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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变与不变

2007-12-29

世界知识 2007年1期

  日本政治:增强与削弱
  王新生
  
  安倍政权成立已经三个月,日本政治也在不断发生变化,归纳起来,主要有几下几点:
  执政党势力继续扩大。从众议院的席位来看,小泉纯一郎为安倍晋三留下一份丰厚的政治遗产,自民党与执政伙伴公明党占据2/3以上的众议院稳定多数议席。安倍掌权后为改善日本与周边国家关系做出的努力又得到日本国内普遍的支持,因而在10月22日举行的众议院补缺选举中获胜,进一步稳固了安倍政权的基础。太田昭宏当选公明党的新代表后。进一步加强了该党与自民党的关系。无论是在较大幅度改变日本安全保障政策的《防卫厅升格为防卫省的相关法案》方面,还是在带有强化爱国主义内容的《教育基本法修正案》方面,公明党均给予积极的支持。两党合作,不仅轻松地否决了在野党提出的内阁不信任案和文部科学大臣问责案,而且使上述两个法案毫无悬念地通过了国会审议。
  
  首相权力进一步增强。为确立小泉政权延续下来的首相官邸主导决策模式。安倍上台时提出几项方针,即设立负责分析情报和讨论综合外交战略的日本版国家安保会议、设立由有识之士组成的首相直属教育改革推进会议、首相助理人数从两人增加到五人、招募高级公务员充当官邸行政人员等。其后安倍立即任命五名首相助理,分管国家安全、经济财政、教育再生、宣传及朝鲜绑架问题等。11月22日,首次召开“强化官邸有关国家安全保障机能”的会议,由安倍首相亲自担任议长,负责国家安全保障问题的首相助理小池百合子担任议长助理,其他12名成员除官房长官盐崎恭久外均为前政府高官、自卫队将领、学者及大企业领导等各界知名人士。其主要议题是成立国家安全保障会议,以便强化首相在外交和安全保障方面的领导地位,并在此基础上提高政府应对各种危机和紧急状态的能力。
  在野党力量持续弱化。为对抗自民党政权,在安倍晋三2006年7月出版其《致美丽国家》一书后,民主党党首小泽一郎随即在同年9月出版了《小泽主义》一书,尽管也进入畅销书之列,但轰动效应远远不如1993年自民党下台时其写的《日本改造计划》。民主党的支持率不仅在10月中旬的舆论调查中比前一个月下降了4.7个百分点,仅为9.8%,与白民党的44.2%相去甚远,而且在众议院议员补缺选举中也没有获胜。与此同时,在野党步调也不一致。
  自民党内部存在变数。12月12日,日本最新媒体民意调查显示,安倍政权支持率为48%,比上一月下降11%,自其政权成立以来支持率首次低于50%,而10月中旬时的支持率为70%。其支持率急剧下滑除与各地发生多起中小学生自杀、自民党恢复因反对邮政事业民营化而离党的国会议员的党籍、在讨论修改教育基本法时“授意提问”等事件有密切关系外,还与安倍的领导能力及其与媒体的关系有关。从某种意义上讲,日本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的诸多改革在很大程度上形成了强势领导人的制度设计,小泉执政时将其发挥得淋漓尽致。但谦虚有余、自信不足、讲演平淡、缺乏幽默的安倍首相显然缺乏驾驭这种制度的能力,不仅其“模糊政策”引起国民的不满,而且与媒体拉开距离的做法也难以发挥“剧场型政治”的效应。特别是轻易允许反对邮政民营化的议员重返自民党的行为既破坏了改革者的形象,也引发了党内的矛盾。正因如此,未来日本政治发生变化的因素或许在很大程度上来自执政的自民党内部。
  
