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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注文坛新生力量,吁呼文学批评的良知与纯粹

2008-09-03

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 2008年9期
关键词:批评家研讨会作家

当下,文学批评中存在的功利化、庸俗化倾向,以及人情评论、红包评论、炒作评论等现象,日益引起了读者的不满和忧虑。有鉴于此,《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于6月27日召开的青年作家薛舒作品研讨会上,在倾力关注新人创作的同时,郑重倡导“恪守文学批评的良知,吁呼文学评论的纯粹”,受到了与会批评家的高度评价和积极响应。

《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自2003年创刊以来,始终以发现文学新人、关注新人创作为己任,曾选登过大量文坛新秀的作品,还专门开辟了“新秀擂主”栏目,并刊登了新锐作家小辑。这次在没有任何社会赞助的情况下,仍决定召开青年作家薛舒的作品研讨会,正表明了《北京文学》注重扶持文学新人的一贯立场。

薛舒,是近期文坛比较活跃的青年作家之一,她的小说《鞭》《阳光下的呼喊》《天亮就走人》等被多家选刊选载,并多次入选年度精粹。《北京文学》月刊社社长章德宁说:“薛舒是70后作家,在文坛的知名度还不高,作品也不是很成熟,但她的创作活跃,有个性,有艺术追求和潜质,我们希望在她创作的成长过程中给一些助力,做一些雪中送炭的工作。”

鲁迅文学院常务副院长白描、著名批评家雷达、吴秉杰等人对《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独立承办这样无功利性的研讨会表示十分钦佩。白描说:“《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仅靠一己之力为年轻作家开研讨会实属难得,作为一个选刊,给一个作家作品开研讨会并不多。出版社出版一部作品,为了发行造势的需要,可能会开研讨会;原创杂志发表了作品,希望作品能够获奖,也可能开研讨会,这都是有利益在里面的。选刊为一个并无任何利益关系的作者作品开研讨会,没有任何社会赞助和商业目的,并希望杜绝红包批评,希望我们诚恳地研讨这位作者的创作,亮出这么一面无功利的旗帜,让我感动。”吴秉杰则说:“现在,为一位作家的中、短篇小说创作召开研讨会,已属不易。为一位尚未成名的青年作家的中短篇小说召开研讨会,更为不易。在我看来,这次研讨会不仅为薛舒,也为和她同样在成长中的、充满才情的、感觉与众不同的新一代作家的创作,提供了一个探视的窗口。”

文坛有影响力的文学评论家白描、雷达、阎晶明、邵燕君、吴秉杰、贺绍俊、方文、李静,鲁迅文学院青年作家班的部分学员,《文艺报》《北京日报》《北京晚报》《中国阅读周刊》等各大媒体代表参加了这次研讨会。研讨会上评论家们畅所欲言,批评坦率、真诚、严肃,讨论热烈、活跃,既不吹捧优长,也不避讳不足,不仅对薛舒的作品进行了认真细致的文本分析,也总结了薛舒小说创作取得的成绩,同时指出其存在较大的提升空间。评论家们还由薛舒的创作展开,谈及当下文学创作中的过度社会化、文学遗产继承以及70后作家创作心态等较为宏观的文学话题。

一,薛舒小说创作的特点

与会批评家们总结了薛舒小说创作的特点,并客观地评价了她取得的成绩。

在选材方面,薛舒的小说有明显的地域意识,选材往往是城乡双向的,特别是交叉地带的小镇,也有部分都市生活题材的小说作品。

在人物刻画方面,批评家们一致认为薛舒擅长写小人物,特别是小镇人物。她关注人物内心世界,对人物的生存状态和幽深情感的发掘比较细腻、深入,确立了一种向内的,具有同情、悲悯视角的写作风格。她写出了小人物的生存状态和幽深的情感世界,写出他们最隐秘的心理层次。在小镇人物的刻画上,她分寸拿捏得很准。批评家们还指出薛舒在刻画这些人物的时候,以一种认同、悲悯的人道主义情怀表达对众生、对主流社会所遗弃的小人物的关怀。著名批评家吴秉杰说:“薛舒的每一部中篇都是想要发现一个人,进入一种个体的生命状态,理解或证明某种精神存在的合理性,并取一种认同的态度。……她从来不采用歌颂或揭露、批判或启蒙的态度,也不采用观察者或如新写实作家那种冷漠的姿态,而是用同情的眼光去写作。”《北京日报》编辑、批评家李静认为是薛舒在童年时作为旁观者的经验和原始的同情心促成了她的写作。薛舒对都市人物的刻画,相对于她的小镇人物来说,就要弱一些,带有薛舒标志性的东西在这些人物中看不到。

