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鹤与飞”及其他
1991-07-15
读书 1991年4期
本刊一九九○年第十二期《独鹤与飞》一文刊出后,陆续接到数封来书,均指此句出自司空图《诗品》。署名伯闻的作者阐明此意之外,又道:
鲁迅先生喜购书;将一些旧本重装(即重订),本也常事。(读鲁迅日记,触处可见)后来重阅一过的时候,的手拈出“独鹤与飞”四字代替通常的“一二三四”为序次题之于四册重装以后的《徐霞客游记》书面,以便安放或检识,原是往时中国文人习见的游戏之举,即所谓雅兴之一端,未必就有什么深意,恐也不必深求。(如光绪间刊《隋园三十六种》,分装二十四册,以“桃红复含宿雨柳绿更带朝烟花落家僮未扫鸟啼山客犹眠”为次,每册安以一字,与鲁迅都是同一做法。可为一证)
不必深求是一方面。不过要读懂鲁迅也真难。鲁迅先生其人,不论书内之人或书外之人,社会之人或家庭之人,以至作为思想家的鲁迅或者艺术家、文学家的鲁迅,他的一筋一脉,都是往昔那个时代妪煦的成体,今之年青的研究者,能与之真正沟通而欲于某方面获求一解,大非易事。站在他们身边指指点点,不能不有临深履薄的感觉。解者本人如果不是旧学通才,不是那种将所学皆融会贯通于方寸之内的学者,就难免于经意不经意之间弄出点常识性的笑话,这是任何辞典之类的书都解决不了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