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才·奇笔·奇书
2000-03-02李思法
李思法
一
神秀的古城滁州,
是一片生长大树高竹的沃土,是一方盛产奇葩瑶草的仙境。
自古滁州出才子。翻开历史的画卷,一位位名垂千古的诗人、文豪、鸿儒、书家,从锦绣的山城向我们走来。
唐代大诗人韦应物那首“春湖带雨晚来急”的《滁州西涧》,流过了宋、元、明、清,流入了今日彩色的诗河。
北宋中叶诗文革新运动的领袖、大散文家、滁州太守欧阳修借山言志,依水传情,写下了中国散文历史上千古传诵的名篇《醉翁亭记》。一坛坛春酒浸泡出来的华章丽藻,字字句句是那样清冽、甘甜、醇厚、绵长。“滁之山水得欧公之文而愈光”。
生于滁州全椒,长于“一门三鼎甲,四代六尚书”官宦门第、科举世家的我国杰出的讽刺文学家吴敬梓,精读百家经史典籍,广泛涉猎稗官野史、诗词曲赋,在经历世态炎凉之后大彻大悟,对功名富贵不屑一顾。他洞察人世,以庄谐兼擅的生花妙笔,呕心沥血,历时十年,创作出我国第一部长篇讽刺小说《儒林外史》,“短啸长吟寄幽怀在丝竹而外,镌情雕物寓怒骂於嬉笑之中”。真乃“椽笔写春秋,警世传千古”。
琅琊山麓,醉翁亭前,正在拓宽新时代的艺术天地,郁郁葱葱的山林伸展出一片新的浓荫。
当代竹书艺术大师、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滁州文联领导人李国桢,摒弃媚俗,渴求高古,承接前人,勇探新潮,熔古铸今,在中国书坛上另辟蹊径,以竹代笔,独树一帜。精湛的竹书艺术,越过滁山,跨过滁水,飞过江淮,传遍华夏,饮誉海内外。
人以山丽,山以文传。
得文人书家之名气、得青山秀水之灵气的滁州,在中国文坛上闪烁成一个永不磨灭的名字。
李国桢,当今滁州上空一颗闪烁的艺术星斗,为中国书坛增加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二
琅琊山鸟鸣春风,
醉翁亭酒香皖东。
神幽清秀的琅琊山,酒香浓郁的醉翁亭,在改革开放中崛起的皖东大地,以丰厚的文化底蕴,养育了新时代的奇才——李国桢。
李国桢,是一个充满神奇梦幻和浪漫色彩的名字。
新加坡《南洋商报》称李国桢是“中国当代竹笔书法宗师”。
日本现代硬笔书道协会会长柴田木石赞美李国桢为“五十亿人一支笔”。
誉满中外的国画大师刘海粟看了李国桢的竹书作品,称赞“很有特色”。
中国书法家协会名誉主席、中央文史馆馆长、文物鉴定家启功赞美李国桢竹书“出奇制胜”。
硕彦名流许德珩、赵朴初等在欣赏李国桢笔精墨妙的竹书作品时给予了高度评价。
原国家主席杨尚昆,出访东南亚各国特意选用李国桢的竹书作品作为馈赠礼品。
艺术没有国界。
张开艺术翅膀的李国桢,飞向马来西亚,飞向新加坡,飞向印度尼西亚,飞向日本,或展览,或献艺,或讲学,或交流,或切磋,把竹书艺术汇进世界艺术的大潮。
书艺浩渺,泽被四方。李国桢先生五千余幅佳作不胫而走,在亚洲、欧洲、美洲,在五十多个国家广泛流传,为各国人民所珍爱。
李国桢两访新加坡,三进总统府,两任总统五次会见。如此殊荣,在外交史上、世界文化交流史上实属罕见,难怪海内外的舆论界称其为“神奇的艺术家,神秘的外交家,神气的旅行家。”
黄皮肤、白皮肤、黑皮肤的不同肤色的人们仰慕李国桢。这位奇才,一时间倾倒多少政要,倾倒多少名流,倾倒多少学者,倾倒多少书家同道,倾倒多少黎民百姓……
海内外的人们,把惊奇的目光投向李国桢。
李国桢手握着一支竹笔。
——握着一枝青翠柔韧搏击过风雷的绿竹,
握着一段虚心向上的铮铮竹节,
握着一截装满山风野雨的竹管,
