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流．人生

焦道芹

偶游云台，沿溪行。坡陡涧深，乱石曲径。愈上行，愈觉艰辛。然两岸峰峦叠嶂，绿蔓青藤，倒也情趣盎然。且偶尔清风扑面。鹰飞燕鸣。至半途，终因余届天命，竟气喘汗涌。友不忍，伴停高处，共赏溪景。溪水清澈透明，沙石游鱼相伴。回婉曲折，或急或缓。浪花溅处，水雾朦胧。常言人生如溪，实也谬也，余不敢妄言。然溪流顺涧而下，其不屈不挠前行之势，让人扼腕。前路坎坷，当知轻重。巨石高耸，沟壑纵横，然溪流毫不畏惧。即便十曲百折，千难万险，脚步从未消停。细想之，人生之历程，百年足矣。且艰辛坎坷，来去匆匆。溪水之说，当非空穴来风。余由是感悟：生命诚可贵，安全慎吾行j年华之易逝，焉能不重情。友戏云：溪之美，在于水景；泉之韵，在于纯清。溪流清泉，皆美于水。式别而脉连，流非而同终。余品味良久，实不敢苟同。水非水矣，花非花。语虽俗，然哲理存焉。君曾见清泉塞于大石者乎?溢者众而途非一也。择退者，蔽于石阴，遁于林洼，久之则腐；择进者，遇阻无畏，旋而复出，终汇江河而遏舟舸。故慕溪流之境界，不为过矣。夫天地之万物，当不可概论。静观溪畔宽畅处，亦有溪湾，水静无波，投石无澜。若人生之智者，宠辱不惊，平和自知足。澹泊而宁静。怡情自乐，亦为境界。然溪流浪花之璀璨，江河舟楫之歌弦，自此绝缘，岂不惜哉。溪湾乃蛙泳之地，小憩尚可。倘辗转徘徊，终生伴之苔藓，生命虽存，焉能心安!继前行，谷愈窄，人工栈道于石壁，攀扶挪移，若行于溪。水势湍急，浪花奔涌。景致情动，悯心暗生。倘雨至洪发，溪湾不存矣。余由是叹日：人生若溪，当不谬也。

(作者单位：人民银行河南许昌市中心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