果选人,并取墨迹作插页,当别具风味。其他如综合考虑,“茶圣”陆羽的《六“羡”诗》,王梵志的《梵志翻着袜》诗(受黄庭坚激赏),寒山的楚辞体诗《若有人兮坐芳楹》,韦庄《秦妇吟》,等等,都可以考虑。
综上所述,从统计学方法角度来论理想的“唐诗鉴赏辞典”选诗的数量与比例之确定的标准,今天所存唐诗大约5万首,从中选择2%左右,即约千余首,将是很有代表性和可行性的。
2文字的勘定
《唐诗鉴赏辞典》的“出版说明”中说:“唐诗流传版本较多,常
有异文,本书择善而从。除必要时在释文中略作交代外,一般不作校勘说明。”笔者以为这种做法是不大妥当的。今天对于古籍一方面大讲校雠学、文献学,一方面广有读者的选本、工具书却几乎不讲版本源流。如此,文献中何以形成一部“考信录”呢!异文是会误导读者的。许渊冲在《追忆逝水华年》中回忆,杨振宁看他的中诗英译的集子,至“歌尽桃花扇影风”,说记得以前看的是“扇底风”。其实两者皆通,但无疑“扇影风”要含蓄蕴藉一些,更有美感。如果杨振宁早年读的本子有校文,他就不会“贻误终生”了。类似的例子,唐诗里也有,如杜牧《山行》的名句“白云深处有人家”,“深”一作“生”,“生”要好一些。但更多的选本都作“深”。
诚然,《唐诗鉴赏辞典》旨在普及,不可能作“集校”、“会校”的工作,但标明文字底本和改字依据还是有必要的。例如,编者可以在“凡例”中说明:除底本另有交代者外,文字一般依据《全唐诗》,而“择善而从”者则可以单独作说明。
3体裁的交代
今天的读者,已经难以从诗歌本身看出平仄、韵部了,因而也就难以确认很多诗歌的体裁。例如杜甫《望岳》,五言八句,对仗也很工整,很多人就易误认为是一首五言律诗,其实却是一首五言古诗。如果“唐诗鉴赏辞典”在选诗诗题之后(下)以小字注明体裁,则可免去不少读者的困惑或误会。如杜甫《秋兴八首》,可以标注为“秋兴八首七律”。
4释文(鉴赏文字)的撰写
这又可以从几个方面来谈:
首先,要尽量避免有知识性的错误,即所谓“硬伤”。如《唐诗鉴赏辞典》中刘禹锡《乌衣巷》诗,其中“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二句,本是对仗,则“野草花”、“夕阳斜”俱是主谓短语,“野草花”即野草开花之意。而鉴赏文字误解为“野草野花”。诸如此类,都会误导读者。
其次,要避免在知识上“留白”,要多查阅相关资料,不要在一些知识性问题上“蒙混过关”。如张若虚《春江花月夜》,《唐诗鉴赏辞典》的鉴赏文字云:“被闻一多先生誉为‘诗中的诗,顶峰上的顶峰(《宫体诗的自赎》)的《春江花月夜》,一千多年来使无数读者为之倾倒。一生仅留下两首诗的张若虚,也因这一首诗,‘孤篇横绝,竟为大家。”这段文字,对“诗中的诗,顶峰上的顶峰”的引语能注明出处,对“孤篇横绝,竟为大家”,不知出自王闿运《王志》,到底也是美中不足。又如杜甫《咏怀古迹五首》之“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二句,鉴赏文字云:“只看上句的紫台和朔漠,自然就会想到离别汉宫,远嫁匈奴的昭君在万里之外,在异国殊俗的环境中,一辈子所过的生活。”这段话因为没有能够落实到字词上来,所以对这联诗的赏析就显得空洞。检《辞源》“连”字下有“姻亲为连”的义项,这应该是《咏怀古迹》的“连”字之确解。“一去紫台连朔漠”意即指王昭君离开紫台,缔姻朔漠。像这样“蒙混过关”的地方,《唐诗鉴赏辞典》中应该还有,也是急待修改补充的。