握着一根圆圆粗粗亮亮闪闪的能够旋转艺术舞台的魔棒,
握着神奇,握着梦幻,握着美妙,握着风韵和魅力。
人们发现:
李国桢的墨池,溶汇着绚丽的朝云、燃烧的晚霞、奔驰的春雷、飘飞的冬雪和永远不落的日月星辰;
李国桢的笔管,流淌着咆哮的黄河、呼啸的长江、翻滚的淮水、远离海洋的溪涧、叮叮咚咚的山泉和温温柔柔的爱情小溪;
李国桢的笔下,或舒展平原的丰厚,或呈现大漠的雄浑,或挺拔高山的险峻,或屹立长城的巍峨,或傲耸民族的风骨,或绽放友谊的绮丽……
人们赞美:
李国桢——从淮北平原走来的朴实敦厚的好汉;
李国桢——才华横溢、艺盖三江的书坛俊秀;
李国桢——不乏浪漫情怀的皖东才子;
李国桢——“为朋友两肋插刀”的良师益友。
三
书之妙道,神彩为上。
李国桢毛笔书法颇有造诣,特别是左书更堪为一绝。君不见,他左手可运转狼毫,右手能支使竹笔,让毛笔、竹笔优势互补,真可谓“左右开弓闯书坛”。
翻开江苏美术出版社出版的精致的《国桢竹墨痕》,可以看出他的竹书作品结构稳健奇崛,古拙凝重,疏放奇逸,朴茂奔纵,神彩飞扬。笔划线条既刚劲挺拔又柔韧绵和,做到刚中寓柔,柔中有刚,刚柔相济。在字的造型上,方的直线和圆的曲线对立而统一,有时曲中寓直,有时直中有曲,有时圆中有方,有时方中有圆,时方时圆,方圆相参,高峻而不乏舒展,奇崛而不乏柔润,粗犷而不乏细腻,突兀而不乏平和。在墨法上,忽浓忽枯,忽淡忽湿,浓淡相宜,枯湿相映,浑然一体,变幻莫测,奇妙无穷。
李国桢有感而发,有悟而作,“悟”通灵性,妙得真传,泼墨抒情,挥毫放歌,竹书作品具有多种风格。
其一,飘逸、秀雅、俊爽之气:
李国桢徜徉在祖国的山林,在与自然的交流对话中灵感油然而生。
《松云石》字字出神入化,仿佛使我们看到青松倒挂,仙云浮游,怪石嶙峋。此乃多山野异趣。
《雪梅》、《寒梅香》多有“梅花带雪飞琴上”的高洁气韵。
《野竹》、《翠竹》、《青风翠竹》、《竹报平安》,翠竹挟风,青翠欲滴,婷婷玉立,潇洒秀雅。
《紫砂清泉》,字的体形柔细,如涓涓细流,似乎能看到流泉淙淙,听到滴水叮咚。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这幅字写得绝佳。欧阳修的千古名句到了李国桢笔下,字字传神,人醉,山醉,水醉,天地皆醉,特别是那个写得颇有仙风道骨的“醉”字表达了书家对山水的钟情。再看《山水之乐》四字,更是他爱山爱水其乐融融的写照。
《无尘》、《空灵境界》写满飘逸、神幽,看了这两幅字如人莲花佛国的一片净土,从而化人禅的境界。
从以上这些佳作可以看出李国桢先生寄情山水,放牧白云,钟爱松梅竹石,渴望得到一块艺术净土的高尚情怀。
其二,磅礴、雄浑、豪放之气:
李国桢走笔成龙。《龙》、《黑龙》、《龙游》、《龙飞》,游龙在海,飞龙在天,潜龙在渊,
神龙万态,气势磅礴。
李国桢笔下传神:
《鹤舞》、《鹤翱》,仙鹤起舞,鹤鸣九皋;
《凤鸣》,凤鸣深山;
《鹰翔》,鹰击长空;
《虎威》,虎啸深山;
《龟》、《神龟》、《神龟寿》、《龙鱼鹤》,古拙雄浑,寓意深远。
其三,博大、高洁、潇洒之气:
《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为其善下之》(《道德经》摘句)、《民意可补天》、《霸业春梦短,文章大江流》、《职业无高下,品流有尊卑》,均表现了他的博大胸怀。
《国桢笔吟诗》的竹书长卷,则大有高洁、潇洒之气:
宴罢归来漫思茶,
尤忆黄山石径斜;
竹篱茅舍松烟处,
云雾飘香是我家。
我家本不在江南,
为恋佳茗情已迁;
茶诗若有七分韵。
五分全在黄山巅。
爱茶最爱黄山茶。
碧云翠雾漫巅崖;
天生丽质香自雅.