  中日关系:又见潮起
  金熙德
  
  2006年初,人们普遍预料这一年中日关系将迎来“寒冬年”。果然,小泉撕破了一切面纱,孤注一掷,进行了“八一五参拜”。中日政治关系陷入了最低谷。
  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物极必反的道理,再次在中日关系中应验。小泉的最后一拜,是在国内挨批、国外遭谴的萧瑟中完成的。经过五年多的“剧场政治”,“改革疲劳”、“参拜疲劳”症状早已在日本社会显现。9月底安倍晋三出任首相,面对的是对内人心思安、对外人心思变的现实。
  安倍首相顺乎了潮流,做出了明智的选择。上任伊始,安倍就定下了把中国作为首站出访国的方针,为此不断向中方发出友善的信号。在9月底中日副部长级战略对话中,双方就消除小泉参拜造成的“政治障碍”达成了共识。在10月初的国会答辩中,安倍在关于历史问题的表态上实现了重大转变,表示将继承历届内阁关于反省侵略历史的承诺。
  10月8日到9日,安倍首相成功访华,中日首脑互访中断五年、首脑会谈中断一年半的僵局被打破。从那以后的近三个月间,中日首脑再次会面,防务交流已经重启,经贸关系开始从政治升温中受益,两国舆论氛围渐有好转。
  此潮起非彼潮起。虽然中日关系峰回路转,但不会简单地回到1972年后曾出现的“蜜月期”,而是将在螺旋式上升后的更高层次上开始新一轮的发展周期。国际环境已今非昔比,中美日正上演着充满悬念的未来版三国演义。中日国情有了巨大变化。35年前有谁能料想到日本竟能在2006年把防卫厅升格为防卫省,中国外汇储备也在这一年超过日本。相应地,中日关系正在进入又一个历史性转型期的回升阶段。
  但在两国舆论氛围有所好转的同时,仍有一些不和谐之音让人感到丝丝凉意。日本一些右翼“谋士”至今扬言:2007年7月的参议院选举后,安倍还要去参拜靖国神社(这是日本右翼势力的愿望和目标)。中日间一系列实质性的棘手问题依然摆在那里,有待进行艰难的对话、谈判和磋商。中日首脑会晤和外长会谈余音未消,日本首相和外长回过头来就要建立日美澳印“价值观联盟”和欧亚大陆“自由与繁荣之弧”,令人对其对华“两面下注”战略印象颇深。
  笔者认为,未来两国关系的基本样式,将是发展共同利益和调整相互矛盾的统筹兼顾,合作大于竞争,共同利益大于相互矛盾,将是此番潮起的基本指向。而两国政界的友好意愿、经贸界的双赢合作以及舆论界的正面呼应,将对这次潮起的方向与速度产生举足轻重的影响。
  2007年,推动“战略互惠关系”将成为中日关系的主旋律。中国领导人访问日本,将成为这一年中日关系的重头戏。中日战略对话将进一步发挥名副其实的“战略”对话作用(日本曾长期拒绝在中日关系中使用“战略”一词,近年来又坚持把中日战略对话称作“综合政策对话”)。中日已就中国国防部长访日和两国舰艇互访进行了磋商,其实现指日可待。东海问题磋商也将借政治氛围改善之东风而尝试新的突破。日本经济界则已重新燃起了在中国版“新干线”上一展身手的热情。2006年由两国青少年交流掀起的民间交流高潮将在新一年继续得到发展。“汉风”和“和风”日益强劲,有望吹动两国文化交流新一轮的潮起。
  2007年中日迎来复交35周年。这是相互掀起新的友好高潮的良机。
  此次的潮起是经历了潮落后的一次回升,因而格外令人期待,同时也给人以不确定感。笔者认为,既然两国领导人已就发展战略互惠关系达成了共识,两国利益与情感的钟摆也已开始向良性互动回摆,那么2007年中日关系潮起势头不减将是一个基本趋势。
  
  日本外交:变与不变
  林晓光
  
  安倍出任日本首相后,新一届日本政府的对外政策发生了一些引人注目的变化。
  首先,在坚持日美同盟为外交基轴的同时,强调要构建“为了世界、为了亚洲的日美同盟”。比前任内阁构建“世界中的日美同盟”多了一个“为了亚洲”,新一届政府显然是要修正前任内阁过于偏重美国,忽视周边各国,导致亚洲外交失败的弊病。但也应该看到,这一修正只是在日美同盟的战略框架内适当增加亚洲外交的权重,并不是要对日美同盟关系进行重大调整。
  