再次,形式上也要更新。例如杜甫《戏为六绝句》《秋兴八首》,正文固应排列在一起,但《唐诗鉴赏辞典》的释文未免太短,不能达到“普及”和“提高”的目标。设若释文加长,又易让人生厌烦之心。此等处,可以仿诗歌正文体例,标注(一)、(二)……节序号,分节对应正文来作释文,另于释文首尾作简短的介绍、总结性文字,用来补充分释的不足。这样,既便于读者对应阅读,且可供迅速查阅,真正起到工具书的作用。
二、附录和索引的编写
附录和索引之于工具书,并非可有可无的部分。“鉴赏辞典”类书籍中,附录和索引的编写实在是一个重要的方面。下面试从四个方面来谈,也举《唐诗鉴赏辞典》为例:
1“书目”的编写
书目是工具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不仅对读者有益,就是专家学者也少不了它。这方面又可以分几点来说。
首先,“书目”(这里指古典文学类“鉴赏辞典”的附录“书目”)要遵循“详古略今”的选录原则。相对而言,古人著书、编书、刻书俱不容易,能够留存下来就更不易了。故选录的标准要从宽,应该求全求备。今人或者说现代人著书、编书、出版书都太容易了,所以泛滥不堪,能否传诸后世,则未易知。故选录要精当,有所选择。要之,民国以前的与古典文学有关的“总集”、“合集”、“别集”、评论及资料,应尽量全录;民国元年以来的,则当择其要者选录。以唐诗为例,民国以来,尤其是1949年以来,关于《唐诗三百首》的注释、翻译等书籍,不下数十百种,而多数无特色与价值可言。如果尽行录入,则不胜其烦。不如选录陈婉俊《补注》、喻守真《评析》、金性尧《新注》、陶今雁《详注》数种,而加注说明注译本繁多的情况为佳。他如“唐诗百首”、“唐诗绝句选”之类书籍,就更应严加选择了。
其次,“书目”收录的范围要扩大到所有中文类著作。《唐诗鉴赏辞典》所附“唐诗书目”的“说明”云:“限收国人编撰并在国内刊行的著作”,“台湾省和香港等地区的出版物暂缺”。这“暂缺”已达二十余年,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改变而且也有条件改变了。笔者认为,对于台港澳地区的有关唐诗的著作,以及日本、东南亚、欧美有关唐诗的出版物之译为中文者,都应该予以选录。不能够做到“全”、“备”也不要紧,关键在于要“开荒”。台港澳地区的相关著作,如饶宗颐著《文辙》,罗联添著《唐代四家诗文论集》及编《隋唐五代文学研究论著集目正编》,戴文和著《唐诗宋诗之争研究》,高友工著《中国美典与文学研究论集》等;汉学著作之译为中文者,如美国宇文所安(stephen Owen)著《初唐诗》《盛唐诗》《中国“中世纪”的终结——中唐文学文化论集》《晚唐诗》,高友工、梅祖麟合著《唐诗的魅力》,日本平冈武夫主编《唐代研究指南》系列中的《唐代的诗人》《李白诗歌索引》《李白的作品》《唐代的诗篇》各种,等等,都应加以补充著录。
再次,具体到某一诗人的资料及评论,应系于该诗人“别集”之下,能起到比较集中的指导作用。如叶嘉莹《杜甫秋兴八首集说》、洪业(煨莲)《杜甫传》等,都应系于《杜工部集》之下。这样更方便使用。
第四,对于只有部分涉及唐诗的选本、评论及资料的书籍,也应择要选录,并加注说明。例如各种“中国文学史”、“中国文学作品选”之类,大多陈陈相因,别无新意。但这些书往往是教材,影响较大。对这些书可以“举例”说明。如“中国文学史”类可以举袁行霈主编的《中国文学史》为例,“中国文学作品选”类可以举朱东润主编的《中国历代文学作品选》为例,并在书下加注说明,此书哪些部分涉及唐诗,此类书的大致情况又如何等。