在叙事上,批评家们认为薛舒选择的叙事角度没有强烈的冲突,一切在一种沉静中展示,比较平淡冲合,尽量避免把情节戏剧化。贺绍俊说:“她不爱把故事讲得水落石出……她不把这些东西戏剧化,她强调生活本身的神秘不可知。”第四届鲁迅文学奖获得者、青年作家李浩认为在叙事角度上,薛舒把想法或者说应当刻意经营的“点”放在了背景、潜台词中,避免了小说情节的戏剧化。阎晶明认为薛舒的小说故事都比较淡,但结局一般都有一种突变性的结局来收束,提升了小说的故事性,使作品避免完全散文化,所以她的小说多写到死亡。此外,她的叙事耐心、细致、注重细节,体现了小说家忠于自己内心的自信和能力。

雷达、邵燕君和李浩等人充分肯定了薛舒的小说语言。批评家们认为她的语言细腻、流畅,有控制力和张力,是一种有味道、有汁液感的饱满而意义丰富的小说语言,有一种回旋的,带有黏度的力量,营造出了小说的氛围,有些比喻很精彩,但也有人指出她的语言经营还不够,缺少那种完全属于个人用法、凸显才智的妙笔。

二,薛舒创作中的不足

研讨过程中,雷达等人在充分肯定了薛舒的成绩之后,也指出了薛舒创作中存在的不成熟之处,如不确定性、有模仿痕迹和某些地方显得单薄浮浅等。

雷达表示对薛舒的精神资源和生活积累的源泉,以及她今后创作的发展还没有一个清晰的看法,在写都市的时候,应减少一些轻浮、轻飘的气息,更多地关怀一个人的灵魂。《中国作家》编辑部主任方文则认为薛舒的作品还没有完全成形的感觉,还没有形成完整独立的价值体系,有模仿性。贺绍俊认为薛舒过于沉湎在小说记忆的自然状态里,缺乏清理、升华、理性的认识和超越的过程。李静指出薛舒刻画的人物心理比较扁平,往往描绘出一个阶层的人群普遍的生存状态,但还没有表现出超越普通旁观者的深度和特别性。邵燕君则敏感地指出薛舒的语言实验中对苏童、莫言等大家的纯文学腔的模仿。另外,阎晶明、章德宁等在座批评家认为薛舒的中篇小说创作的感情的丰富度、故事的复杂性和思想的含量方面还有提升的空间。

三,当代文学宏观坐标中的薛舒创作

参与发言的批评家从不同角度或多或少地把薛舒放在70后作家创作的整体坐标中去考察,基本认为她有70后作家创作的一些共性,并需要从同时代作家的类同性中提升、超拔。

阎晶明指出薛舒具有60年代末、70年代初年龄区间出生的作家的普遍特征,如感情基调有历史现实依据,喜欢写暧昧的感情。70后的作家选择的笔调都有点相似,只是把握的尺度不一样,关键是怎样在无穷的相似性中突出自己的特性,这需要有一个提升的过程。吴秉杰认为从薛舒的作品中可以管窥70后作家的创作心理,以及它所折射的社会心理与我们及以往时代有了很大的不同,这正是他们这一代作家创作独特的价值之一。贺绍俊整个把薛舒放在70后作家的精神坐标中分析,他认为70年代出生的人属于过渡的一代,他们出生于计划经济时代,成长于市场经济时代,两种社会形态给70后带来两种文学精神:计划经济时代中的乡村文学精神和与市场经济相呼应的都市文明精神。90年代,70后作家的都市文学精神在市场经济的“揠苗助长”下崛起,但比较青涩;本世纪初,70后作家更明确地体现了指向传统的乡村文学精神,并日趋成熟。因此现在从他们的小说中所看到的多半是乡村和小镇的记忆,即使是描写现代都市生活的作品,也把场景从咖啡酒吧写字楼搬到了市井民宅。这就是薛舒小说中的乡村和小镇记忆的大背景。贺绍俊认为70后成功地将乡村文学精神的传统引渡到了新的社会形态之中。