无须清泉伴紫砂。
爱书爱剑更爱茶,
书剑伴我走天涯。
人生若得真情趣。
黄山谷雨第一芽。
爱酒好茶三十年,
酒量日减茶瘾添。
不图有酒天天醉,
难得岁岁爬黄山。
李国桢自吟自题,一幅长卷展示了他诗人、书家三秋明月般的风采。
其四,古朴、刚健、豪迈之气:
我国古代书法理论,十分重视心理因素的作用。很多古代书论家认为书法中蕴藏着丰富的心理内涵。《笔陈图》日:“善笔力者多骨,不善笔力者多肉。”李国桢的《无欲》则刚,《风骨》则直,《正气》凌然。他的心理内涵和竹书融会在一起,写得遒劲、刚健、豪迈。
作为一个人,他也有看不惯的时候,偶有不悦,也发牢骚,那幅《散发弄扁舟》岂不是他心中不平的写照?
其五,求索、进取、开拓之气:
多年来,他《苦耕砚田》,悟出了《书之道得其意而忘其形》,伴着《墨魂》神游四方,深知《耕砚苦》,然而《墨香增寿》,于是劝人《勤耕》、《求真》、《求索》、《创意》、《开拓》……
屈原有一句名言:“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李国桢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在长长的书法之路上求索、攀登。
李国桢的竹书风格,是多样的,又是统一的,融多种风格于一炉,统一于豪放基调之中,气韵高古,气魄雄浑,气势磅礴,气象恢弘。纵观他的竹书艺术,多灵气、大气、雄气、豪气、雅气,而无小气、俗气、匠气、霸气。足见这位竹书大师眼界之开阔、胸襟之宽广、气魄之博大,豪情之奔放、情感之激荡、气度之豁达、品格之高尚。
外国有一位艺术家说过:“风格即人。”
李国桢的竹书风格,是他的艺术个性、气质、风格、人格、品格在作品中的展示。他用竹笔写了一幅《学书偶得》:
“流畅以成形,贯达以顺气,邃阔以凝神,稳奇以为势,无意以得意,呼应以布篇,不可造形而形,不可睹气而气,不可装神而神,不可仗势而势,不可求意而意,不可贪篇而篇。”
人们写文章讲究“顺理成章”。李国桢竹笔书法遵循“顺其自然”。李国桢从大自然走来,把大自然艺术化,又回归大自然,把艺术自然化,天人合一,实乃妙悟!
