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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一下吧 等

1989-07-15

读书 1989年4期
关键词:低谷知识分子调整

忍一下吧

商品经济条件下知识分子往哪里去,固然已成为知识界的一个热门话题,最终结论也可以象《读书》第十二期编后所说的那样,赞成一条:必须有思想的自由。

然而,自由在多大程度上是自己争取的或人家赏赐的?我的观点大致是:目前文化遇到的困境,大多是知识分子作茧自缚。如“以文养文”等口号的提出,文化界先是极不情愿地接受,直至后来发展到有过之而无不及。“印刷垃圾”从何而来?不是从工人中来,也不是从农民中来,而是从一些同样在叫苦连天的文化人那里来。《戴尼提》我没读过,但从宣传声势的浩大,我知道了“三联”也意图以此书来养其它的书。作为一个力求独持己见、有倾向性的知识青年,“宣传”于我起到的往往是相反的作用,我钟爱无人问津的读物胜过畅销书,这并非毫无道理。我接触了几位并不从事高深文化工作的外国青年,他们对中国文化前途的忧虑大过于对中国经济发展的忧虑。因为无论如何,经济是有一个客观的指标和模式来衡量的,而文化呢?正如汪晖评论钱理群时所说的那样,津津乐道的二十世纪其实也使我们感到陌生与迷惘。

知识分子们呀,忍耐一下吧!

陈侗

快找出路

我大学里的一位同窗近年春风得意,当上了一家高级宾馆的副总经理。有一次闲聊中他说了这样一句话:“你们现在舞文弄墨对国家有什么用处?”听后我骇然震惊,继而又很觉茫然,无言以答。这大概类似于“我们什么都不是”的感觉吧!不知是我错了,还是我的同窗偏颇。我们依然各干各的。

周彦提出,走出“文化低谷”的途径之一,是“将精神危机推到荒诞极致”。这一论点从理论上讲非常正确。然而,在我国物质生活水平还非常低下,人们对物质利益的追求尚不见休止的情况下,等到精神危机发展到“荒诞极至”时,恐怕地球的球籍上已勾销我中华民族了。我以为,我们应该从现在起就找到一条摆脱精神危机的出路。

广隶

双重调整

关于“我们能走出文化低谷吗”的问题,我的答案是需要做双重调整:社会调整对文化功能的认识;文化人调整自身的文化。

在经商大潮后出现的经济混乱、政风腐败、道德失范面前,人们在思考:这种局面到底是怎样造成的?就经济谈经济能治本吗?我相信经过一阵痛定思痛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中国的改革最需要的不是钱而是思想;中国现代化的困难和出路全在于民族文化的重建。只要改革不停步,社会就必定会调整对文化软件重要性的认识。

文化人在文化低谷中不必自轻自贱。现在要紧的是调整自己的知识结构,努力回答现实生活向我们提出的课题。文化人在多大程度上满足了社会对文化的需求,文化人就有多大的社会价值。是无所作为,还是大有可为——要取决于我们自己。

商友仁

并非低谷

《我们能走出“文化低谷”吗?》,以其特有的历史审视和社会学的剖析,对当代中国进行了分析。文中所述的现象我们也强烈地感受到了,但因此认为这是文化低潮现象,不能完全同意。

我以为,目前的文化状态正是我国建国以来最繁荣的时期。大量国内外人文思潮和各种学说,以其基本上平等的地位走进我们的生活,尼采、叔本华、弗洛伊德、萨特、胡适、梁实秋、徐志摩、郁达夫等等以前提都不敢提的思想家、哲学家、文学家、诗人等恢复了本来面目。就是象曾国藩、张之洞、李鸿章之类的近代大官僚鼓动的洋务运动也给予了重新评价。要说低谷,我们只是抛弃了偶像,抛弃了神化了的所谓精神领袖(愚弄人民,嘲弄历史的“神”)。就打倒了精神上的救世主这点来看,以前的整个时代才是文化上的低谷,而现在正处于上升、重建时期。

夏冰

青年的呼声

《我们能走出“文化低谷”吗?》很使我感慨。如果我们青年知识分子在今天的动荡环境中,为物质的享受所诱惑,那我们所生活的这个社会真是没有希望了。但就此而绝望吗?未必。相反,我倒看到了一线的希望的曙光,因为我们已经在思考人生了。今天青年人的自我意识真正觉醒了,真正发现自己是具有独立意识的人。这何尝不是值得庆幸的事。

任何进步都不是有利而无弊,要前进就必须付出代价。托尔斯泰说过:“真正的科学和艺术的成果来自于牺牲,而不是来自于某些优越的物质条件。”我想我们今天缺少的也正是这种牺牲精神。尽管跟社会的其他阶层相比我们很穷,总还不至于饿死;尽管住房窄小,还总有一个安身之所。为什么我们要把衣食住行的享受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呢?难道这些就是衡量我们生命价值的标准吗?

林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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