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始到结束

慕　慕

START

周二

就在今天，开始了我们尝试性的交往。有时候，感觉总会使人迷惑，很难辨别它的性质。于是，仅是尝试性的交往。

课间操。

慢吞吞地走出教室，他在走廊等我。于是，向他走近。我在左，他在右。双手放在口袋中，低着头前进，只用眼角余光确定他与我并肩而行。一路无语。身后传来同学的笑声，起哄声，尴尬。

第一次一起走。

朋友说，我的脸很红。

朋友说，我们的距离有些远。

朋友说，我们不像在交往。

体育课，跑步，解散。

他说解散后要找我。张望，以寻找他的身影，拉着朋友的手，带着丝紧张，等待。看见他缓缓走来，于是犹豫着松开朋友的手，向他走去。

“我们要去哪啊？”

“我不知道啊。”

双手依旧放在口袋中，稍微抬头，前进。偶尔扭头，看见他的侧脸，在这么近的距离。他，很瘦，依旧无语。

走，不停地走。在篮球场上停住脚步。我坐在围墙上，他站在旁边。我在左，他在右。偶尔搭语，偶尔看人。后来，他打球，我离开。

“我想去打球，好不好？”说这话时，他可爱极了。像个小孩，是的，小孩。我18，他17，他小我9个月，他比我小，比我小。于是，开始担忧。

“铃~~~”下课，放学。

说好去找他。犹豫着背起包，慢慢地向操场走去。紧张。看见他，于是站在原地等候，看他向我走来。

“书包也不帮我拿下来。”说这话时，他再次可爱极了。感觉很舒服、自然。不再紧张。

走，一起走回家。断断续续地，有一句没一句。或看人，或沉默。尴尬。

他第一次陪我走回家，唯一一次。

周三

一切依旧。我与她们，他与他们。嬉笑，玩闹。

没有说话，没有碰面。仅有蓝色封面的本子在传递。

问他，我是他的第几个。

得到回答“You are my first.”

朋友说，我的脸很红。

周四

一切依旧，我与她们，他与他们。嬉笑，玩闹。

没有说话，没有碰面。仅有蓝色封面的本子在传递。

问他，喜欢篮球多一点，还是喜欢我多一点。

没有马上得到回答，他让我猜。

我猜错，他说的。

他说喜欢我多一点。

周五

课间操。

慢吞吞地走出教室，在走廊等他。彼此走近。我在左，他在右。双手依旧放在口袋中。依旧无语。

体育课，跑步，解散。

他跑6圈。想等他，终究没有。

语文课。

传来纸条，打开。重复我的名字，他说他快累死了。

想说，他死了，我陪他。

想说，他死了我怎么办。

终究没有。

Weekend

思考。

“我怕你辜负他。”

“你对感情不认真。”

是的，是这样的。

于是，思考喜欢他吗？

回想，发现：开始喜欢看他的侧脸，开始喜欢听他的声音，开始对他有了思念。于是告诉自己，认真对待。

第一次，想认真。

却忘了我们只是尝试性的交往。

周一

语文课。

蓝色封面的本子在传递。

翻开，满满一页“对不起”。笑：傻瓜。

丝毫没有察觉，丝毫没有准备。开始读。

第一句，笑容消失不见。

第二句，泪水开始打转。

第三句，泪水模糊视线。

第四句，泪水夺眶而出。

第五句，泪如雨下。

……

终于，低声抽泣。

下课。

拉着朋友的手，走出教室，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抱住她，放声哭泣。

The end.

编辑/孟广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