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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离[世界]有多远?

2001-12-27

世界知识 2001年24期
关键词:世界

中国人的“世界”观

马小军

在几千年中国文明进程中,海洋是阻隔中国进行对外交往的天然屏障。

中国人对我们今天所说的世界的了解,是在1840年以后。

毛泽东“三个世界”的划分,标志着我们不再把意识形态当做划分世界的标准。

以往几千年中,中国与“世界”的距离是遥远的。这首先是由中国地理的封闭性决定的。在几千年中国文明进程中,西部北部的荒漠,东部南部的海洋,是阻隔中国对外交往的天然屏障。通往中亚、西亚和欧洲的陆上“丝绸之路”以及连接“南洋”、“西洋”的海上通道,在工业革命之前的时代,所能起到的作用是有限的。这种地理的封闭性,直至近代西方列强到来后才被打破。现代交通工具也改变了中国空间的封闭性,为中国对外交往提供了条件。

中国人对“世界”的看法,千百年来经历了几次大的变化。“世界”这个概念是从西方来的,不是中国本土的概念。汉语“世界”二字由佛经翻译而来(如“大千世界”),而我们今天所使用的英文world一词完全是西方的概念。过去几千年,中国人的世界观可表述为“一个世界”——认为世界就是中国(中央帝国),剩下的是周边的东夷、西戎、北狄、南蛮,夷蛮之外就是化外之境,在地理上、文化上没有大的意义。虽然有两汉丝绸之路的开通作为与北半球的世界沟通的管道,但从历史上看是零星的和分散的。直到近代,中国在描述外部世界时,仍使用带有贬义的语言——“外夷”,与他们的交往是为了“以夷制夷”。“外”、“夷”这样的文字,在中国传统文字中是带有贬义的。在称呼外国国名时,常加上含贬义的“口”字旁,什么

1840年后,中国人才认识到中国之外天地是很广阔的,在它之外存在着非常强大的所谓“西夷”,此时中国人的世界观可表述为“两个世界”——认识到世界有两个,文明有两种:中国(中华文明、华夏文明)和“列强”(西方文明)。这种认识延续了将近百年。甚至至今,中国人对中西、中外关系的认识始终未能够离开体用之争。

1949年后,中国大陆对“世界”的理解出现很大变化,意识形态因素加强,以意识形态作为认识世界的衡量标准,世界依此分成社会主义阵营和资本主义阵营。这种世界观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两个世界”,但它认识到在这两个世界之间还有一个广阔的“中间地带”。70年代毛泽东“三个世界”的划分,标志着我们不再把意识形态当做划分世界的标准。此时我们的世界观就是“三个世界”。毛泽东做出这种判断有其战略初衷,但其结果却是从1972年中美开始接触到1978年十一届三中全会,中国和世界上几乎所有主要国家建立了外交关系,恢复了在联合国的合法地位。这为以后的改革开放政策的实施打下了基础。

1979年至今的20多年中,中国人对世界的认识就更接近真实:世界就一个,中国是世界的一部分,中国需要世界,世界也需要中国。这样的“一个世界”观,与1840年前已不可同日而语。这20年,中国走上了融入世界的进程,这个进程到今天还远未完结。