著名散文家王文忠先生在他的《一管竹笔醉南洋》中写道:
“诗人赞李国桢把火热的阳光,火热的雷电,火热的感情,用竹笔挑着,投掷在白纸上。竹书里燃烧着他心的火焰,爱的火焰,生命的火焰;
学者夸李国桢把黄河的雄浑,黄山的秀丽,长江的豪放,长城的坚毅,溶汇在墨池里。笔画间屹立着民族的胆魄,民族的风骨,民族的豪气;
评论家赏识李国桢把王右军的超逸、颜真卿的雄强、张旭的狂放,倾注在竹管里。伴着独有的真诚,谱写自己的交响,鸣奏出一片纯情,一段绝唱,一种永不凋谢的风流。”
这位散文家用诗一般的语言、火一般的热情,写出了文学界献给竹书艺术大师李国桢的美好颂歌。
著名的美学家王明居教授在《李国桢竹书艺术论》宏篇中写道:
“为什么李国桢教授的竹书有如此巨大的艺术魅力呢?其根本原因在于,他的竹书艺术本身的炉火纯青,光芒四射,兹分工具论、造型论、运筹论、意境论、风格论五个层面,提纲挈领地加以剖析。
工具论:刚中寓柔,软硬兼施。……
造形论:方圆互参,方中有圆。……
运筹论:以虚带实,虚实相生。……
意境论:气韵生动,妙语自然。……
风格论:豪放雄奇,飘洒俊逸。……”
王明居教授从以上五个方面阐述了李国桢竹书艺术的特色。也可以说王教授代表美学界站在应有的高度,全方位地勾勒出了李国桢竹笔书法艺术成就的轮廓。
四
很多人都想知道书坛奇人李国桢的人生之路。他的人生之路和竹笔书法一样,富有传奇色彩。
李国桢先生祖籍安徽淮北濉溪县洪庄,靠近口子酒厂。祖父是酿酒的老工人。父亲李重权(号李子衡),是抗日名将冯玉祥的贴身副官,曾任大刀队队长,驰骋沙场,威震四方。李重权从军一生爱刀、爱枪,传说曾收藏过一筐手枪。
李国桢出生在山东无棣县的外婆家。外祖父王鸿恩(号锡三)与抗日名将傅作义是同学。小时候的李国桢住在北京,两位老人都十分疼爱他,把他放在膝头上轮流抱来抱去。幼年的李国桢生活在军营里,两、三岁就骑在马背上,五、六岁便能单独骑马,六、七岁时就能玩两把手枪——一支是“左轮”,一支是小“勃朗宁”。李国桢从小习武,崇敬军人。
他的外祖父王鸿恩,青年时熟读兵书,英勇善战,先任冯玉祥部第三混战旅旅长,后为四川督军(在与四川军阀刘文辉的作战中立过战功)再后转战西北与山西军阀阎锡山交火。王鸿恩老将军,一生戎马倥偬,解放后成为第一届全国人大代表。
王鸿恩老先生家是官僚、军阀、资本家兼地主。王老爱书成癖,6间书屋全部是红木书架。可见藏书之多。
李国桢在外祖父家长大,从小受过严格的启蒙教育。他的六姨妈,未曾出嫁,平素攻读诗书,常作字画。她曾自信地说:“我没有李清照写的词多,但李清照没有我读的书多。”
六姨妈把李国桢关在深宅大院里读书习字,从“人之初,性本善”到“赵钱孙李,周吴郑王”,让小小年纪的他熟背“启蒙读物”。后来李国桢到山东无棣县城关小学读书,他觉得在六姨妈那里读的书远远超过小学同年级的课本。
全国解放后,李国桢回到家乡安徽濉溪县烈山小学读书,而后在濉溪一中读初中三年、高中三年。1960年李国桢考入合肥师范学院中文系,1964年毕业到农村参加社会主义教育运动,1966年分配到滁县地区京剧团担任编剧。1976年调到滁县地区文化局剧目创研室。1980年转到滁州地区文联从事戏剧创作,先后担任过文协秘书、剧协秘书,1984年任滁县地区文联副主席兼书协、剧协
理事长。1996年任滁州市文联党组书记至今。由于他博学多才,便戴上了一顶顶耀眼的桂冠:
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
中国戏剧家协会会员
中国曲艺家协会会员
中国红十字基金会理事
中国新兴集团艺术顾问
北京经济开发区高级顾问
安徽省政协委员
国桢竹笔书法研究会会长
五
竹笔被称为“万笔之祖”。在那遥远的年代,生产力低下,社会不发达,我们的祖先吃的是猎取的野兽和采摘的野果,穿的是兽皮和树叶。在文字没有正式形成前,我们的祖先为了记事“断竹为笔”,常常蘸着鲜红的兽血把一些创造出来的符号记在兽皮、树干、石壁之上,后来蘸着生漆写在竹简、木板上。可以说那些断竹就是最早的笔,那些符号就是最早的文字。我们祖先使用的“竹笔”,是“万笔之祖”,为中华民族写下了最初纯真的记忆,描绘了原始文明最早的晨曦,为灿烂的民族文化作出了最好的铺垫。
由于社会的发展、人类的进步,竹笔为其它笔所逐步替代。由于竹笔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原料资源,竹笔书法有古朴、自然、刚劲的特点,有一种独特的金石韵味,因此几千年-来流传不绝。由于竹笔书法难度大、实用面窄、普及率低,并且缺少范本,当今世界能善竹书者寥寥无几。
能在竹笔书法这个幽静的峡谷中穿行的,是李国桢;
能在竹笔书法这个崎岖山路上挺进的,是李国桢;
能在竹笔书法这个悬崖峭壁上攀登的,是李国桢。
李国桢的竹笔生涯,可追溯到他孩提时代。其叔祖父写得一手好字。受叔祖父的影响,李国桢从小酷爱书法,三岁开始描红,五岁开始临贴。颜、柳、赵、欧诸家皆临过。他也临过魏碑,但不喜欢魏碑。他认为隶书机械,不能自由发挥。
叔祖父对李国桢说:“善书者不择笔。”叔祖父常常教国桢用树枝、竹筷练字。国桢用竹筷在饭桌上练字,在沙盘上练字,在灰堆上练字,练就了以竹为笔的本领。
从七岁起,叔祖父就命国桢每天写120个小字和40个大字,一年四季春夏秋冬从未间断,一写就是四十多个寒暑。李国桢的毛笔书法训练有素。早年的毛笔书法和他后期的竹笔书法是触类旁通的。
真正刻意练就竹笔书法并追求其独特的艺术风格,则开始于三十年前。
在淮北平原普通农舍的小小的油灯下,
在合肥师范学院神圣的高等学府的课桌上,
在“文化大革命”滚滚狂潮冲击的艰难岁月里,
在欧阳修书《醉翁亭记》的巨大石碑前,
在古朴典雅充满民族特色的琅琊书斋中,
李国桢,苦学,苦练,苦钻,追求着,探索着,前进着……
一支支写坏了的竹管,磨出了他意志的钢刃,
一个个古拙而潇洒的竹笔字汇成了智慧的海洋,
一张张涂满墨迹的废纸垒出了他理想的高山。
三十多年来,李国桢对竹书如痴如醉,那些粗的如茶杯、中粗的如酒杯、细的如竹筷的各种竹笔在主人的把握中磨得油光鉴人。
李国桢进山选择竹笔,青山为他搭起连绵的书案,翠竹为他举起绿色的希望。
1982年初春,滁河冰开,琅琊山醒,日本硬笔书法展览在中国美术馆举行的消息传到古城滁州。李国桢闻讯前往北京,在中国美术馆与日本现代硬笔书道协会会长柴田木石会见。
柴田木石是亚洲书坛颇有声望的书家,见到李国桢一支支粗细不等的竹笔和一幅幅寄情古趣、播送今韵的竹书佳作,露出了惊异的神色,投去了钦佩的目光。
柴田木石先生,庄重地向中国书家李国桢深深鞠了一躬,发自内心十分感慨地说:
“过去我和许多书家都以为竹书早已失传,这实在是浅薄和武断。李先生对竹书的贡献,纠正了硬笔书法史中的一大错误,我向你学习,向中国学习。”
“好,中国就你一个,全世界就你一个,五十亿人一支笔啊!”