第五,《唐诗鉴赏辞典》“唐诗书目”收录年限截至1982年,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这些年有大量的著作需要补充。例如陈尚君编的《全唐诗补编》,詹镆主编的《李白全集校注汇释集年评》,屈守元、常思春主编的《韩愈全集校注》,陈伯海主编的《唐诗书录》,齐治平著的《唐宋诗之争概述》,林庚著的《唐诗综论》,江蓝生、曹广
顺编著的《唐五代语言词典》,傅璇琮主编的《唐五代文学编年史》,黄灵庚著的《唐诗异文义例研究》,蒋寅著的《大历诗人研究》《大历诗风》,等等,都是很重要的。另外,也有一些在时限之内的著作漏收了的,如吴经熊在19世纪30年代完成的《唐诗四季》,也有较大影响,要加以补充。
2增添诗歌“篇目体裁索引”
首先,可以把诗歌按体裁分类,然后把各类诗歌分别按笔画顺序排列。这样有利于多维检索,同时也有利于读者对唐诗体裁分布的认识。
3增添“全唐诗名句索引”
民国时,陈衍编选《宋诗精华录》,为补诗选之不足,特增添“名句摘编”一栏,可谓创格。“唐诗鉴赏辞典”宜仿此,也可以方便读者。“索引”按笔画顺序排列,根据标记的不同,可以分为三类。第一类是“唐诗鉴赏辞典”中之诗歌的名句索引,可以直接标注页码;二类是《全唐诗》中未为“唐诗鉴赏辞典”选人的诗歌的名句索引,句后应给出诗人名及诗歌标题,并《全唐诗》的页码;三类是《全唐诗补编》中未为“唐诗鉴赏辞典”选人的诗歌的名句索引,句后应给出诗人名及诗歌标题,并《全唐诗补编》的页码。
4增加插页数量
相对于原来的《唐诗鉴赏辞典》而言,修订后插页数量应有所增加,尤其是唐人书画作品的原作或摹本。具体说来,书前的铜版纸部分不必增加,可以主要考虑增加书中的黑白插页部分,这样既可收臻于“美备”的效果,又避免了过度增加读者的经济负担。
三、余论
以上,笔者从一个读者(接受者)的角度,以《唐诗鉴赏辞典》为参照对象,探讨了文学鉴赏类辞典的编著工作。因为论述紧紧围绕《唐诗鉴赏辞典》,有一些问题未能展开讨论,这里略作补充。
较宋诗、明诗、清诗而言,唐诗的数量还是很小的,因而比较容易选择。因此,“宋诗鉴赏辞典”、“明诗鉴赏辞典”、“清诗鉴赏辞典”之类辞典的编写,就更加要控制入选文本的总量了。而要使其有代表性,一方面固然取决于编写者的眼光,另一方面也要确定客观可操作的标准。
《唐诗鉴赏辞典》等,都是比较综合的“选本”或“工具书”,而读者的需要是多维的、多层面的,所以,还可以多编写一些性质比较单一的“选本”或“工具书”。如,可以编写“诗经鉴赏辞典”、“左传鉴赏辞典”、“楚辞鉴赏辞典”、“李白作品(文本)鉴赏辞典”、“杜甫作品(文本)鉴赏辞典”、“《红楼梦》鉴赏辞典”、“鲁迅作品(文本)鉴赏辞典”,等等。上海辞书出版社已出的《四书五经鉴赏辞典》就属此类,应该说已开了一个好头。这样一类辞典的编写,具体原则当然要另有考虑,但我们前面所检讨的编写原则和方法,大体上也是适应的。
笔者之粗浅的看法就如上述了。笔者对别人的工作多有苛求,如果自己动手来做,却未必有此能力,这让笔者想起了香港学者杨勇论徐高阮《重刊洛阳伽蓝记》的一段话:“观其体例详明,然施之书中,前后颇有抵牾……固知……理论颇为动听,而文章辨别,识力殊难显现体裁也。”但无论如何,笔者希望以上不成熟的意见,能够对《唐诗鉴赏辞典》的修订再版,对鉴赏类辞典的编著,甚至一般辞书的编著,都能起到一点提示作用。
(责任编辑王慧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