国:后发型现代化国家的个案

金灿荣

在今天这个时点上,“中国走向世界”在我们的心理上已没什么障碍。

中国作为一个现代化后发型国家,客观上没有时间从容走过别人用二三百年时间走过的路,因而社会本身的变革方面存在缺陷。

中国人首先应抛弃受害者心态,与世界的交往应抱平常心、从容心。

外国人要看到:中国的崛起不是简单的地缘政治现象,中国拥有厚实的核心价值体系。

我们首先要作个界定,即我们今天所讲的“世界”还是有特殊含义的,专指中国以外的、先进形态的那部分土地和人群。从鸦片战争开始,这部分“先进”的世界就一直同中国发生碰撞,中国也或多或少一直在向它们学习,但在1949年以前的学习过程中,中国处于不平等的位置。1949年后,中国获得独立和尊严,但中国人自身看世界又带有强烈的意识形态色彩,使得我们学习时难以抱有平常心。初步解决正确处理中国与世界的关系、事实上拉近与先进国家的关系,是在改革开放之后。我愿意把“入世”当做一个成熟标志,它表现出我们中国人的成熟、自信,意义非常大。在今天这个时点上,“中国走向世界”在人们的心理上已没什么障碍,我们需要学习,只要态度得当,过程会加快。我相信,在物质层面上,中国与世界会走得越来越密切,越来越近。

走在现代化道路上的国家可以分两类:原生型现代化国家(现代化先行者)和后发型国家(后来者)。中国作为一个现代化后发型国家,与先进世界的差距在于难以经历它们在实现现代化之前的社会变革过程。世界近代史是以三个R开始的:Renaissance(文艺复兴),Reform(宗教改革)和Revolution(社会革命)。三R之后,才导致了现代工业革命以及作为工业革命内容表现出来的生产方式、技术管理形式、社会组织形式和知识积累形式。这个几百年的过程使西方国家得以在有了自我意识后,用理性的眼光把传统的价值体系梳理一遍。这样的社会有一个根本优点:基本常识发达。

这些国家社会变革在先,现代化结果在后。而后发型国家往往是在看到原生型国家的船坚炮利之后努力追赶,直接学习它们现代化的结果,因此在客观上没有时间从容走过别人用二三百年时间走过的路,在社会本身的变革方面终归会留下缺陷。这一点连非西方世界中现代化最成功的日本也不例外。原生型国家与后发型国家之间的最朴实的检验标准就是基本常识是否发达。从长期看,我们与先进世界的距离就在于此。

也有人认为,对后发型国家来讲,通过剧烈的社会变革,打乱原有的社会结构,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弥补现代化过程中的不足。从这个角度看,中国可能有自己的优势。中国20世纪的历史就是不断革命、不断变革的历史。而未经过革命的后发型国家,传统的东西遗留得更多。比如日本,我感到它就是一个前现代的社会结构与后现代的技术相结合的社会。再如印度,没有经过剧烈的社会变革,尽管今天在法律上不承认种姓制度,但在现实中仍未得到解决。

中国与世界越来越相互融合,这在国与国的关系上表现为:政府与政府之间的关系所占比例会下降,社会与社会之间的关系所占比例会上升。一般来讲,两国关系的初期首先是政府关系,但随着交往的深入,投资、贸易、产品、旅游者和留学生越来越多,两国关系中社会因素的比例会上升。这影响到政策,也影响到中国人如何看世界。每个中国人都应该有更成熟的心态。

加入世贸是中国对世界态度的一个转变,是中国人自信心的表现,其大背景是我们的现代化进程获得初步成功。从趋势上看,中国与任何一个单一国家之间的关系、力量结构都在发生变化。中国与世界都要调整心态,原有的强国要以更平等的心态看中国,中国人则要有大国意识,而不能有大国心态——虚骄之气,中国人的行为要更谨慎、更得体。中国人首先应抛弃受害者心态,克服一遇事就感到别人又来欺负我的心理,宽容大度,与世界交往应抱平常心、从容心。

