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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不起的是心态 等三则

2006-06-27蒋晓明

安全与健康 2006年6期
关键词:投毒治疗师克拉

晓 芯 蒋晓明 林 鸣

付不起的是心态

□晓芯

19世纪,美国建筑大王凯迪的女儿和飞机大王克拉奇的儿子,在双方父母的撮合下,彼此有了情分,但两个人的来往并不顺利,争吵时有发生。两家人都是社会上的名流巨富,儿女们的这种关系,让他们大伤脑筋。他们甚至担心,会不会发生什么不测。

谁想,担心什么就有什么。凯迪的女儿竟然被克拉奇的儿子毒死了。

克拉奇的儿子小克拉奇因一级谋杀罪被关进大牢,从此两家人的生活变得暗无天日。克拉奇的儿子在事实面前拒不承认自己的罪行,这使凯迪一家非常气愤。

一年以后,法院作出终审,小克拉奇投毒谋杀的罪名成立,被判终身监禁。克拉奇为了能让儿子在今后得到缓刑,转弯抹角不断以重金为凯迪一家做经济补偿,以便凯迪能不时到狱中为儿子说情。克拉奇每一次的补偿都是巧妙地出现在生意场上,这使得凯迪不得不被动接受。

两家人都是美国企业界的辉煌人物,然而生活都如此作弄他们,让他们不得安生。

谁想,二十年过去,一件极为偶然的事件使事情全部变了样,一名被判投毒的凶犯一再上诉,不承认自己给人投毒。这时医学已经有了很大的发展,经过多次化验,发现死者原来是因为服用了一种罕见的药物而中毒,与所谓的凶杀毫无关系。

这和二十年前克拉奇儿子谋杀凯迪女儿的事件一模一样,原来也是一个误判。

事实证明,凯迪女儿的死,并不涉及善恶情仇。事情引起了美国媒体的巨大轰动,面对记者的采访,凯迪与克拉奇两家都说了同样的话:“二十年来我们付不起的是我们已经付出的又无法弥补的心态。”

人生的所谓得与失,在很多时候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意义,而是被带入其中的无法挽救的或恶劣、或悲伤、或仇恨的心情,这可以使人们失掉对整个生活的感受和看法。这种因心情引起的得与失,比起物质上的得与失更加致命。

人生在世,我们常常付不起的,正是生活中某类事件对我们心态所形成的那种漫长主宰。

佛家与道家,一再劝告人们不要去计较,要把一切想开放下,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要扭转人们在某事某物到来时,牵制人们的那个心态,因为这才是最昂贵又最付不起的。

人生漫漫,当事情过去,当经历的已经经历,人们便会发现,我们身在其中的苦,我们所饱尝的种种滋味,正是我们曾经所付出的一种又一种心态。

缓解痛苦听悲伤音乐

□蒋晓明

利用音乐治疗心理和生理疾病的方式已经日益被现代人接受。音乐治疗师正是利用音乐对情绪的巨大影响力来改变人的情绪,最终改变人的认知。

但他们并不是简单地给被治疗者播放一些轻松美妙的音乐,让痛苦的情绪得到缓解。相反,音乐治疗师会大量使用抑郁、悲伤、痛苦、愤怒和充满矛盾情感的音乐来激发被治疗者的各种情绪体验,帮助他们尽可能地把消极情绪发泄出来。当消极的情绪发泄到一定程度时,人内心深处的积极力量就会开始抬头,这时音乐治疗师就会逐渐使用积极的音乐,以支持和强化被治疗者内心的积极情绪力量,最终帮助他们摆脱痛苦和困境。

对被治疗者来说,在美的音乐感染下,痛苦的情感体验和生活经历逐渐转化为一种悲剧式的审美体验,从而得到升华,最终成为自己人生不可多得的精神财富,其人格也因此走向成熟。经过治疗的人通常会在性格上变得更加开朗和自信,在人格上更加成熟,并获得一种精神上新生的体验。

身边的两种生活

□林鸣

这是个在城里流传的段子:放羊娃在山上放羊,这时来了一位观光客,问娃有啥理想?那个老实孩子答:“就想让俺的羊越来越壮,母羊多下小羊。赚了钱,讨媳妇,生个娃,让他接着放羊。”城里人听完都哈哈大笑,除了怜悯,优越感油然而生。

老乡听了,自然不服气。听说他们也编了个段子,最近正在农村流传呢——一位老农问城里“小眼镜”:“娃,你的理想是哈哩”学生回答:“读书,考试得双百,上重点小学、重点中学、再上名牌大学。”“然后哩”“找份赚钱多的好工作。”“然后哩”“找女朋友,结婚,生孩子。”“再后来哩”“叫他念书,考名校,找个漂亮女生,结婚生孩子,再……”

看来一旦把道理说透,城里娃和山里娃有什么区别?

人类越进步,越容易犯低级错误。有一种错误就是:某些人只是因为吃得好一点,穿得好一点,住得好一点,便喜欢俯视别人,并对人家的生活方式肆意指责,粗暴干涉。他们既不知道尊重他人,更不懂得如何比较。按照这一逻辑,经济上稍微落后的居民,见到富邻居就得摆出毕恭毕敬的样子?这显然不合理。置身于漂亮的写字楼,过的是一天;蹬车卖菜的,过得也是一天。城里人认为,山上放羊娃是虚度青春,愚昧无知;那么,农村人同样可以判断出:逼迫孩子盲目加入“科考”,孩子活得并不快乐,也是受伤害。

再从另一个角度看:我有一位画家朋友,从来拒绝拜访深圳、广州,而是专门往贵、滇大山里跑。他不好意思地感言,觉得自己像个“入侵者”和“剽窃者”,轻易闯进“富人区”去掠夺人家的财富,和人家分享心灵的宁静。在他的画展上,观众会被美丽的画面所震撼,惊讶地说不出话来。相反,我也欣赏过他反映城市生活的作品,画中人物要么哭泣,要么变态。我跟他开玩笑:我也算城里人,好像活得没那么惨啊?他温和地反驳,我没画您,我画的是自己,只是试图表现出被压得透不过气的感觉。再说了,我又怎能画出“意气风发”光北京就有60万抑郁症患者啊!我明白,他是凭着艺术家的敏感,捕捉到“先进”与“落后”的差异。

当前的情况是,城市生活舒适,但压力巨大;乡间日子清苦,但活得安逸。非把两者生硬地放在一个比较平台上,找出愉悦自己的“平衡点”,恐怕是要发生错觉的。因为你以为幸福的未必幸福,而你判定痛苦的并非痛苦。正所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瞧一眼苦不堪言的城市学童,再看看黄土地的放羊娃,他们之间肯定存在不小的差别,但有一点是共同的:孩子们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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