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默教授

赖康宁

中国著名语言文字学家、教育家黎锦熙和钱玄同，30年代起一直担任北京师范大学教授。

1936年，钱玄同在北师大中文系讲传统音韵学，谈到“开口音”与“闭口音”区别。一同学请他举一个例子时，他说——

北京有一位京韵大鼓女艺人，形象俊美，特别是一口洁白而又整齐牙齿，使人注目。女艺人曾因一次事故，掉了两颗门牙，应邀赴宴陪酒时，坐在宾客中很不自在，尽量避免开口，万不得已时，有人问话才答话。她一概用“闭口音”，避免“开口音”，这样就可以遮丑了。如这样的对话:

“贵姓?”“姓伍。”

“多大年纪?”“15。”

“家住哪里?”“保安府。”

“干什么工作?”“唱大鼓。”

以上的答话，都是用“闭口音”，可以不露齿。

等到这位女艺人牙齿修配好了，再与人交谈时，她又全部改用“开口音”，于是对答又成了:

“贵姓?”“姓李。”

“多大年纪?”“17。”

“家住哪里?“城西。”

“干什么工作?”“唱戏。”

(曾智芳摘自《羊城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