  其次。最大的变化还是亚洲外交。安倍上台伊始,即打破战后日本外交惯例,首先访问了中国、韩国,打破了周边外交的困境,使日本的亚洲外交从“山穷水尽”走向“柳暗花明”。
  此后,日本政府在亚洲外交方面的新构想、新概念层出不穷,展开了一波又一波外交攻势。
  一是安倍首相提出“亚洲通道计划”,意在使日本成为沟通亚洲与世界的“通道”。为落实这一计划,安倍12月访问菲律宾,提出了面向东亚各国的七大援助计划:为日本与东盟的经济合作追加5200万美元;为预防禽流感追加6700万美元;今后五年内出资350亿日元,每年邀请6000名东亚各国的青少年访日;为东亚各国提供防灾援助;支援湄公河流域开发;为东亚和平培养人才。另外宣布对菲律宾提供100万美元的紧急援助,承诺提供13亿美元的投资、贷款和援助。
  二是麻生外相提出创建“自由与繁荣之弧——拓展日本外交地平线”的设想,即把从东欧的乌克兰开始,向东经过中亚,再延伸到东南亚的地区作为日本外交的重点。日本要帮助这一“弧线”上的各国建立自由民主的政治经济制度,特别是要帮助还处于“民主主义特别阶段”的国家成为“真正的民主主义国家”。麻生还自我辩白:这一“弧线”并非用来封锁和包围中国、俄罗斯。
  三是倡导“价值观联盟”,即邀请印度参加“日美澳战略对话”。12月中旬,印度总理访问了日本。安倍首相在日印首脑会谈中希望就“日美澳印战略对话达成共识”。《产经新闻》12月6日的报道认为,日印“具有共同价值观”,是亚洲最大和最发达的民主国家,印度是“亲日国家”,要“加强民主国家之间的合作”。日本《读卖新闻》12月5日的报道指出,这几个国家的战略对话将被认为是“对中国的包围网”。为推进对印外交,日本政府海外经济合作会议已决定把印度作为经济合作与开发援助方面的最重要的国家。
  日本政府积极推进亚洲外交的动因和目的主要有:1.平衡和牵制中国日益扩大的国际影响;2.在国内政治转型方面缓和、消解亚洲国家的疑虑和不安;3.在联合国外交方面,争取亚洲国家的支持;4.为日本倡导的东亚共同体以及日本在东亚的主导地位积累政治资源和经济基础。
  第三,对欧外交尚无新意。尽管如此,在对俄罗斯外交方面,麻生外相却有惊人之言。12月13日,外相麻生在众议院外交委员会提出:“如果将北方领土一分为二,则择捉岛的25%和其他三岛都可归属日本。不考虑领土面积而单纯说几个岛归谁不解决问题,必须从现实出发进行谈判。”麻生还认为,普京拥有强权,也愿意解决领土问题,应在他当政期间作出决断,这是最佳时机。赞同这一方案的人认为,此方案比“一揽子归还四岛”方案更具现实可能性,是日俄利益的双赢。但外务省表示,这仅是外相个人意见,政府立场并无变化。
  总之,日本外交有变,有不变,其中变化大的是亚洲外交。但日本政府提出的“亚洲通道计划”、“价值观联盟”、“自由与繁荣之弧”。到底是日本政府的“一厢情愿”,还是亚洲各国的“共同愿望”,还有待进一步观察。
  
