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立毙
2007-05-26荡漾
荡 漾
“不要担心,电话号码我会替你搞定的。”在早餐的饭桌上,一个朋友看我神不守舍的样子,拍拍我的肩膀这样安慰我。“我的侄子认识她,我可以让他帮忙。”
就这样,我和卡门第二天晚上又如愿以偿地见面了,地点是在好莱坞大道上的一个名叫伊顿花园的夜总会。她和她的一位女性朋友应邀前来,我们刚落座不久,我的那些很不识趣的朋友们就纷纷跑到屋子里来,非要跟我们一起凑凑热闹。万般无奈之下,我们两个人只能趁着屋子里群魔乱舞的时候悄悄地溜了出去,窜上了我的劳斯莱斯。
我们的这种举动丝毫不奇怪,因为这就是典型的丹尼斯·罗德曼风格。但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我居然开始为她的一举一动感到患得患失起来,甚至在我邀请她到场边观看我的比赛而她未能如约前来时,我也会感到些微的不快。这在以前是很难想象的,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搞的。还在认识她之前,我与数不清的女人有过肌肤之亲。很多时候,两性生活对我来说就像是一件必须完成的工作,而谈不上任何感情可言。但对于卡门,我却有着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在我看来,我与她完全是在最合适的时间,最合适的地点,最合适的方式相识。这大概就是上帝的安排。
在跟随球队赶赴各个客场比赛时,我的身边从来就不曾缺过女人。通常情况下,一个礼拜换三到四个女孩对我来说,是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在随队比赛的日子里,我与卡门的见面时间也同样是少的可怜。最后,我们终于在芝加哥见面了。我不记得确切的时间了,大概是二月中旬吧——恰逢全明星周末前后的休息时间里。我兴高采烈地去机场接她,然后我们两人一起来到了位于北布鲁克地区牧场附近的我的一处砖瓦住所。这座看上去毫不起眼的房子真的很难引起一位好莱坞小明星的注意。
“你真的住在这里吗?”果然,卡门眨巴了两下眼睛,不解地望着我。
“是啊。”我很得意地回答道。
我们走进屋子吃了点寿司,然后疲惫地躺倒在床上,然后就保持着这个放松的姿势兴致勃勃地交谈了起来。我们就这么聊着,聊着,聊着,一直到最后困得睡了过去。她在我这里足足呆了四五天,困了就在我的房子里——我的床上——心满意足地睡去,我们甚至都没有碰过对方一下。
这很不正常吗?在我看来,这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当日后有人问起我和卡门的关系究竟是在何时有了突飞猛进的飞跃时,我总是毫不思索地回答他:“芝加哥。”没错,就是在芝加哥的那座砖制结构的房子里,我们两个人第一次有了那种既陌生又熟悉的心灵沟通的感觉。那是一种升华到一定层次上的感情,与肉欲无关。当我深情地注视着她的时候,我眼中所看到的并不是她的美貌,不是她的傲人身材,也不是她在《花花公子》杂志封面上的暴露图片,我所看到的是她的心,是这位来自俄亥俄州有点小脾气的姑娘的心。我就这样不知不觉地陷入了爱河,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这是不是我最梦寐以求的那种爱。我只知道自己已经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在1997—98赛季结束之后(这一年,公牛队在总决赛上击败了爵士队,赢得了他们历史上的第二个三连冠),我飞到法国去接拍一部名为《Simon Sez》的影片。在这部影片中,我扮演一位帮助自己的好朋友营救被绑架的女儿的秘密间谍。在影片的拍摄间隙,卡门还特意坐飞机过来探班。有一天,在结束了拍摄行程之后,我和卡门闲来无事跑到里维埃拉去购买手表。
大家可能还不知道吧,我是个长久以来都有着很浓重的手表情结的人。还在我19岁那年,我在达拉斯飞机场做机场勤杂人员的时候,我曾经连续偷盗过15块手表。这可是不折不扣的盗窃罪,按道理我是应该被关进监狱坐牢的。为什么我会这么做呢?也许你认为我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想要卖掉这些手表来贴补我每小时那可怜的6.5美元的薪水。你错了,我将这些手表四处散给了我的妈妈,妹妹和朋友们——我没有卖掉其中的任何一块——所以警察可以很轻松地将这些赃物缴回。这使得我免于遭受牢狱之灾,但在被正式释放之前,我还是在监狱里度过了一个极其煎熬的夜晚。我成名之后,始终没有忘记这段灰暗的历史,而我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情就是为我身边的人们送上一块我喜欢的手表。就像乔治——他到现在都带着我当初送给他的一块劳力士手表——那还是我在公牛队效力的第一个赛季,也就是乔治刚刚来到我身边的时候,我为了感谢他送给他一块手表。他很喜欢,一直戴着它,跟着我走南闯北。(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