后发型现代化国家还可分两类:历史较为深厚的一类、历史较为空白的一类。中国在前者中较突出,走上现代化道路有特殊的难题。中国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世界,美国的中国学家白鲁恂讲过:中国是一种文明,不是一个简单的民族。我们在漫长的历史中形成了核心价值体系,在学习时长期难以摆脱“西学为体,中学为用”的思维方式。看一个东西,除了看它是否有效能,还要用自己的核心价值体系把它过滤一遍,看它是否影响我的生活方式。如果那种“奇技淫巧”会败坏我的生活方式,宁可不要。这种核心价值体系在我们进行学习时可能是障碍,需要摆正心态。一位美国学者谈到,日本人由于其价值体系相对不发达,看到一个东西有效能,拿来就用。从长远看,缺乏核心价值体系的民族发展到一定时期就会“拔剑四顾心茫然”,缺少方向。如果中国崛起,又不完全抛弃核心价值体系,就可能非常有意义,它可能证明中国的崛起不是简单的地缘政治现象。除了改变世界力量结构,还可能为人类作些贡献。即使从地缘政治角度看,中国也有自身特点。从某种意义上讲,中国的崛起是一种恢复,与纯粹的新兴国家相比,对周边国家的影响要小些。

对一些流行说法的思考

张宇燕

中国对海洋一直都在利用,而且走的路程很远,时间跨度也很长。

中国是一个最大的独立货币贸易区。从某种意义上讲,中国自己就是一个世界。

观念容易统一,物质上也可以慢慢追赶,但制度的建设难度很大。

无论接轨也好,学习也罢,关键是要看中国能否突破分工怪圈。

走进世界、参与全球化,取决于了解、发展自己。

中国几千年来一直为海洋这一天然屏障所限制的说法有一定道理,但不完全对。其实,在公元1000年~1600年之间,真正主导世界贸易的是东方,东方的主要代表是中国。当时中国人均GDP大约210美元,英国和法国在180美元左右。从航海技术上讲,明初郑和下西洋,八九十米长、三四十米宽的宝船就有80多艘,最多时船队有大小船只420多艘。哥伦布当年发现新大陆的船则相形见绌。那么郑和为什么下西洋?一般认为主要是为了布扬国威、笼络四夷,而我认为那首先是为了财富,为了巨额贸易利润。举个简单的例子,当时国际市场上胡椒的价格是国内市场的1%,限于财政困难的明政府投巨资支持郑和沿海巡行,实非探险,主要目的之一是为了垄断对外贸易。后来郑和停止出行,重要的原因就在于贸易暴利不复存在。我最近读了一批相关的史学著作,历史学家得出的结论完全符合我这个经济学学者的思考,我看了后既震惊又欣慰。帝王不会仅仅为了让人臣服就去撒银子,他们毕生为之奋斗的目标,就是巩固和提高统治合法性,而合法性的支柱之一就是财政。中国历史上所有大的改革都和财政有关。说起来,中国对海洋一直都在利用,而且走的路程很远,时间跨度也很长。

今天讨论的题目是“中国距离世界有多远”,刚才金灿荣讲中国人理解的世界,是中国以外的那部分土地与人群,而且主要还是发达的那部分。但这里还有另外一种说法:中国一直把自己看成一个世界。这也是一个传统。今天按照人口规模计算,以发展潜力来看,中国是一个最大的独立货币贸易区。从某种意义上讲,中国自己就是一个世界。

中国与外部世界的关系,大致可分为三个层次:一个是器物层次,一个是制度层次,一个是形而上层次。这几个层次之间有联系,但也未必就是逐层递进的关系。我觉得器物的学习相对比较容易,洋务运动也可以造出枪炮船来。难的也不在形而上的学习与批判,改革以来中国的思想解放与活跃应该讲是新中国之最。真正难的在于制度层次的创新,因为这将触及许多既得利益,需要有高超的政治艺术、果敢和决心来协调好方方面面的关系。要充分估计到制度层次上的难度。总之,我认为观念容易统一,物质上也可以慢慢追赶,但制度的建设难度很大。

从经济学的角度看,要正确估计中国的定位,走进国际规则时,要避免掉入分工陷阱。世界分工有自己的链条,简单地讲就是高附加值生产和低附加值生产的区别。中国进入国际分工结构以后,它的优势是低附加值的产品,比如鞋、服装、玩具、电子产品、纺织品。拿鞋来说,我们出口一双鞋的平均价格是8~10美元,在美国市场平均卖50美元,我们拿到的仅是一些加工费。如果按这么一种格局发展下去,中国确实会发展成世界上最大的生产基地,但在分工链条中就处于很薄弱的环节,总面对着被潜在竞争对手替代的危险,总处于不稳定的状态中。无论接轨也好,学习也罢,关键是要看中国能否突破分工怪圈。