还有两位批评家从薛舒的创作谈到当下文坛面临的问题:

邵燕君从薛舒对莫言腔、苏童腔的模仿,提出了今天青年作家怎样继承和转化先锋遗产,如何继承先锋作家在叙述的语言和其他方面的实验,如何把先锋语言和艺术内化成一种自己的东西,而不是某一个序列的外化等一系列问题。

李静则从薛舒的创作把社会化背景化的经验(而非个人经验)推到前台的问题谈开去,谈到了当代文学过度社会化对纯文学的伤害。她认为最近似乎又回到了强调文学要反映社会、反映现实、反映生活、反映时代、反映主潮的反映论文学模式之下,80年代的先锋文学遗产已经被遗弃了,而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是在中国当代的文学天空下还没有发展一种成熟的个人意识,作家还没有获得一种充分的精神上广博的自我对话。当下文学注重寻求一种社会学意义上的、现象上的共同性,群体的阶层的物质层面的共同性,这不是文学应该做的。作家们应该从艺术的层面思考文学应该做什么,应该听从内心的召唤,感受精神触角的内在延伸和震动,展现作家心灵自我的东西,而不是给文学或政治或道德的外在负担。当下作品相似性太多,是作家在精神气质上不够成熟的表现。

《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的此次活动为鼓励和培养文学创作的年轻队伍付出了切实的努力,也为倡导文艺界清新自由、无功利的批评空气起到了推动作用。据悉,这样的青年作者研讨会,《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今后拟每年举办两次。

中华灵宝第一山——葛仙山

葛仙山位于江西铅山县东南部,系江南道教名山,海拔1096.3米,相传为葛玄得道升天的所在。

葛玄,东汉末吴地句容(今江苏句容)人,曾从左慈学道,后居此山修道炼丹,至三国吴赤乌七年(公元244年)逝世,终年81岁,为道教灵宝派创始人。生前著有道教典籍《修真四要》《九训》等。道教尊其为“太极仙翁”,世称“葛仙翁”,此山即由此得名。

山顶筑有玉虚观(又称葛仙祠),用祀葛玄。始建于北宋元祐七年(公元1092年)。祠依山筑殿,座东北朝西南,有大葛仙殿、老君殿、观音殿、三官殿、灵官殿、地母殿、玉皇阁等。规模宏伟,结构严整,香火炽盛,千年不衰。奇特的是,与玉虚观相连,还建有佛教寺庙“慈济寺”,内供如来、观音诸像。慈济寺始建于明万历三十年(公元1593年),当时葛仙山的大葛仙殿有万众香客,人满为患,道士遂邀鹅湖峰顶寺的僧人前来设立分院,共理庙会,于是形成一山两教,道释一家,长期以来和谐相处的局面,延续至今,实为葛仙山独有的宗教人文景观。

景区内景观众多。葛仙峰为景区内最高峰,日出之景,极为壮观;紫云峰,位于大葛仙殿西北,春夏之季在此峰可看到紫色云海,由此得名;香炉峰,位于大葛仙殿西南,其峰巅恰在大葛仙殿的中轴线和水平线上,从八卦门里遥望,峰头白云恰似葛仙祠香炉中的缭绕青烟;娘娘殿,为纪念葛玄之母而建,相传葛母从江苏老家来葛仙山寻子,不意行至半山突然故去,未能见上儿子一面,后人遂在葛母仙逝处筑殿纪念;接官亭,为葛仙山之门户,系明嘉靖年间为迎接京官内阁大员而建;飞升台,位于大葛仙殿东北,相传此处为葛玄羽化成仙之处;此外还有步云亭、观道亭、九龙窜顶、龙须沟、西潭谷、碑林、舍身崖、聚仙崖、试剑石、七星井、三泄瀑等景观。

葛仙山群峰环簇,林木蓊郁,名胜遍布,风光如画,是一处集宗教、旅游、文化为一体的游览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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