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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谈口哨艺术

2004-04-29陈宗博

世界文化 2004年2期
关键词:巴雷特吹口哨口哨

陈宗博

在华盛顿市区的地铁车站里,一名年轻女子独自站在那儿,用口哨吹着一个婉转、清新的旋律,动听的哨声在车站内回响着,仿佛一阵鸟鸣。

游客们纷纷回过头,注视着她。她,棕色的皮肤,穿着职业装,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但站在那里神气的样子却好像一个穿着金光闪闪的紧身衣,刚刚翻过高高的横杆的马戏团演员。

这只是过去的一幕,人们现在不再吹口哨了。

口哨曾经很具美国特色,它能唤醒人们强烈的自由独立的意识和无忧无虑的乐观精神。劳作的时候,农民吹着幸福的调子;人们身边有女孩经过的时候,口哨也随即响起。悦耳的哨声总会伴着令人鼓舞的事情;伴着人们在雨中起舞;伴着那些手插在口袋里,歪戴着帽子的人们在街头漫步。口哨曾经使人们体会到小镇的闲适。但那种闲适的感觉现在已经消失了。

现在,人们生活的节奏改变了。街上充满了刺耳的电钻声,警笛声,和大卡车“嘀—嘀—嘀”的倒车声。人们压低声音对着手机嘀咕,一边走着,一边听着重要的事。

但是,仍然有地方欢迎口哨艺人。那就是路易士城,它是国际口哨博物馆的所在地,同时也是每年一度的国际口哨艺人大会的故乡。

大会的参赛者有的来自远方的澳大利亚和日本,他们来此等待着这样一个机会———能够站在路易士城大学的音乐厅中的麦克风前表演。大会的裁判组由音乐专家组成,评分采用发声评分标准。

口哨表演者们吹出令人吃惊的声音:瀑布的轰鸣,铃声,以及各种震颤音。帕蒂·艾迪戈是来自俄勒冈州的一个农民,穿着一身牛仔女孩的服装,表演了“放牛”的蹄声。丹·布朗,来自俄亥俄州,拿鼓槌当作船桨的道具,表演了“麦克,向岸边划去”。

每年有许多类似的口哨表演者在这里亮相,他们中的许多人有许多特殊的习惯,这些习惯只有他们之间相互理解。

“在来此之前,我从来没见过有人能像我一样吹口哨。”史蒂文·赫比斯特一脸惊讶地说道。他今年55岁,从事商业广告制作,曾经在曼哈顿被崇拜者跟了好几个街区。他获得了男子古典组比赛的冠军。

欧尼斯特·巴雷特,33岁,来自弗吉尼亚州的中心岛。他表演了莫扎特的D大调长笛四重奏。巴雷特的音质非常好,而且吹奏的方式十分特殊:他不把嘴紧绷地撅起,而是使嘴唇放松,然后上下运动来吹奏。“我总觉得自己有特异功能,”他说道,“现在我知道那是什么了。”

然而在面对口哨作为一种音乐形式出现的时候,理论家们总是闭口不谈,保持沉默。这样一来,就为那些瞧不起口哨而贬低它的人留下了可乘之机。“毫无疑问,吹口哨是傻瓜才做的事,”还有人认为“从来没有哪个伟大或成功的人物吹口哨。只有那些弱势人群或郁郁不得志的人为了减轻精神压力才像鸟一样吹口哨。”

迷信的人禁止在船上或新闻编辑室里哨口哨,因为他们认为那样会倒霉。在浮士德的一些歌剧中,吹口哨被认为是一种深重的罪恶———因为天使们会用天籁之音来歌唱,而只有魔鬼才吹出刺耳的口哨声。

但是曾获得两次世界女子口哨比赛冠军的埃米莉·伊根却对此持有不同的观点,“吹口哨暗含着一种精神愉快的感觉,”她这样评价口哨,“那种感觉是对生活的自信并且饱含幽默感。”

曾获流行乐比赛男子组冠军的泰利·莱坡德梦想着能有一支口哨乐队行走在他家乡———新奥尔良的大街上。他这样解释为什么他所从事的口哨艺术在公众中的影响力日益下降:“口哨是一种表达内心世界和思想情感的音乐方式,而人们害怕表达他们的内心世界。”

事实上,当这种嘴唇上的音乐在音乐厅里演奏时,时而低声蓄势,时而高声奔放。在它的影响下,观众们在中场休息时总是面带微笑,脚下踩着节奏。这时候,口哨就像是栖息在夜间的椋鸟的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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