我们对一些概念也可作思考。比如,如何理解全球化?罗素讲过一句话:什么叫名著,名著就是大家都在谈,但是谁也没读过的书。全球化与之有类似之处。大家都在说当今世界在经济上的相互依存越来越深,但从某些现象看也未必都如此。直接投资应该是反映相互依存的很重要一个指标,但数据表明今天世界直接投资占GDP的比重不如100年前高;贸易占GDP的比重也只比那时高有限的一点;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前,各个国家没有护照,一战的主要成果就是打出了护照。也就是说,当年移民占世界人口的比重比现在高,劳动力流动的自由度也比今天高。另外,如果世界正在成为一个统一市场,同样的东西价格应该是越来越接近。但是现在看来事实并非全都如此。当然,价格不仅包括产品的价格,还包括工资,工资是劳动力的价格,利息是资本的价格。总之,从全球范围讲,所反映出的全球化进程并非像通常谈论的那样轰轰烈烈。我说这些的目的,无非是想强调一点:走进世界、参与全球化,关键取决于了解和发展自己。

足球与入世

郑也夫

我们的攀登与漂流和人家是大异其趣的。人家是个人行为,我们是国家行为;人家重视个人在过程中的体验,我们重视的是结果。

心态正常了,面子不缺少了以后,才能有个人兴趣的选择。

不管是因为家贫,是因为不遵守游戏规则,还是因为闹了别扭,反正对于一个小孩子最大的打击,是同龄的孩子们不跟他玩了。其实不仅孩子在意别人的拒绝,大人也一样,甚至更有过之。

我总是在想,中国人登上了珠穆朗玛峰,但是中国人真的喜欢登山吗?中国人最先成功漂流了黄河、长江、但是中国人真的喜欢漂流吗?我怀疑。如果不是外国人在登山,并且在尝试攀登珠峰,如果不是外国人在漂流,并且在试图漂流黄河、长江,中国人会去登珠峰,漂长江吗?我真的认为多半不会的。那不是因为我们热爱山与河,而是因为我们非常地在乎,别人热热闹闹地玩着的一个游戏而我们没能进入,非常在意别人对我们的重视。事实上,我们的攀登和漂流和人家是大异其趣的。人家是个人行为,而我们是国家行为,或者是为了国家的行为;人家重视个人在过程中的体验,而我们重视的是结果,重视那结果为国家争得了荣誉。

足球的事情与登山和漂流稍有不同,中国众多的百姓真的喜欢足球。但也有与登山和漂流相似之处,就是和外国人喜欢足球的味道不一样。外国人喜欢踢球的人很多。中国人亲自去踢的人甚少,大家只是喜欢看。看的兴趣是要培养的,也是需要先有人踢的。专业球队所以能建立和保持,在很大程度上还是因为关乎国家荣誉——人家在玩,咱们也不能少。

我一直很佩服美国人对足球不冷不热的态度。细想想,还是因为世界上多数的游戏他们加入了,在里面很风光。心态正常了,面子不缺少了以后,才能有个人兴趣的选择——是玩篮球还是玩足球。

尽管我承认这种“围城”的心理在所难免,但我还是觉得这种心理小气,令人不舒服。别的人难免可以,别的国家难免可以。一个有五千年灿烂文化的泱泱大国,即使近代受过委屈,也还是应该更具大家气象。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历史上的屈辱谁都有过。今天的小气就是今天的小气,推给历史上的屈辱,不见得都能解释得过去。半个世纪中国经济迟迟上不去,半个世纪中国足球迟迟上不去,都有当代中国人的原因。我觉得我们变得越来越小气的更主要的原因,是半个世纪以来的事情没有做好,不是什么历史上的屈辱。每个人的心态都有点不对头,有时候就移情到了足球等东西的上面。