  防卫政策:连迈几个台阶
  江新凤
  
  2006年是曰本防卫政策调整动作最大的一年。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防卫厅升“防卫省”了 2006年11月30日,日本国会众议院审议并通过了防卫厅升格法案,并提交参议院审议。12月15日,日本参议院仅审议了一个多小时,便通过了该法案。尽管共产党和社民党两个在野党表示反对,但由于执政的自民党、公明党以及最大在野党民主党的多数议员表示赞成,法案顺利获得了通过。2007年1月9日起,防卫厅将正式升格为防卫省,防卫厅长官也将随之升格为防卫大臣。这是继2006年3月日本将参谋长联席会议改为联合参谋部后防务政策的又一顶层设计,是日本对“重经轻军”战后体制作出的重大调整,表明日本防务界半个多世纪的升格夙愿终将实现。“厅”变“省”,一字之差,到底会有什么改变呢?
  一是日本和平国家的组织架构改变了。防卫厅将从现所属的内阁府中独立出来,升格为与外务省、财务省等11个省平起平坐的机构。这表明日本将彻底改变“一国和平主义”,成为由经济和军事双轮驱动的亚洲大国。
  二是“防卫大臣”的职权提高了。可以说,除了对自卫队的最高指挥监督权和“防卫出动命令”的下达权限仍由内阁总理大臣掌握外。防卫大臣将从总理大臣手中接管其他所有防务相关权限,这意味着防卫大臣在向海外派兵时无需繁琐讨论和层层请示。就可直接下达指令。
  三是日本自卫队的角色增多了,地位提高了。防卫厅升格法案把联合国维和活动和基于日本《周边事态法》实施的后方地域支援等《自卫队法》所定的“附加任务”升格为日本自卫队的“基本任务”。日本自卫队的角色和功能明显增多了,它不仅担负着国土防卫的任务,向海外派遣参与国际安全事务也将成为日本自卫队平时的重要任务。防卫厅升格法案关于自卫队“基本任务”的修改,为把日本自卫队发展为国家的正规军打下了基础,同时也加快了修改和平宪法第九条的进程。
  日美同盟的合作范围扩大了 日本2006年度《防卫白皮书》指出,6月29日日美首脑会谈后发表的“新世纪的日美同盟联合宣言”,标志着日美已经建立起“在全球范围内合作的新型日美同盟关系”。如果说1996年的“日美安保联合宣言”将日美同盟的合作范围由日美双边扩大到亚太地区,那么此次宣言则进一步扩大到全球范围,日美同盟将成为“日美全球同盟”。
  核禁区被打破了 “无核三原则”,即“不制造、不拥有、不运进核武器”,是日本前首相佐藤荣作1968年提出的。尽管在冷战期间日本国内也出现过“核开发”的声音,但在一片反对声中,历届日本政府都表示严格遵循“无核三原则”。
  但2006年以来,情况出现了变化,尤其是朝鲜核试验后,日本一些高官和学者不断发出“核言论”。11月30日,日本外相麻生太郎称,日本完全有能力生产核武器。随后又强调,为了自卫,日本甚至可以拥有“少量核武器”。日本防卫厅长官久间章生11月24日表示,在紧急情况下,可能无法避免让运载核武器的船只通过日本领海。此前,他还曾表示,日本完全可能拥有制造核武器的潜力。对种种“核议论”,日本首相安倍晋三的态度是,日本不会改变自己现有的核政策,更不会考虑修订“无核三原则”,但也表示自己并不限制手下“讨论有关核武器的问题”。
  从上述言论看,日本核禁区已被打破,但笔者认为,在短期内迅速突破“无核三原则”的可能性较小。一是受美国的限制,只要美国继续为日本提供“核保护伞”,日本就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选择核武装道路。二是未成政坛主流。据调查,在2003年日本众议院大选所产生的480名新议员中。表示日本在必要的时候应该发展核武器的仅占17%。三是周边国家都将坚决反对。
  但从长远来看,日本既有核材料、核技术,也有核武器化的能力,只要日本政府有决策意愿,日本很快就会拥有核武器。日本短期内不会立即开发核武器,但可能借此次朝鲜核试验之机,通过在驻日美军基地部署核导弹等方式,来逐步突破“无核三原则”。
  
