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这里没有适合你的工作
2001-06-12杰克·坎菲尔德
杰克·坎菲尔德
易行
莱斯·布朗和他的孪生兄弟出生在迈阿密一个贫穷的居民区,不久兄弟二人就被布朗妈妈收养,她是一名给厨师打下手的厨房工。
由于活泼多动,加之总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莱斯被编入了有学习障碍的班级。这种情形从小学开始,贯穿了他的整个中学时代。中学毕业后,莱斯成了迈阿密海滩的环卫工人,但他心里始终有一个梦,就是要做一名DJ——唱片师。
夜里,他会抱着一只半导体收音机上床,在床上他喜欢听本地摇滚乐评DJ的节目。在他那窄小的,铺着破旧的化纤地毯的房间里,他创造了一个虚拟的电台。他用一把发刷权充麦克风,开始喋喋不休地练习,向黑暗中他的幽灵听众们介绍最新最热门的唱片。
隔着薄薄的墙壁,他的母亲和兄弟听得一清二楚。他们总是大声叫他闭嘴,别再呱呱呱地瞎说了,赶快睡觉。但是莱斯不听。他把自己裹在他一个人的天地里,他活在梦中。
一天,正在剪草的莱斯趁午餐的间歇鼓足勇气去了当地的电台。他走进台长的办公室,对台长说,他想做一名DJ。台长端详着这个头发蓬乱、身着工装裤、头戴草帽的年轻人,问道:“你有在广播行业的工作经验吗?”
莱斯回答:“没有,先生,我没有。”
“那么,孩子,我恐怕这里暂时没有适合你的工作。”
莱斯彬彬有礼地谢过台长,离开了。台长心想,这个年轻人肯定不会再来了。但他低估了莱斯·布朗的执著劲儿,莱斯的目标显然比仅仅做一个DJ要更加高远。他要买一幢漂亮舒适的房子给养育他的母亲,他是那么的爱她。做一名DJ。只不过是他朝这个目标迈进的第一步。
布朗妈妈曾对他说过,只要坚持不懈地追寻,梦想总会实现。因此他觉得,他一定能在电台找到一份工作,不管台长说过什么。于是他每周去一次电台,打听有无任何职位空缺。最终,台长让步了,雇用了他在电台打杂——没有薪水。起初,他无非是为各位DJ端送咖啡,或是为那些不能离开播音室的则们买午餐,到后来他对DJ们的工作的热心痴迷赢得了他们的信任,他们会派他开着他们的卡迪拉克去接那些他们要访问的名人,诸如“诱惑”乐队、戴安娜·罗斯和“至高无上”乐队。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年纪轻轻的莱斯居然连驾驶执照都没有。
莱斯在电台什么事都肯做——比别人吩咐他做的还要多。只要有机会同DJ们在一起,他会留心观察他们的手在控制台上的动作,他呆在控制室里,拼命汲取着一切他能学习的东西,直到他们叫他离开。然后,夜晚返回家中自己的小房间,他又开始练习,为赢得那个他知道终究会浮出水面的机会做着准备。
一个周六的下午,莱斯在台里,正巧一个名叫洛克的DJ在播音的同时喝起酒来。但是除洛克之外,这幢大楼里只有莱斯一个人,莱斯意识到,洛克这一喝酒会给他自己喝出麻烦。莱斯呆在那里没有走开。他在洛克的播音室的窗前踱来踱去。不停徘徊的同时,他心里说:“喝吧,洛克,喝吧!”
莱斯跃跃欲试,技痒难耐。他已经做足了准备。如果洛克需要,他会立即冲下楼去为他买回更多的酒让他痛饮。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莱斯一跃而起扑到电话机上。是台长打来的——这个结局,已在莱斯预料之中。
“莱斯,我是克莱因先生。”
“是的,”莱斯说。“我知道。”
“莱斯,我恐怕洛克没法做完这个节目。”
“是的,先生,我知道。”
“你可不可以打电话叫任何一个别的DJ来顶替他?”
“好的,先生,没问题。”
但是当莱斯挂上电话,他对自己说:“哈,他肯定会以为我疯了。”
他确实打了电话,但不是打电话叫别的DJ来。他首先给他的母亲打了电话,然后是他的女朋友。“你们都出来,到房前的门廊上,打开收音机,因为我马上就要开始播音了!”他说。
在他打电话给台长之前,他等了大约15分钟。“克莱因先生,我谁也没找到。”莱斯说。
于是,克莱固先生问道:“年轻人,你会使用播音室里的那些操纵装置吗?”
“会的,先生。”莱斯回答。
莱斯飞快地冲进录音室,轻手轻脚地将洛克搬到一边,自己坐到录音转播机前。他准备好了。他不能再等。他按下麦克风的开关,开始说话——
“各位听众注意了!你们现在听到的,是我LB的声音——我是莱斯·布朗,你们的唱片引路人。像我这样的人,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因此,我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一个。我年轻,单身,爱热闹,诚恳善良,特立独行。听我的节目,保准令你们满心欢喜。好了,留心听。至尊DJ——现在开始——播音!”
多亏了此前漫长扎实的准备,莱斯阵脚不乱。侃侃而谈。他向听众,同时也向台长,显示了他的实力。自从有了那个幸运的开端。莱斯日渐成长。最终在广播、演讲和电视等行业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他的名字,他不再是一个戴着草帽在路边剪草的普普通通的小伙子。
(陈媛媛摘自《女报·时尚》2000年10月下半月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