足球在我看来就是个玩意。入世的事情我更不懂。但我总是觉得,心态平和是最重要的。

加入世界就要参与规则

侯若石

要想知道我们离世界有多远,得先问问自己认识世界到什么程度。

当今世界分为财富强国和财富穷国,也分为知识强国和知识弱国,更分为规则强国和规则弱国。

经济全球化和新经济的发展增加了经济活动的透明度、网络性和复杂程度,一系列本来在“边界内”实施的经济政策对国际贸易的障碍则凸现出来,标准便是其中之一。

我们在谈到加入WTO时,有两个现象值得注意:谈保护产业的多,谈保护公众的少;谈WTO影响中国的多,谈中国影响WTO的少。这说明中国要想离世界更近,就必须加强对世界的认识。要想知道我们离世界有多远,得先问问自己认识世界到什么程度了。

加入世贸组织之后,我们拥有的权力之一是对世贸组织今后进程中规则制定的参与权。在经济全球化条件下,国际经贸规则制定成为协调国际经济关系的主要手段。当今世界不但分为财富强国和财富穷国,也分为知识强国和知识弱国,更分为规则强国和规则弱国。要想成为经济强国,必须在全球经济决策中起决定性作用,而决策的主要内容是制定规则。与发达国家相比,发展中国家的国际谈判能力较弱。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必将改写世贸组织的谈判格局。

中国参与WTO规则的制定,难题是关于制定标准的谈判。尽管贸易保护主义远没有灭绝,但国际贸易的自由化程度大大提高,由海关实施的关税和非关税贸易壁垒可称作“边界政策”,它们对国际贸易的障碍越来越小。经济全球化和新经济的发展增加了经济活动的透明度、网络性和复杂程度,一系列本来在“边界内”实施的经济政策对国际贸易的障碍则凸现出来,标准便是其中之一。

标准支配了企业的竞争力。据报道,2000年,英特尔公司根据自己的标准,企图在亚洲强行推广的动态存储器成本过高,不符合消费者需求。亚洲的一些电脑生产企业拒不接受英特尔的标准,转而使用了受消费者欢迎的其他厂家的产品标准,赢得了市场份额。

标准是稳定和发展世界经济的保障。东亚金融危机之后,国际社会讨论的防范金融风险的措施基本上是关于金融市场运行的标准。统一标准是国际贸易便利化的主要措施。产品和服务标准一致化将使国际经济交往更方便,更能节约交易成本。

标准可以把世界搅得不安宁。1999年11月以来,一系列反全球化游行示威的起因主要是劳动力标准和环境标准的争论。为了人的健康和安全,制定这类标准无可非议。但是,人们担心它们会成为国际贸易的“技术壁垒”,更令人担忧的是把劳动力标准和环境标准列入多边贸易谈判的主要内容,因为它们涉及经济发展的自主权和内政问题。

法制、规章方面尚有许多工作要做

陈德照

市场经济在西方已经经过了一二百年的发展,我们则没有这个基础。我们对市场经济的规则、WTO的规则都缺少经验。

入世后,我们在法制、规章方面尚有许多工作要做,我觉得我们有三个层次的问题。一是WTO是战后初期为市场经济体系设计的,它的法律、规章也是从市场经济的角度出发的。市场经济在西方已经经过了一二百年的发展,WTO的规则建立在西方各国国内市场经济规则的基础上,用什么样的规章才有利于公平、公正、公开的竞争,有一个长期的摸索过程。我们则没有这个基础,90年代初我们才在宪法上明确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WTO各成员方的市场经济在国际领域进行竞争合作,我们对它的规则也缺少经验。同时,任何法律规章、制度都有一定以意识形态为基础,包含的范围非常广,这就涉及观念、价值观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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