  经济:全新变化全新动向
  江瑞平
  
  从2002年初开始的日本新一轮景气扩张已持续达五年之久。伴随景气扩张长期化,日本经济运行的各主要层面也发生了全新变化,显现出全新动向。
  超长景气。在战后日本经济周期史上,出现过两次超长景气扩张:一次是1965年10月至1970年7月的所谓“伊弉诺景气”,历时57个月;另一次是1986年11月至1991年2月的所谓“泡沫景气”,历时51个月。按照日本政府的景气判断基准,新一轮景气扩张从2002年1月开始,迄今已持续了整整五年、60个月,刷新了战后周期扩张的最长纪录。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已习惯于用长期萧条来看待日本经济,事实上日本经济在不知不觉中正在创造着战后最高记录的“超长景气”。而且,与前两次超长景气相比,新一轮的长周期扩张还显现出多层面引人注目的新特点,其中尤需关注的是所谓“一高两低”。所谓“一高”是指高失业率。“伊弉诺景气”期间的年均完全失业人数和失业率分别仅为60万人和1.2%;“泡沫景气”时期分别为154万人和2.5%,而此次则达到了320万人和4.8%。所谓“两低”之一是低增长,就实际GDP年均增长率看,“伊弉诺景气”时期高达11.5%,“泡沫景气”时期亦高达5.4%,而此次仅有2.4%。之二是低物价,如消费者物价指数年均上涨率在“伊弉诺景气”时期高达5.3%,在“泡沫景气”时期亦有1.2%,而在此次仅有-0.3%。
  两极分化。新一轮超长景气的形成是多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但不同部门的表现及其对景气的贡献却存有显著差异,尤其是在企业部门与家计部门之间形成明显的“两极分化”。由于内部设备过剩、雇佣过剩、债务过剩等问题的逐步解决和出口扩张、海外收益增加等因素的影响,企业收益迅速增加,设备投资持续扩大,对景气回升产生了巨大的推动作用。但另一方面,由于油价持续攀升、收入增长缓慢、增税预期强烈等原因,家计部门的境况却并未因景气而得到多大改善。2005年度工薪家庭的可支配收入和消费支出分别减少了2%和1.5%。
  走出通缩。如上所述,与新一轮景气扩张相伴的是低物价,其背景是日本经济从上世纪90年代末即已陷入通货紧缩,其主要表现就是物价总水平的持续下跌。日本的企业物价指数和消费者物价指数在2001年度分别为-2.4%和-1.0%,这一态势一直维持到2006年初。从2006年第二季度起,企业物价指数的上涨率提升。第二和第三季度分别上涨到3.1%和3.5%,更重要的是消费者物价也开始出现正增长,第一和第二季度分别为0.2%和0.6%。这意味着长期困扰日本经济正常运行的通货紧缩问题已经得到解决。
  金融正常化。伴随通缩问题的彻底解决,日本银行也开始改变以治理通缩为核心的“不正常的”货币政策,实现金融政策的正常化。2006年3月,日本银行首先解除了“数量缓和”政策,继而又于7月解除了“零利率”。日本金融正常化还表现在不良债权问题彻底解决、贷放关系逐步恢复等方面。日本各类银行的不良债权余额在2002年3月最高时曾达43.2万亿日元,之后逐步减少,2006年3月已减少为13.4万亿日元,不良债权率同期亦由8.4%降低至2.9%。进入2006年后,金融机构的贷款余额开始转为连续增长。
  改革连续性。近年来日本经济展现的良好增长态势,在很大程度上是小泉内阁全力推进改革、“以改革促景气”的成果,而小泉改革又在很大程度上是靠小泉个人的执着性格和坚韧毅力来推动的。因此,政权更迭、小泉下台、安倍继任,将使改革能否连续成为日本经济运行面临的新问题。早在政权更迭之前,舆论就普遍担心小泉任期的结束将意味着日本经济改革“黄金时代”的终结。安倍继任后的言行似乎已验证了这一担心。与小泉的改革派形象相比,安倍更像一个保守派。日前自民党决定恢复因反对小泉邮政民营化改革而被开除出党的11名众议员的党籍,或可折射出安倍内阁的改革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