柴田木石与李国桢的会见,是世界硬笔书法史上历史性的会见。这次会见,无疑是为李国桢打通了通向艺术高峰的希望之路。
柴田木石和李国桢共同努力、携手合作,促成“中日第一届硕(竹)笔书法交流展”于1983年在滁州隆重举行。这次展览是中日硕(竹)笔交流史中辉煌的一章。
多年默默无闻的李国桢带着“藏在深山人未识”的竹书,从古朴的琅琊山下、神幽的醉翁亭前,起步走出国门。
六
二十世纪,风起云涌。
中国经历了推翻帝制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开天辟地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推动历史车轮滚滚向前的社会主义革命、汇入世界大潮的改革开放创举。这几次大的社会变革,展示出一幅幅气势磅礴的历史长卷。一批最优秀的政治家、军事家、经济学家、科学家,纷纷登上历史舞台,显示了雄才大略和超人的智慧。
作为体现与反映时代精神的文学艺术,也是一样多彩,一样绚丽,一样感人。
回首二十世纪中国书坛,名家林立,高手如云。康有为之雄放恣肆,于右任之凝炼高华、郭沫若取米芾之精华,沈尹默、沙孟海、林散之、赵朴初、启功、沈鹏等,莫不独树一帜,别开生面,开拓新的领域。
与毛笔书法相辉映的硬笔书法异军突起。李国桢的竹笔书法,庞中华的钢笔书法,各领风骚。
李国桢手握竹管,纵横驰骋,不仅有甲骨金石之古拙凝重,怀素张旭之豪雄狂放,更有从当代书风中汲取的现代意识新潮。
李国桢的竹书,独具风范,字形刚柔相济。在用笔、用墨、结体、风骨、气韵、层次、布局、章法、意境等方面都有一定的讲究。笔的使转,字的变化,情的抒发,都达到出神入化的美妙境界。
竹书,在遥远的古代曾作为结绳记事的工具,刀耕火种、打鱼狩猎的记录。
竹书,作为一种原始的东方文明,穿过夏、商、周、春秋、战国、秦、汉、三国、两晋、南北朝、隋、唐、五代、宋、元、明、清到如今,成为当代书坛妙品、艺苑奇葩,成为华夏一绝,成为世界文化的稀世瑰宝。
当你面对李国桢那些或质朴简洁潇洒脱俗,或沉雄郁勃博大恢弘,或姿态诡谲笔法险峻,或圆润流美清雅淳真的竹书作品时,你就会发现:
——这不是简单地重复先人,
这不是机械地沿袭过去,
这不是故弄玄虚哗众取宠。
而是我们的艺术家在接受东方原始文明的启示,在感悟中华民族古老的思绪,在努力开掘中国书法艺术的宝库,在延伸中国书家创作的思维,在不断拓宽中国硬笔书法的领域。
——这就是李国桢对中国书法的杰出贡献和竹笔书法不朽的价值。
七
滁州人杰地,
一曲惊天歌。
有了竹笔书法,琅琊山茂林修竹更加青翠清新;
有了竹书精品佳作,醉翁亭一坛坛春酒更浓更醇;
有了竹书大师李国桢,滁州城的红霞白云更加妩媚动人!
中国竹书艺术大师李国桢的名字和他杰出的竹书作品,使滁州增添了自豪和感到了骄傲。
当你看到李国桢竹笔书法累累硕果和惊人的艺术成就时,当你看到华夏儿女和五大洲的朋友向李国桢投来敬慕的目光时,当你看到中国书坛增加了竹笔书法这片亮丽的风景时。你是否知道他的执着、他的艰辛、他的坚韧、他的酸楚、他的欣慰和欢乐!
有了竹笔书法如此神峻、陡峭和高险,才有李国桢艰难的跋涉、英勇的挺进和豪壮的攀登!
有了李国桢深深的爱恋、孜孜地追求、苦苦地探索,有了李国桢灵感的进发、激情的燃烧、才华的激荡,才有竹笔书法成功的复苏、独特的奇观、显著的地位,才有竹笔书法昨夜的星辰、今朝的辉煌和明天的灿烂!
一代奇才李国桢,正唱响竹笔书法的豪歌壮曲,满怀信心走进二十一世纪的曙光里
责任编辑倪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